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冷大人可是能吏,极具才华。”
英姐儿不懂这些,她要的便是出门便好,去不去东府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小手被太子抓着,很别扭呢,娘亲可是警告过,要她不要与太子走得太近
“哦,你不知道路啊,小桃,过来,给太子殿下带路。”英姐儿缩了几下手,都抽得出来,脸上笑意不减,却是扬声叫起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小桃。
小桃应声而到,给太子行了个礼,英姐儿用剩下的只手扯下小桃身上的个络子,很惊讶地说道:“呀,小桃,你这个络子打得真好看。”边说,小手又是挣,这回是挣得理直气壮了,太子不得不松开了她的手。
小桃却是脸黑线地看着英姐儿,这络子她都戴在身上好久了,小姐怎么才看到啊。
英姐儿脸兴趣的看着络子,却是突然回了头对太子道:“太子哥哥,我去厨房拿肉,先让小桃给你带路啊,我随后就来。”
说着,撒腿就跑,生怕被太子捉到了。
太子无奈地笑了笑,倒是真的跟着小桃往东府走了。
英姐儿真的跑到厨房里,使个婆子送了肉骨头去,自己却是高高兴兴的跑到自家园子里的大湖园,荷花开得正好,阵阵荷叶清香,她小心亦亦的搞了个荷叶戴在头上,提了裙便往上官枚院子里跑去,她好久没见过玲姐儿了,这么热的天,她定又窝在屋里绣花吧。
英姐儿屋里,扬哥儿正背了大公主进去,婉姐儿像小主人样迎了出来,看到扬哥儿满头大汗,便拿了帕子在手上,等扬哥儿将公主放下来,她便走上前去,踮了脚,给扬哥儿擦汗,“哥哥,外头日头那样毒,你怎么就那样跑呢?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办?以后就是要玩,也得注重身体啊,可不要任性了。”
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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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梅正坐在正屋里,手里拿了本书在看,玲姐儿坐在边上的小杌子上绣着花,玲姐儿今年十二岁,比杨哥儿小几个月,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眉眼与冷华堂很是相似,只是小嘴有些薄,轻轻着时,略显刻薄,很像玉娘。
她安静的坐着,好几次抬了眸,小心的看上官梅,娘亲这页书足足看了个时辰了,就没看她番页,她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冷叔去了西凉,走就是两年,娘亲,其实还是很惦记他的吧。
“玲姐姐,玲姐姐,我们起翻绳哦。”英姐儿蹦跳着跑了起来,小脸被红扑扑的,头上还顶了张荷叶。
“英姐儿,你你不是被婶娘禁”玲姐儿性子温婉老实,看英姐儿这个时辰来了,很是诧异。
“姐姐”英姐儿猛扑上去,把捂住玲姐儿的嘴,指了指上官梅。
玲姐儿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皱了眉,看着英姐儿欲言又止。
英姐儿也不管她,上前去给上官梅行了礼:“英姐儿给伯娘请安。”
上官梅笑着将目光自书上移到英姐儿身上,宠溺地摇了摇头,将掉落在她肩上的荷叶拿掉,“你娘呢?可是又去铺子里了?”
“是啊,娘亲去查帐了,伯娘,我要吃酸梅汤,天气好热啊。”英姐儿只穿了件薄云衫子,汗水都透出背了。
“小搀猫儿,伯娘这就让侍书去做。”旁的侍书已是媳妇子的打扮,几年前,上官梅做主将她嫁给了大总管的儿子,生了儿子后,还是在上官枚屋里当差,成了上官枚屋里的管事娘子。
侍书转身进去了,英姐儿笑得眼眯眯的,蹭到上官枚身边拿了她的书看。
上官枚括了下她挺俏的小鼻子,笑道:“今儿又是耍了什么手段出来的?莫不是太子又来了?”
英姐儿难得有些不自在,在上官枚怀里扭着身子,小声道:“伯娘,你可真是神仙,不过,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娘哦,她又会罚我背诗啦,绣花啦1”
“女孩儿家,不学女红可不行哦,将来会嫁不出去的。”上官枚便笑道。
“为什么非要学女红才能嫁啊,我不喜欢嘛。”英姐儿嘟了嘴,娘亲每天也老跟她念叨这话。
上官枚知道英姐儿生性好动,有些男孩儿个性,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锦娘可是个沉稳温婉的。
“那倒是,我们英姐儿长得又美,将来啊,就是不会绣花,也能找个好夫婿呢。”上官枚的眼睛又回到了书上,却是有些心神不宁,让玲姐儿好生与英姐儿玩着,自己进了里屋。
英姐儿心细,看到了上官枚眼角的抹落漠,扯了扯玲姐儿的手道:“冷叔又多久没来信了?”
