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岩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说呢?”
“那怎么办?”
叶夕岩拉过酒欢的手:“没办法,你好好安慰它一下吧。”说着把酒欢的手按在了自己裤子的拉链前。
酒欢的脸霎时涨的通红,一只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感觉手底下的鼓胀处,热乎乎的,并且在逐渐地起着变化。对上叶夕岩似笑非笑的眼神,酒欢一阵的手足无措。叶夕岩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说:“欢欢,我饿了,喂饱我吧。”
酒欢闻言,明知他意有所指,还是立即跳了起来赶紧说道:“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会饿,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说完,逃似的直奔厨房而去。
叶夕岩望着酒欢的背影,自己闷笑了会,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酒欢匆忙跑进厨房,直到把要用的食材全都准备好,还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十分的快。叶夕岩这人,绝对是个*高手,好像任何情况下都能把气氛弄的十分暧昧。酒欢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个白痴一样,他摸准了自己会怎么说,怎么做,似乎是挖个坑等着自己跳进去。
这感觉让酒欢不舒服,她并非一直渴望一场恋爱,只是不排斥而已。这一场意料之外的恋情的确让她心旌荡漾,但是,这不表示她对每一个细节都能安之若素,她要的爱情,是两个人之间平等的爱情。这种平等,并不是说身份地位或者财富上的平等,这些酒欢并不在意。酒欢要的平等,是心灵上的平等,那种你并不会比我懂得更多,聪明更多,因此而高高在上的平等。但是,显然,她与叶夕岩之间,至少目前是没有这种平等的。
或者不是智商或者情商上的失衡,只是经历不同。叶夕岩的种种表现都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久经情场的老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而酒欢自己,却根本就是幼儿园大班水平,所有情绪都不由自主地写在脸上,比如想念,比如依恋,比如喜欢,比如害羞。手里切着菜,酒欢有点恨恨地想,这不是欺负人嘛,以研究生的资历跟自己幼儿园水平较量,根本就是以大欺小,等着自己闹笑话。
淡定,淡定,酒欢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就算是做样子,也要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没道理在他眼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自在地这么明显。
油烧热,切好的菜入锅,一阵热气升腾起来,氤氲中,酒欢有点呆呆地想着,谈恋爱是件这么累的事情吗?不应该很美好吗?不应该很放心地把自己交出去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计较呢?是自己选的人不对吗?
正想的出神,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握住她拿着铲子的手拨弄着锅里的菜说:“欢欢就是这么炒菜的呀,放进去就不管,看着发呆的啊?我要是再晚进来会儿,是不是得吃各种炒糊的菜了?”
酒欢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是忘了给放进过的菜翻炒,这会儿有的地方已经有些糊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拨弄起来,一边又忙着放作料。身后的人,此时显得十分碍事,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觉碍手碍脚的。
酒欢便嗔道:“赶紧回去坐着去,一会儿就能吃了,别在这添乱。”
圈着她腰肢的那个人没动,只是一双温热的唇轻轻地咬住酒欢耳朵,濡湿的舌尖在她耳垂上来回来的轻轻拨弄。酒欢一阵心悸,手里拿着的酱油壶一个不稳,呼的一下倒进去了一大截。酒欢匆忙别过头去躲开叶夕岩纠缠她耳垂的唇舌,试图用铲子把多倒进去的酱油捞出来。
背后忽然一凉,那个一直紧紧贴着她的人听话的走了,边走边叹气说:“看来今天晚上得多喝水了,菜肯定是咸的能齁死人。”
酒欢没有回头,但是她能想象,说这话的人那一脸邪魅的表情,看吧,就是这样,他知道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反应以及等等等等,并且以看到预期的画面发生为荣。为什么呢,酒欢一边把刚炒好,明显颜色偏重的菜出锅,一边努力地思考着,捉弄自己,看着自己失态,是一种喜欢的表现吗?还是此人的控制欲极强,需要一再地证明自己能把握所有身边女人的情绪?
