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以前看过话本,他知道亲吻时应该闭上眼睛,可此刻他却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唯恐一眨眼发现眼前的是一场梦。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如果梦境可以这么美好,他愿意时不时做一做梦。
当然不能一直睡下去,一直做梦现实中的景安还在等着他……
“我是不是在梦?”谢木佑吃吃地笑着,轻咬着景安的下唇。
“不是梦。”景安睁开眼睛,用手掌抚了抚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头发长了。”
“那就留起来。”谢木佑以前是不愿意被别人当成异类,但事实上他更习惯长发的时候。
景安拇指扳着他的下颌,再次吻了上去,低声道:“我陪你一起。”
好。
谢木佑没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再一次坠入了景安编织的吻中。
他只来得急抽空愤愤不平地想,为什么都是第五次亲吻,凭什么对方就已经这么娴熟了。
但是很快他连想都不能想了,有道意识钻进了他的脑海中,驱走了他的杂念——“还有空走神?”
谢七以为死死搂住自己的那人是在气自己的不专心,却不知道动作越来越生猛的景安是被“第五次”气得心中醋海生波。
他也不知道怀中的谢七识海中蹦出来的所谓的第五次亲吻,第一次是跟他,第二次是跟他,第三次是跟他,第四次第五次也还是跟他。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完毕,谢木佑依依不舍地离开。
景安看见他绯红的耳根以为他在不好意思,谁知道谢七抿了抿唇,捧着他的脸又是吧唧一口:“你是我的人了,做梦也是要算数的。”
做梦吗……景安一瞬间分不清他们还在不在梦境之中,只要谢七清醒后不后悔,他恨不得签一份十生十世的合同。
就算是谢七后悔了,就是天入地他也得让谢七履约。
“签合同吧。”
谢木佑一愣,突然笑了,捂着嘴凤眸中满满当当的都是笑意:“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景安挑了挑眉。
“我们有契约的。”风吹着树悠的叹息,这次却让谢七眼中的血红褪去一点。
“你是……”
“不认得我了?”那个声音轻笑着,“可我认得你,傻小子。”
“不可能。”谢木佑勉强唤回了神智,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从他的身体里滚出来!”谢木佑就连声音都夹杂着刚刚左手凝结的灵力,这一声逼得大树狼狈地落下了一大片叶子。
那道声音似乎也很惊讶,“时间过得这么久了?还是你吃了什么速成药丸?”
“你……你不是景安?”谢木佑突然觉得这个语气有点耳熟。
“你是说刚刚我卷走的那个人?!”
听见卷走,谢木佑再次举剑,那个声音突然急促起来:“等等等,主人只是让我守着洞府,不让外来人闯入。我只不过睡了一觉,这不醒来就又见到你了?”
谢七闭上,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睛:“……是你?”
“是我啊!是我啊!那我刚刚卷走的人是……”
谢木佑突然松了一口气,凤眸由红转白,他杵着剑凉凉道:“你的主人。”
“这、这不可能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都睡了一千多年了,猪。”
“……”
仿佛能看到那人蹲在地上懊恼害怕的模样,谢木佑手一摊:“把他还给我。”
“那也是我的主人。”
“呵。”谢木佑冷笑,拎起剑,“我看这树不错,我想打个床。”
“……”
“停停停。”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出了树干,他的声音和景安有八分像,“千年未见你这个小孩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对你来说,就是一天没见。”
人影:“……”一觉睡了千年,真是丢脸。
见谢七还在打树的主意,人影顿时慌了神:“好吧好吧,不是我不把主人叫出来,是我叫不出来。”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以为是入侵者,卷进树心想跟他玩玩,本想要……咳,然后主人现在正在自己吸收这个洞府的能量。”
“他当初没有炼化洞府?”
“当然没有。”见谢七的不解,他终于找回了场子,得意洋洋道,“你不知道吗?这是他想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说完这话,人影就后悔了,再次蹲在地上画圈圈,这听起来更像是在给对方找场子。
谢木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笑出了泪花。
一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回炉了,他说这个洞府为什么他这么熟悉。
那人问他,如果他有洞府想怎么布置。
他是这么说的:“把洞府一分为二,我在里面,他们在外面。”
那人问:“你不怕有人闯进来?”
——“不怕,我把那些宝贝都摆在外面,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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