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睿沉默半响,心思千回百转,回话。
“只要你放过华莲,我应你何难!只是我刚刚上任便打破承诺,我需要点时间。”
“我要你手上所有的东西,总理那里我自会想办法!东西到我手上之日,便是戴郑两家解除婚约之时。晚了,后悔的那个一定是你!”
戴老眯起眼睛,拍板钉钉。
姚承睿握了握拳,转身离去。天还未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翌日,各大主流报纸头版皆是姚承睿偌大相片,生平事迹,豪婚盛况,全因他正式上马财政部部长一职!
从不关心政治的小姑娘只能望着照片扼腕良人已有家室,关心政治的男人们则滔滔不绝政坛又要变天了。
姚承睿这个政坛新贵,不仅人气旺,火气更旺,岂止烧了三把,简直要烧尽一切旧习贪污鼠辈!
人们只要打开电视,便能看见他站在台上宣讲发言;打开报纸皆是大刀阔斧改革新策。
在总理的授权与示意下姚承睿已然跨越了财政部长的权限,将触爪伸进了更深处;
各个部门一切花费皆需查证,定期会考,查对出错者免职,是为一;
派出亲信前往地方,同各地要员共同巡查,有违法者当即免职,后者顶而替之,堵住官官相护是为二;
不允许南粮北调,查账之时不允许他方财政资助,堵住充数冒账是为三。
一时之间黑官纷纷落马,无数人上门求情,姚承睿避而不见;并且禁止代赔付,垫赃钱,被人在身后称其为“炒家皇帝”,妄想效仿雍正,实为替他人做枪头,前途堪忧。
苏安这个新晋上任的部长夫人的下场便是在应接不暇的应酬晚会里被众多官太太们排挤。
所到之处不是被孤立便是遇冷眼,众人对姚家一怕二恨。明明理应是新鲜出炉的姚财神,怎地变脸成了姚阎王?仕途要紧,纷纷嘱咐家小见到姚家人要避让。
正如苏安在这天使基金会呆了半晚,除了拍卖估价师朝她喊价,再无人肯与她说话解闷。
她端起香槟,打算撤退,刚迈出几步,前方几位官太太们见她走来便急忙散了。苏安觉得有些好笑,忽然被身边疾行的侍者带了一下,轻轻碰到了前方的一位夫人。
“真抱歉,衣服没弄脏吧?”苏安急忙弯身查看,却被对方让了过去。
“没事的,不该挡您的道儿。”有礼而冰冷的脸色,苏安见多了。
笑了笑,苏安刚踏出一步,身后传来两个字。
“德行!”
本想装作听不见,可惜太多好事之人已回头,待看好戏。苏安只能再笑笑,回头看着那位太太。
“您说错了,是惯性!”
然后不顾众人耳语纷纷,转身潇洒离场。
苏安踏出差点闷死她的会场,在后花园里的一棵老银杏下坐了下来,这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想想又有些释然,从没想过自己有日能练就这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架势。如同现在别人在她背后喊一句姚太太,她无需半秒反应,立马就应了下来。
苏安转过身看见喊她之人,刚刚那份小小的成就一下子全没了,来人正是王清儿。
那日照片风波之后,苏安等了好久仍不见王清儿找上门,想来照片必然是假的了。只是那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孩子究竟是被人利用还是自愿跳入局里,则不得而知。
苏安看着眼前的人儿不明白她为何没有同王夫人一起前去美国,更不知晓她此刻找到自己还有何话要说,却仍是急忙站起身来,迎向她。
深秋的天,园子很快就暗了下来,苏安看着这幅瘦弱的身子骨,好似压着千斤重担的瘦弱肩膀,使得她原本的千金小姐傲骨荡然无存;以往消瘦的瓜子脸上本就不多的几两肉也尽数凹了下去,金色银杏悠地讲着,酸意不知不觉流露了出来。
“临了她摘下链子,让我好生留着。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剩条链子有何用,不如干干净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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