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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东北农村情欲长篇|作者:hefeng616|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13:11:42|下载:东北农村情欲长篇TXT下载
  们还有没有王法,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打你怎么了,他最恨你这种手中握着点小权力,欺负女知青的禽兽,给我狠狠地揍。”

  瞬间,那拳头像雨点般朝单志刚的身上落去。

  先不说单志刚在这边受尽了皮肉之苦,再说乡亲们看到单志刚被带走后,赶紧跑去将消息告诉给了小兰。小兰听了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尤其听乡亲们说单志刚是因为强小雨导致她怀孕才被抓走的,小兰的心里更是狐疑得很,暗自琢磨着:“小雨不是说怀的是陆飞的种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志刚的了,难道他俩真的有什么关系?”

  尤其此刻在乡亲们中间,也有了各式各样的传言,那反对单志刚的,恨不得借这个时机把他整下台去,于是就说那孩子肯定就是单志刚的,要不单家怎么会那样好心,把小雨接到家里去。而那些了解单志刚的人都说不可能,单志刚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他们搞错了。俗话说,人言可畏,时间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了单志刚,村民们说啥的都有。这时,小兰的心里也没了底。人在那着急的当口儿,难免会往那狭窄的地方想,她决定要亲自找到聂小雨问个究竟。

  这边村子里已经是议论纷纷,聂小雨却浑然不知,依旧独自人躺在大嫂东屋的炕上闭目养神。小兰推门走了进来,在小雨不远处的炕沿边坐下,拿眼看着小雨,表情凝重。小雨看到小兰进来,招呼道:“嫂子快往炕里坐,那炕边上凉。”

  小兰没有动,而是十分认真地问了小雨句话:“小雨,嫂子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跟嫂子说实话。”

  小雨对小兰突然问她这事感到很惊讶,犹豫了下对小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是陆飞的么,怎么啦?”

  “可外面都传遍了说是我家志刚的,而且志刚已经因为这件事被抓走了!”

  说完之后,小兰的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

  聂小雨听了之后,从炕上跳了起来,“这不是在冤枉人吗?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说完之后,穿好衣服就要跳下炕。却被小兰把拦住:“你先等等,现在你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你找谁去?等咱们仔细商量好了再去也不迟。”

  小雨听小兰说得也有道理,忙收住了脚,虽然她被小兰拦下了,但是内心的焦急却溢于言表,恨不得立即将单志刚解救出来。

  小雨问道:“是谁说我怀的是志刚哥的孩子?又是谁把他抓去的?”

  小兰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眼泪却双对地往下掉。聂小雨心里非常难受,回想起单志刚带给她的那些照顾,以及小兰为自己所付出的切,心中充满了愧疚,心想若不把这件事情弄明白,那么自己的良心辈子都会不安的。

  这边小兰虽然确信自己的丈夫背了黑锅,但是她也知道聂小雨直暗恋他,她也不能确定聂小雨究竟与自己的丈夫发展到什么程度。如果真如人们传言的那样,哪怕聂小雨与单志刚只睡过次觉,那么这件事情也注定说不清楚了。想到这里,小兰越发为志刚的安危担心起来。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聂小雨道:“小雨,你给嫂子交个实底,你和志刚到底处到什么程度?你放心,即便是有啥事,嫂子也不怪你,现在能把志刚救出来更要紧。”

  小雨惊讶地说:“嫂子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志刚哥真的没啥事啊。”

  小兰紧紧地盯住聂小雨的眼睛,看她是不是撒谎的样子。而后,为了确认聂小雨说的是真话,再次强调了下:“我是说,你和你大哥到底睡过没有,哪怕睡次也算,你想如果真的睡过,可能这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小雨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哎呀,嫂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跟志刚哥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况且志刚哥也不是那种人。”

  “真的没有?”

  小兰将信将疑地问。

  “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否则天打雷轰!”

  说完小雨果真将那右手举起来,做发誓状。

  “没有就好,这事情就好办了!”

