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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不由打了寒颤,少爷这是又想了什么整人的主意?他不由为未来的少奶奶担忧了起来。

  “放心吧,我只是想看她求我的样子而已,那样有趣的人可不是很好找了,我不会将她怎么样的。”冷华庭似是长了后眼,竟然不回头也知道冷谦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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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后,孙妈妈带着人真把荷香院的人都拿了,包括奶娘在内,加上守园的,洒扫的,和干粗活的粗使婆子起,总共十个人,溜地全站在穿堂里。

  老太太让和锦娘扶着,出了正屋,坐在穿堂的椅子上,眼睛凌厉地朝那十个扫了遍,老爷也坐在了老太太的下首,神色冷肃,整个堂子里显得气压沉重起来。

  这十几个哪里见过这阵仗,两个胆小的洒扫丫头吓得腿肚子转筋,脚软就扑通跪下了,其他人见她们两个跪下,也跟着跪了下来,老太太还没开口,她们已经大汗淋淋了。

  四姨娘身子不好,又受了惊吓,老太太却没让她去歇着,只是让人搬了个绣凳让她坐在了旁。

  满意地看到那十个人脸上的惊惶,老太太终于开了口,却是对老爷说的,“你长忠去请老太爷来,这会子老太爷也早下朝回了,我身子骨也不太好,还是让老太爷坐镇的好。”

  立在老太太身后的锦娘听得大喜过望,她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老太爷也在,让他亲耳听听审查的过程,也让老太爷看出大夫人的险恶毒辣,四姨娘升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老爷听了怔了怔,却是微扬了头道:“娘,不用闹到老太爷那吧”

  老太太就沉了脸,这个儿子总是这样,到了关键时刻就有点掉链子,他还是有些顾及大夫人的,只是再这么软弱下去,他还想不想救他的儿子了,老太太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好在儿子统军时倒是爽利果断得很,若也像在府里对着他老婆的熊样,还真难得打到胜仗回来。

  “你只管让长忠去就是,有我在呢。”老太太瞪了老爷眼,真的很无奈。

  老爷被老太太喝,倒是不敢再说什么,边的小丫头早已出去传话了。

  锦娘就看见十人里,灵儿跪在角落里,躲在个身材稍胖的粗使婆子身后,双大眼滴溜溜地转着,很不安心的样子,白晰的额头上也沁出密密的毛毛汗,锦娘心中凛,这丫头的神情不太正常啊1

  孙妈妈给老太太送上来两碗东西,说道:“回老太太,这碗是四姨娘早上用过的粥品,余下的残汁,另碗是厨房特地为四姨炖的燕窝,说是四姑娘孝敬的,奴婢把四姨娘常喝的茶也备下了残汁,可以让刘大人查验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先前刘太医开完方子要走,她就没同意,刘太医的医术人品都是老太太最信得过的,既然碰上了,当然要留了他帮着验毒。

  “拿了给刘太医吧,请他帮着验验。”

  孙妈妈就随手递给了边上的小丫头。没多久,刘太医自里屋出来了,对老太太道:“这几样吃食里都没啥问题,只是在四姨娘的茶水里发现了些异样的东西。”

  老太太听了便是眼睛亮,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太医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才说道:“此物并非大锦之物,似是从西凉传来之物,倒是只有些麻醉作用的,并无太大的毒性。”

  锦娘听了便暗想,莫非是罂粟或是大麻之类放在茶水里?但她在前世也并没见了罂粟和大麻,只是知道那两种是毒品的制作原料,就算是,她也分辨不出来。

  老太太听了就陷入了沉思,孙妈妈又让人送上了四姨娘屋里的熏香,刘太医闻了闻后,说道:“也只是普通的香料,并没特别之处。”

  那四姨娘是怎么中毒的?她平日吃饭也是跟着冬儿们起吃的,若是下在菜里,冬儿和灵儿两个贴身的丫头必定也会中毒,但明显她们两个并无异状,那就只可能是下在只有四姨娘才会吃的吃食里面。

  屋里时静静的,跪在地上的奴婢们连在气也不敢出,当希望老太太什么也查不出来,好早些放了她们回去就好2

  刘太医也在皱眉寻恩,四姨娘的脉像是他诊的,明明是中毒的亦像,而且,那毒至少在身体里积有月余的样子,定当不会是次下的,而是每天点点的浸入四姨娘的身体里,所以,四姨娘外表现出的便是咳嗽伤寒的症状,这若是查不出毒源,可也关系到他的医名啊。

