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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品:夜色妖娆|作者:独来读网|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9 07:58:45|下载:夜色妖娆TXT下载
  听到叫她的名字,我忽然有些紧张,握紧她的手,她好像没什么异样,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就进去了。

  我自己等在手术室外。

  我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手术室,心里很不是滋味。

  手术室的门打开,琴子走了进去,从里面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雪儿。

  真tmd巧!

  我一直以为她会过得很好,金丝雀一样的生活,锦衣玉食,光鲜亮丽,但是我没想到,尹嘉煦已经把她毁了。

  我一直以为,我再也不会再管她的事了,可是,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很难过,很心酸。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我几乎认不出她了,脸色苍白,很憔悴很疲惫很暗淡,就像是深秋的树,了无生气。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那个男人怎么就把她折磨成这样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也……,尹嘉煦那个畜生不知道采取安全措施吗?

  我上去扶住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默默地看着她。

  我突然想起那位爷跟我说过的话,“雪儿,我听人说,尹嘉煦这个人挺阴的,你自己小心点,多留个心眼,总之……”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毕竟这些事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你自己保重,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嘶哑,“落落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别再管我了,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活到哪算哪吧。”

  “雪儿,你别胡思乱想,你要好好的。”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落落姐,你知道吗?我想要这个孩子,无论他是谁的孩子,他都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疼他,把他养大,我会是个好母亲,可是……”

  我忽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无论他是谁的孩子?孩子不是尹嘉煦的?!那是谁的!

  我知道很多二奶都会在背地里养个小白脸,但是雪儿不是这种人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呢?

  “雪儿,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啊?”

  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着,“落落姐,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握着她的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不着急要孩子的。你以后迟早要离开他的,到时候你嫁了人再生孩子,你一定会是个好母亲的,你会幸福的。”

  我不知道我实在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我只知道我真的是心疼她。

  她摇了摇头,淡漠的看着前方,“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我以为他是王子,我是他的灰姑娘,如果他能帮我,就算是情妇我也认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落落姐,你是对的,可惜我现在才明白,却什么都晚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说太晚了,到底是哪里晚了?这里面有没有包括方旭?

  我想再问清楚,可是一个穿黑色西装满脸横肉的男人走过来,“小姐,该回去了。”

  雪儿听话的站起来,“落落姐,我走了。”

  她抱了我一会儿便离开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软禁?尹嘉煦太过分了!

  我想拦着他们,但是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雪儿,最后一次。

  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心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以为她只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无所事事才会产生这种绝望,绝望过后她还是会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我以为她不至于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不至于非得走那一步。

  可是后来的事情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傻,多么二,我们都是一群傻子。

  如果,那天,我能预知到后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让她离开。

  而且,她最后一个愿望,我也没能帮她实现。

  刚才,她抱我的时候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见方旭。”

  第十一章

  没过多久,琴子就出来了。

  她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点就没别的了。

  回到家里她躺在床上,我摸着她的手,很凉。

  琴子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我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感觉到温暖。

  琴子的手很漂亮,纤细白皙,柔若无骨。

  “疼吗?”

  她摇摇头,眼角慢慢渗出一滴泪,滑到枕头上,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琴子很坚强,她一定会没事儿的。

  晚上我去上班,琴子留在家里休息。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我看见她急匆匆的赶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有个客人点我的台,经理不想得罪人非让我过来。”

  靠!

  “你刚……,不能喝酒。”

  “没事儿,我陪他们坐会儿就行了,放心吧!”

  我把她送到包厢门口,她对我笑了笑就进去了。

  我一晚上哪儿也没去就在包厢门口转悠,后来拦住这个包厢的服务生,塞给她一叠钱,“这钱你拿着,我帮你进去。”

  她看了看我,点点头,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我。

  我进去后看到琴子正陪着笑和一个男人在打太极,一杯酒在两人面前推来推去。

  我边服务边那余光瞄着那边的情况。

  可能琴子的身体确实很不舒服,她的耐心终于用完了,她站起来把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告诉你老娘我不喝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房间里马上就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那个男人立刻翻脸,“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信今天你能走着出去!”

  他把琴子扯到沙发上,其他几个人按住琴子挣扎的双手,扯住她的头发,往她嘴里灌酒。

  琴子不断挣扎,矮桌上的酒瓶酒杯不断被踢到地上,几个小姐吓得马上往外走。

  我就知道会出事!

  我靠过去陪着笑,“几位老板别生气,出来玩儿不就是图个高兴,不好意思,琴子今天不太舒服,真不能喝酒,扫了您的兴,不然这样,我陪您喝几杯,替她给您赔罪了。”

  那个男人看了我几眼,“你tmd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替她!敢给我摔杯子,今天我弄不死她就白混了这么多年!我没叫你你给我滚出去!”

