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欢》 第6章

“我们的契约关系才刚刚开始,以后的生活会更刺激。”北堂烈不悦地提醒一句,潇洒地转身离去。

白色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夏静初的心门也随之紧闭。从现在开始,她将会被恶魔圈养在这座奢华的牢笼里,不能反抗、不能逃脱,她必须遵循他定下的游戏规则行事。

离开顶楼的北堂烈乘坐私人电梯到达血色天堂一楼的专用出口,抬眼一看,莫彦已经开车等在了门口,“你被打败了?”虽然无从得知刚才在顶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莫彦依然可以从北堂烈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

“有挑战才够刺激。”北堂烈没有否认,也没有表现出惯有的怒,嗜血的猎人本性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你确定要把那个男人弄出来吗?”北堂烈在电话里下达的指示不够清楚,莫彦自然要多问一句。

“那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弱点,有了他,游戏才会更好玩。”北堂烈坐上车,慵懒地躺在靠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你现在要去哪里?”看着北堂烈失常的反应,莫彦有点茫然了。

“去看韩菲。”即便冷漠如北堂烈,心里也有一处隐藏着的柔软。。。。。。。

010 弱点

北堂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莫彦也不敢再说废话,“我还要去准备和警局交涉的事,我叫阿齐过来开车。”

“明天早上你带夏静初一起去,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冷漠归冷漠,北堂烈不会忘记他说过的话。

既然是北堂烈主动提及,莫彦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说到那个女人。。。。。。你说要带她去十六楼接受训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办法调教她?”

“她性*冷淡,你让我怎么调教?”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北堂烈心里受到的打击依然存在,他恨自己,连一个女人的身体都征服不了。

扑哧一声,莫彦失态地笑出声,这件事实在太雷了,他可以理解北堂烈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臭,“她冷淡,你还是强要了她?”

“我以为。。。。。。她慢慢会有反应,没想到。。。。。。”北堂烈实在没有心思继续这个话题,“你看着办吧,明晚,我不希望再对着那具冷硬如死尸的身体!”

“冷淡多半是因为有心理障碍,你觉得。。。。。。训练会有用吗?”莫彦好意提醒道。

“不试怎么知道!我花一千万买下她,怎么可能因为她冷淡就放过她!”北堂烈不耐烦地揉捏着太阳穴,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莫彦不再说话,打电话通知阿齐过来开车,而他自己,必须重新调整好心情,准备应付这个不小的挑战。

半小时后,北堂烈赶到惠山医院精神科,见到了疯疯癫癫韩菲,因为她的情绪很激动,医生只能给她注射镇定剂,以让她获得暂时的安宁,尽管如此,当北堂烈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失控地大叫出声:“哥哥死了……是夏静初那个贱人害死了他。。。。。。”

北堂烈用力按住韩菲抖索的肩,厉声呵斥,“韩菲,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一切都是夏静初的错,她先勾引哥哥,再勾引楚然,她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狐狸精。。。。。。”韩菲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此时此刻,她还活在昨晚的那一场血淋淋的悲剧中。

“医生。。。。。。怎样才能让她的清楚平复下来?”北堂烈再遇难题,这个疯疯癫癫的韩菲他根本搞不定。

精神科主治医师赵临急忙上前,“病人的意识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暂时还没办法控制,只有等那段回忆慢慢消散之后,她的情绪才可能安静下来。”

虽然和夏静初的相处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北堂烈可以毫不犹豫确定一件事——夏静初根本不是韩菲说的那种女人,勾引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绝对是浪费,尽管如此,他还是会顺着韩菲的话锋接下去,“韩菲,我已经那个女人抓起来了,她再也不可能出去勾引男人,你没了哥哥,但是你还有姐姐,你试想一下,如果你姐姐醒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多心痛?”

“姐姐。。。。。。姐姐睡着了,她睡了好久,她不要菲儿了。。。。。。”韩菲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她的话也变正常了。

“她会醒过来的,她睡着,只是因为太累了,你要乖乖的,我就带你去看她,好不好?”北堂烈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温柔地哄着痛哭不止的韩菲,这一刻,他心里的恨意也变得越发浓烈,无论夏静初是不是韩菲口中所说的狐狸精,他都不会让这个女人过一天舒服日子。

思维完全紊乱的韩菲听风就是雨,“我会很乖,哥哥现在就带我去见姐姐。”

“现在还不行,你要乖乖留在这里接受治疗,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去。”韩雪住的那间医院是北堂烈最害怕去的地方,每周一次对他来说已经是痛苦的折磨,他绝对不可能带着神志不清的韩菲去那里。

“哦。”韩菲轻声答了一句,修长的身体蜷成一团,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好好看着她,有任何意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北堂烈严肃地向医生叮嘱几句便离开,他不可能整夜留在这里守着韩菲,因为他平生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他憎恨消毒水的味道,更讨厌死亡的气息。

走出医院的大门,天空突然飘起凉凉的细雨,尽职尽责的阿齐撑起伞迎上前,“老大,已经快到凌晨,要回家吗?”