  锦娘站在老太太身后,直注意着灵儿的神情,灵儿在听刘太医说几种吃食和香料都没有问题时,明显的长吁了口气,不停游移的目光也终于定了下来,很镇静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石板,连跪着的身子都放软了些,不再僵直,她必定有鬼。

  锦娘终于忍不住,走到老太太跟前,深福礼后,才道:“老太太,锦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太太抬眸看她,这个孙女直表现得很老实敦厚的样子,但自那次简亲王王妃来访,她才发现这个孙女很是内秀聪慧,竟然会在大夫人的严苛下学会琴棋书画,这要什么样的毅力才能办到,她又是师从何处?至今老太太还有些不相信那天亲眼所见的事实,先前她为了四姨娘劝自己的那番话也说的有条有理,道理分明,令自己不得不为轩哥儿的未来而考虑要与大夫人作对。

  “有什么话但说无防,就算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老太太突然就种感觉,这丫头保不齐就能找出毒素所在来,语气里倒是微含了几分期待。

  听了老太太的话,锦娘心里就有了几分胆子,便转身对刘太医说道:“医正大人!锦娘有个不情之请。”

  刘太医正冥思苦想,听锦娘说,倒是怔了怔,下意识道:“四姑娘请说。”

  锦娘侃侃而谈:“听您刚才说,四姨娘的茶里是含有些能令人麻弊的药物的,对吧。”

  刘太医点了点头,但随即道:“那也只是有安神的作用,并无太大的毒性。”

  锦娘听了便是微微笑:“不错,您是太医,对此物的习性定是非常清楚,但是,若此物与另种香料混合呢?会不会产生种您料想不到的毒性出来?”

  刘太医听得眼睛亮,立即拿了茶和四姨娘屋里常用的熏香走进了屋里,竟是连与老太太和老爷招呼也没打声,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是迫切3

  锦娘嘴角又勾起抹微笑来,她能笃定,那茶和香料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她今日去过四姨娘屋里两次,看到四姨娘有个习惯,只喝红茶,而且是泡过了阵子以后的温茶,冬儿总是先泡了壶茶后放在床头柜上凉着,以便四姨娘随时可以喝到,所以,那茶四姨娘屋里的其他人是不会喝的,只有四姨娘个人喝。

  看来,这个下毒之人必定是非常了解四姨娘的这习惯的,那粗使婆子们大可以排除,能给四姨娘下药的就只会是冬儿灵儿还有奶娘三个人,只有这三个人能接近四姨娘的身边,可冬儿是不可能的,见过两面后,锦娘看得出冬儿那丫头对四姨娘是很忠心的,不然,也不会故意把四姨娘的窘境故意想了办法摊在老爷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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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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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娘又抬眼细看灵儿,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头低得很下,副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的样子,偏生鬓间的汗已开始流向颈脖了,她如此紧张,是因为听到自己那番话了吧。

  趁着刘太医去试验的这个当口,锦娘故作惊讶地对老太太道:“呀,老太太,您看灵儿她是不是病了,这天气也不怎么热乎,她咋流那么多汗啊,您不如让她别跪了吧。”

  刘太太何等精明之人,听这话便了然地笑了,对灵儿道:“灵儿,是你在四姨娘的茶和香里下毒的吧。”

  灵儿正紧张得要死,听老太太诈吓和浑身激凌,纳头便拜:“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在茶里下了药粉,并没在香里下毒。”

  锦娘还真没想到灵儿这丫头这么不经吓,诈就说了实话。

  老太太也听得怔,脸却沉了下来,喝道:“狗奴才,快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灵儿此时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了,对着青石地板就猛磕起来,“老太太饶命啊,奴婢不知道那是会致命的,只说是会让四姨娘虚弱而已,这是是大夫人让奴婢每天下在四姨娘喝的茶水里的,奴婢也是没法子,大夫人的话,奴婢不敢不从啊。”

  果然是她,就是再早有预料,老爷心里还是阵抽痛,十多年的夫妻了,以前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她她做得太过份了,真是心如蛇蝎啊,他再也不想忍了,回头便是嗓子吼道:“长忠何在!”

  长忠正请了老太爷来,听老爷如此大声吼他,吓得小跑了过来,老太爷则皱了眉骂道:“大白天的你吼个什么劲!”

