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几人返回村子后,便各自回住处梳洗去了。宝库周围有鸡群看守,绝对比皇宫大内还安全。谁要是不长眼地想偷偷潜入,保证让他们竖着进横着出,轻步来泪奔走。
聂不凡回到家中,张君实已经为他打好热水,顺手帮他宽衣。
聂不凡把他推出去,表示要独自享受泡澡的时光,其实是不想身上的痕迹被张君实看到,解释起来太麻烦。
结果,他一泡就泡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张君实来喊门,他才慢吞吞地爬出来,像四肢无力的老人一般,颤颤巍巍地穿上里衣,然后趴在椅子上不动了,嘴里发出垂死的呼唤:“张三君,我快不行了,快来救我!”
门外的张君实一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用力踢开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一个箭步冲到聂不凡身边,张君实担心地问道。
聂不凡伸开双手,可怜巴巴道:“张三君,我很虚弱,你把我背回卧室吧。”
张君实见他撒娇赖皮的模样,没好气地笑了笑,将他横抱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经过门口时,聂不凡看着那两扇晃晃悠悠的门板,道:“张三君,回头记得把门修好,你太粗暴了,看把人家门板欺负成什么样子?”
张君实嘴角抽搐,谁让你叫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把他背进房间,扶他躺下,改好被子,聂不凡轻轻道了一声:“谢谢张三君,晚安。”
晚安?现在才下午,张君实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先睡会,晚饭时我再来叫你。”
“不用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聂不凡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
张君实看了他半晌,附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刚走出房门就见李翊迎面走来。
“他在里面吗?”李翊问道。
“已经睡下了。”张君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在宝库中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起来很累。”
“我也想知道。”李翊道,“等他醒了再说吧!”
两人一先一后离开。
院落中闪过一道身影,原本准备探视聂不凡的王诗禅也消失在原地。
聂不凡这一觉睡了整整7个时辰,直到第二天卯时也没有醒来。张君实最先察觉不对,进屋查探才发现他浑身发热,意识昏沉,明显是生病了。
张君实心中惊虑,连忙派人去城里请大夫。
鸡窝村其他人都被聂不凡这一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在他们心中,聂村长是个打不死、摔不怕、揍不疼的祸害,谁也没想过他竟然也有生病的一天!
看着躺在床上呓语的聂不凡,众人心中忧虑,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压抑。
王诗禅冷冷看向司辰宇,后者心下生起一丝愧疚,猜想这次生病大概是因为昨天在地下通道中的那场性事。
大夫很快被人提着衣领拽进来。他气喘吁吁,本要发作,结果看到一屋子全是衣着光鲜、气宇不凡的人物,不由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心说这偏僻的小山村,还真是卧虎藏龙。他开始对床上那人的病情特别慎重起来。
在一众犀利的目光中,大夫战战兢兢来到床边,观色诊脉之后,他舒了口气,对众人道:“没有什么大碍,这位公子只是外虚内热,肝火过剩,喝几剂汤药,好好调养几天便无事了。”
还有一点大夫没敢说,这名男子近日明显与同□/合过,病根亦来源于此。至于事主是谁,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他还是有义务提醒一声。
“呃……另外,房事不宜频繁,每次之后都必须好好清洗,平时用药温养,可提高体质。”
这句话一出,屋中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古怪起来,气氛诡异。
大夫见状,冷汗又冒了出来。他赶紧写好药方,仔细交代一番之后便逃命似的匆匆离去。
张君实叫土崩去抓药,然后端了碗米粥过来,想先喂他喝上一碗。
李翊扶他坐起,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聂不凡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他一左一右拉住张三李四的手臂,痛苦道:“张三君,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鸡,不能把它们卖了,它们做鸡也做得很不容易。还有鸡蛋也不能全做成茶,作无声的控诉。
聂不凡鄙视他们的幼稚,只是担心他们将病毒扩散,便给每个人做了一个口罩,上面还“精心”绣了不同的图案,以便区分。他的手艺可想而知,那是绝对的抽象派,在别人眼中的黄、绿、红等各种颜色的鸡,他却说是猴子、乌龟、狐狸。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挺写实的……
于是,鸡窝村随处可见的都是口罩男女。
“庸医,庸医!”李淮愤怒道,“你会不会治病?怎么这么久都治不好?”
徐大夫缩着脖子从李淮的屋子仓皇而出。
聂不凡正好经过,李淮一眼见到,忍不住忿忿:“为什么你就好得那么快?”
大概是经过鸡群的变异,病毒晋级了。聂不凡暗想,嘴里却嘿嘿道:“本人天赋异禀,尔等凡人怎能相提并论?”
李淮气结,咳嗽不止。
聂不凡又安抚道:“不要随便发脾气,这样好得更慢,看看人家小根(羊驼),淡定的表情从来没变过。”
李淮下意识地看向那只从院子外奔腾而过的奇怪生物,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行了,好好养着吧,我去做饭了。”
聂不凡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在饮食和卫生方面格外用心,大部分工作都是一人包揽。每天夜深人静时,还会悄悄去其他人的房间探视,以防夜晚气温下降导致病情有变。
“不凡,今晚陪我吧?”
这夜,聂不凡探视完张君实,刚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张君实躺在床上,用炯炯的目光地望着他,语气温和:“我们好久没独处了。”
聂不凡笑道:“好啊!”
他放下烛台,脱下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衣,灵活地钻进被子。
张君实手一伸,就将他揽入怀中,感受从他皮肤上传来的冰滑触感,舒服地叹息一声。
“很难受吗?”聂不凡轻声问道。
“还好。”张君实回答。
“我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聂不凡睁着眼,目光幽幽,像是在回忆什么。
张君实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用担心,谁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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