  小兰喃喃自语道:“这样志刚就有救了。”

  “不过”

  聂小雨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句:“不过他曾经抱过我下,但那也是我主动的,志刚哥没有办法才抱了我下。不过你放心嫂子,我们只抱了下,都不超过5秒钟,别的就没有什么了,而且这真是我自己愿意的,和志刚哥没有关系。”

  说完之后,聂小雨自己羞愧地低下了头。

  小兰“哦?”

  的声,没想到还会有这个小插曲,虽然她对聂小雨与单志刚拥抱的事情感到很不舒服,但想想这件事情与聂小雨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因果关系,应该不会对单志刚造成什么影响。便对聂小雨说:“算了,拥抱这件事你就不要对任何人说了,如果志刚果真没有对你做些什么,量他们也不能把志刚怎么样,我了解志刚的脾气,没做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我希望你有机会定要向调查组的人说明情况,不要让志刚背这个黑锅才好。”

  聂小雨说:“你就放心吧嫂子,你和志刚哥有恩于我,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能做出这等昧良心的事情来,我定想办法向调查组的人说明情况,把志刚哥救出来。”

  小兰听了,“嗯”地声,充满感激地对聂小雨点了点头。

  第六章苦果第七节

  其实单志刚被抓的事情,公社书记马贵是知道的,但是调查组对单志刚动粗的事情他却始料不及。当他得知单志刚挨了打之后,立即与调查组的人打招呼,要他们在事情真相弄清楚之前,不要对单志刚采取任何体罚措施。马贵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直欣赏单志刚的年轻有为。

  调查组的人当然不敢怠慢,立即通过其它渠道继续了解事情的真相,他们先是找小兰问话,小兰哭着说这件事情与单志刚没有任何关系,孩子是陆飞的。调查组又走访了部分村民,村民们也都说单志刚受了冤枉,定是有人在陷害他。至此,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调查组马上将反映上来的情况进行上报,上面很重视,因为事件牵扯到知青被强,必须调查清楚才行。而且当时也有规定,强女知青的行为定要从重处理,在此之前某些地方已经有了类似的事情,那强者已经被枪毙了好几个。

  调查组于是又找到了举报人陆飞,再次核实事件的真相。当调查组问及他和聂小雨的关系时,陆飞的神情很是慌张,支支吾吾的会儿说他们没有关系,会儿又说他正在和聂小雨谈恋爱。调查组的人看出陆飞定在隐瞒着什么,于是把对付单志刚的手段拿出来,啪啪只是两个大嘴巴,就把陆飞打得开了口,他承认自己与聂小雨有过性行为。

  现在,事情已经渐渐明朗,陆飞与聂小雨发生过性关系不容置疑,但陆飞是否强迫了聂小雨还需要进步调查。即便陆飞与聂小雨有过两性关系,也不能证明那孩子就定是陆飞的,如果聂小雨同样与别人发生了关系,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别人的。于是,调查组又回过头来讯问单志刚,问他与聂小雨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与聂小雨发生过性行为?单志刚口咬定没有,调查组看到单志刚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为了稳妥起见,又传唤了聂小雨,先是表明了组织上对她的关心和爱护,让她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不要有什么顾忌。然后又策略地问她单志刚有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行与她发生性关系。聂小雨听了,扑通声跪倒,哭着说:“说怎么会呢,志刚哥是个好人,他直拿我当亲妹妹看,在生产队给了我不少照顾,他们夫妻二人对我的大恩大德,恐怕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说这话的时候,聂小雨泪流满面,她央求调查组的同志赶紧将单志刚放了,不要冤枉了好人。调查组的人见聂小雨这样的态度,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原本以为通过这次调查,会揭露出单志刚的丑行,没想到最后居然还发现了他的优秀事迹。然后聂小雨又向调查组详细诉说了她怀孕的经过,说陆飞直都在追求她,并且趁她不备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直至导致她怀孕,最后不得不打胎的全部过程。

  调查组将这情况报告给了上级,上级很重视,指示说如果单志刚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定不要让诬告者逍遥法外,应该严肃处理才是。党委书记马贵得知单志刚是被冤枉的,心里很高兴,要求先把人放了再说,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愿意负这个责任。