“家?”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字眼刺痛了北堂烈的心,对他而言,家,不过是个栖身的房子罢了,“阿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妈和妹妹。”老大突然变得感性,阿齐很是不习惯。

“你要是回去的晚,她们会担心你吧?”北堂烈推开雨伞走进细雨中,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她们已经习惯了。”阿齐坦白答道。

“有人担心也是一种幸福。”北堂烈突发感慨,许久不曾出现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被人担心、被人惦记的感觉对他来说好陌生、好遥远。。。。。。

坐上车,北堂烈特地叮嘱阿齐开慢点,随即吩咐道,“把血色天堂顶楼的信号连过来。”

十二台摄像机,能捕捉到那个大房间的每个角落,很快,北堂烈的注意力就被那抹瘦削的身影吸引了去,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停车!”北堂烈急切地向阿齐喊了一句。

“老大,顶楼有什么问题?”阿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表情有些凝重。

北堂烈没有做声,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盯着十四寸的彩色屏幕,看着那个用浴巾裹着身体的女人趴在床上画着什么,“真是个不可思议是女人!”

“是老大今晚花了一千万买下的那个女人?”老大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恶劣的心情,阿齐才敢大胆发问。

“她还真有雅兴,居然还有心思画画。。。。。。”北堂烈彻底被雷到了,唇角却自觉向上飘起,扯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011 挑衅

端午节快乐,深情呼唤留言和票票。。。。。。。。。。。。。。。

没错,夏静初就是在画画,呆在一个装有十二个摄像头的大房间里,一举一动都注视着,想安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还有漫长的半夜时间要去消磨,她必须找一些事情打发时间。

夏静初的生活一向很简单,只要有笔和纸,她就能找到乐趣,虽然这支黑色签字笔既不是画笔也不是铅笔,但她一样可以画出惟妙惟肖的卡通图案,一个小时过去了,床上已经铺满了素色的卡通画,她还饶有兴致地在画上加了注解,就好像漫画似的。

此时,她全神贯注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却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思绪,犹豫了约莫三分钟之后,夏静初还是决定拿起电话接听,因为她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这通电话可能是北堂烈打来的,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完全正确,“北堂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听到那个低沉邪魅的声音,夏静初的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担心。

“我好像看到你趴在床上画画,看起来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隔着电话,却能依稀听到北堂烈语气里的笑意。

“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应该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夏静初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一想到现在北堂烈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她的心里就渗得慌,现在的自己,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夏静初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样子正好对准了某处的摄像头,她毫无表情的脸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北堂烈面前,随后,电话那端传来她轻柔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也不懂得怎样耍花招,你不需要如此费神盯着我,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回去继续画完那个小故事。”

“你在画什么故事,能说给我听吗?”北堂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对夏静初画的画有了兴趣。

“床的正上方不是有镜头吗,你自己看。”因为不需要对着北堂烈本人,夏静初的语气多少有点‘嚣张’。

“你在挑衅我?!”怒点极低的北堂烈轻易被激怒,这个女人的反应永远都不他的预料之内。

“同样一幅画,不同的人看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见解,很抱歉,我没法向你一一说明。”夏静初拿着无绳电话走回床边,把叠起来的画稿按顺序摊开,清楚地展示在摄像镜头前,“你自己看吧,我继续。”

电话被挂断,夏静初成为第一个挂断北堂烈电话的女人!

“阿齐,你相信吗,那个女人刚才挂了我的电话!”北堂烈突然大笑出声,眼神里闪出兴奋的光。

“所以呢?我们要回血色天堂?”老大的反应如此失常,阿齐只能谨慎确认。

“不需要,我自有办法驯服她。”北堂烈并没有表现得过分生气,一切才刚开始,他不认为自己输了,他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就怕夏静初抗打击力太差,一下子屈服就不好玩了。

接完那通骚扰电话之后,夏静初继续潜心‘作画’,也许她已经没有了未来,却依然有做梦的权利。

这一夜,北堂烈没有再去找别的女人,虽然男欢女爱的事对他来说只是身体的发泄,却也需要好心情才能做得下去。可以预见的是,最近这些日子,他都不会有那个心思。。。。。。

◇。。。。。。。。。。

难熬的不眠之夜终于过去,夏静初匆匆洗漱一番,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的事实——这里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她该如何出门?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莫彦是谁啊,任何微小的细节他都会关注到,既然北堂烈把这个女人交给了他,他自然会细心周到地为她考虑。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分,他便带着干净的换洗衣物以及出门必需品到了血色天堂顶楼的大门口,“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准备,八点半准时离开。”

夏静初穿着属于北堂烈的宽大睡袍,尴尬地藏在门后,“还差五十分钟才到八点半,为什么只给我二十分钟时间准备?”

“另外半小时是早餐时间。”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不同昨日,莫彦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你为什么要藏在门后?难道——你没穿衣服?”

夏静初未作应答,快速闪身出现,一把夺过莫彦手中的衣物,径直冲向浴室。

莫彦终于想起来了,夏静初还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无论她怎样伪装镇定,属于她年龄的可爱和稚气是无法隐藏的。

五分钟后,夏静初便穿戴整齐走出了浴室,因为时间充裕,她还可以顺带做点别的事,例如处理那一条沾上了血渍的雪白床单,另外,还要将她花了三个小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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