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于国涛是用上了十分的力道。他恨言武不听自己的吩咐,恨言武用枪指着周晓川的头,动起手来自然就不会对他客气。哪怕言武他爹,就是这什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啊——!”言武捂着小腹就惨叫了起来。
然而,他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还是刚刚才开始。
“来人,给我扒了这家伙的警服,铐起来!”于国涛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守在审讯室门外的警察立刻就冲了几个进来,摁住了言武,几把就将他身上的警服给脱了下来,同时铐上了手铐。
被铐起来的言武,仍旧没能够搞清楚状态,一边惨叫呼痛,一边在那儿嚷嚷着:“于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言武,言青书的儿子啊……”
“我知道你是言武,我也知道你是言青书的儿子,但是这并不能够成为你违法犯罪的护身符!”于国涛这番话说的是正气凌然。当然,这股正气,究竟是他本身就有的呢,还是做给周晓川、张艾葭和刘成看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我违法犯罪?我违什么法、犯什么罪了?”言武惊诧的问道。他的脑袋在这个时候,真正有些乱。
于国涛冷笑着道:“你刚才不是在严刑逼供吗?那样的行为不是违法犯罪,又是什么?”
言武真的有些想哭,他满心委屈的说道:“你们就只看到了我用枪指着周晓川的头?你们怎么就不看看我这脱臼了的右手?怎么就不看看这地上凌乱的碎木块?在你们赶来之前,可都是周晓川这家伙在欺负我啊!是他在袭警啊!我才是受害看好不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于国涛给打断了:“这些都不能够成为你严刑逼供的理由!”
言武差点儿没被这句话给呛晕过去:“我不是想要为自己严xingbi供进行辩护,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这个叫做周晓川的家伙在xi击我!他在xijing啊!而且他还想要夺qiang……”
于囯涛冷笑了起来:“你说他xijing?你觉得我会信吗?他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还能够xi击你?还能够夺qiang?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丫太没用了,简直就是个废物!”
言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刚刚还嚣张的对周晓川和张艾葭说,人们只会相信他而不是相信周晓川和张艾葭,可是现在这情况,却分明是调转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报应不成?
言武的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来。
在这个时候,liu成已经qin自替周晓川和张艾葭打开了手铐,在安慰了两人几句后,他也转过了身来,对言武说道:“除了涉嫌xing讯bi供之外,你还涉嫌栽赃嫁祸他人贩运du品!待会儿,你最好是老实配合。要不然,有的是苦头给你吃!”他这一句话,让言武的zui名又大了几分。
这话听着好耳熟……
言武愣了一下,随后方才想起来,这类似的话,不就是自己刚刚说给周晓川和张艾葭的吗?
报应!果真是报应啊!
言武哭丧着一张脸,喟然长叹。只可惜,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已经太晚了。
除了懊恼、后悔之外,在言武的心头还存着一个疑问:栽赃嫁祸他人贩运du品?可是我并没有栽赃嫁祸,我是真从他们俩乘坐的车子轮胎里搜出了一袋冰du来啊!
等等……
言武突然想起了在搜出冰du后,周晓川和张艾葭说的话,以及那段关于斐卓的小擦曲来。
难道说,那袋冰du,是斐卓栽赃给周晓川两人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一刻,言武真心想哭,因为他包庇斐卓的一幕,不仅是被周晓川和张艾葭给看到了,还被一同出jing的那些个jing察及周围路人给看到了。要是不出事的话,这样做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出了事,这问题就大了!
毫无疑问,所有的人,都将他当成了斐卓的同伙,无论他怎么辩解,只怕都没有人会相信!
这可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斐卓啊斐卓,你这个白痴怎么不去死啊?这一次,老子可真是被你这个白痴给害惨了!
在恨死了斐卓的同时,言武对周晓川的身份,也充满了疑huo与不解:这个周晓川,不就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小小兽医吗?为什么会让于局长和刘秘书都急匆匆的赶过来呢?难道说,他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可恶啊……要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躲着他的,还跟他斗个屁啊?!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言武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被一干警察给带了下去。
于国涛和刘成也陪着周晓川和张艾葭走出了审讯室。
与刚刚面对着言武时那种秋风扫落悠的问了句:“我就言武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进监狱吧?”
刘成安慰道:“说实话,言副局长,让你的儿子进监狱里面去蹲上个几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于国涛也附和道:“刘秘说的没错。老言啊,你儿子的性格就是太自傲、太自以为是,就算这次不出事,难免以后也会出事。让他在监狱里面蹲上几年,说不定就能够将他的性格扭转过来呢?”
言青书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叼了根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心里面,他却是将于国涛和刘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事?卧鞥槽鞥尼玛才是好事呢!你们这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要蹲监狱的,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就在一旁说风凉话是吧?老子在这里‘预祝’你们的儿子女儿,将来也进监狱里面去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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