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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东北农村情欲长篇|作者:hefeng616|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13:11:42|下载:东北农村情欲长篇TXT下载
  动。按照以往的规矩,志海将只手伸到二嫂的被窝里,捅了捅她的后背,二嫂却背对着志海佯装不知。志海以为二嫂睡着了,又接连捅了几下,二嫂还是没有动静。志海干脆掀开二嫂的被子,直接钻到二嫂的被窝里,然后伸出手去扒二嫂的裤子。没想到却被二嫂冷不防照那手腕处狠狠地掐了下,直掐得志海忍不住哎呀声叫出声来,整个人也不得不从二嫂的被窝里退了出来。

  志海明白,这是妻子还在因为下午的事情生他的气,他边用手揉着被掐的地方,边想,最近不知道怎了,凡事总是不顺,右眼皮还跳得紧,不知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经历了刚才的幕,志海再也没有了做下去的兴趣,索性个人倒头睡下了。

  而二嫂却翻来覆去半天没有睡着,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很想做,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和他做,或许是对他下午表现的种惩罚吧,也或许是她觉得做嗳本身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尤其经历了李福的那次,二嫂认为男人那东西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累累赘赘的个长东西,被谁入了都是个样子。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三节

  这天,二嫂在生产队里将米下锅后,切洗涮停当,擦了擦手,然后进到里间屋子里闲坐。屋子里除了队长李福和王会计外,还有赵三丫和个上了年岁的更夫。偏赶上此时,二柱子从外地拉草回来了,进屋就冲着二嫂喊道:“二嫂,有啥吃的没有,我这肚子都饿得快前腔搭后背了。”

  二嫂瞪了二柱子眼,说道:“没有,米刚下锅,要过会儿才好,你再等等吧!”

  二柱子平日里就跟二嫂玩笑惯了,听二嫂这么说,嬉皮笑脸地凑到二嫂跟前,指着二嫂胸前那两个大波说道:“等不及了,要不先用你的这两个东西给我充充饥?”

  二嫂听不是好话,伸出拳头去打二柱子,二柱子早有防备,早就蹦跳着躲开了。屋子里的人全都被两个人的玩笑给逗乐了。二嫂红着脸,冲着躲在远处做鬼脸的二柱子高声骂道:“你要想吃奶,回家吃你兄弟媳妇的去,缠老娘做什么?”

  二柱子也不嘴短:“二嫂的奶子大,奶也多,你的肯定好吃呗!”

  大家听了,又哄笑开来。

  这边,李福也忍不住笑着,心里却暗自得意,心想二柱子说得没错,二嫂的奶子的确好吃,可惜他二柱子想吃却未必吃得到,还好我李福早就尝到了鲜。这样想着,李福瞅着二嫂胸前那颤颤巍巍的团肉,心里面又觉得痒痒起来,琢磨着怎样才能再吃次才好。

  趁着二嫂回厨房忙活的当口儿,李福假装去水缸舀水喝,也跟了出去,当他经过二嫂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傍晚的时候,我在村东河套子里等你,有事找你。”

  二嫂抬起头瞪了李福眼没吭声,这时候赵三丫也跟着走了进来,李福赶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说:“这水好像困了有几天了,点都不凉。”

  赵三丫说:“三叔你要是想喝凉的,我去井里给你打点去。”

  李福说:“不用了,喝饱了。”

  然后掉头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李福早早地就来到了村东河套子里,为了掩人耳目,他躲在那柳树趟子深处,大道上来人看不见他,他却能将外面的情况看得清二楚。李福等了有好半天都不见二嫂的身影,不免有些心急,心想难道是二嫂没有听清他的话?或者是二嫂不愿意来见他?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失望起来,种说不清的烦躁情绪笼罩着他。

  再说二嫂,白天李福的话其实她听得很清楚,但是她直没有考虑好是不是该赴李福这个约。晚饭过后切都收拾停当,二嫂的心里也没有个准主意。这边婆婆正陪着两个孩子在玩耍,那边志海在专心致志的编织土篮子,二嫂闲着无事,越发心情烦乱起来。她想如果去了吧,总觉得这良心上说不过去,而且不知为什么,总有种怕怕的感觉萦绕心头;如果不去吧,难保以后李福不给她小鞋穿,万这个做饭的好差事哪天被别人顶了去,也实在是可惜。二嫂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正犹豫着,却听志海说道:“美凤啊,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你去志刚家把他那棉大衣给我借来,我明天早上要起早去镇里加工粮食,他的大衣暖和。”

