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来给你上药了。”
陆莎推开房门,陆鹏刚巧也从浴室里出来,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袒‘胸露‘乳的样子没有引来陆莎的娇羞,反倒惹来一阵嘲笑:“啧啧,一身赘肉。”
“……”陆鹏被气得一窒,转身趴在枕头上不搭理某个不懂欣赏的丫头。
背后冰冰凉凉有液体滑过,陆鹏抬起头瞅了瞅,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你这是给我捣腾啥呢?”
陆莎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趴好,然后跨坐在他的臀上:“你这背上都被你给抓坏了,我给你涂点儿薰衣草精油,有除疤功效。”
“去去去,我一个大男人,别给我搞那些劳什子玩意儿。”
“别动。”
陆莎将双手搓热,掌心顺着陆鹏的背部肌肉将精油抹开,顺时针两圈,逆时针两圈,手法纯熟,力道也恰到好处。
“嗯……不错,哪儿学来的?”
“你怎么知道不错?又没有可比的对象?”陆莎改用指关节按压,陆鹏舒服地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姿势。
“不比按摩院的小妞功夫差。”
“啪——”某人的胡言乱语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陆鹏的脖子和腰椎僵得跟石头一样。陆莎体贴地替他重点按摩这两个部位,温暖的掌心一路游弋到尾椎。
陆鹏腰眼一麻,两个膝盖骨微微发颤。陆莎此时大拇指正抵在他的尾椎骨上轻轻按压,他的浴巾被她拉下一点点,毫无疑问,股‘沟也随着尾椎的暴露而贞洁不保了。
“怎么了?力道重了?”陆莎见陆鹏趴在床上蠕动,以为弄疼了他。
“麻……”
“呵呵,有一点点麻是正常的,舒服吗?”
不需要陆鹏做回答,他腰腹下某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已经兴奋得在颤抖了。努力压抑住□的冲动,陆鹏双手在枕头下握成拳,无比享受这来之不易的“vip”待遇。
“好了,换前面吧。”陆莎将陆鹏的浴巾拉好,示意他翻个身。
陆鹏没有动,粗噶的声音里透着难耐的折磨:“行了,胸前我自己抹,你先出去吧。”
他怎么能翻过来?如果让陆莎看到他腰腹下的小帐篷,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我手上还有些药和精油呢,别浪费了,快快快,翻过来。”陆莎催促着,没有领会陆鹏的良苦用心。
陆鹏无奈,想不出更好的拒绝理由,只能胡诌:“我一大老爷们儿,被你前前后后都看光了,找谁负责去?”
陆莎“扑哧”笑出声,发现陆鹏真的有点脸红,就顺了他的意:“那你撑起上半身,我从身后给你抹,保证不偷看总行了吧?”
陆鹏想了想,觉得可行,便像做俯卧撑一样支起了上半身。
陆莎的双臂以拥抱的姿势从身后探过来,温暖的掌心熨帖在陆鹏的胸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故意把动作放得又慢又柔,陆鹏手肘颤抖得厉害,心痒痒的,憋着劲儿不敢放松。
“你……能快点儿吗?”陆鹏咬牙迸出几个字。
陆莎在他胸前的小豆豆上按了按,陆鹏差点儿崩溃,全身痉挛得像是过了一层电。
“我得每个地方都抹到吧,又不能看,当然要慢慢摸……”
“你摸哪儿呢?”陆鹏低头看胸前的两只手,一手一个捏着他胸前的两个凸点,精准无比。
“耶?这不是跳蚤咬的哦……摸错了,呵呵,呵呵呵。”
再也忍受不了这么假的憨笑声,陆鹏翻身弹跳起来,一手拽着浴巾一手把陆莎夹在腋窝下,几个大步走出房间,将她丢弃在门外,然后反手关上门背倚着墙。
浴巾滑落,腰腹下蓄势待发的欲‘望高昂着头颅,俨然没有半点儿害羞的模样。陆鹏粗喘着气锤了一拳墙壁,为自己脆弱不堪的定力感到懊恼。
*
晚饭桌上,陆鹏趁着陆浙淮在,提了杨木易清明想回家的事。冯仪扒着饭没有吱声,陆浙淮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只道时间还早,到时候再说。
陆鹏摸不准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说这个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向军区请个假,三两天而已,又不是三五年。
