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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品:80后欲望录|作者:青涩春天|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9:52:33|下载:80后欲望录TXT下载
  一觉醒来,下午2点35,大家都上课去了,桃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不用说,又去网吧了,我坐在毛巾被上思索了一会,下床打开铁皮柜,从后侧翻出一块小布包,打开后取出一张100元的崭新票子,又包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了。

  我进了许西一家卖体育服装类的商店,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赤膊,摇一把古典扇子,我问,这件t恤怎么卖啊,老板说40块,我摸了摸衣服的质料,假装很懂的样子,问,是真的吗?老板说,阿迪达斯耶,真的得100多块呢,我说假的还40块?老板很骄傲的说,这是高级仿真的,跟真的质量一样,你看看,美得硬起来。我说,啊?他把领子翻起来让我看,哦,原来是madeinchina。我说便宜点吧,我是学生,没什么钱,老板鄙夷得上下瞅了瞅我,说,最低35块,不买就算了。最后我花了70块买了这件t恤和一件七分裤。

  我洗了个澡,刮了络腮胡,换上了簇新的衣服,对着镜子我破天荒地吹起了口哨,瞧,多棒的小伙子。我要是女生也会被他迷住的。翻了半天电话本没有找到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没事,我知道她是中文系的。

  下午3点40分左右,正当烈日高照,校园里所有的树都病恹恹的,感觉水分都被晒干了。一个人手搭凉棚站在中文系前的一棵泡桐下东张西望,似乎想找个没人的机会将这棵桐树偷走,这个人就是我。等了足足1个多小时后,目标终于出现了,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她跟一个男的走在一起,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看起来很登对,那是个小白脸,穿着时髦,长相酷似毛宁,不过脸小,两个人个子一般高,说说笑笑走了过来,我忙转过身子,用手指抠桐树的皮肤。

  他们进了一间教室,我从窗户里看到他们挨着坐下,那个男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女的就用拳头捅了他胸脯一下,不过显然没用多少内力。两个人就都笑了,我看到了她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慌张起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一路呢呢喃喃地往回走。

  第六章 迎接考试

  第六章 迎接考试

  桃子说,陈晖,真的。我不耐烦地说,真的什么?

  他说,人生就如一场游戏,那我们何不直接玩游戏呢?

  温涛说,确切地说,我们是在一场游戏中玩着游戏。

  王华说,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电视,恰好电视里的人也在看电视,我就想,要是就这么无穷无尽的演绎下去,该多有意思啊。

  听完他们的胡说八道后,我说,反正我以后是戒网了,你们还不去通宵吗?都10点半了。王华说,那这样吧,反正你也决定不玩了,把你的装备都给我吧,省得浪费。这家伙终于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想得美,说不定我过两天又想玩了呢。”说真的,我还真不忍心那些装备。

  温涛说,你看你看,你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说说,到底是什么刺激你拉,早上通宵完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就糊涂了?

  我平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两只手十指交叉,捧着放在枕头上的脑袋,就像捧着个西瓜,悠悠地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桃子说,好了好了,不就是退出江湖吗?用得着吟诗作对吗,可你也得举行个金盆洗手的仪式啊,要我看,就今天晚上,今晚再和弟兄们一块通个宵,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

  我想,反正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肯定要失眠,不如就和他们一块狂欢吧。

  想不到通宵完第二天上海服务器就给关了,他们都骂桃子乌鸦嘴,说什么最后的晚餐,好的不灵坏的灵。中午我还在睡觉就被他们给吵醒了,这样正好,省得我老操心那些装备,现在都没了,一了百了。

  下午我们四个无所事事就去上课,有了上次第一排遭口水泛滥的教训,我们就尽量往后排坐,讲数学物理方程的是王教授,头发很少,据说是太刻苦,不是营养不良。他讲完一道题后,擦擦头上亮晶晶的汗说,其实这道题不看答案我也不一定会做的。这要用到很复杂很高深的数学分析的知识。我对桃子说,哦,怪不得我都听不懂呢。他骂我,靠,你说你能听懂什么吧。王教授继续说,你们的基础肯定也没打好,华东师范大学的那两本数学分析,北大学生要学三年呢,可你们才一年半。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比北大那些精英们还厉害吗?老王的话马上否定了我的猜想,他说,主要是你们要学的课程太多了,无法求精,只能让你们学一点皮毛,但是数分和高代是所有课程的基础,这样做未免有点得不偿失了。

  听完他的话,我彻底失望了,对这儿学校,这个系。接下来就玩开了,我写了首小令,昨夜陶志洞房,不见yu体横陈,不尽兴,挥泪引刀自宫,幸甚,幸甚,练得盖世神功。广为传阅,大家都在窃笑。

  我们不去上课了,每天窝在宿舍里拱猪,我不太会玩,经常输,够了1000分,只得推开窗户,对楼下经过的女生喊,美女,我是猪,她们大都不理会,有的装作没听见,一般都走得更快了,好像是遇到了神经病,有一次那个美女竟然回头说,哦,知道了,然后转身笑得弯腰离去。

  渐渐得,大家觉得这也太弱了,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不要脸,喊我是猪也太平常了,不够新鲜刺激,桃子就出了个点子,换成了:美女小心,易躲,意yin难防啊。这招有够损的,太丢脸了,有时碰到保守的美女会翻脸骂人。我开始努力记牌,玩得也越来越好,桃子就倒霉了,改成换他喊,他中气很足,肺活量比钟还大,声音粗犷,宏亮。一般喊美女小心时,女生都会吓一跳往上看,以为有人要泼水扔东西之类的,到喊下面两句他就把头躲窗户底下了。