  老爷回头,看老太爷回了,忙起身来给老太爷行礼,边的四姨娘,锦娘都过去行了礼,老太爷便在老太太边上坐下,看屋里黑麻麻地跪了地,也没问什么,沏了茶上来,他便端了茶喝,点也不诧异这是怎么回事1

  正好刘太医喜滋滋地出来了,也不顾着给老相爷见礼,倒是对锦娘长辑到地:“四姑娘真乃神人也,竟然想到这两种东西混合便能生出毒性来,下官验过了,四姨娘正是在喝了这有麻药的茶,再闻了熏香之后,才会中毒的。”

  锦娘终是松了口气,猜测只是说,猜侧总要得到证实才能成为事实。

  老太爷听了刘太医的话,目光悠长地看向锦娘,见锦娘很有礼的谦虚了几句,便微微赞许地点了点头。

  十个跪着的奴婢个个面色各异,有的漠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如死灰,老太太也懒得个个审了,直接对她们说道,“查出了个,说吧,还有谁是同谋?自己出来呢,便只是打五十板子算了,若是让我查出来,那你家子就便得挨五十板子。”

  下面的人十有八九是家生子,听了老太太的话立即吓得全低了头,那奶娘见终是躲不过去,跪着爬了出来。

  老太太见,气得直哆嗦起来,“你你可是我亲手挑选的人,竟然是你?”

  奶娘吓得直磕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说吧,谁指使你的。”老太太这是要让她们当着老太爷的面承认呢。

  “是大夫人,大夫人威协奴婢,若不照办,便要将奴婢的儿子淹死了,奴婢只有那个儿子,奴婢也是不得不从啊。”

  老太爷听了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对老爷道:“去把你老婆叫来吧,平日就跟你说过,要振夫纲,看吧,当你是软柿子呢,纵容了这许多年,终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老爷听了脸的羞愧,却是无可奈何道:“难不成休了她?”

  老太爷听怒道:“胡闹!老太师还在呢,你那舅哥也不是好惹的,将来你去了边关,他在你背后也不给你捅刀子,就只是慢送几天粮草,也够你丢命的,你疯了吗?”

  老爷听了便是苦笑,心痛如斯,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胆小的,倒是很直接地对老太爷开口道:“儿子明日上朝便向圣上上折子,儿子要给素心升位,如今府里就只有轩哥儿个,她她边轩哥儿也容不得,若还让素心做妾,那素心母子便只有被她害死了2”

  老太爷听了便长叹口气,对老太太道:“你同意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相爷,如今最重要的是轩哥儿,家业再大,若没有根儿在,挣下这许多来又有何用啊?”

  老太爷的脸立时严峻了起来:“那就依了安儿的吧,只是亲家那里怕是不那么好应付。”

  老太太听便上了火,怒道:“她犯下如此大错,孙家又并没将她怎么样,这放在律条里,就是休了她也不为过,她下手的可是孙家唯的根苗啊。”

  老太爷便挥挥手,对那跪着的十个人说道:“犯了事的,来人将板子罚下去,没犯事的每人也扣掉个月的月例银子,会子让所有奴才全来观刑,来人,拉了这两个人下去。”说完又道,“对了,去请了大夫人起去观刑。”

  灵儿和轩哥儿的奶娘便被四个身才健壮的粗使婆子拖了下去,老太太身子没好利索,又累了这么久了,便被陪着,进了内屋休息去了,四姨娘也被扶了下去用药。

  余下的人全都去了园子里的空地上,锦娘边走便在思索,老太爷进来并没问是什么事,光听那奶娘的话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看来,老太爷也并非是完全不管府里的事,只是,他也是直睁只眼闭只眼的吧。

  大园子里,灵儿和奶娘被扒去了衣服,被粗使婆子压在长凳上,嘴里塞着条臭布巾子,大夫人已经被人叫了来,红梅和紫英跟在她身边,先前她还不想来,但后来去回事的丫环说了,是老太爷的吩咐,必须得去看3

  大夫人当时也只听那丫头说是四姨娘院里的人犯了事,要挨板子,她倒是问了几句原因,偏那丫头乖滑得很,半天也没说个重点,大夫人倒没想到灵儿几个身上去,也就怀着看热闹的心来了,到这里,倒是看见老太爷和老爷都在,心里有点犯嘀咕,再转头看那被压在圈中的人,她脸色立变,藏于广袖中的两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掐进肉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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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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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抑住自己慌乱的心情,面上尽量保持平静,很规矩地给老太爷请安,老太爷斜了她眼说道:“场中两个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媳妇,你应该都知道,请了你为就是让你清楚,别拿满府的人当傻子,若不是看在我那亲家面上,哼,今儿只是来让你观刑,也是给你提个醒,以后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你就会有了分寸,再也不能胡作妄为就是。”

