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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其实,他不是真的想要那个孩子。

  他只是想要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留下来她。

  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囚困她一生一世的借口。

  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想要给她一个孩子。

  其实,这个世界上,什么能抵得上她在他心底的温暖?

  他就一颗心,全给了她,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位子,给别人?

  哪怕是他们的孩子,他也舍不得分享半点爱。

  他本来就是薄凉的男子,面对她,一往情深,可是对别人,却是致命的残忍。

  他的确不喜欢被利用,被设计,被陷害,也不喜欢别人背着他说他一句不好。

  但是,唯独七七任性,胡闹,他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也许开始,他的确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可是后来,他是真真正正的在全心全意的去用力的爱她。

  爱到了,他不可能停下来。

  可是,现在,似乎他的爱,也只能坚持到现在为止了吗?

  清晨,她抓着他的手,说,我错了…………

  那样简单的三个字,差一点,让他整个人跪倒在地。

  杀人美学布局【6】

  他知道,他的确心狠,明明知道她宫外孕,生死一线,苦苦挣扎,脆弱不堪。

  可是,他还是转身离去了。

  强迫自己不要去看。

  就那么狠心的走。

  对自己狠,对她也狠。

  他觉得,自己那一夜,如果留下,会有一个疯狂的执念,那就是,把她摧毁,狠狠地摧毁,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怕他像是曾经李念对席舒歌那样,把她的记忆尽数的毁掉,然后全部把他想要的记忆,灌输进她的脑海里。

  让她忘记了什么影后,什么锦家,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一样东西。

  那就是,我,爱,薄,情。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在她生死关头,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侵入了她的大脑里,把她整个人控制了。

  原来,其实,薄情,你骨子里,却也是这般的奋不顾身,疯狂执念。

  绝色出尘的容颜上,缓慢的浮现了一层苦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七七,如果不是真的深爱我,那么请不要再招惹我,我怕,我真的爱到深处,变成恶魔,毁了你…………

  ——七七,你说,你扯着我的手,对我说,你错了,你要和我重新开始,我怎么去信你,你到底想要让薄情怎样做?怎样,你才会满意?

  ——七七,我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潜意识里,我也是一个魔,表面如此淡然,如此从容,可是骨子里的野性,如果一瞬间散发出来的话,你,绝对承受不起。

  ——所以,七七,好好的留在你的天堂吧,到此为止,其实也不错。

  薄情的笑容,却还是那般的绝美,带着空洞的灿烂。

  全身却在这样的笑容下,散发出来毫无生气的冷。

  他狠狠地攥住了手,觉得哪一种胸膛之中翻滚着的霸占欲,又开始了。

  “太子,锦小姐已经送到了。”

  被他派走的司机,回来,站在他的面前,安静的告诉他。

  杀人美学布局【7】

  薄情微微点头,抬起头,示意离去。

  然而,司机却磕磕绊绊的继续说道:“太子,锦小姐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嗯?”薄情微微扬起头,发丝微动,衣衫微露,净白的胸膛透露出来一抹诱惑的力度。

  “她说,如果想要离开她,那么就要先学会不爱她。”

  薄情整个人彻底震撼。

  手指微微的顿了顿,掌心的水杯泼洒在了他的衣衫上一圈一圈的湿。

  管家太太连忙拿着毛巾上前擦拭,却被薄情伸出手阻拦。

  漂亮的脸蛋上,那一刹那,表情风华绝对。

  许久,他才抿了抿唇,对着一旁的人淡淡的说道:“下去。”

  诺大的屋内,只有他一个人,伸出手,慢慢的捂着自己的左心口,听到了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她是不是笃定了他就非她不可了?

  微微的昂了昂头,他的手指,轻轻的掩了掩如同樱花一样的唇瓣,许久才起身。

  没有人摸得透,他此时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和怎样的心情。

  其实,他的心,又开始翻腾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了下去。

  强迫自己不要心软。

  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隐约听到楼上的手机响声,蹙眉,快了几步,接听。

  “太子?”

  “嗯。”

  “我是锦秋。”

  “唔。”薄情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其实他比谁都不想要和任何和七七有关的人接触。

  但是,还是习惯性的回了一句:“有事?”

  问过之后,薄情才略微的懊恼了一下。

  这就是习惯。

  只要是和七七沾染的人打电话,下意识的他就是有事?

  以为是她有事,以为是她身边的人有事。

  他下意识的就像要张开翅膀,把那些人好好的保护着。

  杀人美学布局【8】

  清了清嗓子,他直了直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般的紧绷和在意。

  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再一次的补充了一句:“说吧。”

  锦秋听着他的声音一下子从急切转变为了冷淡,弯了唇,心底顿时了如指掌。

  她就知道,七七天大的错误,薄情总是会原谅的。

  她一早就知道,对于薄情来说,孩子不是重要的,而七七的心才是。

  如果说,薄情可以得到七七的心,失去了那个孩子,又何妨?

