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尾指、无名指、中指也从左掌心跳脱出来,“太阴、贪狼、破军。”
对方突然跳起来松开对我钳制,“别来真的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我冷笑,口中继续默念七字诀,“七煞阵前卐秽灭!”
“吼!”窫窳发出压抑的叫声,门在此刻却突然被外面撞开,我恍了下神,一刀厉风擦身而过。
房间复归安静,苗飞讨好的在我脚面上磨蹭。
我抱怨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就这么让它给逃了。”
“喵~。”
将它擒起来嗅几下,我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哈,你这家伙居然被一条臭鱼就给人拐跑了!”
“呜喵喵~。”
“不准用刚吃过鱼的嘴舔我的脸……喂喂,别跑!苗飞,你死定了!”
晚上我将经过说给小叔叔听,他道:“过程是这样的话,窫窳并不是真正想伤害你,应该只是试探。”
只是试探吗?想想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它要是存心想杀我也不会唠叨那么多废话吸引人注意。
我问:“它想试探什么?”
小叔叔未回答,顿了下后问:“你用什么方法对付它的?”
“七字诀。”
他居然不清楚,困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一感觉危险那些东西就奇怪的从脑海里冒出来,就是这样子的,”我将结印的手势笨拙的比给他看,“紫微、天机还有武曲……现在又不大记得了。不过当时感觉很奇怪,明知道对方是妖怪也不会害怕,连心跳的节奏都没有快一下,神卷给的那个方子看来还蛮有效的。”
小叔叔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我兴致抒发完毕才道:“那个印叫七杀咒,不是七字诀。”
我蛮不在乎的扒着米饭,“七杀咒?听起来是要厉害一点,不过叫什么效果都没差啦。”
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小叔叔走到我房间问:“除了衣物你还有要带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我一直没能转过弯来,恍神半天后才道:“去哪儿?”
“兰因寺。”
“没听说过,去那里做什么?”
“我要休两个月的假,想带你出去走走。”
“休假?太好了!带什么东西呢,我想想!”我兴奋起来,在房间转悠了一圈才慢慢恢复正常,“可是鼎盛怎么办?”
“有习凤在公司,没问题。”
虽然有点不喜欢他对习凤的信任,不过很快就被旅行的快乐给打消了。跟小叔叔去渡假啊,真是让人期待……
第二天大早我们就出发,小叔叔开了两天的车才到达传说中的目的地。
据说是隐藏在山群中的世外桃源,远远的就听到鼓钟的清鸣,仔细的话能听到很多回声。
山下有看守的人,车子是不准开上去的,不过可以免费寄存。
因为视线的缘故,爬起山来很吃力,体力也不怎么好,所以大半路程都是被小叔叔拖着走。
“不行了,我要休息,累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再也爬不起来,哗啦啦的喝着仅剩的半瓶水,恨不得钻进瓶中清洗一番。
虽然小叔叔一直很谨慎,但是路窄杂树又多,脸上未痊愈的伤口被反复刮过再次裂开,再加上被汗水浸过,无疑雪上加霜痒痛难耐。
“别抓,会留疤的。”他抓住我的手。
我苦着脸,“可是好难受,感觉脸上有草在长。”
“再忍下,快到了,山顶有泉水。”
“嗯。”我还是忍不住不停拼命抬头,仿佛将脸与空气摩擦也能止痒似的。
走走停停在路上又绕了大半天,终于到了兰因寺。
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摸了摸门槛,感觉不像是气派的大寺院。
稍后带路的小和尚果然道:“本寺地处偏僻经费有限,房屋大多年久失时,如今正逢雨季,所以只能安排两位一间房子,请两位施主见谅。”
小叔叔没什么意见,我心里还有点可耻的雀跃,只要能和小叔叔更亲近,做什么我都没意见的。
房间很简陋,除了桌子、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床头摆着许多书,将窗子推开,会有很大的山风灌进来,呼啦啦的乱着书页听着很惬意。
门口种着月季,整个屋子都是馥郁的香气在浮动。
床是竹子做的,铺的很薄,坐上去硬硬的,躺上去滚动也硌的骨头疼。不过感觉很特别,加上耳边呼啸的风感觉是睡在悬崖边的石头上。
待我们歇息片刻,小和尚便提着茶水送过来,讲是取活泉水现泡的,别处都喝不到。
我不懂品茶,两杯喝下去嗓子眼还绕着一股甘甜醇香,心道果然是源自天然的好物。
小和尚年龄不大,法名善缘。问了后才知道名字是师父取的,而且只有十四岁,竟是从来没有出过这座寺院。说话倒是少有的天真可爱,绝不带一点世俗气息。
当下兴致勃勃聊了几句,才惊然发觉这孩子居然是个八卦爱好者,而且还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著。
譬如在小叔叔的问题上,知道我们关系后他的观点就很奇怪,坚持道:“虽然你叫他小叔叔,而且他应了,表面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气息相混,绝不是有简单血缘关系的人。”
大概天底下出家人都有点神神叨叨的,我也未将他话放在心中,只是想到他那句‘绝不是有简单血缘关系’心还是猛跳了阵,说话也不敢再如之前肆无忌惮,生怕被这小和尚看出什么万一来。
不过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它告诉我出家人的接受能力是出人意料很强的。
小叔叔去听师傅讲经,清洗过后留我一个人用晚饭,虽然是素斋但味道丝毫不差:茄汁筋条甜酸焦香,山药汤甜香绵软,素鸡腿口感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芝麻豆腐饼咸香适口,道道都是让人回味无穷的美味。
强压着拜师的冲动吃到肚皮发撑,片刻后依旧是善缘来收的碗筷。
见我懒散的状态后提醒道:“施主,天黑后一定不要随意走动,以免误撞了什么机关。”
机关?就是一脚踩错小命玩完的那种奇术?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不会吧?你们一个寺庙搞那种东西做什么?不是清净之地吗?”