  老太爷这话说得很重,大夫人嫁进孙府十多年,老太爷直对她容忍放纵,从未如此当着众多奴仆的面喝斥过她,大夫人是既羞又恨又怕,抬眼看到四姑娘正立在老太爷身边,双清澈的大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淡淡的傲色和轻蔑,她不由脑子炸,突然就明白了,心火猛地往上蹭。

  她就说呢,摊了的老太太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没那精力能查出自己的手段来?素心那个贱人又向来软弱愚蠢,就算被自己算计致死也不敢多说半句,原来是这丫头在搞鬼,真是没想到啊,天天大猎却被雁啄了眼,怎么就没把她给饿死呢?看来,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竟然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老太爷抬眼就看到大夫人正眼神阴戾地看着身边的锦娘,就是在自己面前也丝毫不掩饰她脸上的怨毒之色,不由很是失望,真是太过纵容她了啊,致使她越发的放肆大胆,下手也越发狠毒无忌了,这府里若还让她主持着,只怕安儿又是个畏妻的,那个素心虽说软弱,但胜在心地纯良,是应该有个人来制约下媳妇了

  老爷不再看大夫人,却对园中挥手,说道:“行刑!”

  两个行刑的婆子早就畜势待发,听老爷令下,便抡起板子往灵儿和奶娘身上打,板子下去,灵儿身子震,嘴里不停地唔唔着,却是连惨叫也发不出来,原本灵动的大眼此时充满恐惧,哀求地看着大夫人,大夫人却狠狠地瞪了回去,长袖甩,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灵儿便心知道再无人可救于她,立即心如死灰,泪水浸满了双眼,怨恨地看着大夫人。

  下板子下去,抡起来时,那板子上便带了血丝,可见那两个婆子下手有多狠1

  边上站着的婆子就开始数数,二三很机械,也很冷漠,十几板子下去,灵儿的身上就开始血肉模糊了,那奶娘跟本来哼哼的劲都没有了,竟是在行刑前就吓晕了过去,几板过后,倒是被痛醒过来了,眼里也是片绝望之色。

  锦娘环顾四周,见大多仆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那年纪小的,早就开始发抖了,有的受不了场中的血腥之气,竟然哇哇吐了起来,大夫人冷漠地看着场中被打得淹淹息的两个人,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那两个人根本与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似的,倒有点看戏的意味。

  锦娘强撑着,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如此血腥的场面她还是第次见到,在喟叹古人轻视生命的同时,更给自己提高了警剔,常有穿越小说将穿越女写成了万能,当古人都是傻子呢?这样礼法深严,等级制度分明,又严重的重男轻女的环境下,女人怎么可能有发展的空间,就是老老实实地遵循着规矩过日子,还有可能被不知哪里藏着的暗箭给谋害呢,还谈什么做生意,勾美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五十板打完,灵儿和奶娘已经连动都不动下了,估计怕是没气了,两个按着她们的婆子像拖死猪样将她们拖了下去。

  老太爷站了起来,轻咳声,直躬身站在他身边的白大总管就清了清嗓子,对场中的下人们道:“这两上奴才竟然敢下毒谋害主子,被查了出了,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不忠心服侍主子的下场,以后再见到有那心怀狡诈,作耍滑的奴才,这就是榜样!”

  老太爷听完,便转身走了,白大总管手挥道:“散了吧,散了吧,都好生当差去。”

  时间,转着的上百名仆役全都作鸟兽散。

  锦娘也跟着人流往自己的小院里走,走了避静处,却被人档住了,抬眼间,锦娘微怔,但很快就恭敬地福了下去:“锦娘给母亲请安2”

  大夫人冷眼斜睨着锦娘,趁锦娘抬头之际,突然巴常甩了过来,锦娘眼睁睁地看着那巴常就要扇到自己脸上,她只能闭眼挨打,若是孙玉娘,她还可以招架,可以还手,但是大夫人,她只有老实挨打的份。

  但预期的巴常并没的扇下来,却听得大夫人突然痛呼声,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痛得脸都抽抽了,锦娘大惊,四处张望,除了大夫人带来了红梅和紫英两个,自己身后就是秀姑,大夫人是被鬼打了么?