  说完把我推了出去,我看着琴子被他们箍住,不断往嘴里灌酒,她不断挣扎,酒水顺着嘴角留到身上沙发上。

  门砰一声被关上,反锁了。

  门外围着刚才房间里的小姐,她们议论纷纷。我有些腿软,扶住墙站稳。

  经理听到动静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断断续续地说完。

  他没什么反应,“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拉住他,“琴子还在里面呢。”

  “喝几杯酒又不会死!”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他,面上还得和风细雨的,“她今天做了手术,身体很虚弱,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万一……”

  万一,他们不止想让她喝酒怎么办?

  我没有说出口,我不敢想象,我只知道,琴子的□从手术后就一直在流血。

  “你是第一天来吗?你是第一天见到这样的事吗?她是干什么的,陪客人喝酒、被客人玩儿天经地义!”

  我cao你大爷!

  如果今天被关在里面的是你妹妹,我看你还说什么天经地义!你不就是想趁机报复吗!

  我耳边好像有琴子的骂声,隐约参杂着一个求饶的女声,好像是雪儿的声音,那些声音不断在我耳边萦绕,最后全部都钻到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根本听不到房内的声音。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感觉到电话的震动,接起来,那边传来那位爷的一贯清淡的声音,“过来吧,等你。”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哭出来,“左秉南,求求你,救救琴子吧,她会死的,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他“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忽然清醒,真是可笑,他怎么会管这种事呢。我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自从上次不告而别,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找我了。

  就在我边担心边唾弃自己的的时候,我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来了。

  夜色在z城的夜场中称霸了这么多年,他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他的名声我从场子里各路人物口中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他带了几个保安,什么也没问,让保安把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英雄!

  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他们还在摁住琴子灌她喝酒,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酒,她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一脸的倔强,脸有点肿。

  琴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如果来硬的,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服。

  老板环视了一圈,视线扫过琴子的时候没做任何停留,然后走过去。

  那几个男人看到门被打开,刚开始还蛮横凶狠的骂骂咧咧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老板笑了笑当没听到,“朋友,这是干什么?”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老板。”

  “那正好啊,还省得我找你了。”

  啊呸,你倒是想找他,也得找的着啊!

  老板还是一副好脾气,“您找我有事吗?”

  “也没啥事儿,你们这儿的小姐一个个的都挺傲的啊,都挺能装的啊,就一妓女还他妈的给我装清高!”

  “是吗?那您跟我说说怎么清高了?”

  “老子到你们这儿来就是图个乐呵,怎么别人能喝酒她不能?别人能玩儿她不能玩儿?她不就是个鸡吗!”

  我注意到老板听到这句的时候脸色暗了暗,“朋友,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您出的价钱小姐满意,您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如果小姐不愿意也不能强求,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这个您要是不喜欢这个就别叫了。这样吧,我给您找几个漂亮的好好陪您玩儿,今天的单就全免了,您看这样行吗?”

  我心里清楚,老板扯什么规矩都是废话,就一个原因,他们就是一群暴发户,档次不够,否则谁管小姐愿不愿意,照玩儿不误。

  我也很清楚的是,如果这个男人说不行,就只有找打的份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

  那个男的大概真的是喝多了,扯着嗓子喊,“这tmd是钱的事儿吗!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老板身后的几个保安已经准备动手了,老板用眼神阻止他们,依旧笑着问,“那您说,该怎么着?”

  我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个男人嚣张的回答,“怎么着?让她把桌上的酒都喝了,然后跟我走!”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我看了眼桌上的酒,如果都喝了,琴子也不用活了。

  老板突然笑了,那笑容里都是嘲讽。然后走近了附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他们的脸立刻就白了,松开了琴子,摆着让人恶心的笑容对老板客客气气地说话。

  老板看了他们一眼,“我今天不想动手,马上滚!”

  那几个男人果然马不停蹄的滚了。

  老板什么也没说也转身走了。

  我没心思管老板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走过去扶起琴子走了出去。

  那晚之后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场子里的人都以为老板看上琴子了。

  开始我也这么以为,说给琴子听,她听后冷笑,“他?怎么可能?他陆槿枫在z城里也算是个人物,黑道白道的人都让他三分,他也不止夜色一个场子,可是你什么时候见他正眼瞧过场子里的哪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见他为场子里的哪个女人说过一句话?”

  我后来一想,果然是这样,“那他……”

  琴子摇了摇头,当时她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有些受伤,有些落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