玲姐儿听了便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了口气,“有三个月了吧,冷叔怕是灰了心了,十年了,娘亲总是对他淡淡的,唉,你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大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俚语,要是让大夫人听到,又得说你了。”侍书笑吟吟地端了酸枚汤来,用小碗装了,给玲姐儿和英姐儿人碗。
碗酸枚汤下肚,英姐儿觉得神清气爽了,夏日的炎热趋散了不少,歪了头,看盯着玲姐儿看了好会子,眼睛滴溜溜乱转。
玲姐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戳了下她的手,却是问道:“你方才定是让太子殿下帮了忙吧,这会子你把人家又丢边去了?”
英姐儿听着就皱眉,她是很喜欢太子的,太子待她脾气特好,从来对她便是有求必应,只要是她喜欢的,全都想法子给她弄来,英姐儿才十岁,对感情之事还有些懵懂,但她知道,娘亲是不喜欢她与太子太亲近的,哥哥被公主追得团团转,娘亲没有太反对,但娘亲待公主可就没有待婉姐儿亲近,这点,她是能看得出来的,只是,不太明白2
玲姐儿这样说,英姐儿又有些心中不忍,有些担心起来,太子不会真在三婶家里等她吧。
担心,就有些坐不住,她的性子本就跳脱,想出是出,起了身就要往外面走,却被玲姐儿扯住。
“再玩会儿吧,我我娘她”玲姐儿眼里有着乞求。
英姐儿觉得诧异,不解地看着玲姐儿,伯娘与冷叔这种状况成了全府的心病了,大人们都没法子,她早就习惯,玲姐儿这是要干嘛?
“我们想想法子,让冷叔能送个信回来也好啊。”玲姐儿苦着姐说道。
英姐儿听得眼睛亮,玲姐儿性子稳重,般不这么说话,她会扯着自己这样说,说不定就有些法子了。只是她心里惦记着太子,便扯起玲姐儿道:“走,咱们去三婶家去。”
玲姐儿听得眼里亮光闪,随即便笑了起来:“你不会把太子使到东府里去了吧。”
英姐儿没有说话,只拉着她往外走,侍书追了出来,英姐儿忙将她赶出回去,“我们去东府啦,你不用跟着了。”
侍书看了玲姐儿眼,玲姐儿对她点了点头,侍书便拿了把伞,让小丫头帮她们打着。
边走,玲姐儿便将自己的想法跟英姐儿说,英姐儿听得直点头,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里面闪着跃跃欲式的光芒。
等到了东府,两人差不多就商量定了,只是,这事还得请扬哥儿帮忙,她们两个小姑娘出府可不太方便。
却说扬哥儿将公主背进屋后,婉姐儿便像女主人样,让小丫头端了冰镇梅子汤来,亲手给扬哥儿盛上碗,却让小丫头给公主送了碗,自己却不吃,只是拿了帕子坐在扬哥儿身边,偶尔给扬哥儿探着嘴角的汤汁3
扬哥儿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神情自若得很,有时还伸了头,送给婉姐儿擦。
公主看得眼里都快要冒火了,却又不好在扬哥儿面前再的发脾气,怕他更加不理睬自己,只得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婉姐儿。
婉姐儿像是没看见般,仍是笑脸吟吟,柔声问扬哥儿:“大哥哥,昨儿给你作的香囊可戴在身上?那里可是装了好些驱赶蚊虫的香料呢,戴着睡觉可以不被蚊子咬哦。”
扬哥儿咧嘴笑,自腰间掏出个精致的小香囊,在婉姐儿眼前晃了晃道:“带着呢,这个味我喜欢闻,婉妹妹,你多给我做几个吧,我送个给太子。”
“可是,香料没有了,我得再去采集,下回吧。”婉姐儿脸上笑容不变,但小嘴儿轻咬了下,她做的香囊哪有送给别的男子的道理,这个扬哥儿,越发的不着调了。
公主的小脸越发黑了,但听扬哥儿说要将婉姐儿做的香囊送给太子,脸上稍稍缓和了些,只是仍是闷闷不乐的。
“扬哥哥,公里驱虫的药材多了去了,改天我给你做十个香囊来,比起那些民间的东西不知要好过多少倍。”公主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婉姐儿。
婉姐儿脸上黯,眼里便升起层水雾,头垂了下去。
果然扬哥儿皱了眉,他最是不喜欢公主拿身份压人,炫耀公主之物,冷冷地横了公主眼,“我可不是宫里的人,用惯了民间之物,宫中的东西太过贵气了,我用不起呢。”
公主被他呛道,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的抿着嘴,好半晌才吸了口气道:“你你是简亲王世子,怎么会是与那些平民相比,身份原贵重得很,你非要自贬身份么?莫非跟些个不知上下的人在起呆久了,就连身份也认不清了?”