  二嫂应承了声,心想看来这是天意合该让我去了,便横下心来走出了家门。

  二嫂先是去志刚家借来了大衣,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李福说的约会地点走。此时,天已经擦黑,二嫂摸索着前行,路上思想很复杂,她几次都有折回不去的打算。由于路途很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村东套子里,二嫂瞅瞅四下无人,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到了声咳嗽:“是美凤吧?”

  二嫂听出是李福的声音,低着头没有吭声。那李福闪到了二嫂面前,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害我等了老半天?”

  说完之后,竟然猴急地去抱二嫂。二嫂把挣开,厉声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福厚着脸皮说:“什么事你还能不知道吗?想你了呗!”

  说完,也不管二嫂愿意不愿意,再次将二嫂搂在了怀里,把那胡子拉碴的脸朝二嫂的胸脯蹭去。二嫂边被动地承受着,边说道:“我算你也没有什么好事,实话跟你说,我可不是那随随便便的女人,不能老这么依着你。”

  李福边手脚并用地忙活着,边说:“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跟了我,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二嫂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那你以后能给我什么好处?”

  李福听了,愣了下,然后说:“过两天我去县里,顺便给你捎几样上好的胭脂回来,中不中?”

  二嫂说:“这可不中,你就想用这点东西打发我?”

  李福正在兴头上,边去扯二嫂的裤子,边信誓旦旦地说:“你就放心吧,以后队里再有什么好事,我都先想着你总行了吧。”

  二嫂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看到李福把她个劲地往地上摁,大有就在这里就地野合的意思,便把推开李福说:“你急什么啊,我这有大衣,铺到地上,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李福听,心中惊喜不已,心想别说这小娘们儿虽然辣了点,但是旦驯服了,还是蛮解风情的。便赶紧找了处干爽的地方,将那大衣铺了上去。

  李福趴在二嫂身上,边尽情地啃着二嫂的奶子,边兴奋地说:“其白天二柱子想吃你奶子的时候,我就想吃了,可惜那时候不方便。”

  二嫂在身子底下,边闭合着眼睛享受,边说:“你们男人哪有几个是好东西?”

  李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将那硬物拽了出来,照着二嫂的裆间只杵,嗖地下就给掼了进去。李福边抽动,边吭哧着说:“还别说我们男人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你们女人还要嫁?还不是想要我们男人操!”

  李福这话说得是极其滛秽下流,听得是二嫂羞愧难当,但她又觉得很没有办法。身上,李福的动作大了起来,那身下的水也多了起来,在这乡村的傍晚,伴着不时传来的狗吠声,竟觉得万般刺激,瞬间二嫂有了种高嘲到来时的眩晕感觉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四节

  回到家里,志海问二嫂:“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二嫂回答说:“嗯,陪小兰多说了会儿话,所以耽搁了。”

  说完之后,由于害怕和志海的眼神对视,就避开志海的目光,低下头假装喂孩子奶去了。志海也没起疑心,又问:“大衣借来没?”

  二嫂将嘴努了努:“呶——那不是在凳子上放着嘛!”

  志海走到凳子边拿起大衣,看到那上面有些许没有打掉的灰尘,就说:“这小兰平时看起来挺爱干净的,怎么不抽空将志刚的大衣给好好洗洗。”

  二嫂心里暗自叫苦,知道是刚才惹的祸,不禁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是的,明明刚刚在外面都打扫了遍,怎么还会有灰尘呢?想必是外面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所以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这边二嫂心狂跳得厉害,那边志海却没当回事,将大衣挂起,然后脱衣上炕躺下了。二嫂随后也上了炕,将灯熄灭了之后,却点困意也没有,刚刚经历的切还历历在目,那种新奇刺激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头,让二嫂回味起来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待孩子都睡着了以后,这边志海又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这次二嫂没有拒绝,想来方面是因为心里有愧,觉得应该补偿志海下。二来也是因为刚刚被李福正弄到兴头上,觉得还没有完全尽兴的缘故。所以任由着志海扒掉了二嫂的底裤。

  志海没想到二嫂今天这么驯服,忍不住将手往她的腹下探,差点惊叫出声来,原来那里已经是春潮泛滥。志海忍不住贴在二嫂耳边小声问道:“今天怎么流了这么多水,是不是久不弄你有些发马蚤了吧?”