  单志刚被放回来那天,小兰迎上前去,看着瘦了大圈的丈夫,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半天没有说话,那眼泪忍了半天没忍住,最终还是掉了下来。聂小雨也走上前,满是愧疚地对单志刚说:“对不起志刚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说到这里,聂小雨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单志刚看了看聂小雨真诚忏悔的样子,摆摆手说:“算了,都过去了,只要事情弄清楚了就好。”

  聂小雨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强调说:“这些都是陆飞搞的鬼,我已经把情况向调查组说明了,他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单志刚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下,当他得知陆飞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被调查组控制起来之后,内心里也作起了斗争。虽然他挺憎恨陆飞的,但老实说从内心里他并不想把陆飞怎样,总觉得陆飞是因为时冲动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陆飞真的因这件事受到了处理,他也挺于心不忍的。于是对聂小雨说道:“算了,我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只要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

  小兰和单志刚的想法样,她安慰聂小雨说:“嗯,志刚说得对,咱们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再怎么说陆飞也和咱们朝夕相处过,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咱们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聂小雨很为志刚夫妻的大度而感动,她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善良的好人。

  第六章苦果第八节

  再后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1976年,接连发生了几次重大的历史事件,先是个伟人死去了,接下来与之相关的文化大革命也被迅速终结。从这年开始,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再被提倡,并且已经下乡的开始陆续返城。在这样的历史时期里,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习惯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人们,时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定位,就好像经历了场荒诞的怪梦,突然之间醒悟过来,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10年的浩劫究竟给人们带来了什么?人们开始在反思。在广大的东北农村,那些受惯了思想禁锢的老百姓们,搞不懂这都是些什么名堂,有了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和教训,他们依旧不敢乱说话,生怕不小心类似的政治运动还会卷土重来。但不管怎样,人们还是长出了口气,起码不用再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不用再跳那乏味单调的“忠”字舞了。

  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对陆飞和聂小雨的事件也产生了深刻影响,本来陆飞是要受到严肃处理的,但是当知青返城已经成为种潮流时,他的事情突然就出现了转机。再加上陆飞的那个舅舅实在是神通广大,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疏通了各种关系,反倒没有人对他的事情深加追究了。那革委会的班人也都各揣心事,想着各自的去向和退路,生怕弄不好站错了队,被当成四人帮的残余分子处理。陆飞在定程度上也沾了这个光,当然,事情的最关键还在于单志刚和聂小雨没有对陆飞深加追究。在他们的人生观里,宽容和大度已经成为种美德,他们没有把打击报复作为发泄不满的方式,而是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来对待整件事。所以,当陆飞的父母找到聂小雨的时候,两位老人鼻涕把泪把地要求聂小雨原谅陆飞,救救他们的儿子时,聂小雨最后妥协了,因为她想到了远在他乡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忍心让两位老人也承受失去儿女的不幸。

  所以,在陆飞舅舅的手操纵下,在单志刚和聂小雨的默许下,最后事情是这样定性的:陆飞和聂小雨属于恋爱关系,聂小雨是在自愿的情况下与陆飞发生性行为的,聂小雨的怀孕是个意外,此件事情与单志刚毫无关系。事情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化解掉了,而陆飞最终也在耽搁了半年后,如期返回了城里。陆飞返城后,没有对聂小雨说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对她再次表现任何爱慕。当然聂小雨也不需要他的感谢,她巴不得陆飞早天在她的生命里消失掉,陆飞已经像个魔鬼样在她的世界里存在了太久,她太累了。

  事情就这样戏剧化地结束了,就像出闹剧样草草地收场。在整个事件中,聂小雨是真正的受害者。陆飞返城后,她的回城日期却被无限期地搁置下来,没有人能真正对她负责,她除了要承受肉体的伤痛外,还要承受来自精神的双重折磨,人们都在议论她是个不自爱的女人,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就像经历了死亡以后,她又获得了重生样。通过这件事情,聂小雨已经真正地成熟起来了,从此以后她像换了个人样,不但能够正确地处理与单志刚的关系,而且也能安下心来参加各种劳动了,到后来,她居然成了个种庄稼的行家里手,甚至那些在农村劳动了半辈子的农村妇女,干活都落不下她。