  红梅和紫英也是惊诧莫名,忙上来扶大夫人,大夫人痛了好阵才缓过劲来,恶狠狠地看着锦娘,骂道:“死妮子,你但子好大,竟然敢以下犯上,不遵孝道,打起嫡母来了?”

  锦娘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她尽力淡然地看着大夫人,又福了福才道:“哎呀,母亲冤枉,刚才可是您抬手要教锦娘,锦娘是老实承训,点也不敢违抗,红梅姐姐和紫英姐姐两个可是亲眼所见啊,锦娘连动都没有动过,何来不遵孝道,以下犯上之说。”

  红梅和紫英两个听了便望天,脸的尴尬,四姑娘确实没动半分,而且,就算四姑娘动了,以她那羸弱的身子,哪有本事发出那迅如闪电的击,若不是有鬼,便是另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四姑娘,因为大夫人挨了那下后,就并没再见异样。

  大夫人自己也觉得诡异得很,但她吃了暗亏,哪里肯就此罢休,只不过这回她学乖了,“你竟然还敢虚词狡辩,红梅紫英,去,给四姑娘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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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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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紫英两个听得面面相觑,根本不敢动手,却畏于大夫人素日期的威严,慢慢地向前,红梅聪明,她故意走在紫英的后面,紫英走到锦娘面前,刚抬手,就又听到大夫人声尖叫,回头看去,却见大夫人正捧着屁股跳了起来。

  大夫人向来端严,哪里做过如此无状的事,时红梅紫英连带着锦娘和秀姑都看得莫瞪口呆,锦娘警剔地环顾四周,却只见树影婆娑,树叶沙沙作响,哪里看到半个人影。

  “夫人,这里好生奇怪,咱们还是早些回了吧。”红梅信鬼,此时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对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屁股和手腕上疼痛得很,若第下只是巧合,那第二下便是真有鬼了,她刚才也观查过,此处就她们几个,并无外人,向来强焊的她也敢觉害怕了起来,顾不得再罚锦娘,在红梅和紫英的搀扶下走了。

  等她们走远,锦娘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太痛快了,熬了这么久,总算看到大夫人遭了报应,哈哈哈。

  秀姑却吓得把捂住她的嘴,憋着笑说道:“我的祖奶奶,快别在这里笑,小心隔墙有耳!”

  锦娘很辛苦才忍住笑意,跟着秀姑往前走,没走几步,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回头,果然看到了个黑影闪而过,锦娘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看花,但再定睛时,却是个人影也没了。

  锦娘笑了笑,对着空荡荡的林子辑后说道:“多谢!”

  林子里静静的,没有半个回应,听得秀姑汗毛都根根竖起,说道:“不是真有鬼吧。”

  鬼肯定是没有的,定是人,而且是来帮助自己的人,老爷是绝对没这份心思的,经过天的了解,锦娘对老爷有些失望,老爷是粗心的人,而且耳根子又软,再说了,自己也没有重要到要让他派了人来保护的程度,嗯,应该说,这个人肯定不是府里的,府里若真有人肯帮助自己,前些时候自己也不会被大夫人折磨得晕过去了1

  那锦娘突然眼睛亮,但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不会吧,简亲王府真的会派了人来保护自己?这里好歹也是相国府呢,四周也是护卫重重,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蚊子,也难随便出入吧,何况,这里还是后院呢。

  心情超爽的回了自己的小院,鞋脱使往床上爬,今儿可真够惊心动魄的,总算让大夫人吃了回暗亏,也不知道明儿老爷会不会真给四姨娘升位?不过,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应了,这事儿,应该会八九不离十了。

  头挨枕,锦娘便呼呼睡了过去,天勾心斗角的,着实累了,前世时,她便有午睡的习惯,前些日子是被大夫人压迫着要绣荷包,不敢睡,这睡下,便到了天黑,秀姑叫了几遍才将她叫起。

  四儿提了食盒回来,果然菜品都不样了,有鱼有肉之外,还加了碗莲子银耳羹,锦娘吃得眉花眼笑,吃完后,坐在椅子上,两腿长伸,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子,好不惬意,秀姑见了不禁皱眉:“姑娘,不是奴婢说你,你如今可是越发的不注意了,瞧瞧这样子,哪里像个大家小姐的样?粗皮拉眼的,越发的惫赖了。”

