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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作品:红尘陷落|作者:打死也不说|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20 04:36:53|下载:红尘陷落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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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猛刮文凭风,我也不是没有受到影响,人要战胜习惯很难。父母抓住我的动摇心理,迅速托人给我介绍了好几个男朋友。

  (bsp;在四面夹击的情况下,我不得不跟那秘书摊牌,为了安慰他,我希望把我们之间的爱情转化为友谊。他一脸苦笑,告诉我:尽管友谊距爱情只有一步之遥,而如果爱情破灭了,要想回到友谊,那几乎没有可能。彼此分了手。

  很快,我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这个男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比我大5岁,“工农兵”大学生,另一家大型企业的处长,虽然其貌不扬,但总算满足了我潜意识里对社会地位看重的心理。

  婚后,我一直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从照料孩子到照料丈夫。

  每天下班后,我总是急急忙忙买上菜,手脚麻利地做出来,然而心情激动地等他回来。但常常是,左等右等,从7点等到8点,从8点等到9点,肚子饿得不行了,我还坚持着。

  直到1o点,他还没回来。我想他肯定已在外面吃过了,于是懒心无肠地扒拉上几口饭,黯然神伤地将菜饭撤去。可当你刚收拾完毕,他回来了,只说还没吃饭,却没有丝毫内疚的表示。于是我又急急忙忙为他热上。最初,我还以为他工作忙。后来,我才发现主要是由于他家庭观念淡薄,从不考虑别人,性子疲疲沓沓,干事磨磨蹭蹭。

  尽管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怨气,可人不能老是“一厢情愿”呀,你说是不是?男人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就容易麻木。久而久之,我丈夫就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安之若素,别说体贴我,连一句暖人的话也不说。

  你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作家,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女人单靠个人努力,也能享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她们真正需要的是情感上的支持。我情感上得不到慰藉,就很失望,开始后悔嫁给了他。我想当时要是跟那秘书结婚,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熟视无睹。

  后来有一件小事更令我七窍生烟:有一次宿舍停水,因急等着做饭和给孩子洗澡,我请他下楼提一桶水上来,他无动于衷。我只得自己咬着牙把一大桶水提上了6楼,竟被他没心没肺地冲了厕所,还说什么屋子里的味道难闻死了,质问我是怎么搞卫生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跟他大吵一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一个月,他只打来两次电话,有气无力地说要我回去。我没有理他。

  当年那个秘书,如今做了厂办主任,有一回在走廊上碰到我,问:“丽丽,你气色很不好。怎么啦?”

  自从分手之后,我们也常碰到,在一个厂嘛,只是打一声招呼,或点点头。他这样问我,关心我,还是第一次。我没回答他,当时的感觉只是想哭。他请我到他的办公室坐一坐。我去了。

  我们相互对视了很久。我眼里有泪,他眼里好像也有泪。

  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就相互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尽情地向他倾诉了出来。

  他告诉我,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我。即使在跟他妻子做爱时,他也常常把妻子臆想是我谭丽丽。

  然而,当我一听到“做爱”两个字,感到是那样刺耳,一把推开他,还顺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目瞪口呆。

  我也愣了一愣,跑了出去。

  虽然我跟丈夫的关系已是如履薄冰,但我又唯恐自己一失足就成了“坏女人”,我并不是不知道初恋的情人他是真心爱我,我自己同样也一直念着他。很大程度上,我害怕自己心理脆弱,承受不了偷情的负担;还有所受的教育,成长的环境,都使我难以接受婚外恋。也许,这是我们这些4o岁左右的女性难以摆脱的思想禁锢吧。

  话又说回来,我内心是很矛盾的。当时,我回到家里,很快便后悔了,后悔不该打他,后悔没有跟他鸳梦重温,哪怕有一次也好埃又过了一个月,丈夫终于大驾光临,把我从娘家接回去了。

  生活仍然是老一套。

  为什么不离婚?