小和尚还装神秘,“佛曰不可说。”
待他走后,我又不安的关上了窗户。虽然说这里看起来一派安逸详和,但毕竟荒山野岭的,再加上善缘那番不如不说的废话提醒,真是令人浑身发毛。
果然不消多时,窗外奇怪声音就响了起来,是个男孩子清脆响亮的放肆笑声。
“昨晚我藏在墙外听定慧师父说法,讲一个蛇精得道成仙的故事,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玩,今天本来打算再去听听呢,却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少说那大头和尚胡说八道,若是当真想听,不如由我来讲给你听罢。”后说话的声音优雅性感,仿佛带了种某种魔性让人忍不住心痒下听。
我忍着好奇又听了阵儿,突然起了一起鸡皮疙瘩。外面的是两个男人,不出意外的应该做起了令人尴尬的亲密事情。方才大笑的男孩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转成了让人为之头皮发麻的销魂呻吟。
魅惑的声音还在拼命诱哄煽风道:“我可不喜欢压抑的孩子,松开唇,我想听你勾人的叫声……。”
“殿下,我……我受不了,求求你……,帮帮我……,让阿卑做什么都好……”呻吟声又化为乞求的抽泣了。
诱拐犯邪笑,“真是个可爱的乖孩子,我却好像不能满足你了。虽然我不介意此刻有外人旁观,但对方好像不怎么乐意看呢。”
66
66、金吉 。。。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人砰的踹开了,风从窗隙中挤进来,呼呼的将我稍长的头发吹到额前。
“豁,面生的很喏。”男孩声音窜着火气,三两步冲到我跟前,威胁道:“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对他无视的态度很反感,“凭什么要告诉你?”
“居然还嘴硬!”他呼的一拳过来,重重击在我的胸口上,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惊悚的电波迅速传过来,手掌虎口梅精封印的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你……”居然寺庙里也有妖怪!
“我怎么?”他蛮横抢声道:“再废话我剜了你的眼睛!”
“你大可以试试。”
“还真不怕死!”他手掌夹着利风刷的送到我脸前,却试探了几下没有再往下动作,疑惑道:“你,居然是个瞎子?”
我下意识的反驳,“我不是。”只是暂时看不到了而已……小叔叔说过要帮我把眼睛找回来的。
“哼,瞳孔里一点光都没有居然还嘴硬。”他拍拍手,声音瞬间又柔的像泉水一样,甜腻又娇憨道:“殿下,我们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吧。”
在我未察觉的时候,另个家伙也已经消无声息的潜了进来,恶意低笑道:“可是被这么一搅和,我现在没什么兴致了啊。”
“真是的,都怪你都怪你!”那愣头青一样的家伙又将矛头对准了我,一连串狠骂道:“这么晚了还不睡竖着耳朵乱听什么?听就听了,居然还不小心弄出声音来!现在把我的好事也搅黄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这厮脸皮当真厚的没边儿,自己行为不检点乱发春居然还敢把责任推我身上。料是也辩不出个什么道理,我索性听他将牢骚发完。
未想到他话题中途突然一转,抱怨道:“唉,虽然你是个瞎子,但长的还不算差,细皮嫩肉的应该也不会让我太委屈。”
我蓦然汗毛直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破坏了殿下的性致,我现在身体憋的很,只好拿你充数喽。”
我噎了很久,喉咙中只能蹦出俩字儿,“变态。”
“什么意思?”他有些懵,随即不高兴道:“别说你们那套说词,我听不懂,感觉就不像是什么好话。不过算了,先原谅你。过来,先帮我舔舔……。”
“去死,开什么玩笑!”我避开他手,如若不是顾虑到外面是池塘恨不得跳出窗去。
他怒火三丈,气冲冲道:“找死的人类,居然敢嫌弃我美人阿卑?这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居然自称美人?害我鸡皮疙瘩也跟着站起来了!恶寒的合起掌,心道你要是敢有进一步举动小爷就地阉了你!
两人僵持了会儿,那个叫阿卑的家伙居然出人意料妥协了,忍气吞声道:“行行,你不舔也可以,我就允许你在上面一次好了……。”
我嘴角抽搐几下,“不是位置的问题!”
“那你还在别扭什么?”
“白痴!你以为人类跟你们一样随意,上床是对象什么家伙都可以的吗?”我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他居然问:“那不然呢?”
简直是鸡同鸭讲,脑袋构造都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吧?又怎么能指望顺利沟通?
“反正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离我远点,敢碰我一下你就等着死吧!”
估计是被我的凶神恶煞劲儿震住,他态度越来越软,“可是我身体好难受……。”
你妹的,我有种敲开他脑壳的冲动,“你手长来是干什么的!”
“手怎么了?”
我彻底无语,最后焉焉建议道:“有时候对付身体需求不一定要和别人上床,你可以尝试着自己用手发泄。和别人瞎搞乱稿,尤其是俩男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手怎么发泄?”
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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