  锦娘也不管,眯眯眼,从穿过来后,她就直过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得时的放松,今天总算是打了个小小的胜仗,她要稍稍的奖励下自己,放纵下自己的情绪,不然,绷得太紧了,她会未老先衰的。

  见四姑娘根本不听自己的劝,秀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欣慰,四姑娘她如今可真是不样了,今儿这事,她是整天都跟着的,四姑娘竟然有如此筹谋,硬生生让大夫人吃了暗亏不说,还让四姨娘得了升位的机会,这要多大的胆量与智谋才能办到啊,跟着她不再需要味的受苦隐忍,她会给跟着她的人带来很光明的前景的。

  锦娘还没舒服半刻时间,外面便传来阵叫骂声:“孙锦娘,你给我出来,死蹄子,竟然连嫡母也敢冒犯了,你给我出来!”

  锦娘惊得跳,反弹性地从椅上跳起,吸了鞋就要出去,秀姑娘忙拦着:“二姑娘正在气头上呢,快,躲躲吧,别硬碰硬2”

  可是往哪躲?外面四儿和平儿两个正死命地劝着,人抱住孙玉娘只胳膊:“二姑娘,四姑娘直呆屋里没出去呢?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啊,快快消消气吧。”

  “狗奴才,还蛮护主的啊,让开,别让姑娘我发了火,小心几板子打死你们。”孙玉娘冷笑着对四儿和平儿道。

  她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来扯住四儿和平儿,只是甩,就将她们两个甩到了边。

  孙玉娘气势汹汹地往屋里冲,锦娘推开拼命拦着她的秀姑,整整衣衫,定定神,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正好在穿堂里与孙玉娘对个正着。

  “哎呀呀,二姐姐,这么晚了你还看看妹妹我么?不是太想妹妹了吧。”锦娘堆着脸的笑,上前就扑到孙玉娘面前,把握住孙玉娘的双手,亲昵得就像她们原就是非常相亲相爱的两姐妹。

  孙玉娘原是看到锦娘便又想抡巴掌和,不料锦娘却突然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边上的粗死婆子看到四姑娘与二姑娘突然如此亲热,时也拎不清是真是假,只能楞楞地看着。

  锦娘趁孙玉娘还没反应过来,便装出副非常害怕的样子来:“哎呀呀,今天二姐姐,你今天可是没有见着啊,太可怕了,四姨娘院里的奶娘和灵儿姑娘可是被老太爷下令活生生打死的,那场景,可真吓人啊,妹妹我还是头回见了?想到那,真是饭都吃不下啊。”

  几个婆子听了同时震,下午行刑的场景她们也都是被叫过去看了的,只听说是因为谋害主子才被打死的,那血淋淋的场面,看了真碜人,就是她们活到这个岁数了,所见也不过几回,都是做下人的,有兔死狐悲之感,先前因是二姑娘在府里作威惯了的,而四姑娘向来又是不得宠的,所以她们几个才气焰嚣张的跟了二姑娘来助阵了,如今听四姑娘点,她们顿时打了个激凌,立即像打了霜的笳子样,蔫了。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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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事孙玉娘也听说了,不过,她不知道那两个人与大夫人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那两个的死,是老太太和老太爷为了震慑大夫人才作出来了,她只看见母亲回了屋后手肿得老高,问红梅几个,都支支唔唔的,半天才只说了四姑娘几个字,她当时听了脑子里火光冒,就带了几个人冲过来了。

  所以,她哪里将锦娘的话听进去,回神,用劲甩,总算将锦娘推开,骂道:“死妮子,老抓着我做甚么?臭死了。”回头,对那几个婆子喝道:“还不上前去给我抓住她!”

  那几个婆子听得震,面面相觑,却没个人肯上前,孙玉娘看了越发的气,骂道:“你们是死人吗?没听见姑娘我的吩咐?个个都想找死是吧。”

  孙玉娘的恶名满府尽知,这几个婆子又便她院里的,平日里常给她做打手帮凶了,但若遇着不如她意的时候,她们几个也会变成挨打的那个,积威久了,就会变成习惯,有两个被孙玉娘喝,下意识地就往前冲。

  秀姑四儿平儿几个吓得脸都白了,脸紧张地挡着锦娘前面,铁娘沉静地将她们推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玉娘道:“哎呀呀,二姐姐,宁王府可送了贴子给你了么?妹妹得了张呢,听说那简样王世子也会去呢?你说,若是明日妹妹的样子变了,那个世子爷会不会问起啊?”