扬哥儿听得大怒,蹭的下站了起来,对公主辑道:“臣给公主殿下行礼,方才所言有失礼仪,请公主降罪。”
公主气得脸都白了,也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气死我了。”边说边跺脚。
“哼,臣不管公主是什么意思,臣比不得公主尊贵,家里又多是身份低贱之人,没得污了公主的身份,公主还是请回吧。”扬哥儿小脸绷得死紧,说话也是老气横秋,他自小便是个不吃亏的主,刚才公主话里话外的便是讽刺婉姐儿,他向来便当婉姐儿是妹妹,哪里舍得她受气。
公主气得脸都白了,偏生扬哥儿又都是依着礼数来的,她发作不得,转身,她便哭着向外跑去。
婉姐儿的头垂得低低的,嘴角翘得老高,却是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扬哥儿见公主走了,也懒得再去追,却是敲了婉姐儿的头下:“下回让着她点,别老是气她,她不过是喜欢使小性子罢了,你们应该能玩到起才是啊。”
婉姐儿撇了撇嘴,点了头,却担心道:“扬哥哥,你不会要她的香囊吧。”
“为什么不要,宫里的东西自然比咱们府里的手,那香囊光绣功”扬哥儿向看怪物样看着婉姐儿,不解说道。
“不许要,你敢要我就哭给你看”婉姐儿眼圈儿红,娇声斥道。
“宫里的香囊,个至少也得卖五两银子,你也知道娘可是把我的零花钱管死了,我怎么也得另僻些财路才是啊。”扬哥儿却是不气,声音放软了哄着婉姐儿道,婉姐儿轻易不发火,发火了,他还是有些畏场的。
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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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姐儿听了破涕而笑,厥起嘴,派胜利后的得意样子,扬哥儿很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呀,都跟公主吵了好几年了,她是任性,你是小性儿,针尖对着麦芒,就不能让着些?”
“我就是看不得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公主就了不起了吗?哼,伯娘说,人生而平等的,生份地位的不同,不过是世俗眼里的表像罢了,人啊,要自强不息才行。”婉姐儿娇憨地拉着扬哥儿的袖子,说起话来却是派小大人的模样。
扬哥儿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娘的话你可别听实了,她这会子是这么教你,明儿她又会是另派说词的。”
“是呢,她那天还教我说,女儿家最是娇弱,家就该由家里养着庞着的。”婉姐儿笑得眼儿弯弯,露出八棵洁白的小贝齿。
扬哥儿听得哈哈大笑,“那肯定是因为四儿姑姑对俊哥儿好过你,我娘打抱不平呢。”
婉姐儿的弟弟俊哥儿才四岁,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却调皮掏蛋得很,四儿因着他是冷谦的长子,便对他有些溺爱,对婉姐儿却是严厉些,锦娘便觉得看不过去,有事没事的,便会说四儿两句。
两人正说着话儿,便听到守门婆子在外面行礼:“小的给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请安。”
扬哥儿听,嘴角便微微翘了起来,婉姐儿却是嘟了嘴,扯了扯扬哥儿的衣袖道:“要不,我去给她陪个不是吧,原是我故意气她的。”
扬哥儿却是摆了摆手:“不用,她若为这种小事总计较,那咱们也不能跟她深交了,谁也不是该受她的气的。”
婉姐儿听了眼里仍有些不安,扬哥儿摸了下她的头,让她安心。
到了外面,果然太子正桥哭得眼睛红肿的公主来了,长公主见扬哥儿便将身子扭到边去,气得不看他1
扬哥儿眉头皱了皱,挑了眉看太子。
太子有些为难,却是对扬哥儿眨了眨眼睛,扬哥儿鼻子里轻哼了声,“乾哥哥要不要跟我杀上盘?”
