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没了谁就会死。
如果从一个不愿意提起的从前逃出来,是为了更压抑的以后,那她宁愿一辈子一个人过。
思及此,天一的手指伸进包里,熟稔地找准手机上,在键盘上舞动了几下,没多久,铃声顺势响了起来。
果然,情势朝着最坏的地方发展了,她甚至不想吃完这完整的一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两个手指头的指甲都给弄翻起来了鲜血横流……
但一想着才说尽量保持隔日一更所以我还是用手指一个一个敲出来了。
对的我就是来博同情的我都这样忍痛上阵了你。们。还。能。忍。心。不。留。言。吗?
chapter 36。
电话是宋嘉木打来的,她原本正悠然自得地一边喝鸡汤一边看韩剧,窗外肃杀的风呼呼,而室内一派温暖。
接到天一的短信,宋嘉木有些狐疑,上面什么也没说,只道给我打电话,但天一的命令她一向也可以不问理由也执行得很迅速,这次照样不例外。
两人的开场白说了那么几句,天一神色肃穆地嗯了几声,最终以“好,我知道了,现在过来”结尾。
那边的宋嘉木正莫名奇妙,放了手机继续喝鸡汤,这边的天一却大方得体地站了起来,强笑着向盛华风颔首道:“伯父,我有点儿急事,可能得先去一趟,下次给您赔罪。”
大家都知道,没有下次了。
听见请求,盛华风老谋深算地看了天一一眼,不管她来还是她走,脸上的表情从头至尾也没有变过,现在也依然什么都不说当作默认,侧头让管家备车:“送客。”
是的,送客。
盛夏初起身拦了管家,神色凝重地吐出两个字:“我送。”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还要长,天一从走出盛家偏厅大门就开始沉了眉眼,一言不发,最后上了车,盛夏初并没有马上启动,只好笑地凑过身去挠了挠她的下巴轻言。
“你还是太嫩了啊。”
单单八个字,却让天一如遭雷击。
她用眼角余光定定地锁住他:“你爸故意这样的?”
“我以为你应该在短时间内就能看出来,没想到你还真一脚踩了进去,你今天果然是太紧张。”
因为真的很在意,所以没办法一点也不紧张。
天一默然:“怪不得你姐的出场这么风风火火,也是,我应该看出异样的,可,为什么?”
他知道她问的为什么,是指盛华风为何要这样做,盛夏初缓缓地正回身,下意识要往荷包里拿烟,最后才想起已经没有随身带的习惯,暗自沉吟一声,才回到正话题上。
“别看我姐好像被宠坏的样子,心大着呢,盛家人的特色就是都爱面子,在外面,绝对不会做出让盛家丢脸的行为,今天若不是他老人家默许,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当着你不知所谓。”
这么一说,天一忽然想起下午那场架,盛夏蓉应该也不是不愿吵,只是因为在公共场合,她不能那样做。在家里怎么横行霸道,出门就必须有个大家范儿的样子,这也是她最终把钦点的洗发员让出来的原因。
天一出了一会神,盛夏初已经降了一点窗户,点点的冷风一下将天一的脑子给吹得清醒无比。
“想要真正融入这个家庭,你不用有多大能耐,但得做到一点,心理足够强大。因为你站进来的那一刻,站在镜头的第一刻,聚光灯会永远围绕着你,话筒会永远对着你,所有想找你麻烦的人都在暗处伺机而动,如果你不能抵抗,你就是整个家族的loser。”
她还是太年轻,盛华风只给了她一个测试,看她的临场应变能力,根本连陷阱都没有挖,她就已经被摔得体无完肤。这是天一第一次正视自己,世界上的聪明人真的不只她一个。
“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盛夏初没有看错,他从她眼里疑似捕捉到了一丝窘迫,让他突生的些微烦躁瞬间一扫而空。
娇气欲滴的脸庞在眼前,盛夏初兴之所起,趁势捏了发怔人的下巴,不费吹灰之力地拖过来,长长地就吻了下去,好半晌才将气息不稳的她放开,扔下一句:“你别参和了,我自有打算。”
天一突地想起那句话,我这一生,渴望被人细心收好,免我无支可依,免我颠沛流离。此时望着盛夏初正本清源的侧脸,风霜在寒夜的帮助下吹得更厉害,可是天一的担忧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了。
天一的行李被何源放进了盛夏初的公寓,送她回去以后,盛夏初又出了一次门,没有告诉她去哪儿,但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的天一大概能猜到,是为她不管不顾的中途走人,收拾烂摊子去了。室外再大的风,此时也成为一道壮丽的风景,印进天一眼里,让她流连忘返。
坐在床边沉思,天一眸光终于暗了暗,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盛夏初来回这么跑一趟还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盛华风只要没事平常都早早地看会儿新闻,上床睡觉,今天却例外地还坐在一楼大厅。
“适不适合应该不需要我再多说。”
盛夏初上前去,给两鬓斑白却不乏硬朗的盛华风捏肩膀,力道适中。
“我有必须是她的原因。”
盛华风轻飘飘地侧了侧头,示意盛夏初继续往下说,身后的人却不再言语,只是将平板上的邮件给投射到大荧幕上,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便清楚明澈地出现在了盛华风眼前。
良久,盛夏初的手没有停止动作,盛华风却彻底回过了头来:“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再回到公寓,天一已经睡着了,盛夏初扯了领带脱下外套,竟觉得异常的累,明明平常忙起来的时候,工作力度远比现在大。他胳膊隔着被子搭在天一腰间,闭眼小憩的时间却一睡而深。天一剑身上的人迟迟没有去洗漱的动静,翻身过来看,正迎上他有致的呼吸。
“诶。”
戳了戳,没反应,天一干脆半坐起来,好笑又嫌弃地推了他一把说:“哪有这样的啊,号称有洁癖的盛三公子不洗澡居然都能睡着?!”