  这话正触到了孙玉娘的心事,只简亲王世子几个字就能让她脸热心跳,抬起的手腕子下意思地就垂了下来,那两个婆子哪里听得懂锦娘话里的机锋,仍是走上前去抓锦娘。

  孙锦娘可是与简亲王府议了亲的,嫁的就是那世子的弟弟,今儿她也看见了,那位世子对锦娘这妮子的映像不错,若是今儿将她打了,明儿她找了世子爷告状,说自己如何如何,那自己在世子爷的心目中不是形像尽毁了么?不行,得先忍了这口气再说,该死的,还得跟这死妮子说几句好话才是。

  “算了!”孙玉娘连忙喝止,手挥让那两个婆子退下,自己却强挤出个笑脸来:“咳那个,四妹妹1”语气没了刚才的张狂,倒是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屋里的人除了锦娘,全都像见鬼样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二姑娘,这这是突然撞斜了吧,二姑娘何时用这种语气跟四姑娘说过话?

  锦娘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玉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抹讥笑,人却向后退了步,故意说道:“二姐姐不骂我死蹄子了么?”

  孙玉娘脸红,尴尬地笑笑,“那是二姐我跟四妹妹你闹着玩呢,你们原是姐妹,当然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锦娘听得抖落身的鸡皮,又后退步说道:“二姐姐刚才还说要打我?还使了婆子来抓我。”

  “哪里,哪里,你看花眼了,二姐姐怎么会打你呢,二姐姐是疼你呢。”说着又回头对身后的婆子吼道:“你们说,我刚才可说了要打四姑娘?”

  几个婆子听得震,明明就是啊,这位今天是不是磨怔了?但被孙玉娘眼睛瞪,几个人吓得立即又同声回道:“回姑娘话,没有。”

  孙玉娘立即讪笑着又走近锦娘,“是吧,你听到了吧,二姐姐没有要打你呢。”

  锦娘听了就想笑,还真是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不过,还真没必要将她逼急,只要她不闹事了就行了,但有些事还是得说明白了,便装出脸的委屈道:“哎呀,刚刚二姐姐从外面进来时,可是说妹妹我冒犯了母亲,天大的冤枉啊,母亲她她今天怕是撞邪了。”

  说着又贴近孙玉娘,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告诉你哦,离这不远的树林子里有鬼呢,母亲的手好像就是”说了半她又汀了,做出副非常恐惧的样子,不敢再往下说。

  孙玉娘回想起自己在大夫人那看到了景像,却是有些怪异,也是,孙锦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打大夫人才是,除非她不要命了,再说了,大夫人也不是那容人欺负的,只怕真是碰鬼了,不然,以大夫人的脾气,断没有吃了亏而不报复回来的道理2

  时,她也吓住,连声音都颤了:“你你真的看到了?”

  锦娘直起身来,副怕怕的样子:“二姐姐你别再说了,吓死我了,当时,红梅姐姐,紫英姐姐,还有秀姑可都在呢,不信,你问秀姑?”

  孙玉娘便向秀姑看去,秀姑原就怀疑真是有鬼,这会子听四姑娘这么说,更加信了,脸色也跟着变了起来,忙对孙玉娘点点头。

  孙玉娘半信半疑,却也将大夫人挨打之事揭过,更添了她想要讨好锦娘的心思:“好,咱不说那个了,好妹妹,明儿咱们起去宁王府好不?到时你见了那个那个”她倒底是闺中女子,说起她的意中仍,还是会害羞,双大眼含羞带怯,扑闪扑闪着,却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锦娘憋住笑,装作不知地说道:“见了谁啊,明儿会见很多人么?也不知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也去不去,咱们会是坐同辆马车去么?”

