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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伊兹密安静地说:“你第一次为了别人违抗我。”他抽身而去,踏出浴池,自己拿起一条长长的羊绒香巾擦头发。路卡呆了半晌,只觉头脑轰的一响,痛苦得要被劈开来。伊兹密

  自管自的说:“你心里终於不再只有我的安全和愿望了,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他披上袍子。“我会赏你我所允诺的一切,以後你就在哈图沙做一个逍遥的富人,算是我报答你这些

  年的功劳和牺牲。我允许你遇到危难时来找我,我有空也会再去看看你。”他束上腰带,

  转

  头看了一眼路卡,忽然放柔了声音。“我保证,有我一日,你的安宁就不会被人破坏。”

  路卡扑了出去,发狂地磕头,浑身颤抖。“不,王子,我发誓,绝不会再发生那样的

  事。”伊兹密安静地垂睫看他,路卡全身象绷断的弦般,只剩下疯狂的抖震,伊兹密心里有些怜惜,却并不说话。路卡突然向前爬了过来,紧紧抱著王子的脚。“我真的可以发誓,

  这

  辈子我绝不会再违抗您任何事,

  我心里只忠诚於您,

  只有您一个人!”

  路卡的泪即使在这个温暖如夏的浴室里也是热烫的。伊兹密的眼神则有著不露痕迹的悲伤。“路卡,你在长大,不可能再象从前那麽单纯,以後还会有更多的人和事来扰乱你的心,很快,

  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孩,甚至深深地爱上她们,如果她们也想利用你来达成一些

  目标,你怎麽办?如果她们是我的敌人那边的人,你又怎麽办?”他的唇边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如果你有了孩子,而你的孩子跟从我的政敌,你会怎麽样?如果我要杀他们,

  你会舍弃他们坚决支持我麽?路卡,这十年来我过的是什麽日子你很清楚,你该知道为什麽

  我能容忍别人,而不能容忍你。”他轻声而坚决地说:“你最大的错,就是让我信任了你。”

  伊兹密微微转开眼睛,他没有说的话是:“你也让我依靠了你。”所以,如果发觉对方的心里自己不再是最重要的人,就好象长久以来坚固的堤坝有了裂缝,

  也许可以修补它,也

  许可以假装看不见,但伊兹密偏偏是个对路卡要求得太多的人,有的事他无法在看到了开端

  之後再加以容忍。

  路卡的手渐渐松了,虽然今天他早有预感,但王子如此决然地残酷地说出来,他还是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他呆呆地跪在地上,伊兹密不忍地移开脚,穿上拖鞋,叹了口气,拿起那

  把护身的匕首,藏进长发里,心想得从头再培植个小孩做贴身随从了,心里也如被挖了一块

  似的。

  他编著发带的手不由慢了下来,但还是强忍著转过头去,不看那个跪著的人,心知这就

  是主仆间最後一次单独相处了。路卡忽然象被惊醒了似的,大喊一声:“殿下,请等

  等。”跟著传来的就是一下碎裂声。

  伊兹密有些吃惊地侧回头,愕然看见池边地上是碎掉的陶罐,里面本该装著的花瓣掉了一地,还有些碎片溅在地毯上,而路卡的手握著一片锋利的碎片举了起来,大声说:“殿

  (bsp;下,我以您信奉的伊修妲尔女神发誓,我永远不再喜欢任何女孩,也绝不会有孩子!”伊兹

  密朝他走去,喝道:“你想干什麽,放下!”心想莫不成他是要自杀?不由有些慌乱,这个笨蛋真是干得出那种事,抓著发带的手下意识地勒紧了。

  但路卡干的事却出乎他的预料,完全出乎预料!

  要到很久以後,伊兹密才能真正品味出那一刻的恐慌,以及对自己经过无数训练後的身

  体本能的感谢!

  在还没想出来路卡要干什麽之前,他的手就自然地从长发中抽出了匕首,倒转刀柄朝著路卡的方向投了出去!

