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找其他女人哦!”姚蕾知道朗钦的特殊身份,他说要走,肯定是留不住的,她能做的只有耐心叮嘱。
“我就是真有歪心,也没这个美国时间去外面混!”朗钦笑得邪魅,打开跑车的顶棚,疾驰而去。
豪华跑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夏静初却依然呆站着不动,今晚有了暂时的栖身之所,也没有让她忐忑的心安静半分。
姚蕾是个急性子,静初傻站着不动,她只能用硬拽强拉的方式带静初上楼,“进去吧,钱的事我帮你想办法,但是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要这么多钱去救谁?”
表姐也是一番好心,夏静初不打算瞒着她,“表姐,你还记得楚然吧?”
“记得,是那个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和你有暧昧关系的男人,他怎么了?”过分早熟的姚蕾对感情的敏感度比一般人要高,虽然她和楚然只见过几次面,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男人对静初的爱慕。
“你别胡说!我和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我只当他是哥哥。”夏静初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终于回到家,姚蕾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暧昧也好,哥哥也罢,你直接说重点,他怎么了?”
“他被指控谋杀,但他是被冤枉的,这只是个意外!”挥之不去的噩梦再次浮现在夏静初的脑子里,她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看着静初激动的反应,姚蕾越来越糊涂,“天,这都哪跟哪,他被控谋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想办法救他,他会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甚至可能会被判死刑!”事情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那一幕血腥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夏静初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和绝望只能用痛哭的方式宣泄。
面对失声痛哭夏静初,姚蕾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追问下去,如果静初亲眼见证了整件事的发生,她所受到的打击是无法想像,的,“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法律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抽泣了许久之后,身心俱疲的夏静初就这么昏睡了过去,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能得到短暂的解脱。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零五分,暗狱门总部的大堂内依然灯火通明,在听了朗钦的亲自汇报之后,北堂烈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只要她肯乖乖踏进‘血色天堂’夜总会的大门,别说三百万,就是三千万我也会给她!”
“如果我没猜错,老大应该知道她急着要这笔钱的目的。”朗钦谨慎猜道。
“男人为了保住女人的清白不惜杀人,女人为了男人的自由可以牺牲一切,多么讽刺的感人戏码!”北堂烈不屑地冷笑着,深邃有神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原本俊美无敌的脸更多了几分邪恶的诱惑。
在朗钦的印象中老大几乎是一个不会笑的男人,可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散去,只是,这笑容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尽管心里还有好多疑问,朗钦也不敢多嘴。
“以后东山分会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北堂烈向来是奖惩分明的人,虽然朗钦没有主动开口索要什么,他还是会论功行赏。
“谢谢老大。”听完这句话之后,朗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这件事我会交给莫彦亲自去办,你要记得管好你的女人,不能让她坏事。”考虑到朗钦的女人和夏静初是表姐妹关系,北堂烈不得不多叮嘱一句。
“老大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步步高升的机会来之不易,朗钦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拖后腿。
朗钦离开后,另一个重要人物登场,他就是暗狱门的二号人物——莫彦,“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闲了,居然要我去处理一个女人的事!”显然,莫彦对老大交代的任务很不满。
“我们已经闲了很久,也是时候该找些刺激的游戏玩玩。”不远处的巨大投影荧幕上正在播放夏静初的照片幻灯,看着这张纯净中透着忧郁的脸,嗜血的北堂烈已经闻到了罂粟的味道,“你觉得这个女人值一千万吗?”
“你吃女人的亏还没吃够?!”在莫彦看来,美丽的女人都是毒药,他不想碰,连看都懒得看。
莫彦只是随口一说,却碰到了北堂烈的最痛处,他的脸变得比深沉的夜更黑,双手紧握成拳的同时,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气氛凝重得可怕,莫彦急忙道歉,“这件事我会办得天衣无缝,你等着看戏好了。”
“看戏的人是你,我负责演戏!”因为说错话的人是莫彦,北堂烈并没有生气很久,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荧幕上定格的绝美侧脸所吸引,一向冷静的他居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几乎等不及要亲眼见见她本人。
“演戏归演戏,别假戏真做就行了。”说完这句发自肺腑的忠告之后,莫彦自动消失,他已经闲了很久,要突然绷紧神经,必须有一段时间来适应。
浑浑噩噩地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夏静初早早醒来,叫了几声表姐没人应答,她才发现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叠钞票和一张便条,表姐匆忙离开,最后,她还是只能靠自己。
当然,如果有人刻意为之,机会总是无处不在。
夏静初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却被压在行李包下色彩绚丽的海报吸引了注意力,海报上醒目的标题赫然写着‘血色天堂招募千万宝贝’的字样。仔细看过下面的内容之后,她很快就知道了‘血色天堂’是个什么地方,而这些所谓的千万宝贝说白了就是专供有钱人玩弄的高级妓*女!
