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柏僵硬的立在车顶俯视下方。目光锁定路青紧贴地面的惨白脸庞。眼瞳紧缩接二连三闪跃不定,心口泛疼,一种令人窒息的痛楚。
最后下车的赤莲咬咬下唇,眼底浮现恶事未成的不甘、怨恨。该死的路青——该死的无遥子——
救治时候不长,无遥子淡去白光雾气抽离双手。
“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此时苍狼才箭步上前,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无遥子掩嘴打个哈欠,软绵绵扫向他道:“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具断,你说呢?”
“什么。。。。。。”苍狼后退一步,脸色大变,脚底摩擦地面之音尤为刺耳。
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俱断。。。。。。
骆晶晶紧捂嘴,老天!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现下竟伤得如此之重!
骆烈嘴唇紧抿,虽认为路青无耻卑鄙,却也不想见他受此重伤。
岳人柏神情显得更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发抖。
“现在呢?”苍狼急速蹲身与师傅平视,一拳捶在地上将黄土地捶出一个深坑。
“睡一日便醒。”无遥子单手扶住他肩头,摇晃着睡不醒的身子站起,哈欠连打,回身。
赤莲紧靠马车门怕怕的目视前方,高深目测的无遥子晃悠起来,无情压力与窒息愈渐强烈。为掩饰不安,她贴紧车门瑟瑟发抖,装作受惊的样子。
无遥子没反应,直接半阂眼皮掀帘回马车,倒在软榻上继续睡眠。
一屁股坐地,苍狼松了口气,悬起的心落回原位,没事了,没事了……
母子二人惊骇、愕然,无遥子竟能将致命重伤用极短的时间治愈!神呐,他不是人!不是人!
路青脱离生命危险,车顶上的岳人柏甩甩头驱走心中异样,洁白衣裳翻飞,无声无息落下马车。弯腰捡起长剑收入腰间,收剑完毕的他抬起俊容时一切回归原点。
苍狼起身,小心抱起趴在地上晕死的路青钻进马车,将他平躺放在无遥子对面的软榻上。
无遥子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为紧张动魄的气氛划添安静祥和的温流。
母子二人眺望山间心有余悸,方才的巨石落滚好似一场噩梦!
“轰隆隆”震荡的大道、剧摇的山体恢复了平静,夜色黑下……
无法再行赶路,一行人远离落石区域前行歇息。
放任“火炼”、枣红马溜哒吃草、啃食树闲舒适靠着车壁数数,数着吼声共有几次,算算时间差不多时去准备树枝等物点燃柴火烤肉。
昏黑的山林中两道影子疯狂肉搏。
苍狼与野兽纠缠滚在地,野兽巨大兽爪按住他双肩将其按死。“吼——”兴奋吼叫,张开血盆大口欲咬断猎物咽喉。
苍狼岂会如它所愿,头迅速偏移,右腿曲起,右脚准确无误蹬上它胸腹。“吼——”运气大吼,运气蹬踹。
“吼吼——”野兽庞大之身躯于空中飞腾,四腿倒动。“砰”摔地,背部先落。“嗷——”痛得呲牙咧嘴,块头太大,坠地声极为沉闷。
苍狼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愣是扭转局势将它蹬飞摔地。帅!真他奶奶的帅!
野兽自知现下自身情况紧急,迅猛打挺欲起。
苍狼比它速度更快,抢先一步骑上它背,抡起两只铁拳一边亢奋嘶吼一边猛烈锤击。“吼——吼——吼——”
“嗷——嗷——嗷——”
拳头砸头骨声,痛嚎嘶鸣声贯彻山间。
山下的骆晶晶听着不间断的声音担心得全身发抖,禁不住内心的担心与恐惧冲着森山大喊一声:“苍狼——”
回答她是仍旧是嘶嚎,,唯一不同的是嘶嚎越离越近,由高至低快速逼近。
心大惊,骆烈扣住娘亲手腕将她火速拽上车。
前脚进车门,吼叫未随,只闻身后一声真切得不能呢个再真切的嘶嚎唱响:“呜嗷——”紧接着,“砰”极沉极闷又透着清脆的巨大声响。
出于本能,母子二人回首望。
“啊啊啊——”当骆晶晶看见从山上滚下来的东西时尖叫连连,双手急速捂住双眼,小脚拼命跺车板。“啊啊啊——”
骆烈脑中走过几秒空白,空白后跳下马车两三步奔至落地物跟前。大大的惊愕,竟然是只白老虎!靠他大爷的,生父也太牛了吧!
与苍狼肉搏的野兽正是它,算上尾巴长两米,白斑虎皮上印有多处铁拳殴打的痕迹。从山下滚下来时头颅不偏不倚重戳地,以致于脖子呈扭曲状,整只虎头摔碎崩裂,鲜血溅湿黄土地。
(bsp;以一记压倒性强势的硬拳将白虎打下高山的苍狼轻功飞回,平稳落地,瞅都不瞅白虎一眼,健臂伸,揽住尖叫之人的纤腰将她从车上带下。
闻到熟悉气味,骆晶晶立即扎进他怀里抱紧他腰,吓坏了,小绵羊见着大老虎不吓都难。
“废物鳖你叫屁叫,白老虎早摔死了!”苍狼大掌拍她屁股,翻白眼,他打老虎时都没叫,她到好,叫起来没完没了。
闻言已死,骆晶晶怕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瞟,瞟见白虎尸体,待瞟着崩裂的头颅时又是尖叫不断,扎在他怀里扭动。呜呜,白老虎死的好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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