半夜睡得正熟,听见有人敲门,陆鹏还以为是陆莎。等开门一看,门外抱着枕头的人居然是他家老爷子,陆鹏的眼立刻从迷蒙状态恢复清醒。
陆浙淮显然也尴尬,不过老子毕竟是老子,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解释。陆鹏就这么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陆浙淮进了他的房,上了他的床,留了半边空地儿给他,自顾自睡下了。
“爸……”你怎么睡我这儿?陆鹏欲言又止,相信他家老爷子能够心领神会。
“你妈把我赶出来了。”只这么一句,点到为止。
陆鹏摸摸鼻子,关上房间门爬回床上。一米八宽的被子睡两个大男人有些小,陆鹏年轻体壮不在乎,把被子往陆浙淮那边挪了挪,自己则尽量缩成一团背靠着父亲取暖。
这一夜的梦回到了那年的雨季,冯仪带着陆莎回娘家探亲,家里只剩下陆浙淮和陆鹏父子俩。陆鹏弄丢了钥匙进不了家门,冒雨跑到单位去找父亲。陆浙淮看到他瘦削的身子站在单位门口瑟瑟发抖,一时间心疼不已,脱下大衣裹着他,一路将他背回了家。
温暖源源不断从父亲的背上传来,陆鹏分不清是现实亦或者是梦,因为那温暖的感觉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20春(12)
陆鹏一大早醒来;发现他家老爷子正抱着他的上网本用一根手指戳键盘。陆浙淮不怎么懂电脑,平时很少碰这些,只偶尔无聊让陆鹏教他在网上看看新闻。
客厅里隐约有些动静,老爷子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上网本;抱着他的枕头兀自走出了房间。
陆鹏暗暗唏嘘;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老婆半夜赶出房门;难道是他家老爷子趁老妈睡着了不规矩?
陆家今早的气氛相当诡异。
冯仪大清早的不做饭;又是拖地又是洗衣服;脚不沾地儿地忙活。陆浙淮磨磨蹭蹭洗漱完从主卧里出来;迎接他的只有一张锃亮的餐桌和旁边两只嗷嗷待哺的“小兽”。
陆莎双手支着下巴,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子下踢陆鹏。陆鹏摸着咕噜噜打鼓的肚子表情无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给饭吃。
两个老的斗气;殃及两个小的。
陆鹏自个儿在厨房找过一圈,连点儿隔夜菜都没捞着。冯仪一个早上闷不吭声的,见着谁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陆家二老相敬如宾鹣鲽情深,不过也少不得磕磕碰碰,大打出手倒是不会有,像眼前这等“冷暴力”场面那可就司空见惯咯。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家里的领导,陆鹏和陆莎殷殷期盼着等待下一步指示。陆浙淮朝他俩摆摆手,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书房去了。
*
一路开着车游荡,陆鹏左看右看,为着上哪儿解决温饱问题头疼不已。路边摊方便但不卫生,他倒无所谓,可陆莎那小妮子讲究得很,非要正正经经的餐馆才肯去。
早上无非两个高峰,路上堵车,餐馆塞人。一张四人小桌连挤带夹塞下六个小伙儿,筷子都恨不得要伸到旁人脸上去了。
“你可看见了,要进去吗?”陆鹏把车停在餐馆外,示意陆莎看清楚里头的情况。
“不要!”陆莎斩钉截铁。
车子重新起步,陆鹏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同陆莎说话:“这个时间每家餐馆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要不将就着吃个面包,我再给你买杯牛奶?”
陆莎撅着个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陆鹏知道,这个表情的深层含义就是“不好”。
要是换做别人,陆鹏早一脚给踹下车了,管他上哪儿饿死!
陆莎大概也是真饿了,脱了鞋子蜷在副驾驶座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陆鹏:“哥,妈怎么了呀?”
“我哪儿知道,你问妈去啊。”
“我不敢,别看妈平时好说话,她要真上了脾气,连爸都得找地方藏着。”
“嗯,爸昨晚藏我房间里来了。”
“……”陆莎哽了一下,“那咱们得饿到什么时候啊?”