想到“所有”这个词,酒欢一下子就伤感了。
第一次吵架
一餐饭倒是吃的波澜不惊,叶夕岩大快朵颐的好胃口让酒欢很开心;对于一个下厨的人来讲;再没什么比吃饭的人吃的酣畅淋漓是对她更好的褒奖。只是饭后,叶夕岩频繁地眯起眼睛对着就酒欢说,“我渴了;我要喝水。”让酒欢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刚才厨房里的失态。
菜的确是有一道有些咸了;但是哪就能有这么渴,吃完饭不过半小时,叶夕岩已经第五次说要喝水。酒欢干脆把水壶放在叶夕岩的面前说;“再渴了自己倒。”
叶夕岩当即一脸委屈地说:“欢欢,你嫌我麻烦。”
“半小时里你都喝了一壶水了;你不嫌肚胀;我还怕我烧水烧不过来呢,岩岩,你说,你是不是诚心的?”
叶夕岩嘿嘿地一笑说道:“聪明,我就是存心的。”
酒欢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起来去拿了刚才买的一堆影碟,摊在叶夕岩的面前说:“挑一张你喜欢的,咱们看碟吧。”
叶夕岩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说道:“欢欢,我能理解为你这是邀请我今天留宿在这吗?这都十点了,看完碟可就后半夜了。”
酒欢脑子里一直没想这事,只是当时知道叶夕岩晚上会来找她,特意买了吃的准备做宵夜,又买了零食和硬碟用来打发时间。并没想过叶夕岩是不是要住在这的事,好像潜意识里觉得,他既然这么晚来拜访,又有过留宿记录,那么大概原本就是要她家耗上一个晚上的。
这会儿叶夕岩这么说完,酒欢大窘,一边赶紧把摊了一片的影碟敛起来掩饰着心里的尴尬,一边说道:“哦,我没注意时间,还觉得是刚吃完晚饭呢。那你赶紧回去吧,是不是得给你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你不方便自己搭车的吧?”
叶夕岩拉住酒欢忙碌的小手,也不回她的话,只是从她手里抽出一张美国大片的影碟说:“就看这张吧。”
酒欢呆了呆,说道:“那看完都十二点多了呢?你不怕晚?到时候你助理是不是都睡了啊?你怎么回去呢?”
叶夕岩看酒欢坐在那不动,自己拿着碟站起来直奔影碟机而去,站起来前斜了酒欢一眼说:“谁说我今天要回去了?我只是想确认下,你是不是也希望我留下,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原本就没打算走的。”
酒欢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个背冲着她,蹲在影碟机前的背影,心里再次升腾起一种无奈的感觉,自己怎么能屡屡表现的这么弱智呢。
片子开始播映,沈酒欢和叶夕岩一人靠着沙发一头,各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好,脱了鞋的脚丫,蜷起腿来正好在沙发上对着,叶夕岩开始时用两只腿夹住酒欢的腿,看了会儿大概这个姿势累了,双腿伸直,两只脚就大喇喇地伸到了酒欢的胸前。
影片是个好莱坞大片,灾难片,情节紧凑,很引人入胜,酒欢看的挺投入,直到胸前的脚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她胸前蹭了一下又蹭一下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去看对面那男人的表情。随着电视光线的忽明忽暗,只能看见那人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盯着自己,见酒欢看他,两只脚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酒欢伸手按住他,皱眉问道:“你不老实看电视,看我干嘛?”