  直到1978年,当所有的知青都返回城里后,聂小雨才最后个踏上了回城的路。她返城的那天,志刚小兰还有村里的很多乡亲都来送她。聂小雨拎着简单的行李,回头望了望她生存了近十年的小村庄,心中感慨万千。与乡亲们挥手告别的瞬间,很多乡亲都落下了难舍的泪水,由始至终,她却始终都没有掉下滴眼泪,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早已经明白,生活根本就不相信眼泪。是的,她的回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风光,没有被安置工作,没有掌声和鲜花,而是像个流浪太久的弃儿样,在经历了命运的千回百转之后,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若干年后,当聂小雨靠自己的努力真正走向成功后,回忆起这段伤心的往事时,她满是感慨地说:“我要感谢上苍,正是因为有了这段苦难的人生经历,才让我学会了坚强,它让个孱弱的女孩子,最终变成了个在人生的旅途上无往不胜的强者。”

  至于单志刚,他和聂小雨的这段情感纠葛倒没有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什么,对他来说,这只是生命长河中的个小插曲,他更关心的是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养活好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当然,作为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中国农民,他根本就不会想到,正是特殊的历史时期,才酿成了这样的人生悲剧。而个人的命运,往往屈从于历史的潮流,可惜我们俗世中的很多人,对自我生命价值的反思,根本就上升不到这样个理性的高度。

  第七章人生的歧途第节

  有句顺口溜,单道那人生的态度,名为莫要恼莫要恼,莫要恼,烦恼之人容易老。

  世间万事怎能全,可叹痴人愁不了。

  任你富贵与王侯,年年处处理荒草。

  放着快活不会享,何苦自己等烦恼。

  莫要恼,莫要恼,明月阴晴尚难保。

  双亲膝下俱承欢,家大小都和好。

  粗布衣,菜饭饱,这个快活哪里讨?

  富贵荣华眼前花,何苦自己讨烦恼。

  大意就是人活世,岂能尽如人意,保持个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还是万般重要的,想来这话不无道理。

  聂小雨走了,带走了个女人曾经最瑰丽的人生梦想,尽管这个梦想最终以悲剧收场,但它毕竟改变不了什么,李家庄的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道水,那西北风照常刮着,人们依旧大棉袄二棉裤,奔袭在辽阔的黑土地上,播撒下了身汗水,也播散出了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单志刚经历了聂小雨的事件后,越发的成熟了。小兰曾不止次地问他:“小雨长得那么漂亮,气质和容貌都比我强多了,你咋就不动心?”

  单志刚看着小兰,认真地回答:“小雨是很漂亮,可她年龄和我相差好几岁,我怎么忍心对她有非分之想?再说了,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只有你个。”

  说到这里,单志刚揽过小兰的肩膀,副深情的样子。小兰羞涩地低下了头,心想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男人过日子,他终于没有辜负了自己的番情意。

  其实,在这个家中,小兰还真是付出了很多。不消说每天要参加生产队的正常劳动,而且还得照顾好家老小的起居饮食,若那帮儿女都是自己生养的还好,偏偏二嫂的两个孩子也由他带着。小兰生来就不是个花花肠子的女人,样的孩子不会两种方式对待,大龙二龙虽不是她的亲骨肉,但却比那亲生的还要上心。乡亲们看在眼里,都将那大拇指竖得高高的,哪个不夸赞小兰的贤惠,都说单家好福气,摊上了这么个贤孝的儿媳。也许正因为这样,单志刚和小兰的感情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任凭聂小雨对单志刚万般痴情,可就是插不进根针去。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眼见着那日子天天地好了起来,单志刚在生产队的地位也愈加牢固,乡亲们敬重他这个队长刚直不阿说不二,都把他当作首领样看待,凡事也少不了要他出头露面。这时,志刚也如愿以偿地入了党,公社书记马贵有意提拔他,无意中给了他很多关照,志刚此刻走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那时候东北农村有个习俗,就是日子过得较好的农户,逢年过节的都要杀猪以示庆贺。而杀了猪之后,少不了要请周围的亲友吃上顿,而在所有的被请者之中,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生产队长,因为请队长去吃猪肉,来显得自己有面子,二来也为将来能得到队长的些关照,这在当时几乎成了条不成文的规定。

