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军婚》 第125章

米娇的星眸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抱歉地笑了笑:

“呵呵,求婚那晚太浪漫,我,我一时间给忘了。今天回去,我一定说,一定!”

蓝菲菲顿时叹气:

“原来是你忘记了啊,难怪,闵心润都从维和部队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上头有明确的调配任务。”

暗暗嘟囔了一句,蓝菲菲抬起头来,一脸信任地看着米娇:

“娇娇,你今晚回去,一定不可以再忘记了,知道吗?”

米娇笑着点头,却从蓝菲菲的表情里看出,为了那个闵心润,蓝菲菲已经深深沦陷了。

脑海中浮现出上次沈霓尘给她的回答:等到确定了闵心润对蓝菲菲的真心,再确定他的工作动向也不迟。

米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蓝菲菲是个恋爱经验值为零的女人,但是她在面对工作的时候,一贯地独立,聪慧,老练,加上这么多年来的洁身自好,可见蓝菲菲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让别人走进心里的女人。

这才是第几天,与闵心润认识,也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快叫蓝菲菲卸下了三十年来铸成的铜墙铁壁,并且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这个闵心润,不简单。

想到这里,米娇不由又想起了沈霓尘对自己说过的另一句话:

“闵心润若对蓝菲菲好,你希望他是真心的爱蓝菲菲,还是仅仅因为蓝菲菲是军长妻子的闺中密友?”

心灵像是被什么触碰了一般。

以前,沈霓尘的猎鹰们米娇也接触过几次,那都是真正有义气并且可爱,睿智,钢铁一般的战士。猎鹰们私自接活,比如上次跟沈霓尘一起飞去纽约带儿子回家,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泄露出一个字来。

米娇念过军校,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很清楚,军人最重要的本质,就是忠诚。

像闵心润这样,昨晚参与了打人事件,还把之前沈霓尘恶劣的行径随便告诉给蓝菲菲,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受过多年军旅生涯的维和部队老兵干出来的。

但是,他却真的说了。

米娇微微眯起凤眼,陷入细致的沉思。闵心润那张俊朗的面容仿佛此刻就已经赫然呈现在眼前。

他不是不知道蓝菲菲与自己的姐妹情谊,将沈霓尘的这样恶迹告诉蓝菲菲,危言耸听,让蓝菲菲充满恐慌,再跑来求助米娇。这样的结果,正常人都会想得到,闵心润看起来也是个心智健全的人,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深吸一口气,米娇垂下睫毛,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被沈霓尘在空中用嘴巴给她戴上的婚戒,清眸中流光涟转。

沈霓尘,那是个多么妖娆温柔的男子啊,那么小心翼翼把她跟孩子们捧在掌心里疼着爱着的绝世好男人,怎么会,在她华丽转身之后,去做那些手指上沾满鲜血的事情?

梨形的戒指反射出璀璨的霓虹,闪了米娇的媚眼,乱了米娇的心门。

那句像是咒语一般的呓语仿佛此刻就飘荡在耳边。这一生,她不会忘记,在那个上有直升机吐出焰火,下有海域的星光浮动,她跟沈霓尘的身上还吊着降落伞,飘零在风中。

他说,一整颗梨戴在她手上,就再也不用分离了。

再次叹气,米娇的太阳穴疼的厉害。

加上司辰手腕上的小金锁,加上钟秀雅的未解之谜,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去二十一年的岁月里,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残缺的可怕!

不过一夜之间,整个世界,似乎早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而向着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未来,匀速运动。

由于尹锡的意外,导演跟制片方还有几个重要的主演开了个会,最后决定,暂时停拍,等到尹锡的身体恢复之后,再继续。

这一下,米娇似乎是暂时卸去了一个重重的担子。

她迈着优雅的步履,跟蓝菲菲一前一后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我去一趟军区,有些事情,找沈霓尘。你先回公司帮我看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通知我。”

走到各自的停车位前面,蓝菲菲忽然担忧地砍向米娇。

米娇会心一笑:

“放心,我会问问闵心润调配的事情的。还有,有我在,定不会让沈霓尘动你一根头发,放心吧!”

听到米娇这样说,蓝菲菲的表情瞬间就舒缓了起来,拉开车门,冲着米娇道:

“那我先回公司了,你慢慢来!”

坐在车里,两道清幽的眸子注视着蓝菲菲车子离开的方向,米娇这才将车钥匙插进车里。

“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盲目到,陷入爱情里的蓝菲菲,都已经渐失了理智,无法分辨闵心润的真情,亦或别有用心。

驱车前往军区的一路上,米娇瞥了一眼液晶屏上的时间,算起来,她感到军区的时候,沈霓尘那边,应该刚好下班不久。

加足了马力,米娇将车驶向了绕城高速,这样的话可以赶在他下班前达到。

高速的驾驶,两边的树木嗖嗖像风一样不断向着轿车的身后迅速退去。一幕幕往事,不论好的坏的,都像是放电影般一一闪过米娇的脑海。

此刻她不想再去纠结什么,争论什么,亦或讨伐什么。

在沈霓尘对她的无限包容跟宠溺之中,她所有的为了正义而出头的名义,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方雅言被割舍,尹锡被打残,米娇知道,除了这两件,沈霓尘一定还有别的很多她不知道的动作,可能更加残忍,可能更加血腥。

要知道,当一个天使般善良的爱人,忽然变成了嗜血的魔鬼,向你应藏住自己的阴暗,并且每晚睡在你的枕边,与你身体厮磨,抵死缠绵,这样的惊悚,绝对不下于你所看过的任何一部日韩恐怖片。

当耀眼的红色劳斯莱斯停在军区的第四营房门口的时候,两个哨兵微微侧目,竟从哨岗上跑了下来,拉开铁门,予以放行。

米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缓缓地将车开了进去,循着记忆,停靠在沈霓尘的办公大楼楼下。

要知道,军区的最高指挥办公区,就是集中在第四营房的位置的。所以别的营房门口,只是一根长长的栏杆阻隔了军营内外的两个世界,而第四营房的哨岗门口,那架硕大的黑色的大铁门,永远都是紧紧关闭的。

呵呵,这是沈霓尘给她的特权吗?在上次来给他送过午餐之后?