旁边的人被吵醒了特别不满,孩子气地嘟囔几声:“男人难免啊。”
接着直接将坐起来的人压倒,继续酣睡。
天一不再计较,她只是有些诧异,诧异这些稀松平常的对白,居然让心软。半晌,她轻轻凑过去在男子薄薄的唇角边印下一个淡吻。
“盛夏初,晚安。”
第二天,盛氏有一个年终大会,盛夏初必须出席,天一早早地将他推入浴室,搭配好了一套衣裳后自己也开始拾掇起来。
盛夏初半干着头发出来,发现她穿了一袭贴身黑色亚麻裙,同色系的冬系坎肩打面,她个子高,就算是平底也不突兀,整个人看起来与平常严肃的形象特别反差。天一从穿衣镜里发现了盛夏初的打量,她忽然想起什么,顺势转过头来,将盘好的长发再一一放了下来,眉开眼笑地问:“头发放下来是不是比较温和一点儿?”
盛夏初不知道她在打哪门子的主意,可不管是哪门子,他清楚的是,自己现在特别的不高兴……他记得他有警告过她别这样出门的!
“你这是要去哪儿?”
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天一已经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的确,把头发散下来更温和,好像是拿掉了防备。
被忽略的盛老板更不高兴了,当下连头发也顾不上擦,j□j着人鱼线的上半身,单手便将天一从背后捞进了怀里,发尖还是湿润的,扫得天一直往外躲。
“别闹……”
本来盛夏初看她这清纯闺秀的样子就一股邪火在身体里直窜,现在她欲拒还迎又扭又叫别闹的,这把火直接就烧到了头顶。
他微微俯低头,一个又一个的碎吻落在白皙的脖颈,揽着她的一只手向上,将包裹着天一姣好身躯的布料捏在手里。
被亲的浑身发软的天一意识到什么,警钟大响地抓住他的手:“不许撕!”
这是她唯一一件还带着点森女系的衣裳了,其他不是职业套装,就是晚会礼服。
盛夏初偏偏是一个逆反心特别重的主,她越叫别撕他就越作势要撕。知道在劫难逃,天一有意转移重心地主动转过了身,两手讨好地环上面前人的腰吻了上去,得到比她更激烈的回应后,才不着痕迹地扯开捏着衣裳布料的手。
渐渐地,天一这种不脱衣服却比平常更烟视媚行的即视感,让盛夏初完全疯魔,他的手有耐心地将长裙从她脚踝处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这才缓缓攻城掠地。天一被吻得虚脱倒退了几步,正好抵在身后那两米高的穿衣镜上,即便屋内的气温永远维持在26度,但那冰凉还是让她的毛孔统统都张开来。
这场旖旎进行得正紧要关头,天一的手机却不应景地响了起来,天一伸长手去电视柜上拿电话,五指却在半途中被人握了回来,下一秒,感觉抵过来的人更杀气腾腾了。
天一推离着盛夏初:“是嘉木,我找她有急事的,你等等嘛!先别动!”
盛夏初这回倒异常听话,不阻止她拿电话,只差一步突破封锁线的动作也不继续了,天一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清了清喉咙接起来。
“喂,搞定了吗?”
宋嘉木的声音有些高亢,两个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事儿,反正结果应该是好的,因为天一微微笑了笑,结果下一秒,她再也笑不出来,因为那线外的军队已经在她展颜的时刻长驱直入。
比较悲催的是,宋嘉木已经察觉到异样,暧昧地在电话那头哈哈笑随即主动地撂了电话,天一眼睛几乎要起火。
“盛!夏!初!”
同时回应她的还有一记重袭击。
“嗯?!”
昏昏沉沉中,天一彻底没法了,只得断断续续喊着:“别、弄坏我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忍着手疼更了,当节日福利,哈尼们平安夜+圣诞快乐。
马上本命年却让自己见血,希望是在末尾所以要把所有不好的都带走。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要开心。
chapter 37。
盛夏初一走,天一也紧跟着出了门,但还是比预计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不过,也不见得不好。
她如此打扮,是为了去盛宅。
从车上提步下来,已近中午。管家福伯接到保安的通知,第一时间站了出去,心里有准备,但见着天一还是有些诧异,天一却只微微笑地颔了首。
“不经通报就跑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老先生在家吗?”
跟着盛华风见过大世面的福伯在刹那间收拾好惊讶,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恭敬有礼地回:“还有半小时是午餐时间,老爷子应该在高尔夫球场,与朋友一起。”
虽然没有板着脸,但这样不着痕迹的拒绝,反而是最让人拒绝不了。上次天一的表现福伯都看在眼里,原先他以为能降住盛夏初的女子,怎么也该有两把刷子,看起来,还是太小家子气。虽然盛家轮不到他来做主,但他完全是盛华风肚子里的蛔虫,揣度主人心思这种事,他必须拿手。
以为被拒绝的天一又会像上次那样知难而退,没成想,对方反而更靠近了一步。
她今天穿了一身婉约不失特色的裹臀及踝的黑色棉麻群,头发松松垮垮的放下来,单肩小挎包,完全能担上当日她夸赞周可乐的那番俏丽话。见福伯的终于正眼瞧了瞧自己,天一嘴角的笑容幅度更大了一点儿,甜甜地叫着:“能麻烦帮我带个路吗,福……叔?”
从来只有盛家人这样叫他,外边的来客都尊称他福管家,盛华风叫老福,盛家三个孩子才整天福叔长福叔短的。突然被天一这么一叫,他的眼皮禁不住跳了一下,思忖片刻,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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