  二嫂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明知道那是李福留下的后遗症,但也只得搪塞着说了声:“要你干你就干,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志海听老婆这般说话,也不客气,就势腾身而上,蛮有兴致地大力抽动起来,没想到自己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早已步入了人家的后尘,可怜他还蒙在鼓里。身下的二嫂闭着眼睛享受着,恍惚之间,已经不能辨别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好像是志海,更像是李福

  因为有了李福的庇护,二嫂在生产队的日子可谓过得是春风得意,不但劳动量没有多少,而且还会经常利用做饭的机会,将队里的些柴米油盐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偷偷拿回家些。那李福因为与二嫂有着特殊的关系,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佯装不知。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二嫂这类人。这二嫂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照理你明明得到了好处,就要管住自己这张嘴,可她偏不,女人往往有这个特点,当她自认为比别人强时,就要忍不住炫耀番。所以二嫂每每从生产队里拿回来些东西时,都会故意向大嫂显摆显摆,意思是你看我多有能耐,不但工作性质不累,还能暗地里得到这么多实惠。同时,她也不忘记将那白面馒头瓜果梨桃之类,适当地分给大嫂家孩子小部分。大嫂对此当然是羡慕极了,她以为二嫂果真有能耐,胜任那做饭的差事,才换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当然,无论是大嫂还是生产队的人,谁也没有以为二嫂和李福会有腿,大家都以为二嫂性格泼辣,又长了张刀子嘴,般的男人是不敢动她的,但这世间的事情,偏偏是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却还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所以很多事情还真不能按照常理来思考。

  再说志刚和小兰,虽说日子已经天比天好了起来,但是小两口也看出在生产队拼死命的干活也不是个办法,那个时期的生产队都有个特点,就是所有的劳力都要靠工分生存,如果生产队效益好了,按照工分多少往下分钱,多干多得,少干少得;如果效益不好,经常是你挣的工分越多,你亏的钱也就越多。

  事实上志刚所在的生产队效益并不好,这让志刚和小兰很是心急。他们仔细分析了生产队效益不好的原因,认为无外乎有三点:是生产队管理无序,在人员分配,统筹安排,以及工作部署上,都存在严重问题。二是对社员们的要求不够严格,社员的生产积极性不高,大都是当天和尚撞天钟,稀里糊涂地混日子,窝工现象时有发生。三是队委会自身要求不严,勤俭节约力度不够,财务管理混乱,致使铺张浪费现象严重。志刚和小兰都明白,以上这些现象如果不彻底克服,那么生产队休想搞好。

  其实在志刚的心里,早就有了个想法,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好好干,争取有机会当上生产队长,而他旦当上了队长,那么他定会将生产队的效益搞上去,他要从以上三方面抓起,彻底根治所存在的这些问题。志刚在心中发狠:“我就不信,队里有这么多强壮的劳动力,这么肥沃的黑土地,怎么就会搞不好呢!”

  志刚的这种想法小兰是万分支持的,她不断地鼓励自己的丈夫说:“你别着急,只要好好干,肯定会有出头之日的,毕竟你还年轻。”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五节

  这日,志刚又领着群人早早下地,来到了北沟翻地播种,却因为黑土太粘直烀犁杖,根本就无法作业。志刚心中有些气,因为北沟距离生产队有大约5里的路程,个来回就要将近个小时的时间,这趟又白来了。本来前天他已经让队长李福看好了能不能耕种,李福回话说没有问题,当时志刚还有些不信,说北沟地势那么洼,那靠山水都会流到沟里去,保不准会土太湿烀犁杖,要不就去西岭整地去吧,那里地势高,早就被风吹干了。可李福偏偏不信这个邪,说他已经去探过了,说能种就能种,还对志刚的表现有些不满,好像他很不服管似的。