  单志刚虽然不是个贪吃的人,但是每每乡亲们的盛情邀请,他也不好太过拒绝,因为他知道偶尔去参加下,也会融洽与村民之间的关系。

  不过有些人家的猪肉志刚还是不想去吃的,那王二迷糊就是例,他家的日子过得本来就困难,忒多年都没有杀过头猪,今年好不容易喂养了头,狠心杀了,没想到却还是头豆猪。当王二迷糊兴冲冲地来找单志刚吃肉时,单志刚着实挠头,他是真的不想去,来觉得那豆猪肉难以下咽,二来认为王二迷糊家的日子实在过得困难,不忍心吃他那口。王二迷糊看志刚犹犹豫豫的样子,都要哭了,拽着志刚的胳膊就不撒手,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想法很是简单,如果这顿猪肉他请不到志刚,那他就会被屯邻们看不起,说到底这是个面子问题啊!

  单志刚看到王二迷糊焦急的样子,知道他是诚心诚意要请自己的,如果不去反倒伤了和气。再三推辞不过,也就答应了下来。那王二迷糊兴高采烈地在前面走着,单志刚跟在后面,两个人前后样子颇为滑稽。尤其那王二迷糊,在农村属于窝里窝囊的角色,你看他穿着那身仿佛捡来的衣裤,步踉跄的样子,就像得了脑血栓后遗症,难怪人们都管他叫王二迷糊,这人要是窝囊起来,从头到脚看着都不舒服。想当初李福跟他媳妇翠花的事情尽人皆知,他也心甘情愿地睁只眼闭只眼当起了活王八。据说有那么两次,他将李福和翠花都堵在了自家的炕上,眼见着两个人在那上下地操捣都没有说啥,装作没看见转身走了。所以啊,这人和人就是不样,像王二迷糊这样的男人辈子活在世上究竟是图个啥?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咋想的。

  志刚随着王二迷糊进了的院门,只听他冲着里面高声喊了句:“翠花,来客人了,快放桌子吧!”

  志刚被王二迷糊高亢的嗓门弄得激灵,心想这嗓子喊得还像个男人。

  翠花听到喊声以后,扎着围裙步三摇地走了出来,见面就说:“呦,志刚来了啊,快快屋里坐吧,屋子热乎着呢!”

  边说着,边拿眼上下打量了志刚个够,那眉眼之间尽显出种风流神情。

  志刚也没有和她对视,简单招呼了声,径直走进了屋里。

  第七章人生的歧途第二节

  般有头有脸的人,进屋都要被让上炕的,而上炕般都要坐炕头的,因为炕头热乎,这能够显示出主人的热情。志刚进屋后,发现早有两桌酒席摆了上来,地上桌,炕上桌,与王二迷糊平时关系不错的些亲友也被请了来。志刚本想坐在地桌随便吃上口算了,却被王二迷糊夫妇两个死活往炕上拽。

  尤其翠花,也不管志刚愿意不愿意,将他推坐在炕沿上之后,猫下腰就将他的鞋子往下脱,志刚低头看见翠花正撅着那滚圆的屁股猫在那里,脸腾地就红了,感觉到翠花的双手在他的脚上忙活着,赶紧左右躲闪,却被她抓了个正着,使劲就给扒了下来。然后翠花也不避嫌,抬着志刚的双腿就将他抬到了炕上。志刚心想这叫什么事呀,虽说东北人待人热情诚恳,但这也太热情大劲了吧。

  这边志刚脸羞臊得像张大红纸,那边翠花却没事人样地说道:“来咱家你还不坐炕头,好像嫂子怠慢了你样,兄弟你今天来了就不要客气,多喝点酒,如果二迷糊陪不了你,会儿嫂子陪你。”

  这边早有王二迷糊烫了60度的烧酒端了上来,翠花边给志刚倒酒边说:“这以后啊,还少不了你的关照,嫂子知道你以后必定有大出息。”

  志刚赶紧谦逊地说:“嫂子你过奖了,我也是个普通社员而已,能出息到哪儿去?”

