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的整体美术效果,让人眼前一亮。冷寒迫不及待地翻到记录着自己的那一页,赫然地,他看到,那文章里的插图,竟然都是手绘。冷寒的眼睛不禁定在了那本杂志上,这上面手绘的插图,怎么如此地惟妙惟肖。同一张脸孔,数种表情。似乎只在弹指间跃然纸上,又似乎永远也临摹不完。只因那表情无一张重复,那落寞、孤寂、激昂、沉思,都如此清晰地被刻画在上面。
他不禁愣了,楚雨,在什么时候,画下了他的画相。
他不禁呆了,楚雨,用什么心思,画下了他眼中的神情!
他心中一动,该用一种什么心情去面对,一个能够读得懂他的女人。
他忽然冷冷心神,暗暗告诉自己,他不需要女人,纵是一位能读得懂他的女人,他亦不需要。
想着,眼神迅速巡视着那铅字笔的字里行间,渴望寻找一丝瑕疵。却发现,楚雨如此清晰地表述了他的思想,如此深刻地诠释了他的管理之道。他竟然也生出一丝感动!是的,那是一种被人读懂的感动……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惊醒了正自沉思的他。忙接起电话,那边传来钱小娟兴奋的腔调:“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如果你不行,我怎么可能会用你呢!”冷寒笑了笑。
“看来我是不用滚蛋喽?”
“大清早,扯点有用的。没有正经事别磨牙。”
“我倒真有件事,想要向你请教。”
“说。”
“很想知道,楚雨是何时何地,画了你这么多张素描啊!”钱小娟有些暧昧地问道。
“我哪知道!”冷寒郁闷地说。这也是他心里的疑惑啊。
“也许只有楚雨才能解释了。”钱小娟笑着说……
楚雨睡过头了,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缓缓走进编辑部,懒懒地跟青青打了个招呼,走进主编办公室。
“主编大人,您早上好啊!”钱小娟坐在她的位置上,很悠闲地跟她打着招呼!
“嘿嘿,早……早上好!”楚雨看看外面的太阳,不禁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来这么早啊!”钱小娟站起来看看腕表道:“还没到吃饭时间呢。”
“恩,我怕赶不上饭时,所以早来了一会儿。”楚雨嘿嘿笑着,将挎包塞进储物柜。
“好吧,就原谅你让我恭候这么久,不过,是不是得有些补偿呢?”
“好啊!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楚雨很大方地说道,她怎么感觉钱小娟来者不善呢!
“饭就免了吧!”钱小娟让出位子,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她道:“我倒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怎么了?”楚雨傻愣愣地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
“……”钱小娟看了她一眼,嘿嘿笑了笑道:“真的不想说吗?”
“貌似是真滴!”楚雨肯定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想说?”
“未来某个时候!”
“一个月!”钱小娟说罢看了看她:“不过,我希望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自画像。”
“……”楚雨一怔,随即很没型地哈哈大笑着说道:“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给你一个月时间!再见!”钱小娟重复自己刚刚的话,随即走了出去。
“再见!”楚雨看着钱小娟走出去,不禁皱了皱眉头,也许是该找个机会跟她聊聊了,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也许有她的帮助,自己与冷寒的发展会更快一些!