  从北沟回来后,志刚去找李福,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听生产队打更的人说,李福和队委会的人去搞伙食去了,具体去谁家他也不知道。志刚听了,心中就更有气了,心想大伙都快吃不上饭了,他们却还有心开小灶。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导火索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能让志刚容忍了。本来志刚已经看出,生产队之所以年年粮食产量上不去,就跟种子的质量不好有关。所以今年志刚早早就建议生产队定要购买优良品种,可李福偏偏就是不听,依旧购买了老熟人托关系摊派给他的种子,结果测试发芽率不足60志刚因为这件事情和李福理论起来,却被李福阵破口大骂,说你个毛头小子才种了几年地,我吃的咸盐都比你多,还敢跟我理论,我说行就行。旁边的社员听了,虽然明知志刚更有理,但都慑于李福的滛威敢怒不敢言。结果,生产队最终还是用那劣质种子种了几十亩地。等到苗出来时看,傻眼了,那缺苗断垄的比比皆是,把志刚气得差点炸了肺,恨不能将李福拎过来狠狠地揍上顿。

  志刚又去找李福想要商量下补救的办法,结果还是找不到。后来听说他又和队委会的人去吃鸡了,这次志刚没有像往常样容忍他们,以前听说队委会的人经常开小灶,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眼看地里的庄稼都要大面积减产了,可他们还有闲心去吃鸡,志刚禁不住火冒三丈。

  翻找了好多家,当志刚终于在二姥姥家找到李福时,他正和队会计保管员吃得满头大汗满嘴流油,看到志刚气汹汹地出现在门口时,满屋子的人不禁愣,还是李福反应的快,赶紧拽过条凳子说:“志刚啊,快过来起喝点。”

  志刚见此情景不容分说,把将那饭桌掀了个仰面朝天,嘴里大骂道:“我让你们吃,地里的庄稼都快绝收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吃。”

  几个人看到志刚圆睁怒目,满头青筋暴露,副要杀人的样子,都被吓呆了,那李福自知理亏,赶紧带着队委会的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关于志刚掀桌子的事情,迅速地在生产队传开,大家无不拍手称快。其实对于队委会经常开小灶的事情,群众们也是很有意见,可是队委会掌握着全队的财政大权,大家又都很没有办法。这次志刚开了反对队委会铺张浪费的先河,让大家心中甚是痛快。同时,大家也从这次事件中看出志刚是个敢做敢为的人,尽管掀桌子事件最终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却很好地树立了志刚在群众心目中的威望,为他日后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六节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虽然志刚和小兰的生活已经日渐好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件烦心事渐渐摆上了他们的心头,那就是结婚将近两年了,就是不见怀孕。刚开始两个人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总会有热心肠的邻居问:“小兰啊,怎样了,最近怀上了没有啊?”

  随着问的人多了,两个人逐渐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不禁着急起来。

  和他们起着急的还有单奶奶,那天不容分说,老太太拽上小兰就搭上了去镇里的便车,要带小兰去检查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在个姓郑的老中医门诊,那戴着副老花镜的大夫眉头紧皱,边给小兰把脉,边口中念叨着:气血两亏,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多吃些含铁蛋白质的食物,如木耳大枣乌鸡等。说完拿起笔刷刷地给小兰开了几副中药,要她拿回去按时熬了吃。单奶奶领着小兰千恩万谢地走了出来,以为这郑大夫就是送子观音,这孩子的事情以后就算有了着落。

  谁知又是半年过去了,那平坦的小腹依旧不见半点动静,小兰才知道那姓郑的大夫看得并不准。后来又明里暗里看了不少大夫,用了不少偏方,还是不奏效。无论志刚和小兰怎样卖力地行房事,就是播种不上。直到后来,志刚都有些泄气了,告诉小兰说:“咱就别瞎折腾了,切顺其自然吧!”

  小兰窝在志刚的肩膀头上,嘤嘤地抽泣起来:“都是我不好,恐怕这辈子都不能给你生个男半女。”

  志刚用手轻拂妻子的头发:“没有关系,这事情也要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以后哪天就会怀上呢!”

  小兰睁开泪眼,较真地问:“那要是真怀不上呢?”