纤细的手臂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轿车的车门迅速关紧。转过身,她看见了不远处沈霓尘的车正与她的遥相呼应在一条直线上,一直紧锁的眉宇,终于满意地舒展开来。

抬眸,她知道,上面的某一窗口,那个是天使又是魔鬼一般的男子,正在等待着她。

走到办公大楼门口,因为没有军区里的有效证件,所以,俯身,签名,等待着值班员的电话通知。

双手插在口袋里,刚才还有阳光缱绻的一片天地,顿时叫乌云遮去了光华。冷风一点点灌进大厅,米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把帽子竖起来的时候,值班员接到来自军长办公室的确认电话,随即恭敬地起立,对米娇敬然道:

“军长家属,请进!”

换作两年前的自己,她一定会嘟噜几句不好听的话,让这个值班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她走后都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好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沧海桑田,米娇显然比从前成熟多了。

她冲值班员莞尔一笑:

“谢谢。”

转身离去,换来的,是值班室里的小兵们一阵惊艳以及更加尊重的目光。

军长办公室门口,一个上尉守在那里,见米娇过去,礼貌地笑了笑,随即敲了敲门:

“军长,军长家属来了。”

待米娇舒缓的步伐刚刚行至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回应:

“进来!”

上尉将门打开,米娇神态自若地走了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她意料中的男人,而是沙发上正在坐着的一个两杠四的大校。

“原来,你在忙啊?”

在外人面前,米娇很懂得给沈霓尘留面子,她尽量表现得落落大方,语调也是甜蜜温婉,徐徐向前走着,走至沙发前站立,眼角间,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娇媚。

“呵呵,按惯例谈一些军务罢了。”

沈霓尘起身,缓缓冲着米娇笑笑,然后礼貌地对着那个大校说:

“我太太,没有举行婚礼呢,但是已经领过证了。”

那个大校赶紧也站起身,礼貌笑起来:

“呵呵,军长夫人真是年轻貌美,跟军长很般配。”

说完,又看像沈霓尘道:

“既然军事法庭已经这么定了,那么枪决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以后,不改了。我会向最高军事法庭提起要求,让他们驳回所有关于于梦的上诉请求。那个,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出去了。”

沈霓尘轻轻点头,待大校走出办公室,他顶着米娇的目光逐渐变得幽远起来。

八百年不要求进一次他的办公室,偏偏尹锡刚刚出事,她就来了。想必,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风吹砂了吧。

知道米娇的火辣性子正在他的宠溺下逐渐复苏,他也预见到了将来的某一天,她可能会变本加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但是,怎么办呢,只要可以让她忘却掉这两年在美国孤身飘落,还带着孩子的各种伤心与委屈,重新放肆地大笑。今后,不管她如何张牙舞爪,骄纵任性,他认了。

做好了被她兴师问罪的准备,他笑脸盈盈,若无其事地绽放出万般迷人的笑容:

“老婆,想我了?”

米娇轻快地绕到他的身后,出乎意料地抬手摁住他的双肩,让他真皮转移上,然后双手扶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下班时间到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沈霓尘没有说话,安静地享受着米娇微凉的手指轻轻揉在头上的感觉,所有的疲惫,一下子削去了大半。

不一会儿,小手下移,贴上了沈霓尘的颈脖跟肩处,像模像样地给他做着按摩。

沈霓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米娇指尖的力道很适中,节奏舒缓,似乎并没有隐忍着怒气,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黑眸睁开,旖旎出一片柔媚。

他的大掌从自己的胸前划过,抓住米娇的小手,然后很是自然地都握在左边,半拉着,示意米娇绕到他的身侧。

脚下一用力控制,旋转的皮椅微微侧过方向,长臂一收,软玉温香立即在怀。

“宝贝,怎么想到来看我,是不是想我了?”

他深情地将她的手指抬起,放在嘴边一边亲吻一边呢喃。

她早上去过片场,尹锡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了。

“下次,你找人打架,可不可以找几个可靠的?”

沈霓尘闻言,作不解状,俊眉微蹙。

米娇暗诲不明地盯着他的眼睛,这家伙,居然还给她装!

“闵心润昨晚参与了殴打尹锡的过程。”

淡淡的一句话,比沈霓尘想象中要轻盈很多。

他黑亮的眸子直至射入她的心里,似要将她看穿。

米娇居然没有指责,没有质疑,没有疑问,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淡到,仿佛声音再小一点,就可以完全隐没在空气里,忽略不见。

沈霓尘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你的男人,不容别人觊觎,我的女人,也一样!”

那日在商场里,沈霓尘与于梦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就叫米娇打趴下,脸上惨不忍睹不说,还被打掉了一颗牙。现在,那个尹锡觊觎米娇的美色,借着拍戏却占她便宜,这样的事情,沈霓尘打断他三根肋骨,过分吗?

“就是知道你的一切,都是以爱的名义,所以我才没了立场,站在别人的角度去埋怨你什么。其实,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米娇垂下睫毛,眼里清明透亮,懒懒的脸上,很是平静。

沈霓尘颇感意外,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容易啊!

“小尘尘,方雅言,也是你叫人割了舌头送去泰国的吧?”

那双清亮的眼珠子忽然就这样毫无温度地瞥着他,很轻易地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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