  孙玉娘脸憋得痛红,见孙锦娘并不接她的茬,娇嗔地跺脚,说道:“反正明儿你见了那人,得帮姐姐说几句好话儿,姐姐应了你,只要那人反正反正,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就是。”

  锦娘会信她才怪,不过,刚才吓也吓了,再哄哄她也无防,便道:“那感情,你可是我姐姐,不管当着谁,锦娘都只会捡了好话儿说二姐姐的,你就把心放进肚里吧。”

  孙玉娘听了喜不自胜,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儿,便带着那几个婆子走了。

  秀姑见她气势汹汹地来了,竟然半指甲也没弹四姑娘下就走了了,终于松了口气,回神,却发现后背汗湿片。

  等孙玉娘走远,锦娘站在穿堂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影影撞撞地大树,秀姑连叫她几声,她也没听见,等秀姑扯了扯她的衣襟时,她才发觉,却是眼眸凝长,“我出去下,你们谁也别跟着3”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丢下这句话便走了,秀姑原不放心的,但又想起下午树林里的事来,她是信鬼神的人,如今月黑风高,外面风凄凄的,就似有鬼在哭,她害怕,不敢跟了。

  等喊了四儿作伴再出去,哪里还看到四姑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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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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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娘口气跑出了梓园外,到了小树林里她才停下来,拍了拍扑扑真跳的胸,长吸口气,才对着寂黑的林子说道:“有劳了,我知道你就在我周围,只是锦娘有事相求,能否现身见?”

  林子里柒黑片,秋寒风冷,清寂凄然,哪见半个人影出来,锦娘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还是等了等,仍不见有人影出来,锦娘便拱手四拜,说道:“锦娘知道你就在这里,如若不方便出来,就只请听锦娘所言便是。”

  林子里仍是片寂静,连只飞鸟都没出现过,锦娘不由勾唇笑,接着道:“请阁下帮锦娘带言于贵主人,就说锦娘承他的情了。再有就是,锦娘想护卫生母幼弟,身单势薄,若贵主有办法,请于明日朝堂之上相帮我父。”

  林子里仍无半点回声,锦娘却浑不在意,说完后,又是向四方行了礼,才从容地走出了林子,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秀姑和四儿几个直都等在院子里,见了她回来,三人拥而上,将她拽住,秀姑又开始碎碎念:“姑娘啊,这黑灯瞎火的,你个跑哪去了?不会也是中邪了吧,再说了,你个大姑娘家,大晚上的个人跑出去,也不怕别人传闲话,若有那个嘴贱的,多事的,传出去,又是事啊,你”

  碎碎念还在继续,锦娘全当听不见,笑嘻嘻地回了屋,四儿几个打了热水来给她净面,再上床,锦娘觉睡到在天光。

  却说简亲王府,王妃照例来看儿子,冷华庭正坐在桌案前看锦娘所作的两首诗,王妃见了嘴角不由的漾开朵笑容,没想到,庭儿会如此中意孙家四姑娘,竟然又拿了那小姑娘的诗在看了,看着儿子唇边的那抹淡淡的微笑,王妃就觉得心情舒展,庭儿他,自病以后,就很少笑过了。

  缓缓走过,王妃静静地站立冷华庭身伴,冷华庭似乎根本无觉,仍微笑着低头看诗,偶尔拿起笔来,在某个句子边说添上自己的注解,王妃终是忍不住,说道:“真写得那样好吗?竟是连娘来了你都没发现?”言语中微带醋意,更多的却是打趣1

  冷华庭闻言猛然抬头,漂亮的凤眼露出诧异,片刻后,又羞意满怀,耳根悄然染红。

  王妃见了不由笑出声来,伸手爱怜地轻抚他的削肩,笑道:“若是真喜欢,娘跟王爷商量商量,早些将那女子接过门好不好?”

  “母妃,她只是个庶女!”冷华庭听了笑容微敛,俊目蒙上层黯然,声音醇厚如大提琴般好听,却又带了丝委屈伤感的意味。

  王妃听得怔,鼻子酸,心知儿子自病又后,就变得特别敏感,自尊心极易受伤,前些日子就因了刘氏说了句庶出的话,竟是不管不顾地拿砚台砸庶母,庭儿他其实也是在乎那女子的出身的吧。

  刚舒展开来的心情又郁结起来,王妃惴惴地问冷华庭:“那庭儿是不愿意?可是为娘看你极是欣赏于她?”

  冷华庭低头不语,大大的眼睛里却露出淡淡的哀伤来,如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既纯真又无辜,却让王妃的心猛然揪起,她的庭儿,若是身体健全,又哪里需娶了个庶出的女子,他高贵的血统,俊逸的外表,就是与九天仙女相配,也不逊色,可是,苍天无眼啊。

  王妃忍住心中酸楚,抬手去拿桌案上那两卷白纸,冷华庭却迅速夺了过去,细心叠手放入怀中,脸的惊惶,王妃见了更是心酸,冲口道:“既是喜欢,那为娘总要想办法如了你的意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