太子听得急了,长公主最得皇后的喜欢,父皇母后都拿她如珠似宝的,若是会子回宫,她哭诉,自己难免又有场责骂。
扬哥儿却是看也不看长公主眼,拉了太子就往自己的小书房处跑。
公主气得直跺脚,她如今也大了,出宫不像过去那样随意,总得跟着太子才有得机会出来趟,可太子现在也有公务有办,忙得很,不像地去那样到简亲王府里来得频繁,好不容易见着了扬哥儿回,偏生他对婉姐儿要好过自己,心高气傲的公主怎么忍受得了,自然是生气了,可这会子扬哥儿根本就不理她,也不像过去那样,看她生气就上来哄她
心中终是不舍,转身,也跟着向小书房里追去。
“公主,小书房可是在外院,你可是女儿家呢,去外院可不好,可是有那不知事的冲撞了您,伯父伯娘可就难得担待得了。”婉姐儿适时地在她身后提醒她道。
公主听,气得止了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婉姐儿眼,冷笑道:“这会子你可是满意了,扬哥哥不理我了。”说着,刚止了的泪又流了出来。
婉姐儿听着就气,但看公主的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小脸上全是泪珠,不由又心软了,她们也算是从小儿玩到大的,公主虽是比她大上几个月,却比她更任性,人还是不坏的,爽直单纯得很,若非扬哥儿,她们应该也能成为好朋友的。
“你总这么着,三不上三句话就惹他生气,他自是不想理你了,其实啊,他也还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你若是别总拿自己当公主,总想着要高他头,那他待你便肯定会不样的,你虽然是公主,可他是男子啊,男子总是要面子的2”婉姐儿叹了口气,声音淡淡的,似是带了些无奈。
公主听了怔怔的看着婉姐儿,婉姐儿的话在她心里有些触动,只是,自己和扬哥儿不对付,婉姐儿不是应该更高兴的么?怎么想着还会提点自己?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是也”公主有些拉不下面子,不过,她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扭捏,人家对她好,她心里明白,心里的话也不喜欢藏着。
“没错,我也是喜欢扬哥哥的,可是,咱们闹了这么些年,你看到没,扬哥哥每次在我们闹时,他都好烦的,我不喜欢扬哥哥皱眉头的样子,我喜欢看他笑。”婉姐儿却是瞪了公主眼,每次自己与扬哥哥在起时,扬哥哥都得是笑眯眯的,可只要公主来,那轻松自在的气氛就没了,她也变成了个小小的软毛刺猬,没事就要刺公主几句,而公主呢,就像个火炮筒子,点就着,总是不欢而散,无趣得很啊。
“可是他总是护着你,却从不让着我,他他不公平嘛。”公主还是觉得委屈,却是将平日里心里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我在他心里,就像英姐儿样重要,他自然是要护着我的,你呢,总是摆着公主的架子,全大锦的人都护着你呢,他觉得不少他个呢。”婉姐儿有些烦,明明公主就比她大嘛,怎么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你你又气我,你”公主又在跺脚,气得小脸通红,婉姐儿这话来得重了些,她有些受不住。
“别,别,别,你可别发火儿,我的话你这会子听不进去,可我是难得的好心,才对你说这些,你回去好生细想想,看我说得对不对,想好了,你再来,改了你那臭毛病,看看扬哥哥是不是会对你好些。”婉姐儿忙摆手,自己提了裙子出了英姐儿的门,向玲姐儿院里去了。
公主个人怔在了当场,小脸儿黑沉黑沉的,看着婉姐儿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婉姐儿才走不远,就碰到脸兴奋的英姐儿和玲姐儿,看到婉姐儿来了,英姐儿便拉着玲姐儿起往前跑,把拉住婉姐儿的手道:“我们正在捉摸件大事呢,你要不要参加?”
婉姐儿听,来了兴致,扫方才与公主之间闹的不愉快,忙道:“参加,参加,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3”
“那咱们起去哥哥的小书房吧,这事啊,还得哥哥帮忙才行呢。”英姐儿用副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表情看着婉姐儿,拉着两个女孩儿起往外院走。
玲姐儿和婉姐儿同时扯住了她:“不成啊,扬哥儿的小书房在外院,咱们怎么能去?”