  那碎陶片没能到达预定的位置,而是在小腹下部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後无力地掉了下来。王子本能下的力量使路卡的手臂发麻,再也握不紧它。但伊兹密的嘴唇和面孔已在那一瞬间里失去了血色,扑了过来。

  路卡!

  啊路卡!

  伊兹密只有这个念头。

  这个笨蛋居然要在他面前自阉?

  伊兹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失了冷静,

  他把这个人扑倒在池子边,用力扯开他的两

  腿查看。

  还好,还好,在没有砍上那最要紧的物事之前就被他击中了!

  否则,否则……

  伊兹密不敢想,甚至无法出声,他只是疯狂地搂著这个人,在确定路卡只是腹部受伤後,疯狂地压了上去。

  伊兹密并不懂得怎样才是温柔爱意地亲吻,他本能地象野兽般啃著这个人,而他怀中的那个男孩子,尽管被他压住了伤口,尽管痛得只能抽气,尽管嘴唇惨白牙齿颤抖,

  仍然无比

  顺从地任他啃噬。

  牙齿碰著牙齿,嘴唇在纠缠,血从嘴唇相接的地方流了下来。

  伊兹密没有注意到自己咬破了路卡的嘴,也没有意识到他撞痛了路卡的牙齿,也没有注

  意到他的身体正压著路卡的小腹,他只是急切地把路卡的背、路卡的臀、路卡的腿向自己托起来,贴紧再贴紧,贴到两个人如同连在了一起,贴到他和他再无一丝一毫的缝隙。

  他要这个人,就是要这个人,永远不准他有任何伤损!他的每一部分都是他的,他的

  心,他的灵魂,他的血液,他的身体,

  全是他伊兹密的,谁也不许割坏了,就是路卡自己要

  割,也不准!

  心情好似海上的旋涡,而上锋则盘绕著狂怒的龙卷风,不知是爱,是恨,是恐惧,是愤

  怒,还是疼惜,疼惜这个人的笨,这个人的蠢,这个人的好,还有这个人说也说不完的所有

  一切!

  伊兹密再也想不起尼罗河女儿,想不起别人,甚至想不起自己,他只想把这个人抱紧,

  抱到这个人被永久融入到身体里面去,想把这个人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带著!他甚至连何以如此的想法都想不起。

  热血在血管里冲突,瞬间里潮涌又激荡,

  无限地扩张著成为巨大的痛苦,它在呼啸,在

  呻吟,在渴望,在吼叫,它要求一个出路,一种方式,

  一次宣泄!

  伊兹密用力把路卡的腿朝自己分开,让他的身体紧紧缠绕上自己,两个人再也不用分离,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伊兹密狂乱著泛滥血浪的身体所要求的一切!

  他朝著那个少年挺进,没有节奏,没有思考,

  固执的、疯狂地、死死抓住对方的背和

  臀,用尽全力压紧,而耸动的下部狂乱地寻索著一个出口。

  只要能和这个人结为一体就好了!只要这个人成为他的一部分就好了!永远,永远不分开!永远不能容许这个人的任何部分脱离他!

  路卡震惊地接受著王子在他身上的冲动,同样太过激动的头脑无法分辨王子在做什麽,他只是模糊地想:“我要顺从他,永远不违抗!永远……”

  王子将他的脚摆上自己的胯部,於是他便忠实地缠了上去,

  王子咬他,

  他便柔顺地迎

  受,王子搂紧他的双臀朝他挺起欲望,他便挺起身子去迎接!

  什麽都无所谓,只要王子还需要他就好!

  忽然,极可怕的事发生了,路卡的脑袋里原本混乱、混沌的顺从状态断裂了,巨大的痛苦如锥子打进他的身躯!

  那麽锋利,尖锐,痛楚!

  从来不曾经历过的身躯被挤压到极痛,可仍然无法扩张,无法容纳那巨大的锐器!

  路卡没有叫,他只是拼命地震抖,拼命地呼吸,但每次呼吸都是被一分为二的痛苦!