  志刚看着妻子的眼睛,认真地说:“即便是怀不上,我也不怪你,我当这是天意。”

  小兰说:“那怎么可以?要知道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志刚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在起,至于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而且说不定这不能怀孕的原因不在你呢!”

  小兰看志刚这样理解人,被感动得再次流下了眼泪,她庆幸自己这辈子终于没有嫁错人。

  这上河湾地处于松嫩平原的腹地,中间有条蜿蜒曲折的沐石河直穿过去,途经此处形成个大迂回,所以俗称上河湾。此处水草丰美土地肥沃,自古就有游牧民族在此繁衍生息。历经明清以及近代的几次大迁徙,不断有闯关东的人来此居住,渐渐发展成个较大的集镇。每到农历三六九的日子,周围方圆数十里的人都纷至沓来,在这里进行交易叫卖,那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壮观场面,倒也很有些地方特色。

  单志刚所在的村位于上河湾以北,名叫李家庄。村内共有三个生产队,其中以李姓居民居多。那李福就是李家庄的坐地户,因根基牢固,所以才当了近10年的生产队长。正因为李福的家族势力强大,所以旁门别姓的人般都惧让他三分,对他的些霸道做法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倒是单志刚仗着年轻气盛,胆敢顶撞他那么两次,但都是处以公心,李福也没有和他太过计较,最后此事都不了了之。

  这日,大嫂家的二蛋子和邻居家的孩子玩捉迷藏,玩到兴头处,也不管个头脸,头扎在草垛里深藏起来,只扒开条缝隙往外看。怎奈藏了好久也不见伙伴们来找他,正在失望处,刚想要侧身挤出来,忽然见前方不远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闪了过去,二蛋子觉得那背影很是熟悉,忍不住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便不声不响地跟了过去。

  转过了几个弯,那人来到了生产队的场院,旁边有个专门囤积牲口草料的草栏子。那人左右望望没有人,就钻了进去。二蛋子以为有人要偷生产队的草料,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草栏子跟前,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对话声:“几日不弄了,有些想你!”

  “鬼才相信你,想我才怪,还不是想着要干那事,我偏不要你干,你不是说要去县里给我带回几件上好的脂粉回来吗,什么时候算数?”

  “嗯,就在这几天,我定帮你带回来,你快脱衣服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接着,二蛋子就听到了窸窸嗦嗦的脱衣服声,伴随着男人吭哧吭哧的喘粗气,二蛋子也是10几岁的孩子了,正当初经人事的时候,猜想到是对男女在里面行那苟且之事,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扒眼朝里面望去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七节

  这不看还罢了,看却是幅极其香艳的画面,个女人正猫腰撅在那里,手把着草栏,露出那白晃晃的屁股,只见个粗长的东西在那屁股缝间戳来戮去,随着那男人的用力,女人还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嚎叫,从女人的声音来判断,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楚。

  二蛋子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心里是又怕又吓,原本不想再看下去,却实在忍不住好奇,再次将头探出来,想要看个仔细。正赶上那女人回过头来,二蛋子眼认出那女人竟是自己的二婶,她眯缝着眼睛副享受的表情让二蛋子吃惊不小,脚下滑,扑通声摔倒在地上。这声音下子惊动了正在陶醉之中的男女,二嫂赶紧推开李福,嘴里喊道:“不好了,外面好像有人。”

  李福赶紧提着裤子,快速地走将出来,却哪见半个人影儿,只有狂风吹得草栏子呼啦啦作响。原来二蛋子从小翻上跃下的惯了,身手敏捷得很,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早就溜烟跑得没了踪影。李福折回身来,问二嫂道:“你不会看错了吧,外面没人。”

  二嫂说:“怎么会,刚才明明看到个人影儿,怎么转眼就没了呢?”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个人再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难免草草了事。

  二蛋子回到家里,憋了几天之后,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吐不快,在个年少的孩子心中,这当然是件撼动心灵的大事情,尤其事件的主角还是和自己亲近无比的二婶。于是在天下午,当大嫂给二蛋子换洗衣服的时候,二蛋子看着认真给自己清洗衣物的母亲,心有所动,突然就冒出了句:“妈,我看见二婶和三爷操b了。”

  刚开始大嫂还没反应过来,当她弄清二蛋子在说啥的时候,不禁恼羞成怒,心想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说出这等下流的话来,想都没想“啪”地声,使劲扇了二蛋子个嘴巴,厉声斥责道:“小孩子,不许乱说话!”