“一千万,应该足以让楚然重获自由。”这是夏静初心里的美好愿望,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005 天堂
血色天堂,传说中最奢靡、最豪华的夜总会,还未走近,就能闻到血腥和暧昧的味道。即便是在安静的周六清晨,夜总会的大门口依然戒备森严,想走进这个大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天堂’的大门就在眼前,夏静初却踌躇不前,不敢迈出第一步,因为她知道,这栋炫目奢华的建筑和地狱没什么区别。
微风拂过,吹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有严重过敏性鼻炎的夏静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如果你连这种味道都受不了,我只能说——你来错地方了。”
一个如鬼魅般冷漠的声音在夏静初身后响起,她本能地转过身,抬起头仰视着发出这个冷漠声音的主人,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神紧紧地盯视着她,从头到脚,把她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最后,男人的视线落在夏静初手上拿着的炫彩海报上,冷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觉得自己值一千万吗?”
“不知道。”这是夏静初的本能反应,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这里的规则和标准,自然不可能给自己估价。
“不尝试永远也不会知道结果,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冒险的准备,可以随时进来找我。”
一张烫金的名片递到了夏静初面前,上面写着‘暗狱门——莫彦’几个大字,“莫先生,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夏静初本能地追问一句。
莫彦笑着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你一定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值一千万,对不对?”因为这这份浅淡的笑,夏静初心里的防备也渐渐松懈了一些,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帮助。
“只要有客人喜欢,你就是无价之宝;反之,如果没人欣赏你,白送也没人要。”莫彦的回答颇有些哲学家的味道。
第二个满身浓香的女人从夏静初身旁走过,虽然她很想忍着,却还是失礼地打了第二个喷嚏,“对不起。”道歉完之后,她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也许这位先生是对的,她不适合这里。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拿香水当杀虫剂的女人。”冷漠的声音,带着浅笑的脸,幽默大师的气质,睿智的头脑。。。。。。所有的一切融合在一起,构成了复杂的莫彦。
夏静初长舒一口气,低声解释道,“我鼻子敏感,受不了太过刺激的味道。”
莫彦正欲开口,却被手机来电的震动惊扰了思绪,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一定是北堂烈的骚扰电话,“一切顺利,你可以安心回去睡你的回笼觉。”
“如何,真人和照片有什么区别?”孤独许久的猎人终于找到了能让自己兴奋的猎物,北堂烈怎么可能有心思睡回笼觉。
“异类。”顿了片刻,莫彦才想到这个最恰当的形容词。
“听上去你好像很兴奋?”虽然隔着电话,但北堂烈还是听出了莫彦的怪异语气。
“我是替你兴奋。”莫彦侧过头瞥了一眼用脚尖在原地画圈圈的夏静初,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北堂烈见到她之后的反应。
“红花还需绿叶配,你知道该怎么做?”即便是莫彦,北堂烈也有不放心的时候,就怕他把事情做的太刻意。
“闲归闲,我还没生锈到那种程度!”莫彦闷声回了一句,不爽地挂断了北堂烈的电话,这世上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
夏静初一直没有离开,这也意味着她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看到莫彦缓步靠近,她的脸上不再有彷徨犹豫,“莫先生,我想试一试。”只是,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得可怜。
“跟我进去之后,你的人生将不受自己控制,你确定。。。。。。不会后悔吗?”夏静初的决定早在莫彦预料之中,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不后悔。”这未经任何考虑,夏静初果断给出回答。
莫彦满意地点点头,大步走在前面。淡淡的笑从他脸上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虽然他有一颗石头做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对这个纯情少女的命运多了几分担忧,没人比他更了解北堂烈的嗜血和残忍,这个世界充满不公平,即便是天使,也无法拯救恶魔的污浊灵魂。。。。。。
终于走进了血色天堂的大门,夏静初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而且,这里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四处都是纯洁的白,似乎和血色二字有些格格不入。
随后,夏静初被带到了一间超大的准备室,这里有各种样式的礼服,还有七彩绚烂的化妆品,原来,所谓的千万宝贝就像明星一样,要经过华丽的包装之后才能摆上货架。
半小时后,北堂烈所谓的绿叶们纷纷而至,一名伪娘打扮的男人扭摆着纤细的腰肢走进了挂满绚丽华服的准备室,“宝贝们,准备更衣,这里的礼服款式都是最新的,尽情挑选吧。”
其他女孩们抢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试个遍,只有夏静初一直默默地坐着不动,这些性感华丽的衣服不适合她,她也没兴趣和别人争,她坚信会有识货的买主懂得欣赏她的与众不同。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终于结束,一身黑色正装的莫彦出现在准备室,大声宣布:“游戏开始!”
在人群的最末端,莫彦发现了没有换礼服也没有梳头上妆的夏静初,身着简单白裙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路人,却能让人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她。
莫彦缓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的装扮,好心提醒道,“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想成为千万宝贝。”
“我想!我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想!”低调的装扮下隐藏着一颗坚定的心,这一刻的夏静初比任何时候都充满力量。
柔弱的声音,坚定的眼神,夏静初弱弱的气场彻底打消了莫彦心里的疑虑,这个小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倔强,他已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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