  那个人卡在他的身体入口处,仿佛扼住了他的全部生机。

  路卡痛得手臂、骨骼、腿、腰全部受了重击一般,拼命地摇著头,流著泪以减轻痛苦。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不可能进得去!

  路卡的小腹在痛,身上的鞭伤在痛,但压倒一切的是劈开他的那痛苦!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他再也看不清王子的脸,他企图抽气、呼吸,来适应这种痛,但

  他根本做不到!

  他的手指掐在了王子的背上,深深地挂出血痕,但他并不知道,

  他只是拼命忍著要晕厥

  的感觉!

  不能违抗王子,绝不!

  他不知道王子在做什麽,他甚至无法意识到王子正在做的事,但他本能地拼命适应要让王子达到目的!

  即使痛得象被内部丝丝割开,即使每条肌肉都在痉挛,即使他再也挨不下去了!

  终於,从被咬得破碎的嘴唇里吐出了一声就连身体主人也无法察觉到的惨叫,路卡的头

  朝後一仰,气若游丝地倒了下去。

  伊兹密终於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他茫然地下看,看到了那个被禁锢在他怀里半晕厥的

  人。

  第 28 章

  路卡几乎失去了感觉,在非人的痛苦袭击後,现在他的感官蒙上了一层黑沈沈的屏障,仿佛被拦腰砍断的部位奇异地不再觉得痛楚,他已经麻痹,他那昏沈沈的脑袋象死去一样,而身体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支配力。

  伊兹密拍打著他的脸,叫著他的名字:“路卡,路卡……能听到吗?”但是没有焦距的眼睛著落在一片空茫中,伊兹密又一次心慌了,为这个少年的虚弱而惊慌,那曾紧掐住他的背的手指早已松弛落下,手指节是用力过度後的白色,覆盖著整个肉身的皮肤血色也全都褪了去,现在这个人是冬天里狂暴的风在哈图沙掩埋一切的冷白。

  伊兹密能感到□的旺盛没有退下去,即使这时刻路卡看起来让他心疼,他还是很想撞进去,但那夹著他的入口也使他感到了疼痛,使他想起身下的这个人从未和任何人交接过,无论女人或男人。伊兹密几乎觉得了悲伤,他深深吐了一口气,亲亲那孩子的面颊,把自己一寸寸抽出来,尽管他只进去了小半截,但仍能感到内部被撕开的部分多了湿润的液体。

  伊兹密抬起那人的□,忽然觉得心虚,有一忽儿他几乎不想看自己的作案现场,但毕竟,眼光还是移了下去。他苦恼地蹙起眉头,一面强忍著仍然壮大的欲望,一面无言地为自己冲动的後果感到烦恼。那被暴虐的力量冲进去撞开的部位明显有了裂伤,那湿润的液体不是别的,只是血。伊兹密抓著这个人的手有些发抖,不敢想象如果执意撞进去了,这个人会怎样?

  “路卡……”他又叫了一声,这一回那人还是没答,但睫毛弹动了一下,虽然那茫然的眼光还是毫无焦点,卷卷的头发只一忽儿就浸透了汗,散发出人体的潮湿,象一片片被强行从树上摘下来的叶子,在雨後粘在被车轮碾过的土地上,那头发所贴著的面颊也陡然间老了好几岁,伊兹密几乎认不出来。

  他按捺著下腹那还无法满足的兴奋,小心地把路卡抱起来,放到旁边的茵榻上,他注意到路卡前後都有伤,想了一想,还是把路卡侧著放下,以免再压到任何一处伤。这才把自己的下袍整理了一下,迈步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吩咐:“拿外敷伤药和……”他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路卡□的穴口那里该用什麽药,但还是说完了。“绷带。”

  一刻锺後,被浇了酒液消毒又敷上了药物、绑了绷带的伤口略为减弱了对身体本人的折磨,路卡的腿动了动,开始从超现实的黑暗回到现实,起初,他只能感到自己是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