  这个嘴巴扇得那叫个清脆,直打得二蛋子委屈地大哭起来:“本来二婶就和三爷操b了吗,我亲眼看见的!”

  二蛋子边哭边委屈地辩解道。

  大嫂听孩子不像是在撒谎,赶紧缓和了下语气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仔细对妈说说。”

  二蛋子便把怎么跟踪二嫂,又怎么看到两个人在草栏子里操捣的事情,详细地说了遍。大嫂听完之后,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样,心中明白了二,禁不住念叨说:“我说怎么这样春风得意,原来是跟队长勾搭到了起。”

  大嫂瞅了瞅依旧在抽泣的二蛋子,叮嘱道:“这件事情不许你和任何人说,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二蛋子早就被母亲的个嘴巴打怕了,哪敢还再往外说出去,个劲儿地点头应允。

  虽然不让孩子说出去,但是大嫂自己心里却搁不住了,连几天都处于种说不出的感觉之中,似惶恐又似兴奋,心想这天大的秘密终于被她知晓,看这回二嫂还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显摆。原本大嫂打算把这件事情说给自己的丈夫听,但又怕志江不相信,反倒怪她乱扯闲话,所以想想还是算了。从这天起,大嫂再看二嫂就难免换了另外种眼光。

  这天下午,妯娌俩起在厨房做饭,大嫂因为家穷,只焖了锅高粱米饭,外调了盆子萝卜条汤,二嫂那边却蒸的是白面馒头,还炒了两个小菜。做好饭后,二嫂给大嫂送来几个馒头,对大嫂说:“拿去给奶奶和孩子们吃吧,我家里的细粮还多着呢,对了,顺便把你腌的咸菜给我些,没有咸菜还真吃不下饭。”

  大嫂看到二嫂故意炫耀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夷,心想:“牛气什么啊,不就是靠卖b挣来的好处吗,我要是卖,我也能。”

  这样想着,就没好气地对二嫂说:“你拿回去吧,我们不吃这不干净的东西,咸菜在酱缸里,愿意吃自己捯去。”

  二嫂听话茬不对,赶紧问:“我的馒头怎么不干净了,你的话我咋就没听明白呢?”

  大嫂上下打量了二嫂下,略带嘲讽地说道:“不明白就算了,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说完,大嫂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把二嫂晾在那里,充满了尴尬。二嫂心中又气又恼,啪地下将那馒头摔在了灶台上,大声说道:“真他妈见鬼了,好心竟然被当成驴肝肺!”

  大嫂听到二嫂言语不逊,转身过来问道:“你跟谁他呢,我不吃还不行了,难不成你还要逼我吃下去?”

  二嫂说:“不吃拉倒,谁得意让你吃,剩下了我喂狗好不好?”

  就这样,妯娌俩你言我语地呛呛起来,单老太太听到吵闹声,从里屋走了出来,将那拐棍儿往地上杵,嘴里骂道:“你们还有完没完,都分家另过了,还叽咯啥?都给我少说两句!”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八节

  在老太太的斥责下,妯娌俩只得悻悻地各自回屋。老太太随后跟大嫂回到了屋里,她埋怨大嫂道:“你当大的,怎么总跟美凤般见识,她心性爽直争强好胜,你又不是不知道,凡事总该让着她点才好。”

  大嫂说:“我还不让着她?我要是不让着她,早就和她抓到块儿去了。”

  老太太说:“那你怎么又和她吵起来?”

  大嫂说:“不吵起来才怪,她自以为吃了细粮就了不起,还拿话气我。”

  老太太说:“本来美凤就很能干,吃了细粮也是她的本事。”

  大嫂听这话更来气了:“我呸,还本事呢,还不是拿自己的身子换来的!”