  每天大家玩得都很开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我却是无法尽兴,有一种疼痛隐藏在心里的某个部位。我高兴的时候,它就会探出头来,对我发出警告。我越高兴它就越猖狂,就好像穿了双新鞋在跑步,跑得越快,里面的小石头硌得人越难受。

  这块石头就是考试,我总在想,这样下去纵然痛快,考试肯定又是不及格,虽说我已打算明年直接考研,但这还是有点大姑娘盼儿子——想得太早,而且若是考不上怎么办,挂了这么多课肯定毕不了业,这么早便把自己置之死地想后生,是不是不太明智。

  我这样想的时候,考试已经临近了,没有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些,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复习,我也不例外,拿了几本书去图书馆,找了个空座位,对面是个男生,我不禁颇感抱歉,因为我也常希望自己对面能坐个巧笑倩兮的美女。

  翻了几页都看不懂。我又想到那位王教授的话,所有的课程都是以数分和高代为基础的,最少得学三年啊,我却只上了几堂课,怎么能行。我去请教坐在旁座的马国华,他是个尖子生,数学专业考试经常得满分。他说,你不知道吗?每个老师都划题了,要是真做谁会啊,大家现在都忙着背答案呢。我不知趣的问,你也是?他并没有脸红,当然了,你以为我是天才啊。

  我也复印了份答案,上高中那会我背书最溜了,一般三五遍就会了,可没背过数学啊,这到底在考我们的逻辑能力还是记忆能力呢,我困惑了。头疼的时候我找了本《挪威的森林》,一看就是一上午,关馆的时候我还意犹未尽,把它藏在数学类书柜的角落里,准备下午来接着看。我想,要是什么时候数学书能写得这么有意思就好了。

  在图书馆看了几天书,却老是心不在焉,这儿美女实在是太多了,每看到一个,总是于心不忍,想到她们有一天难免会交男朋友,结婚嫁人,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我就禁不住伤心起来。

  如各位所料,我考试考得一团糟,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是,虽然一道题也没看懂,我还是把每个空隙都填得满满的,数学系的同仁们一定会很惊讶,这可不像文科考试那样,即使不会也可以出口成章,满口胡诌。数学考试想要胡编一个字那可都是呕心沥血啊。我只是觉得拿个鸭蛋太丢脸了,希望评卷老师能本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原则,象征性得给我几分。

  补考大学物理时,那个实验报告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编了,空隙还很大,时间还很早,我就写了两首无题诗,第一首是:太阳光芒万丈,人们却嫌它太耀眼,星星萤烛之光,人们却欣赏它的朦胧,我们就是这样,吃着秋的饭,唱着春的歌。第二首是:砍掉我的头颅,请先别说话,让小草静静地在躯体里发芽,相信有一天,我将会枝繁叶茂,不但还我一颗人头,头上还有美丽的花环。并且署名:我心永远,那时候我的网名在阳光聊天室很响,我想要是碰到认识的老师,再看了我这几首诗,或许会网开一面吧。以前不是有个人在试卷上写了首打油诗就上大学了吗?我这两首诗可比他写得强多了。结果没想到真的有个网友批阅了我的试卷,这个人就是令狐冲。

  几天后,他在聊天室和我说,你是不是最近考大学物理了,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见到你的试卷了,是我们物理系的研究生批的,是不是还写了首诗?”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两首诗吗?”

  “成绩啊,及格了吗?”

  “你答得都文不对题,怎么能及格啊。”

  我没回他话,他又说,我们又不是太熟,你要是早和我打招呼,我就让你过了。

  最后一句纯属放马后炮,不过我领了他的情,没有恨他。回到宿舍我和他们说起这件事情,大叫可惜。没想到的是,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而且经过不少人嘴巴的过滤,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放暑假的那一天,考试全部结束,老师让我们在三阶教室等着开会。一个满脸痘痘的女孩坐到了我的旁边,之前我们从未说过话,我有点受宠若惊。她说,听说你女网友她爸是物理系的主任,能不能问问我的成绩啊。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哈喇子差点流了出来。我说,谁?你说谁的爸是主任,我也想认识认识。她以那种对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眼神望了望我,就走开了。

  第七章 老爸老妈

  第七章 老爸老妈

  暑假我原本不想回去,已经联系了个不错的家教,后来反悔了。感觉特别想念父母,就把家教让给了同学。

  老家汾西是个小县城,不通火车,我只能坐上了一辆小巴,人们很吵,不过都是老乡话,听起来格外亲切。让人难受的是,没有空调,只可以开玻璃,我的旁边是个老太太,怕风,没办法只能关得严严实实。我们这一排人都热得够呛。路上司机又拉了不少事先等好的人,他们拿出板凳坐到了中间过道上,我不由得担心起中途的上厕所来。车里热得像烤箱,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块饼子,正在等待着被蒸熟。

  就像遭受了一场酷刑,我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的汗像雨水一样毫不犹豫的往下滴。五个小时后,车终于到了汾西县车站。老家没什么改变,除了在郊区新盖了几栋新楼。地面还是那么脏,车子一驶过去,那些灰呀香蕉皮呀各式各样的塑料袋呀就会满天飞起来。下了车,感觉呼吸畅通了,空气又开始无限多起来,我专挑建筑物和树的影子里行走,就要到家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到了我们那条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