第29章 通缉令
楚家,拥有全球最大的金融裁团,裁团最大当家人楚寒月,是一位儒雅博学,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早在上世纪60年代,他接掌楚氏裁团时,裁团已经不景气到破产的边缘。但他仅仅用了30年时间,就使当年即将破产的楚氏裁团,摇身一变成为业界的龙头老大,晋升为全球五百强之列。楚氏家族分布在全球各地,多数都有自己的企业,且实力雄厚。而且,楚氏家族兄弟叔侄之间十分和睦,这也是楚氏家族能够迅速走向世界顶峰的原因之一。
楚寒月的老婆慕容雨,是一位貌美如花且博学多才的女人。为他生了六个高大帅气的儿子,个个继承了夫妻二人的优点,实是为他们风流找到了最佳的理由。楚寒月最大的梦想就是老婆能给他生一个女人,因为楚家已经四代没有女娃了。
楚寒月四十五岁这年,老婆给她生了位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晚年得女的楚寒月将这宝贝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为其取名楚雨。并送其到最尊贵的学府读书,并用重金打造她的外语才能。可喜的是,楚雨22岁大学毕业时,不但掌握了几种热门外语,同时钢琴与绘画的技艺亦达到了巅峰……
楚寒月对女儿,总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六个哥哥更是疼宠他们的小妹,只因为小妹美得犹如一个小精灵。虽然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捉弄他们,却总是使他们心中充满了甜甜的幸福,甚至怀疑自己有被虐狂的倾向。
楚雨有个最大的缺点——迷糊。她对任何事都迷糊,总是做了东忘了西。大学四年,就是因为她的迷糊,同学们非说她情窦未开。导致她这样一个绝色美才女,竟然成了名符其实的剩女。因为是贵族学校,因此她的同学均是出身名门。而那群豪门公子哥们,竟然都跟她称兄道弟!常常勾肩搭背,拳打脚踢。
然而,另楚寒月乃至整个家族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迷糊妞,在婚姻大事上丝毫不迷糊,只为了拒绝他安排的婚姻,竟然会一走了之!这不禁让楚寒月恐慌了许久。
老婆发威了,命令他三个月内必须找回宝贝女儿。否则将永远不允许他再回家门,不允许他踏进她的卧房半步!这可如何是好,每天晚上,胳膊上没有老婆枕着,楚寒月哪能睡得着?于是乎,他命令自己六个似孝似不孝的儿子:两个半月内,必须把楚雨找回来,否则没收所有人的信用卡。(所谓的孝,是因为个个听他的指挥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所谓的不孝,是因为这六个儿子,没一个肯讨房媳妇回来给他生个孙子抱抱!)
楚氏六兄弟,怎么会听老爸的要挟,别说他们赞成小妹的做法,并大力支持小妹。就是他们不赞成,也不会任由老爸威胁的。信用卡算什么?收回去就是了。六个兄弟可是都有着自己的事业的,老爸的钱,就让他留着好了……
楚寒月无奈地看着几个儿子,瞧着他们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的脸上纠结着变幻出多种表情。慕容雨看着老公已然没了能耐,不禁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结婚是吧?好吧,如果谁先找到雨,我就允许他可以先不成亲!”
“真的吗?”六个男人齐齐地盯着他们老妈,这个消息似乎比钱要吸引人。因为他们被老妈的逼得已经快要崩溃了。
“是的,不过只有一个名额。”慕容雨看着六个人道:“只有一个机会。看你们谁能把握了。”
“如果找到了,雨不回来呢?”翱看着母亲问道。
“只要找到了汇报就行了。然后再看谁能把雨弄回来。谁能把她弄回来,谁就可以又得到第二个机会。”
“第二个机会?”翔看了看母亲道:“是不是也可以不结婚?”翔是一个单身贵族的崇拜者,对于婚姻没有一丝兴趣。
“想的美。你们谁要是敢不结婚,小心我自杀给你们看。”慕容雨呲牙咧嘴地威胁几个儿子,然后又说道:“不过,把雨弄回来的那个人呢,婚姻可以延后三年,而且我保证不会在这三年里骚扰他。”慕容雨眨了眨眼睛看着几个帅得无话说的儿子,实是不明白,他们不是身边有十几个女友,风流成性。再就是一个也没有。
“妈,您这样会挑起我们兄弟间的仇杀的。”鹏看着老妈说道。
“好啊那就打吧。谁把谁打残了,就丢回来,我好给他娶媳妇。”慕容雨兴奋地说。
“……”七个男人,包括那年近七旬的楚寒月,都傻傻地看着她。
“妈,你是不是我们亲妈啊。”
“你们都是我捡的!行了吧!”慕容雨看着几个人坏坏地说道:“只有两个机会哦,谁没抓住就别怪我啦!”