  翠花拿眼又瞅了志刚眼:“话可不能这样说,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志刚行,你要是出息不了,别人窝在这里辈子都别想出息了。”

  翠花边这样说着,还边左右看了看,仿佛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旁边邻座的人也都随声附和着,都夸赞志刚年轻有为。

  老实说,志刚对这样的奉承话十分反感,尤其出自这个风流的女人口中,他联想到翠花与李福的勾当,就打心眼里往外感到恶心,这个女人都年近40了,却风流依旧,见到那俊雅的男人,都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想当初自己的二哥就是因为李福而死,这种怨恨难免会殃及到这个女人的头上,所以志刚瞅她什么都不顺眼。

  偏在这时,大龙居然也被翠花带到屋子里来,坐到地桌上像模像样地吃起了饭。大龙这孩子生来嘴馋,无论谁家杀猪,每当他听到猪叫声,就会坐到人家大门口等着,因为他知道村民们定会请志刚去吃猪肉,到时候少不了也会把他叫到屋子里。志刚早就发现这孩子有这个坏毛病,曾经背后责骂过他两次,但他就是没有记性。这次志刚是真的生气了,要是别人家的猪肉吃了也就吃了,偏偏是王二迷糊家的猪肉,而且还是豆猪肉。志刚狠狠地瞪了大龙眼,气不打处来,大龙却装作没看见,耐不住嘴馋,夹起块瘦肉就往嘴里送。志刚怕那豆猪肉吃下去会对孩子的健康有影响,大喝了声:“别吃了,快回家去,再嘴馋看我不揍你!”

  就这句话,吓得大龙赶紧撂下筷子,站在边哇地声哭出来。翠花听到哭声,赶紧跑进屋里,看到志刚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埋怨道:“小孩子吃点猪肉能怎的,也犯不着你这样,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志刚也没搭理翠花,还是对大龙嚷道:“我让你回家呢,你听见没有,还不快走,信不信我揍你!”

  说完,志刚就摆出了下地穿鞋的姿势,大龙虽然淘气,但对志刚还是惧怕的,尤其爹妈没了以后,老叔就是他的亲爹样。所以当志刚说要下地揍他时,他吓得撒腿就跑,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满屋子的人都有些尴尬,尤其翠花两口子更是如此,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志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赶紧重新坐下来,解释道:“这孩子嘴太馋了,谁家杀猪都要去吃猪肉,我早就想教训他了,要是让他养成这个坏毛病可不得了。”

  说完之后,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志刚主动举起酒杯,对着满屋子的人说:“来各位,我敬大家杯,咱们喝酒吧!”

  说完,带头饮而尽。

  由于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酒桌上有几个人实在能喝,几杯酒下肚,志刚竟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你别看这王二迷糊平时窝窝囊囊干别的不行,喝酒却有套,即便没有菜,他也能就着大葱喝两盅,志刚的酒量根本就没法和他比,所以喝到后来也不知道抗热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了起来,那汗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志刚赶紧推托自己的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这时,翠花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兄弟,来,嫂子敬你杯,好歹你都要把这杯酒喝了。”

  志刚连连摆手说:“嫂子,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那翠花劝酒倒是有套:“怎么的兄弟,看不起嫂子咋的?你别看嫂子没啥能耐,但这酒可不是谁人都敬的,你要是觉得嫂子不配敬你酒,你可以不喝,反正我是先干为敬了。”

  说完也不待志刚回答,仰脖将那整杯酒都干了进去。志刚是个实诚人,那禁得住这样的劝,万般无奈之下,也勉强将那酒喝了进去。这喝不打紧,只觉得不会儿就头晕目眩,后来将身子歪,躺在炕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七章人生的歧途第三节

