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郝文轻声喊道。
“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对不起,我看到视频了。是我毁了你的初夜,毁了你的人生。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因为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无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让它们过去吧!”
“不!过不去的!我给雷恩捐了两颗卵子,我即将成为他孩子的母亲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因为我恨你!我恨你!你用处子侮辱我的自尊,因为你认为我不是处子,你从心里表现出对我的轻蔑与不屑!”
“对不起!我有罪!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毁了你的童贞。我不知道我对年纪尚幼的你做了如此伤害之事!对不起,我承认我找那些处子,都是因为我心里不平衡。我不平衡你被别的男人夺了初夜,所以才会做那样的事!对不起朵朵!是的,我承认我一直对你充满占有欲。我不该让刘珊珊进入我们的生活。我从来没爱过她,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发现:我跟她亲密的时候你很在乎。是的,我不是人!我禽兽不如,我当着你的面和刘珊珊亲热就是为了唤起你懵懂的性意识!可是当我后来知道你和别人有过一次后,我承认我很失落。我的确想得到你的第一次,我希望你一生只有我一个男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然而我不知道我早就夺了你的童贞。这不是我愿意的,我不希望是以这样变态的方式得到你。对不起老婆!你下来好吗?我们和解吧,你放下敏行和谨言吧,虎毒不食子,他们是无辜的!”
“叔叔,你要我如何爱你或恨你呢?可是现在我也背叛了你。我不是你心中完美无缺的姑娘了,我只有一死了之。”
“朵朵!一切的错都因我而起,你下来吧,让我以死赎罪!你带着孩子们好好过。”
“不!我决心已定!”
“好吧,既然我劝不动你,我只好先走一步了。我不忍心看着我最心爱的人在我面前死去。你和孩子们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说完;没等穆朵朵反应过来郝文已经另一边的窗口跳下——!
而这时不偏不倚:拉着儿童游乐床的度假村拖车刚刚拐过弯驶到郝文跳下的窗口下面。(郝文为双胞胎订了游乐床,恰好半个小时前到货。王小姐安排度假村拖车把游乐床拉到郝文和穆朵朵住的那栋楼下。她打算在一楼腾个房间给两个小王子做游乐室。)郝文摔到游乐床上,因为游乐床有弹性他又被弹起来跌在了旁边的草地上。而他的身体左侧恰好磕在了草地和道路之间的隔断上。开车的司机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赶紧下车查看。当他发现跌在草地和道路之间已经昏迷的郝文时,吓得大声呼喊:“来人呐!出大事了!”而此时穆朵朵已经吓昏在窗台上了。文颖听到双胞胎的哭声,进来发现母子三人在窗台上,两个孩子躺在穆朵朵怀里大哭。她冲过去抱起双胞胎,把他们放到床上后,她才去把昏倒在窗台上的穆朵朵连扶带背弄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第五节 上辈子你在谁的伞下避雨
郝文很快被送往医院,医生告诉他们:从那么高的楼跳下,如果没有儿童游乐床的缓冲郝文必死无疑。然而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上帝不忍心敏行和谨言失去父亲。总之郝文没有当场死亡就有希望醒过来,当然他也可能成为植物人,或者他也可能拖几天后从此离开大家——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想的结局。穆朵朵当天也被送往医院,她苏醒过来后眼神空洞,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郝文的手术是由程磊亲自主刀的。他当时恰好在昆明,于是主动请示这边医院允许他主刀。(他来西部支边时在这医院待过一段时间)
郝文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左手骨折、左侧肋骨轻微骨折,但是头部受伤严重。
郝文的父母亲几乎每天守在重症室外,他们不愿相信他们那处在生命巅峰期的儿子会突然就倒下了。郝文的确多灾多难,他被尹兮兮泼硫酸那次他甚至没有让父母亲知道。由于母子连心,母亲那时候总打电话给他,问他身体状况,可是他从来只字未提!而现在年迈的父母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打击,郝文在跳下去那一霎那,一定没有考虑过任何后果。
妈妈几乎哭干了所有泪水,就连一辈子都是硬汉的爸爸,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要知道郝文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最最疼爱的心肝宝贝。只不过因为他是男孩,父母希望他能独撑一片天。所以他们总是刻意对他表现得很挑剔,希望他任何事都能做到最好。
“郝生,这些年我们不应该这样教育他。哪怕他无能,坐吃山空,我们也不该逼他,让他变得那么要强。他跳楼,和他倔强、强硬宁折不屈的性格分不开。”
“对啊,我们不能完全怪朵朵,那孩子现在也受惊吓了。要是朵朵再有个长短,咱们的两个宝贝孙子得多可怜!”
这时郝文的舅舅说话了:“姐啊,你也别太偏袒朵朵了。俗话说自古红颜祸水:娶个太过美丽的姑娘,也未必是福气啊!我看郝文偏偏在临近婚礼时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因为朵朵。不好说那孩子真是个祸水呢!今年是郝文的本命年,能不折腾就别折腾他了。”
母亲一听立刻说道:“这都是迷信!不要再说这些伤和睦的话了。”话虽这样说,但是母亲心里还是有了顾虑,毕竟郝文在他们生命里是多么重要啊。如果郝文走了,母亲的天空就彻底塌了,父亲也如此。
穆朵朵一直恍恍惚惚:郝文昏迷第三天了,他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穆朵朵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喜怒哀乐都显得无足轻重了,在生死面前那些算得了什么呢?一时冲动做出的事,可能会给一辈子留下遗憾。
第四天,在重症室外陪爸爸妈妈已经等了几天几夜的穆朵朵早已心力交瘁。而这期间年迈的父母竟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这一切程磊都看在眼里,他清楚郝文在他父母心中的地位。他们愿意让程磊给郝文主刀是对程磊的无比信任。
中午,程磊通知他们郝文醒过来了,不过他比较虚弱。他们可以探望,但是不要打扰他太久。于是父母亲和穆朵朵被允许进去看他。他们进去时看到郝文睁着眼,不过看到他们,他便闭上了眼睛。
他们等了好久,郝文才又缓缓睁开眼。没睁几秒又闭上了——他太累了。
又过了一会,他才睁开眼看着大家——面无表情。护士给他端来特配营养餐——这几天他都没吃任何东西。穆朵朵接过护士手里的碗“我来吧!”