  大嫂说完之后,知道走了嘴,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老太太警觉地问:“大媳妇,你说什么?说话可要有根有据,乱扯闲话可不好。”

  老太太脸怒气。大嫂知道隐瞒不住,就把二蛋子怎么看到二嫂和李福偷情的事情向老太太说了遍。老太太听了之后,显然不相信,说道:“小孩子的话是信不得的,兴许二蛋子在扯谎也说不定。”

  大嫂赶紧解释说:“二蛋子是从来不敢扯谎的,我已经把他打怕了,这事情我看八九不离十。”

  老太太表情十分严肃,沉吟了半晌,叮嘱大嫂道:“万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我自有主张。”

  其实二嫂回到自己屋里之后,也感到十分纳闷儿,明明刚才大嫂的话里有音,她是听得出来的。二嫂心里也有些吃不准,难道她和李福的事情泄漏了出去?联想到那天在草栏子里闪过的个人影儿,二嫂心情忽然就不好起来,她想如果此事被大嫂知道,那可是要倒大霉遭大殃的。

  二嫂正在这心烦呢,偏赶上此时孩子也跟着哭闹起来,她越发没有了好心情,顺手抄起笤帚疙瘩,照着孩子的屁股阵猛打,嘴里喊道:“闹什么闹,这家早晚被你们闹黄了摊子不可。”

  直打得那孩子哭声越发大了起来。屋外婆婆听到吵闹声,赶紧跑了进来,抱起孩子哄道:“宝宝不哭,奶奶抱你看鸡仔去。”

  二嫂看着婆婆出去的背影,狠狠地瞪了婆婆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瞅什么都不顺眼,恨不能找些东西胡乱地摔上番。

  这边单家已经有了风吹草动,那边李福却还浑然不知,正赶上县里要征集民工修筑松花江大堤,李福又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他要把志海抽调去,心想这去就要半个月,他又能趁机和二嫂鬼混在起。

  单奶奶听说志海要去修筑大堤,死活都不同意,倒是志海自己十分愿意去,他说:“这修大堤天给个半人的工分,上哪儿找这好事去,奶奶你就让我去吧,反正在哪儿都是干活。”

  老太太听了,固执地说:“就是天给十个人的工分咱也不去,只要在家稳稳当当的干活就好。”

  志海拗不过奶奶,只得向生产队告假说有事去不了,李福听了当然不愿意,说这是生产队安排好的事情,你要是不去就扣你半的工分,你自己看着办。志海心疼那半工分,又回过头来和奶奶商量,说这不去可能队里是通不过了。单奶奶知道这可能是李福捣的鬼,心中不免有了数,对志海说道:“那你去吧,家里还有奶奶帮你照应着呢,量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志海听了还十分纳闷,心想奶奶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能出什么大事情呢,我走了不是还有爹妈在照应着呢嘛,看来老太太是年岁大了,说话难免颠三倒四。

  单志海走后,单奶奶开始留心起二嫂的行踪来,老太太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心里却有数得很。

  这日,二嫂趁孩子们睡熟又偷偷地跑了出来,他与李福约好了在村东见面,两个人刚见面,李福就动手动脚的要办那事儿,却被二嫂把将李福的手打开,正声说道:“我可告诉你啊,咱俩的事情有可能被大嫂知道了,那天我们吵起来,她可是拿话点拨我了。”

  李福听了先是愣,旋即呵呵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咱们做得这么隐秘她怎么会知道?估计十有八九是在诈你。”

  二嫂不无担忧地说道:“我不管,反正以后少和你来往就是,又没有什么好处。”

  李福听了,赶紧嬉笑着从怀里拽出包东西,递到二嫂手上,说:“你上次托我买的胭脂,我给你从县里带回来了,这可是最高档的,据说只有城里有钱人家的女人才能用得上呢。”

  二嫂接过东西,终于面露喜色,温柔地说道:“真的啊,早就想有这么套东西了,今天终于如愿了。”

  这边二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边李福早已随意动作开来。

  当二嫂终于拎着那包东西,心满意足地返回家中时,全家人都已经熟睡。二嫂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屋里走去,她的行动很轻,生怕弄出什么响动,惊醒了那睡梦中人。当二嫂经过厨房时,却被个声音叫住:“是美凤吧!”

  二嫂激灵下僵在那里,她听出这是奶奶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我我出去解手了!”

