而就在韩夜终于停止最原始的律动之时,门被从外打开,柳岩风尘仆仆跑了进来,看见赤身裸体的我们,好似被风吹散的枯悠之口。
那晚的事情,似乎就在关于我与齐子聿的八卦销声匿迹之后,归于沉寂。
但这样的寂静,却让人压抑异常。有很多次,我看见韩夜半夜坐起,走到外面的阳台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直到破晓,才重新躺在离我足有两米远的大床上。
我开始怀疑,那日他出去找我,究竟遇上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竟然被如此苦苦折磨,却最终不得纾解?
为了不惹什么麻烦,我谨慎小心,足不出户,生怕再给韩夜抹黑。方汝晴显然跟韩夜达成了某种共识,竟然不再叱责我,可是,那张冷冰冰的脸,让我再不敢与她亲近。
那天,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出门。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医院说好些天前就在打我电话了,但我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回来的时候,坐在出租车里,攥着化验单的手,不停的颤抖,胸腔里,心脏像是忽然活了过来,鲜活的跳动着。胸口处,热血沸腾,让我的唇舌间,隐隐有股血腥的味道。
车窗外,蓝天白云,花红柳绿。有年轻的妈妈抱着娇嫩的孩子经过,我总舍不得般的,尽力让自己的眼神停久一些。
下车,进了小区,蓦一抬头,竟然看见方汝晴走在我前面,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里买的营养品。
本欲快走几步跟上去,帮她分担一些重量,却没料她在楼前一拐,转到旁边一栋楼里去了。
我愣愣看着她的身影,最终咬着牙,跟了上去。
这栋楼跟我们家的那栋不一样,是开发商专门为单身金领量身定做的,一室一厅的住房,却占地百来平方米,坐落在这个繁华的社区,真切验证了那句寸土寸金的说法。
方汝晴为了锻炼身体,经常性舍弃电梯,走楼梯上楼。我跟着她,在楼里攀了六层,便见她拐进了住户门前。
她将手里的袋子搁在地上,正在包里掏钥匙的时候,门却从内打开,我恰巧此时站在方汝晴的身后,看见门内出现的那人,只觉得晴空霹雳,眼前阵阵发黑。
女人并未注意到我,蹲下去帮方汝晴拿袋子,“妈,您怎么又买这么多,昨天买的还有好多呢!”
方汝晴一边笑,一边从女人手里抢过袋子,“你是有身子的人,别跟我抢,医生说了,让你好好养着,千万要小心,不然会成习惯性流产的!”
女人执意拿了个较小的袋子,“这才两个多月呢,不碍事!”
“三个月内,是最危险的时候,妈是过来人,听妈的没错!”
这一声声“妈”,如刀片凌迟我的心脏,我重重喘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扶住手侧的大理石墙面。
方汝晴扭身来关门,抬眼看见我,手中的东西“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瓶瓶罐罐滚了一地,有一瓶撞在我脚上,上面赫然标着:孕妇专用营养维生素片。
“安宁——”方汝晴惊魂未定的看我,“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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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手指,开始纠结了……
俺今天下午偷懒,没多码字,去整了一些图片,打算做个一期视屏,亲们明天上来看,能在简介里找到地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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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背叛与凌辱同在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麽,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吧
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
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後,再缓缓地老去
*
我的心,早在四年前,便换做了人工材料做成的人工机械瓣膜。可是,为什么它依旧能死心塌地的爱人,依旧能品尝这人给我的酸甜甘苦,依旧能在被一刀一刀无形凌迟的时候,感觉到毁灭般的、深入骨髓的疼痛呢?
倘若燃烧了整个生命的爱,换来的只是背叛和凌辱,我该当如何?
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我兜中的新手机,傻头傻脑的歌唱。
我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双手颤抖的捧出手机来,看见屏幕上闪着亮光的“苏南”二字,连连大呼两口气,调整好呼吸,这才按下接听键。
“安宁,号外号外!”苏南声音轻快,激动非常。
我沉着气,装作感兴趣的模样,问她,“有什么好事么?”
“yn在今天上午,解除了跟寰球的全部合作,韩夜的雷厉风行,吓到了好多人!大家都说他疯了,可我看,这是为了你呢!”苏南难得如此力挺韩夜,听得我微微愣了神。
苏南欢天喜地在那边道,“韩夜总算做了件人事!我跟你说啊,yn跟寰球没了关系,跟柳岩也八竿子打不到了!看以后那妖精还怎么作孽!我看韩夜,是在主动撇清跟那妖精的关系!”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又滑在我的手心。
韩夜如今,哪里需要借助公司业务与柳岩保持联系,他们……
我靠着墙,慢慢蹲了下去。
我知道此刻不该在方汝晴和柳岩的面前哭,丢人丢去了火星!
可是……
我哽咽着冲苏南喊,“我还有点事,先挂了!”便关了机。
抬头,方汝晴脸色黑沉的站在我面前,“安宁,有话咱们回去说!”
柳岩便倚在门旁,似笑非笑的看我。
方汝晴见我一动不动,便强拉着,要拖我走。柳岩说,“妈,您先回去,我跟安宁有两句话要说!”
方汝晴奉劝,“柳岩,你身子不好,别提以前的事,动了肝火,对孩子不好。”
柳岩乖巧道,“妈,我有分寸的!为了宝宝,我会保重自己的!”
方汝晴便满意的走了。
我不得不佩服柳岩,方汝晴这样的人物,她应付起来,比我轻松太多。
“进来坐吧!”柳岩侧开身子。
我脚下沉重,明知自己可能承受不来她即将说出的话,但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柳岩将我推进洗手间,“先洗把脸吧!”
我抬头,看见那一整排的男士专用漱口水、剃须刀,便慌不择路跑回客厅。
柳岩不紧不慢跟了出来,安适地坐在我对面,脸上是我熟悉的成功在即的喜悦。
她摊手,笑得十分自得,“你也看见了,我有了韩夜的孩子,两个月零十三天。”
我愤恨的看她,这是第一次,恨不能剥了她的皮,吞了她的骨!
柳岩却似乎没看到我愤恨的眼神,抓住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现在还不太明显,医生说了,三个月之后,它就渐渐的大起来,会有胎动,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抚摸,还能时而感觉到它小小心脏的跳动!”
我像被火烧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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