护士把碗递给穆朵朵,然后把郝文的病床床头升起一定角度:“小姐,不要喂太急,小心他呛着。”
穆朵朵点点头,然后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他。妈妈也在旁边帮忙,她泪水盈眶:即为郝文醒过来高兴,又心疼他现在这样子。
吃过东西,郝文有了点力气。他表情也不再那么淡漠,他冲着穆朵朵笑了——笑容像初生的小孩一样纯净。
“你好小姐!”然后他看向他母亲又说道:“您好夫人!”
——他不记得他们了!
妈妈再也忍不住泪水,她捂住口,转身趴在爸爸怀里剧烈抽泣。
爸爸抱住妈妈也忍不住哭了——这个一辈子开朗大度的硬汉。在白发苍苍的年纪,因为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哭得连上帝看到都会动容。
郝文好奇的看着父母,转而问穆朵朵:“小姐,这位老先生和夫人是你的父母亲吗?”
穆朵朵点点头,泪水却一直流个不停。
“小姐你们为什么哭泣啊?是我惹你们不高兴了吗?”
“没有,我们看到你醒来很高兴!”
穆朵朵轻轻抚摸着郝文的脸——他依然那么帅气俊朗,只是脸上表现出的是那种与年龄不符的单纯。
穆朵朵这个很平常的亲密动作,却让郝文的脸变得通红。他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一样羞涩的低垂下了眼睑。穆朵朵看到他难为情,只好轻轻将手移开。
穆朵朵的手刚移开,郝文突然鼓起勇气、羞怯又火热的看着穆朵朵说道:“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最美丽的女孩。你的眼睛好美啊,还有你的卷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呢!对了,我在梦里见过你,你是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他言行举止完全像个十几岁的少男。
这时程磊进来了:“朵朵,别打搅他太久,他需要休息!”
爸爸妈妈一听,分别亲吻了郝文的额头——像他小时候一样。
“宝贝,好好休息!”妈妈说道。
“谢谢您夫人!”
在爸爸转身离开时郝文说道:“先生,您和夫人一定很恩爱。”
爸爸转过身说道:“对!我很爱她!你要好好休息,尽快康复,因为你是个男子汉!”然后轻轻拉起妈妈走了出去。
穆朵朵也打算出去了:“你休息会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起身,这时郝文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小姐,留下来陪我一会吧。”
“好吧,那你闭上眼睛休息会,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郝文点点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没多会他又睁了开眼睛:“小姐,我怕我睡着了你就离开了,我还是睁着眼吧。”他疲惫的睁着眼,显然他很虚弱、很困。为了不让他体力透支,程磊说道:“朵朵,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打扰他正常休息。”穆朵朵点点头,她起身吻了郝文的嘴唇:“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外间等着你,我在这里影响你休息了。”
“不!”郝文像小孩一样任性,他拉住了穆朵朵的小手。“啊!小姐,你的手好小啊!那么冰凉,你一定是那个上辈子在我伞下避雨的姑娘。”穆朵朵听到他说这些胡话,觉得他大脑伤得很严重。她流着泪的看向程磊,眼里是哀求。程磊当然明白朵朵对郝文的感情,她把郝文康复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老叔身上了。
第二十三章 第一节 红颜祸水?!
面对任性得像大孩子的郝文,程磊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那么友善。不!应该说是和蔼可亲。他温和的劝郝文:“好了,让她出去吧,你需要休息。她会在外间等你,等你休息好了,她还可以进来探望你。”(这是特殊病房,有里外两间,外间则供家属休息)
“大夫,我病得很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康复的。”
“大夫,你会治好我的病?”
“对!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许你有任何意外。”说完程磊轻轻地摸了摸郝文的额头。“闭上眼睛,安静舒适的睡一会。”郝文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程磊这才示意穆朵朵离开。
穆朵朵从郝文病房里间出来后,妈妈拉着她的手邀她一起坐下说道:“朵朵,你看现在郝文这样子,你们的婚礼恐怕要延迟了。我的建议是:等郝文彻底康复了你们再举行婚礼。现在他谁都不记得了,你们即使结婚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恩爱。这对你、对他都不公平。所以等他彻底康复了,记起你们曾经相爱过,那时候你们再举行婚礼也不迟。毕竟婚姻是一生的大事,得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才行,你认为呢?”
舅舅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妈妈也认为郝文这场灾难终归因穆朵朵而起,妈妈甚至开始有点迷信穆朵朵是红颜祸水。其实妈妈已经说得很明确,他们的婚礼必须由郝文说了算。如果郝文清醒、并且执意要娶穆朵朵,父母亲也毫无办法。但是如果郝文从此一直失忆下去,那么很显然他们的婚礼再也不可能举行了。
穆朵朵轻轻地点点头——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妈妈话里的意思她能明白。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是她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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