“电视没有你好玩。”
“拜托,这片子是你选的好不?要不你再重新选一个你觉得好玩的。”
“哪个片子都没你好玩。”
酒欢差点就脱口而出道:“那你玩我好了。”话冲到嘴边,才意识到这是句多么暧昧和不靠谱的话。只好改口说:“那你想干点啥,要不玩会儿电脑游戏吧。”
叶夕岩撅撅嘴,“不好玩,咱们洗澡,睡觉吧。”
“这么早?”酒欢听叶夕岩说完有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紧张,当时去买影碟,去买零食,脑子里隐隐想着的就是,怕两个人到时候没事情做,会很尴尬,哪知道叶夕岩却并不买账,觉得她安排的节目没意思。
叶夕岩咕哝着,“不早了,要不咱躺着说会儿话也好。”说着,两只长腿分开,夹住沈酒欢,往起拖。酒欢随着他坐起来,他双腿一环,把酒欢环在了双腿之间。酒欢双手支在他身子的两侧,俯身看他。叶夕岩抬起手,手臂微微一用力,酒欢就扑倒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腿纠缠在一起,叶夕岩准确而迅速地寻到酒欢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是个灼热而绵长的深吻,辗转徘徊,唇舌纠缠,探索以及更深入的探索,酒欢也不自觉地配合着他,与他的舌反复缠绕,逃避然后再次沉沦。叶夕岩的手从背后探进酒欢的衣服里,摩挲着她光润的脊背,双手熟稔地探进内衣带子,挑开一个勾,才要挑开下一个的时候,忽然顿了下,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长吻。
两个人的唇恋恋不舍地分开,酒欢的头无力地扎在叶夕岩的颈窝里,重重地喘息着,气息渐渐匀了,才意识到自己衣服里那双手正在做的事,一时不知道是该打断,还是该继续,心里忽然有些气闷地一口咬住叶夕岩的肩头。叶夕岩夸张地大叫一声,双手从酒欢衣服里抽出来,捧起她的脑袋一脸委屈地说:“欢欢,你咬疼我了。”
酒欢满足地笑了笑,从叶夕岩的手里挣出来,翻身坐好说道:“疼了就对了,就是得让你疼?”
叶夕岩也一骨碌坐在她身边问道:“为什么就是让我疼?”
“因为你脑子里不想好事。”
“我怎么不想好事了,我想的就是好事啊。”
“切。”酒欢瞥他一眼。
叶夕岩从揽住酒欢的腰把下巴搭在酒欢的肩头说:“我喜欢你,想亲你,想抱你,想跟你好,怎么就不是好事了呢?”
酒欢皱皱鼻子,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尽量语气平稳地说:“你不觉得太快了吗?咱们在一起才几天啊?有些事是不是要慢慢来呢?”
叶夕岩在酒欢耳边呼呼地吹着热气,一扬下巴又去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几下,在她耳边低语:“可是,我觉得好像跟你在一起已经很久的感觉了呢,好像从第一天见到你,你身上就有一种让我熟悉的感觉。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想起你的时候,总好像我们是认识好久的老朋友的似的,你说,是不是上辈子我们就是情人,欢欢,你有没有这样的熟悉的感觉?”
酒欢想了下,老实地说:“我第一次看见,是你去接冯琳,就看见你半张脸,只觉得眼熟,后来别人说了,才知道是在电视里看见过你。至于你说的熟悉,我倒不觉得呢,我现在有时候也会觉得你很陌生。”
“哼。”叶夕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意的哼声,“你会聊天吗?你就说你对我也有熟悉感,没准上辈子就是情人多好。哎,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把上次你给我的t恤和运动裤给我吧,哎,想着想着还忘了带睡衣来了。”
酒欢站起来,打开衣柜后,犹豫了会儿,还是把压在底下那身男款的睡衣拿了出来。递到叶夕岩跟前说:“我那天逛街时候买的,你看合身吗?”
叶夕岩一脸惊喜地接过衣服调侃地说道:“哈,原来你早有预谋,还说慢慢来呢,口是心非的姑娘,等我洗完澡好好收拾你。”
酒欢听了蹭的把睡衣从他手里夺了出来,说道:“你别又想歪了,我就是正好看见打折,想起那天你穿我的衣服不舒服的样子,一时贪便宜又心软才买的,什么有预谋啊,我犯得上吗?得,你甭穿了,省的好像我给你下套似的,我给别人留着。”
叶夕岩一把从酒欢手里抢过睡衣来,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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