  志刚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四周漆黑片,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呼噜声,以为是在自己家里,父亲单宝老汉睡觉就经常打呼噜,也没太在意。志刚翻了个身,觉得头痛得很,心想这王二迷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烧酒,肯定是便宜货,要不咋能这么上头呢。迷迷糊糊中正要继续睡去,忽然觉得有只手伸了过来,摸摸索索地在他的胸膛处停了下来,志刚以为是小兰,也没多想,继续睡着。后来这只手没有停下的意思,在胸膛处摸索了会儿之后,又试探性地往志刚的腰下摸去了。志刚此刻正和衣而卧,那只手到了志刚的裆间之后,也不含糊,居然轻车熟路地绕过裤带,直接伸到里面去,然后握住志刚的东西阵套弄。本来志刚正在半睡半醒之间,被她这么弄,那酒也就醒了半。俗话说“酒是色媒人”男人在喝完酒之后总是很亢奋,志刚也是如此,他正当年轻力壮的年龄,加之那只手也着实会弄,节奏掌握的恰到好处: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该重的时候重,该轻的时候轻。志刚心里还纳闷,小兰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套功夫,自结婚以来还从未被她弄得这么舒服过。这样想着,那腰间的话儿也不争气,腾地下就立了起来,硬梆梆地好像根丈八蛇矛,恨不得立马找到个洞口大张旗鼓地冲锋陷阵番。

  那女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将整个身子靠过来,那身体温软丰满,就像团火样,将单志刚的整个欲望点燃。志刚也不客气,翻身将那女人压在了身下,然后把手攀在了女人的|乳|房上,开始揉搓起来。左三圈右三圈之后,不知怎么的,单志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首先是女人|乳|房的手感不对,她的|乳|房分明比小兰的大很多,而且松软的很,有下垂的趋势。而且,这女人的哼唧声也照小兰的媚贱了许多,小兰的呻吟是羞涩的,这个女人的却是滛荡的。再有,这个女人的气味也与小兰的不样,小兰的身体是沁人心脾的香,这女人的却是种脂粉和厨房的油烟混合的气味。志刚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心中暗叫声不好,赶紧从那女人身上翻下来,睁大了眼睛四下观看,隐约发现屋子里的布局真的和家里不样。在惊吓之中,志刚的酒劲全过了,整个人清醒过来。回忆起到白天醉酒的情形,知道这可能是在王二迷糊家里,那个女人就应该是翠花了。正在想着,那女人居然主动伸出手来拽他,而且拽得很用力。显然,女人很期望能和志刚发生点什么,志刚岂是那种轻薄孟浪之徒,使劲往外挣着,怎奈那女人扯住志刚的衣角就是不撒开,志刚有些急了,压低嗓门怒喝声:“你给我放手!”

  那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有些不情愿地撒开了手,志刚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下了地。此刻,正在炕稍呼呼大睡的另外个男人也受到了志刚的惊吓,他原本正睡得跟死猪样,听到志刚的低喝声之后,呼噜也不打了,吧唧了两下嘴巴,抬起了半截身子,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又翻身昏昏睡去。

  志刚是怀着种屈辱的心情离开王二迷糊的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自己原本坚守了多年的做人准则,在这刻却被破坏殆尽。志刚有种想哭的感觉,联想到刚刚和翠花的幕志刚觉得既恶心又羞愧,心里不住地念叨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志刚有点恨小兰,恨她明知道他喝多了,为什么不将他找回家去。

  此时已近深夜,志刚三步并两步地走回了家里,家里早已熄了灯。志刚摸进去,没有急于脱衣服,而是坐在炕沿边,点起了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小兰醒了,当然也可能是直没睡,她温柔地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不上炕睡觉,这么晚了还抽烟?”

  志刚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在王二迷糊家喝多了酒吧,怎么不把我搀回来。”

  小兰说:“知道,我去了,看你睡得那么香甜,本想搀你回来,翠花却说再让你多睡会儿,醉着的时候叫醒你会很难受的,我觉得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叫你。”

  志刚听了,忽然觉得很恼火。他恨透了这个叫翠花的女人,他想老天啊,怎么就不让这种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变成团血水化掉算了。

  看到志刚半天没说话,小兰很纳闷,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

  志刚见小兰这样问他,支吾着说:“没有,只是今天大龙这孩子又去二迷糊家吃猪肉了,我把他骂了,他也太不听话了,要是吃了好猪肉也罢,那豆猪肉吃了也不怕身体里长虫子,看哪天我不饱饱揍他顿才怪,说他多少次都没有记性。”

  小兰说:“嗯,这事情我知道,大龙哭着跑回来,我问他了。既然你已经骂了他,就不要再打他了,二哥二嫂如今都不在了,孩子怪可怜的,咱们不能下那个手。”

  志刚说:“不要再提他了,提他我就有气,反正不听话就要管教,惯坏了反倒是害了他。”

  志刚边说着,边将鞋脱了,当他脱衣服的时候,仿佛闻到了翠花身上的气味,阵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他赶紧将那衣服扔在了边,钻进被窝后,他没有碰小兰,而是瞪大了眼睛想事情。他想如果老天能给他重新活过次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去王二迷糊家吃猪肉,如今这件难堪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从生命中抹掉了!

