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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品:月日,别消失2|作者:冰点沸点|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8:27:11|下载:月日,别消失2TXT下载
  “我们?”hopi心中一寒,这寒意,与这天地并不配合。

  lakota说:“我与雪狼要生活在一起,我们在寻找一片可以互相适应的土地。”

  hopi瞪着那狼,她明白了。“你爱上了它。”

  lakota说:“是的。”

  顷刻,hopi哀伤了,软弱无力。她在夕阳之下跪倒于红土地上,深深不忍,她不明白,紊乱与怒气涌了上来,那张着口的表情,愕然如同宇宙的谜。

  她问:“为什么会是如此?我为你天天等待,我为你祈求平安。我让你他去,为的是让你领会在我身边的更好。但你,爱上了一头异地的狼!”

  hopi很激动,她的唇在颤抖。

  lakota垂下金黄的眼睛,说:“对不起。”

  hopi的声调近乎哀鸣:“是你教晓我那样叫‘爱情’的东西,但你又把它带走了!”

  夕阳下,鹰的目光仍然凌厉,它不打算与hopi纠缠下去,便张开双翼,飞到hopi的头顶上,对雪狼说:“我们惟有另觅他方。”

  就这样,hopi动怒了,她喝止:“不!”

  鹰与狼都回头。

  hopi说:“你们在找一个冰寒之地吗?我有!此冰寒之处就在我的心!”说罢,她抽出背上的弓与箭,向雪狼瞄准。

  lakota连忙抓向雪狼的背,当它把雪狼带离地面之时,hopi放出她受过祝圣的箭,箭上的红羽毛在天际余晖下旋转,直冲向雪狼的身躯。

  雪狼被射中了,这力量使lakota的爪承受不了,被迫松开,雪狼便从高空跌堕到山脉间,雪白的狼在红色土地躺下来,像是血河内的一朵白花。

  hopi杀了雪狼,抒了一口气。

  lakota在雪狼的尸体上徘徊,它悲伤了,朝天哀鸣,叫声为天际迅速带来黑夜。在第三声哀鸣之后,晚霞与夕阳隐没了,天幕变得悲痛,颜色是深蓝,为鹰的哀恸而忧郁起来,连天,也可怜鹰。

  雪狼不再睁开灰色的眼睛,它跟着鹰追寻鹰承诺的那个更好的世界,不独得不到,而且更赔了性命。雪狼的爱情,就是掠夺它性命的凶器。

  hopi转身走了,她步下山脉,从此,她不用再朝朝暮暮盼望lakota归来。它归来了,她亦失望了,她不想再看见它。

  她一直向山下走去,而lakota从后赶上来,它飞到天空,又拍翼在她眼前。

  hopi不望它一眼,她的表情也没有异色,她不为她所做的感到后悔。

  tatota说:“你缘何狠毒至此?”

  hopi没回答,还需再说什么?

  鹰仍在飞,再说:“雪狼是我的所爱!”

  hopi没理会,她不打算与地沟通。

  然后,lakota动怒了,它由hopi眼前飞翔到高空,再由高空直冲回hopi跟前,它的爪伸向她,那位置,是hopi的肚皮。

  lakota抓向hopi的肚皮,在不消半秒之间,撕破了。

  尖叫只是瞬间的事,那叫声未及最高的音调,hopi肚上的皮肉已被lakota的爪撕破。随肚皮而来的,不见血不见肉,而是一抹又一抹黑色的气体,它们由hopi的肚皮内蜂涌而出,混进了空气,包围着肚皮破掉的hopi的身前身后。在她再叫一声之后,黑色的气体四散,在黑夜中寻找出路。

  lakota把那些藏于hopi肚皮内的恶魔释放了。它痛恨她,要使她前功尽废。

  hopi的肚皮破了,因此,她倒在红色土地上,不会痛不会痒,也不会伤,只是,她十分十分的惊愕。

  lakota又再往天际飞驰,带着失去雪狼的痛楚以及对hopi的仇恨。

  hopi没有望向那飞翔的鹰,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爱情逝去之后,竟会出现接二连三残忍的事。那只是一秒前与一秒后的分别。

  hopi一直躺于地上,lakota早已离去。她躺于红色的风沙中,肚子盛满了沙。

  她是天地的神,原本充满力量,天地万物的力量由她所赐予,由她所鼓舞。然而,她突然就在这个夜里失去所有的力量,甚至站不起来,只能侧卧土地,白白承受爱情溜走后所有余下的仇恨。