“我早就叫你跟妈学点儿手艺了,谁让你老是躲懒呢?”
“哼,凭什么我学,你干嘛不学?”
“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饭馆里的大厨子不都是男人?”
陆鹏被呛得没话,只得强词夺理,“那你嫁个大厨子去呗。”
“休想!我打定主意了,一辈子上你家蹭吃蹭喝,你甭想撇下我。”
无聊的对话结束在城建局大门口,陆鹏思来想去,还是这里的食堂人比较少,卫生情况也还过得去。
陆莎一路东张西望的,陆鹏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她笑嘻嘻抱着陆鹏的胳膊,觉得这里的环境挺不错。
食堂居于城建局几栋大楼中间,总共三层。一楼是早餐供应点,二楼负责中餐和晚餐,三楼则是接待重要贵宾的专场。门口的阶梯成梯形,两侧皆可通行,直接通往二楼和三楼。一楼正中央有个小门,从走廊绕到门边,只容两个人同时并排而入。
陆鹏和陆莎走的左边走廊,迎面碰上从另一边过来的何小叶。看到她,陆鹏很自然地打招呼,何小叶微笑着加快步子上前,三个人堵在了食堂门口。
“何组长,也没吃早饭呢?”
“是啊,小鹏,这位是……女朋友?”何小叶的目光转向陆莎,依然笑靥恬淡。
“这是……嗷——”陆鹏只来得及痛呼一声,陆莎已经接过了话头,“叫我小莎吧。”说话间,陆莎更往陆鹏的身上偎了偎,亲昵得像要融为一体,这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陆莎的挑衅丝毫不反击,何小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转身先行进了食堂。陆鹏弓起手指狠狠地在陆莎眉心弹了一下,仍觉不解气,又在她粉颊上捏了一把。
“老实点儿!”陆莎戳了戳先前拧的那块肉,皱着鼻子朝陆鹏做了个鬼脸。
进了食堂,陆鹏让陆莎找个位置先坐,他去拿盘子买早餐。排队的功夫又遇到何小叶几次,两人随意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陆鹏两手托着盘子,何小叶顺便帮他夹了两张蛋皮儿。
绕了一大圈才找到陆莎坐的位置,陆鹏战战兢兢像表演杂技一般走到桌前,手都快抽筋了:“我说大小姐,这么多空桌,你干嘛非坐这旮旯里?”
“离那个妖精远一点,省得你们眉来眼去。”
“妖精?哪个妖精?”陆鹏把粥推到陆莎面前,“你说何小叶?”
“装,接着装,刚才还热络得跟小情人似的,转个身就不熟了?”
“熟,哪能不熟啊?我和她天天出双入对的,那可就差上厕所一道儿了。”陆鹏看陆莎一副吃味儿的小模样,故意逗逗她。
“噗——”一口凉粥喷来,幸好陆鹏反应快,只沾到了一点点。
“别闹了,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同事。”陆鹏替陆莎擦擦嘴,把她碗里不吃的包子馅儿夹进嘴里,“待会儿你自己打车去公司吧,我得开车去郊外一趟。”
“和谁?”陆莎半抬着眼,语气凉飕飕的。
“何……小叶。”
*
陆莎那倔驴子脾气说来就来,也不分个场合时间。陆鹏算是怕了她,只得跟何小叶打个商量,先把陆莎送回公司再去郊外办事儿。
这还不满意,陆莎拧着陆鹏的胳膊耍横,非得让他带上第三个人才肯罢休,绝不允许孤男寡女的情况出现。情非得已,陆鹏只好拉上文昌充数,这才顺利把陆莎这尊观音娘娘给送走。
郊外有个工程拖了大半年都还动不得工,说是有几家钉子户赖着不肯搬,耽误了整个工程进度。局领导也没对何小叶和陆鹏委以大任,只让他们前去摸摸情况。年轻人嘛,没什么官架子,应该更容易体察到老百姓的所求所需。
一路的断壁残垣,该拆的都已经拆得七七八八了,唯独两三个破烂不堪的屋子还立在一堆乱石头当中,偶尔有人进出。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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