  第七章人生的歧途第四节

  有了这次之后,志刚是处处对翠花陪着小心,生怕弄不好她又干出怎样的荒唐事情来。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志刚也尽量避免与她正面接触,不给她发马蚤献媚的机会。

  再说这翠花,刚开始时还真摸不准志刚是怎样的态度,那晚志刚醉酒后,她有意将他留在了家里。等王二迷糊像死猪样睡去后,她就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原本她是睡在离志刚稍远的炕梢,但是眼望着志刚在炕头呼呼睡得正香,那英俊的面孔健美的身躯就在眼前,她的心头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弄得她痒痒的。她正当如狼似虎的年龄,自从李福死后,已经好久没有过次有质量的性生活了,那王二迷糊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样,软不拉唧的丝毫也不提气。翠花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希望被英俊健壮的男人压在身下,她渴望那种水|乳|交融的情时刻。这样想着,心中的欲火就越发难耐,忍不住向志刚的身边靠去。

  离志刚的身体越来越近了,翠花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志刚的呼吸和心跳,这个健壮的男人就在身边,她拿眼仔细地瞧他,真是越瞧越上眼,越瞧越爱看。她开始在脑海里想象和他起云雨的样子,竟有种情不能自禁的感觉。尽管翠花骨子里有滛荡的成分,但毕竟她还是有理智的,是否对志刚采取行动,她也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还是禁不住情欲的诱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着碰了碰志刚,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大着胆子在他的胸膛处摸索起来。志刚在迷迷糊糊中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但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也就没有太在意。这无形中给了翠花种鼓励,她以为志刚默许了她的行为,所以更加放浪起来,干脆将那手移到志刚的裆间去。当她把攥住那象征着生机与活力的肉根时,立即就感觉到了男人之间的不同,志刚的肉根够大够硬够挺,在她的直接套弄下,几个回合就柱擎天,仿佛要冲破牢笼破土而出的样子。翠花惊喜难耐,心想这样个滚烫的家伙,如果放到自己温暖湿滑的所在,将是怎样的种饱满。正憧憬着,志刚居然翻过身来,把将她压在身下,那双手也攀上了她的胸前,在那上面左右揉搓起来翠花此刻如同被点燃的干柴,情欲的烈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在志刚的抚摸下忍不住呻吟起来,那身下也早已是春潮泛滥。正当她渴望着最关键的刻到来时,却没想到志刚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样,从她的身上弹跳起来,纵身跃到地下,穿起鞋就要走。此刻,就如同大冷的天正烤着通红的火炭,刚有个热乎劲,没想到头上又被泼了盆冰冷刺骨的凉水。翠花怎能轻易这样让志刚走掉,也顾不得廉耻了,拽着志刚的衣角就不撒手,那种对爱的渴求都在这用力的拽里。没想到志刚此刻早已醒了酒,丝毫也不给她面子,拉下脸来厉声喝斥她松手。无奈之下,翠花只得松开手来,任凭志刚扬长而去,翠花的情绪也在那刻低落到了极点。

  志刚走后,翠花是感到既羞臊又无奈,没想到眼看到嘴的美食却又让它飞了。她想睡又睡不着,看了看躺在炕梢熟睡的二迷糊,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在让她提不兴趣来,忍不住声长叹,再次仰躺在炕上,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的幕,辗转难眠。翠花在想,为什么志刚会在最后关头起身走了,难道他是良心发现了?可如果他要是没有意的话,又怎会趴到她的身上来,还抚摸了她的|乳|房?如此看来,他也是对自己动心了的。

  这样想着,翠花又有了点心理安慰。她琢磨着,不管怎样,今后定创造机会,争取将志刚勾引到手,这样优秀的男人,如果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