  更何况,那个孩子,本身宫外孕,就是活下去的。

  早晚也要拿掉。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本身就该结束的生命,来苦苦的阻隔了两个人的幸福。

  顿时,锦秋微微一笑,细细的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轻声的对着电话里的人,一语震撼:“记得曾经太子告诉我,她若不爱,他便不爱,那么现在,如果我说,她已深爱,太子打算怎么办?”

  薄情的手指,抓紧。

  爱,深爱。

  他现在才知道,能让七七爱他,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其实,爱情,本就是奢侈的东西。

  有的人,穷途一生,却也追不到那个奢侈。

  例如锦秋。

  薄情的声音,还是有点冷漠,他稳稳地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看着虚空,声调平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晚吗?”锦秋理解薄情,等一个人去爱自己的那种滋味,太过于难受。

  她尝受过。

  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样的痛不欲生。

  把自尊,放在他的面前,他却一次一次的推开。

  那样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况且,薄情,这个男人,本就是自尊心极重的男子。

  他抿了抿唇,想了一下,才又说道:“你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心吗?现在得到了,难道你却要放弃了吗?”

  杀人美学布局【9】

  “不是我放弃,是我无路可走!”薄情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像是,每一次都骗自己,她心动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不肯面对现实。

  就像是表白多了,就像是狼来了一样,变得有些虚假。

  “太子,如果没有方依然一年前的那些陷害和设计,也许现在你和七七已经结婚了,七七那个孩子,本身都是随遇而安的,你这般的宠着,她虽然不知道她是爱你的,但是她会依赖你。”

  “一年以后她再回来,会变成这副样子,却是因为那些伤害。”

  “的确,你给了她成长,却也自己把自己从她的心里推了出去,这半年来,你费尽心机的哄着她,恩威并施,疏离和靠近,一起对她用,你想让她尝试下,什么叫做失去和得到,难道到了现在,你想要放弃吗?”

  “你狠的时候,对她比谁对她都狠,你爱的时候,对她比谁都爱,的确,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让她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然后缓慢的发行,她的思想,都是在跟着你动。”

  “所以,你很成功的俘虏了她的放心。”

  “太子,在我心底,你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你心里怕什么,我了解,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恭喜你,薄公子,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至于你,想不想要抓住自己的幸福,那是你的事情!闲话不多说,挂了!”

  锦秋说了这样长长的一段话,迅速的切断了电话,而后,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跟薄情,会拿出来一种姐姐的架子去训斥着他!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

  过瘾,骄傲。

  其实,能对着高高在上,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眼看明了的太子,肆无忌惮的发泄一次,那种感觉,真的不错!

  不过,她却是不怕。

  杀人美学布局【10】

  来日方长,薄情现在绕不出来也只是现在,她还不信,他能沉住气,看着七七从他身边溜走。

  他怕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得很。

  不信,咱就走着瞧,要是真的想玩那一招让七七哄着你,缠着你的戏码,也得看看我这个姐姐舍不舍得让自己的妹妹去掉身价。

  的确七七对爱情是个初学者,也许傻呼呼的想要什么,就回去争取。

  但是对于她这种风花雪月熬过来的女人来说,那些却是难不倒她的。

  就算是薄情,也不过只是一个爱情的初学者而已。

  仅仅知道自己爱,却是不懂如何表现。

  啧啧啧………薄公子,你倘若是真的不开窍,那无妨,我们继续下一次刺激。

  谁怕谁?

  【叶总:默默流泪,突然间发现,锦家两个小姐,都不算什么省油的灯,默默流泪,那个时间我记错了,催眠席舒歌是在五年之后,呜咽,我等下回头去改了内容…………】

  “咦,真不容易,薄公子今晚上出洞了?”李念挑眉,在暗夜之中,看到已经十多天没有见过的薄情,居然出现在凯悦的套房之中,着实大吃一惊,忍不住的调侃道。

  薄公子的唇边,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随即,看到苏莫坐在那里打麻将,伸出手,点了点秦释的脑门,示意让开。

  秦释摸了摸鼻子,伸出手:“大哥,给我压岁钱。”

  薄情噗哧笑了一下,好脾气的说:“行,我玩两把,赢了之后的钱,全部都是你的!”

  “好!”秦释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苏莫和李念易逝见这架势,连忙纷纷逃窜,却听到大boss,一声沉稳的冷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全部给我坐下!”

  秦释站在身后,得意洋洋。

  其他三只,差点泪奔,忍不住的伸出手,捂了捂自己的口袋。

  杀人美学布局【11】

  “放心拉,放心拉,大哥会给你们手下留情的。”秦释一旁幸灾乐祸,惹得其他三只齐刷刷的眼光向着他射了过去,里面包含了浓浓的威胁警告。

  秦释立刻闭嘴,狐假虎威的坐在了薄情身边。

  薄情几乎没有怎么动脑子,懒洋洋的堆了牌,就那么随意的爱打不打的样子。

  然而,却诡异的是,薄情像是控制了牌局一样,每一次似乎专门赢得就是苏莫。

  连续玩了五局,苏莫整个人额头冒汗了,李念和易逝看了看,倒是随意得很了,感情他们两个现在是来当炮灰的。

  苏莫清了清嗓子,“大哥,我做错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