  你知道,每一个失败的婚姻都会带来大量的疑难杂症。对我来说,主要的困难是住房。离婚后,我总不能带着孩子去住集体宿舍吧。再说,这几年我们厂的效益也差了,我每个月才拿不到300块钱,勉强养活自己,就谈不上给孩子过好日子了。而他毕竟有一官半职,钱也来得容易些。

  另外,我也算人到中年了吧,社会交往的圈子越来越萎缩,已形成了一个比较稳定的认知结构和思维定势,心理上缺乏开拓新生活的素质。

  你问那个厂办主任?他好像过得也不怎么样,听说他妻子有外遇。最近我们碰见,还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对了,他当时对我说,他妻子有外遇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半年前,我跟他在办公室长时间拥抱的那一次,让他手下一个人看见了,告诉了他妻子。他妻子没跟他大吵大闹,也没找过我的麻烦,就径直到外面找了一个男人,据说那男人也是她的初恋情人。

  真是的。我感到很内疚。

  你说我该怎么办?

  “疲惫。”

  ——采访录音之三

  (鹿一鸣,男,35岁,伦理学博士。)

  我跟江薇是老乡,我是扬州人,她是镇江人。她很漂亮,有一种江南女子典型的柔美。这大概是她最初吸引我的原因。

  那时,我正在山东大学读硕士,她是法律系四年级的学生。在一次老乡联谊会上,我邀她跳了一曲国标,后来约她散了几次步,看了几场电影,慢慢熟悉了。我发现她不多说话,但一开口,便能让你感到她思维敏捷,言辞有力。这正是我喜欢的女性。

  她毕业前夕,我给她写了一封长达10页的求爱信。但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约我到操场上走走。我们默默地围着跑道慢跑了3圈。透过树闲地看电视或织毛衣。

  她多次半真半假地对我说:“只要你受得住考验,我会为你付出一切。”然而,每次相见都极不愉快。也许她有点过意不去,又为自己的任性辩护:“你不在眼前,我很想你;可一旦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感到没劲。这是为什么?”

  我暗示她可能需要某种心理治疗,试图用自己掌握的心理学知识给予诱导。她觉察出来后,当即表示抗议,说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怀疑我压根儿就不爱她,只想利用她,并且义正同严地指出她是我的妻子,而非性伙伴。我简直哭笑不得。

  1994年,女儿出世了。我替她取名鹿敏。江薇不同意,说姓鹿很难听,要改成她的姓,叫江敏。什么都能让她,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让步,因为这并非是女儿跟谁姓的问题,而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我的态度很坚决,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1995年,我拿到博士文凭后,南下深圳,一方面挣钱养家,一方面寻找发展的机遇。

  1996年,通过艰苦的努力,我又替妻子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一份临时性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我想这是彼此加深感情的机会到了,谁知厮守在一起,非但没有拉近我们心灵的距离,反而使情感的裂痕越来越大。

  一次在整理书籍时,我在箱子夹层偶然发现了一个蓝皮日记本,出于好奇,翻了一下。

  上面记载着薇大学毕业后的一段情史:她曾跟南京的一个男人爱得昏天黑地,那人许诺带她出国,骗取了她的贞操,但他走后泥牛入海无消息,让她悔恨不已。出于无奈,她想起我曾经给她写过一封长达10页的求爱信,为了找一个情感上的依托,她通过我的同学,打听到我在北京读博士,跟我联系上了。她一度努力说服自己爱我,往爱情小小的口袋里一天天一点点装进自己的梦想,就像往银行活期存款一样,然而,当她回过头来清点的时候,才发现“利息”是那样少,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好感罢了。最后,在日记中,她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比我可爱得多。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她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冷淡,她为什么神经质地要对我来一番所谓“爱的考验”。

  尽管我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我也受不了她的日记,就把那个蓝皮本儿摔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欺骗我!

  她先是一声不吭,冷不丁嚷道:“我是在欺骗自己。你知道吗!”

  “你卑鄙。”我的声音很低,但很有张力。

  “你更卑鄙。”她回敬道,“你为什么偷看我的日记,像一个贼?”

  我本想给她一耳光,可又怕相互打起来不好收场,只好独自到外面喝酒消愁去了。

  我们开始了冷战,一连几天不发一言,每当有事就写小纸条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