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镇上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日子简单,不富裕,但是人人自得其乐。有一天,一个小伙子来到镇上,准备去拍照,走在街道上,前面有一个老妇,偻着背,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他跟在她身后,不免心急,想超过去,路很窄,又没有办法。跟了一会儿,终忍不住,叫住老人说,麻烦你,能不能走快一点。老人回头,望了他一眼,缓声道,年轻人,人生的终点只有一个,走那么快干嘛?”
讲完,苏正光望住扬,明快。斜躺在沙发上的女人脸上现出春风拂面般的笑容,随意搭在她身上的水蓝色绸缎,不小心滑落,她没意识到,于是,这令人心惊肉跳的场景红了写生男人的脸。
“掉了!”画板前的马涛提醒着。
“什么?”张美薇不解。
“衣服,不是,绸缎。”
“噢”张美薇这才意识到,地上拿起来,随手搭在身上。
不够美,马涛起身走过来,帮她重新搭。右腋下夹住,围住胸斜扯过来,腰间绕一圈,盖上臀,余下的搭拉在身后。走回到画板前,再看,嗯,美的无法言语。
“别动,我继续画了。”拿起画笔,马涛一副专注的表情。
“涛涛,这会不会是你最好的一副画?”张美薇仰脸问。
“嗯,稍低点头”马涛指挥着,“我希望是。”
这是马涛第一次为张美薇作画,也是他第一次画女人。从前他只画老人与孩子,风景与物体,看着这些时他的眼里有感情,有思绪,知道怎样下笔,怎样上色,突出怎样的主题。他是画不了女人的,他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风景,只能观其象,不能会其意,像山,既便高耸险峻,轮廓总是清楚的;像水,既便时湍时缓,流向总是清楚的。但是,女人,百媚千娇,变化无常,很难找到精髓,浑然天成、朴实无华的一面,所以,他宁可不画。但是,这一次不同,此刻他眼里的张美薇,似脱了胎换了骨,变成了天使,不小心掉落在尘世凡间这方寸之地,将她最真实最闪光的一面呈现给他。他感觉自己膨胀了,意念游移,失去重量,轻飘飘地坐在云朵上,遥望着天上宫阙,仙女滇池,手不停挥舞,挥舞,为这圣景,癫痴!
咔嚓一声闪电,外面的天空刹时如白昼,大雨滂沱,风声犀利,是处呼拉拉地响。好似恶魔来临前的恐怖,人人心惊肉跳。叶小青家里,此刻,也是如此。随着闪电一同响起的是玻璃茶几粉碎的声音,哗啦——,震的叶小青短暂失聪,耳朵嗡嗡作响。天女散花般飞起的玻璃碎片,一小块扎在她的额头上,针扎般的疼。若是平时,第一反应定是担心被扎的地方会不会流血,落疤,但是这一刻她顾不上了。当苏正光的身子稳稳地与碎玻璃、地面贴实后,叶小青跑上前,托起他的头,着急的问“你没事吧?”
苏正光锁着眉,好半天才睁开眼,额角淌下一股血来,顺着眉骨流到耳下,搭拉……,滴落在叶小青的睡裙上。白底粉红花瓣,瞬时有了生命的颜色。苏正光好像没感觉到,望住一旁呆住的小芬,说“她没事吧?”
小芬吓的一直向后退,右手紧紧攒着刚刚苏正光一直想夺过来的水果刀,这时,终于掉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正光见势,直起身子,伸手够到水果刀,拿给叶小青,小声说,“快收起来。”
*
亲爱的朋友们,本来今天想跟大家讲下一个人物——郑楚。突然有事,要马上出门了。真实的郑楚是怎样的,留待明天讲吧:)
68、暴风雨里的激跃(b)
把刀放到厨房,再走回来,不见了小芬。大门是敞着的,怕是走了吧?苏正光双手撑地起身,叶小青忙上去搀扶,“小心,疼不疼?”
“不疼,没事”脸上依旧是笑着的,但这笑显然有些牵强。
“看,都流血了,你等等,我把医药箱拿过来。”
白色塑料小箱里装满了各色药物,过氧化氢、黄药水、纱布等。叶小青还是第一次开这个小药箱,记得当初邹刚买来时,她曾不屑的说,这种不实用的东西,放在家里白占地方,根本用不上。邹刚笑呵呵地答,怎么会用不上,你粗心大意的,万一哪天割伤了自己,救个急,总是好的。叶小青认为这是花边关心,做做样子,让她知道他的体贴,实在幼稚可笑。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尽然。
拿出棉棒,沾上点过氧化氢,叶小青笨手笨脚地给苏正光的额头消毒。还好,只是一小点伤口。药水涂上去,冒出层层叠叠的泡泡,换个绵棒来擦,泡泡和着血水被弄的到处都是,忙抽出一张纸巾盖上,总算没流到苏正光的眼睛里。
“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我可以的。”
一个小包装里拿出块纱布,倒上些黄药水,盖在伤口上,贴上几圈胶布,叶小青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护理。
“看,我说我行嘛。”还在洋洋得意,刚刚掉在地上的手机响。
拾起看,是尖刀。
“你没事吧?刚刚好像听到了面若桃花的声音,她真的去找你了?”
“是啊,托你的福。”
“啊,真的,怎么样,你没伤着吧?”
“才怪!”叶小青忿忿的,“我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俩个的,这辈子来跟我讨债。弄的我家里一团糟,人也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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