  恶魔逃生了,开始在hopi的土地上作恶,于是hopi的族人被白种人侵占杀害,hopi的走兽一群一群地被灭绝。hopi族人与生物再不能拥有这大片土地,再没有任何东西只属于他们。经过百多年的挣扎之后,hopi族沦为被外来者治理的民族,过着被控制、看孝吞占的悲惨生活。

  而hopi仍旧侧卧在土地之上,被红色风沙裹着,形成一座侧卧的人像,风沙愈埋愈厚之后,hopi就成为一尊巨像,不比红色山峦细校她侧卧在群山中央,没动静,没知觉,也不再理会作恶的魔灵。她的心,在碎了之后,就静止了。

  lakota一直飞翔天际,终于游遍这个世界。

  往返雪狼的生长地,遨游森林满布的湿润之地,到过世上最险要的山峦,横跨千里的海洋……已经四百年了,lakota没有死,它一天一天在飞,洗涤它曾经伤得激烈的心灵。

  它依然是一只鹰,只是更强壮更优雅更聪慧。长久飞翔的心,看得多也想得多。最后,它就明白了,纵然hopi有错,它也一样。 悲剧,不是由一个人造成。

  lakota常常返到hopi之地,这境地,变了很多很多,白人的城市,白人的科技文明,hopi的族人大多忘了与天地合一的生命,他们融入了外邦人的生活方式。土地,已不再一样。

  只有hopi在四百年里也没有改变,她侧身而卧,与土地结合。而lakota知道,hopi没有死,它停留在这山丘之上,从土地间感受到hopi的呼吸。

  它爱过她,她又爱过它。lakota知道,一切都够了,再多的仇恨,四百年,足够忘掉。

  把hopi从红土地中救活出来,重新开始可好?

  lakota盘旋于hopi之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鸣叫。鹰的叫声回荡山脉之间,荒凉又苍茫,悲痛,也绝望。

  它早已后悔不已,就算要承受所有的错也愿意。它要hopi醒来,不要再为得不到的爱情而沉睡下去。

  lakota听说,人群中有一名女孩子名叫杏福,她可以令悲伤的重获快乐,带给人与神真正的无忧,它希望能找到她,借她唤醒hopi,它甚至不介意把hopi唤醒到与它相爱之前。它只求她无忧。

  金黄色的眼睛,闪出如世间光明精华的光亮。它的心意很坚决。

  lakota飞越大地,向百年不死的神探问,他们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听过的神告诉它,杏福正在某一个方向前进,又或是,杏福刚做了些什么事,lakota跟着指示,游历天涯海角,追踪着幸福。

  最后,一头原野上的斑豹告诉它:“听说有两个女孩子,其中一名的耳朵被撕下来,她们在一个无时间税限的年代,帮助odin得到了智慧。她们穿越了时空,在无疆无界无时间的空间内游走,间中又走回人间。我嗅到伤口血水的味道,芬芳怡人,大概,她们就走在前头。”

  于是,lakota就飞往斑豹所指的前方,从高空俯瞰,搜索结伴而行的少女的影踪。

  rem与杏福正骑在象背之上。

  杏福说:“--从我得到双眼皮之后,发觉连散光也消失了。”

  rem失笑:“我失去了耳朵,听觉就一定能敏锐了。”

  杏福听不出当中的刺骨,反而问:“我的声音更动听吗?”

  rem轻叹一口气,不明白自己怎会与一名白痴走在一起。

  杏福见她没说话,便说:“别这样嘛,我告诉你吧,以前,我不说话,不交朋友,只是你,我才让你走进我的世界与我沟通。”

  rem冷笑:“你太麻烦,而且我不稀罕。”

  “放心吧!”杏福没理会rem的冷言冷语:“我会令你得到幸福。”

  耳畔凉风一阵,无耳壳的位置有腥冷感觉。未得到幸福之前,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

  就在象走过溪涧之时,一头大鹰飞近,这鹰展翅之际,一双翅膀刚好覆盖rem与杏福的身影,鹰带来的阴影,像把太阳桑

  见来者突然,rem连忙跃起身来,从自己骑着的大象,跳跃到杏福面前,继而一手抱起杏福,涉水跑过溪涧,在岸边停下,那里有茂密的树,鹰要袭击也不容易,rem把杏福推到树林中。

  鹰却说:“不用怕!我只是有事相求……”

  rem问:“一头大鹰会有何事相求?”