  二嫂的声音都在发颤。

  “解手要这么久吗?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志海又不在家,传出什么闲话不好,知道吗?”

  老太太的话语里透出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二嫂听了,早被吓出了身冷汗,赶紧灰溜溜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章偷情的代价第九节

  经历了这次事件,单奶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孙媳妇早已是红杏出墙,老太太的心里很不好受,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情还得低调处理,如果闹大了未必见得就是好,她了解自己的孙子志海性格刚烈,这事情要是让他知道,保不准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老太太考虑事情比较周全,她知道只有从二嫂处下手,尽量挽回她的真心,劝她趁早回头才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找了个恰当的机会,老太太把二嫂叫到了跟前,开诚布公地对二嫂说道:“美凤啊,你嫁到我们单家几年了?”

  二嫂不知道老太太这样问她是何用意,想了想回答说:“快八年了!”

  “那我问你,这八年来志海对你咋样?”

  “挺好的啊!”

  “挺好的就行,如果志海对你不好,奶奶也不会答应。”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异常的严肃。

  二嫂已经隐约感觉到老太太接下来要对她说什么了,低着头扯着衣角不敢吭声。老太太瞅了瞅二嫂,继续说道:“美凤啊,其实有些道理奶奶不说你也懂,作为我们女人,辈子图个什么?不就是图着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你吗,到老了也好有个伴儿。其实,你仔细想想,你现在的日子多好,孩子那么招稀罕,老人们又没什么大病,虽然日子不是太富裕,但相比别人也该知足了,人要是贪求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你说对不?”

  老太太说到这里,用两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二嫂,越发让她觉得坐立不安了。二嫂完全明白老太太的用意,她低着头嗫嚅着说:“奶奶,我懂你的意思,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让你再操心了。”

  老太太手拄着拐杖,眼望远处,目光凄迷,她嘴里喃喃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爷爷死得早,奶奶我这些年不容易啊,眼看就要入土半的人了,这辈子也没啥指望了,就是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消消停停的过日子,美凤啊,你是个要强的女人,奶奶知道,这单家以后的日子还都靠你呢!”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万分动情,居然有两行混浊的泪水自眼角滚滚落下,瞬间,老太太的头上仿佛又多了几根白发。

  老太太的话仿如阵飓风,在二嫂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无形中也给二嫂施加了不小的压力,本来她就为与李福的不正当两性关系自责不已,想当初要不是李福用强,她也不会同意这档子事。如今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这条人生的岔路口上越走越远,要不是奶奶的及时提醒,保不准自己将来会走到哪步去。这样想着,二嫂不禁惊出了身冷汗。

  从这以后,二嫂果真把奶奶的话记在了心里,再与李福接触的时候,就保持了必要的分寸。有那么几次,李福约会二嫂,都被她借故推辞了。当然,二嫂的语气是十分委婉的,因为李福毕竟还在生产队长的位子上,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二嫂认为犯不着得罪了他。

  原本以为只要拒绝了就会平安无事地过下去,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二嫂和李福的事情还是隐隐约约传到了志海的耳朵里。

  事情最早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志海和同村的几个社员去修大堤,闲暇时候大家在起闲扯淡,就有人问志海:“你老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你出来就是10多天,放心啊?”

  志海听乐了,毫不在意地说道:“呵呵,我那婆娘风风火火的,泼辣得很,说话都像放连珠炮,谁还会惦记她!”

  旁边的人听,立马反驳道:“那可不定,俗话说得好,”

  有剩男没有剩女“,再泼辣的女人都会有人惦记。”

  更有人添油加醋地说道:“我说志海,那天我可看到你老婆和生产队长李福在起打情骂俏了,现在你老婆在队里做饭,他们早晚都在起,保不准哪天就骨碌到生产队的炕上去!”

  “哈哈哈”

  旁边传来了大伙善意的哄笑声。

  其实那开玩笑的人也是说者无心,因为他们也不确定二嫂和李福早已发生了情,只不过句玩笑话让他们歪打正着了而已。虽然说者无心,但是志海却听者有意,以前他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大伙说得还真有道理,于是在自己的心里就有了点担心。但担心归担心,毕竟大伙是开玩笑而已,志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