“……”六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迅速向门外冲去。
“如果半年后没找回来,就从翱开始娶媳妇!!”慕容雨得意地朝门外大叫着,她就不信制服不了他们!别忘了,他们可都是她生的!
“老婆,你太厉害了。”楚寒月看到几个冲出家让的儿子,非常佩服地对慕容雨说道。
“必须的吗!否则怎么能降服你们这七条龙!”慕容雨说罢不禁看了看室外道:“但愿雨不要受到欺负。你再给她的卡里打1000万!”
“恩,昨天已经存进了1000万。不过她自从离开后,只提过一次钱,再就没有提过。我猜想这丫头怕我们知道她的下落,不可能再会去提卡上的钱。因为只要她去提钱,我们就能知道她活动的大概方位。”
“但是,如果按你说的,她一个半月了都没有提过钱,那她靠什么活着呢?”
“我想她可能在外打工赚钱。”
“如果她还在北京,只要她出来工作,我们就没道理查不出她的踪迹啊!”
“是啊!”楚寒月看了看老婆,叹了口气道:“希望翱他们能够早日带回好消息。”
“雨回来,如果你再敢安排她相亲,小心我打爆你的头。”慕容雨恶狠狠地看着他。
“……”楚寒月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实是不知该如何在老婆面前捍卫主权。只因为这一辈子,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主权归属问题!
第30章 绘画
“头,今天一起出去吃饭吗?”夏青青走进楚雨的办公室问道。
“必须的,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庆祝一下。”楚雨笑了笑又说道:“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杂志如期完成,我请大家吃韩氏料理!”
“哦耶……头,我爱死你了!”夏青青大叫着。
“……如果你爱死我了,我就没办法请你们吃饭啦。”楚雨嘿嘿笑着说。
“哈哈哈……头,您可真厉害,您那些素描就是在采访的时候画的吗?”
“是啊。只是简单的勾勒而已。”楚雨笑了笑。
“头,你是不是会画画啊。”
“会一点儿。”楚雨笑了笑,谦虚地说。
“给我画一张呗。”夏青青说罢整整衣襟,很紧张地坐在沙发上。
“……”楚雨看了看她道:“改天去我家里,我给你画一幅油画!这里没有画纸,画在这样的纸上,会失去效果的。”
“没关系的。您先给我画一个。我看到有些天桥上画素描的都要一百多呢!”夏青青激动地说。
“呵呵,好吧。”楚雨从挎包内掏出平时素描所用的铅笔,看着紧张得不得了的夏青青笑了笑道:“你这样紧张,看得我都紧张了,放松一些!”
“哦。”夏青青眨着眼睛,哪里放松得下来呢。
“……”楚雨看了看她,无奈地笑了笑,端起画笔的一瞬间,人已经变得异常专注。也许这就是她的天赋,在她弹琴与绘画的时候,皆是全神贯注的,哪怕有一丝外界的打扰,立刻便没了灵感……
她的铅字笔在纸上巡演着,她的眼睛在纸与夏青青之间游走着。一刻钟左右,夏青青略带紧张的素颜,已跃然于纸上,活灵活现!
“好了。”楚雨看了看纸上的可儿,对夏青青道。
“啊?这么快吗?”夏青青忙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画着自己素描的纸不禁将眼睛瞪得溜圆:“哇……头,您也太神了,好像啊!”
“呵呵。”楚雨笑了笑看着她道:“呃,不收你这一百块的劳务费了,今天带零食了吗?”
“带了带了,您等着。”夏青青边说边跑进去,再回来时有些神秘昔昔的。
“怎么了?干嘛那表情?”楚雨边将饼干塞进嘴里,边看着她问。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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