  鹰便说:“我是有名字的鹰,我叫lakota,我是hopi族的其中一名动物之神:鹰神。”

  杏福从树林中伸出头来,说:“鹰神吗?”

  lakota望向她。杏福自豪地告诉它:“你其实是找我的吧!我是杏福!”

  rem白她一眼,然后喝止:“别多事!”

  杏福却说:“我的存在是为了帮助需要我的人与神。”

  rem在心中嘀咕:“装伟大。”

  lakota立即降落在杏福跟前,向杏福说:“hopi的神被埋封在一座巨大的红沙山之内,而她的肚皮破穿了,收服在当中的恶魔被释放出来。恶魔使hopi族衰落,不再拥有天地的主宰权。”

  rem问“是谁令hopi的肚皮破穿,lakota?”

  lakota说:“是我。”它垂下了头,羞愧不已。“她痛恨我。一天她放不低对我的仇恨,她也不能破山而出。”

  杏福微笑,她明白:“你是要我减除她的仇恨?”

  “可以吗?”lakota恳求。

  杏福望着rem,说:“不久之后,又是另一个月日。”

  rem便说:“我们起行吧!”

  在lakota的引领下,rem抱着杏福,伸展她的黑色翅膀,与lakota一样飞驰天际。杏福不时欢呼大叫,rem便喝止她,如果不是双手抱着她,rem必早已掌掴太忘形的她。

  rem还是继续喝止:“闭嘴--”

  杏福知道rem无手可掴,便哈哈大笑。

  她们降落在连绵的红色山脉之间,这境地,像火海。

  “红色的世界!”杏福仰头张望。

  lakota飞在一座长而狭的山脉之上,告诉她们hopi就在里面。

  rem与杏福看见这山脉远看如同一个侧身而卧的女性,那长长的一截,就似地向前伸出来的手臂,无力的、疲累的、无主意的。

  “要破开这座大山。”杏福说。

  lakota告诉她们:“她在这里已有四百年。”

  “四百年。”rem盘算着该如何入手。然后,拿出在麻布袋内的穿心刀,这刀,如果能轻易地穿过一个人的心,或许,也能穿过这山石。山石,不会比一个仇恨的心更硬。

  在这山石之顶,rem拿着刀,一跃而起,刀就插进山石之间,但山石没有被破开,只有少许裂纹。风沙在仇恨中,经历了四百年,怪不得,顽固坚硬如此。

  rem站在山之巅,双手握着匕首,一分一分地向下移,日出日落,她也做着相同的动作,这山的沙一小撮一小撮地泻下,当中夹杂了rem的汗水。

  lakota盘旋在rem头上的那片天,而杏福走在山脚旁,当rem在山顶移动匕首,杏福就围绕山脚走,一小时,就刚好走过一圈。

  每一天,杏福也走十多圈,然后说:“你知吗?爱情就是如此一回事,来了又去。

  “我也有一个男朋友,如果,我与他在这分开的期间,他在一个虚幻的国度爱上了别的人,我也只会任由他,正如倘若我爱上了谁,我也期望他别怪罪于我。

  “lakota忏悔了四百年,它一直飞翔,得不到你的原谅。而你,痛恨了四百年,恶魔就在你沉睡之时,破坏了你的民族。这种痛恨,太昂贵了。

  “不如你醒来,醒来之后,你就爱上别人。不爱鹰就不爱鹰,你可以爱上狮子老虎。 背叛了你的只是鹰。

  (bsp;“要紧的是重新吸走游离的恶魔。你不是很爱你的人民吗?

  “你醒来吧,我想看着你。lakota说,你美丽绝伦。

  “听我说,听我所说的话的就有福。我不是自大,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也预料不到。”

  杏福偎着山脚坐下来,抬眼看向天际,这红色的世界很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