“有什么啦,咱们是三个人起,又不是单独个儿,再说了,那是我哥哥的书房,我这个妹妹怎么去不得?放心啦,要是娘知道了,我个人蹬就是。”英姐儿不以为意,她的身上有着锦娘的洒脱和冷华庭的恣意,副浑不在乎的样子,娘说的,礼法嘛,就是规矩,规矩是人订的,要因人因时因地而易的。
两个女孩子还是有些犹豫,尤其是婉姐儿,她方才还提醒公主不能去外院呢,这会子自己倒是知法犯法了,会子让公主知道,不定又以为自己耍了什么阴谋呢。
“还是不去了吧,晚间扬哥哥回屋里吃饭时,咱们再找他也是样的。方才,我看到太子殿下和扬哥哥起去了外书房呢。”婉姐儿劝道。
玲姐儿本也不同意去,但听了婉姐儿的话却是眼睛亮,倒是拉着英姐儿的手道:“婉妹妹不方便去,那就下回吧,英妹妹,姐姐明白你对我的好呢,回子我回屋里去,再劝劝我娘,只是我就怕”
英姐儿听这话,便放了婉姐儿的手:“也是,四姑姑可是对你很严厉呢,你就不跟着我们去了,我和玲姐姐两个去就成了,会回来,再告诉你就是。”
婉姐儿听了便看了玲姐儿眼,眉头微皱了皱,却也不再坚持,“那好,我就不去了,我娘还要效考我的女红呢,我绣的那块帕子还差几针,我得给补了去。”
英姐儿拉着玲姐儿的手,两个小心的到了垂花门,趁守门的婆子不注意,两人便溜了进去。
扬哥儿的小书房离着垂花门不远,就在冷华庭的书房边上,这回子正是丑时,下人们都有些乏,天气也热,扬哥儿的书房外守着的人怕是躲到哪里去打盹躲阴凉了,竟都没在,英姐儿喜,正要拉了玲姐儿进去,玲姐儿却是小声在她耳边道:“英妹妹,方才三婶婶处时,太子殿下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呢,只是被公主拉走了,也不知道他要跟你说啥呢?”
英姐儿耸耸肩,滩开手道:“我怎么知道,会子问问他不就是了?”
“我看太子对你好像有些意思,英姐儿,你”玲姐儿眼睛亮亮的,戏谑地看着英姐儿。
英姐儿倒底才十岁,脸皮薄,太子对她的心思,全府都知道,只是大家伙儿都装不知,没人捅那屋窗户纸,这会子被玲姐儿说穿,她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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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姐姐,你说什么呢,我管他对我有什么心思,我只当他是哥哥呢。”英姐儿小脸胀得通红,心里有些不豫。
“瞧瞧,说你就脸红,还说不是呢,刚才在三婶屋里,我可就觉得太子殿下看你的眼光可是不同的呢。”说着,眼睛便看向英姐儿脖子上挂着的小玉兔,目光里带了丝戏笑。
英姐儿脸更红了,先前太子将玉兔送了给她,她实在是喜欢这挂件,便随手挂上了,可“这个我也是觉得好看才挂着的。”她小声解释着,却全然没有想,玲姐儿怎么知道这挂件是太子送的。
“呃,莫非,这个也是太子送的?好漂亮啊。”玲姐儿似乎才明白这挂件的来厉,语气里带着诧异,眼里却是难掩的羡慕。
“你觉得好看,那就送给你吧。”英姐儿有点舍不得,可她又不愿意让玲姐儿更误解了她对太子也有心,只好忍痛割爱,将挂件取了下来,递给玲姐儿。
玲姐儿忙将她的手往因推:“这我可不能要,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拿了算怎么回事嘛,妹妹快快收了,会子让太子看到可不好,他到底是太子呢,皇家的脸面摆在那,你可不能将他赏你的东西随便送人。”
英姐儿也不免强,将收的挂件收起,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戴着了,玲姐儿看她闷闷的,戳了下她的脑门道:“不是说要去找扬哥哥吗?再在这日头下晒下去,会子可就得见太医了。”
英姐儿是个洒脱的性子,会便将不愉快放到了脑后,转了颜,拉着玲姐儿的手进了书房。
太子与扬哥儿撕杀正憨,看英姐儿脸色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可爱又诱人,看着好想咬口啊,他眼睛里就带了丝欢喜,英姐儿触到太子那温润眼底里那抹灼火,心便咯登了下,忙将眼神错开,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太子觉得奇怪,自英姐儿出生起,他便常带着她玩儿,英姐儿最是大方爽直,从不做这扭捏之态,今儿这是再看她脖子下面,先前送她的玉兔挂件不在了,心里便有些发凉,剑眉微皱了皱1
扬哥儿却很是不耐,起了身对英姐儿道:“你可是正被娘罚禁足呢,你不守罚也就罢了,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跑到外书房来,小心娘知道了,会罚得更厉害。”
“又没人看见,你不说,我不说,玲姐姐也不说,娘怎么会知道。”英姐儿无所谓的嘟了嘴道。
“你就不怕我说吗?”哥哥姐姐都说完了,就是没有自己的份,太子觉得好笑,小妮子像是不高兴呢,不知道又是哪里惹恼了她。
“殿下怎么会出卖英妹妹呢,就是扬哥哥会说漏了嘴,殿下也不可能会舍得英妹妹挨罚的,对吧。”玲姐儿不待英姐儿回话,倒是先笑着斜了英姐儿眼,对太子道,大大的眼里全是嘻笑之色。
这话太子听着舒服,不由多看了玲姐儿眼,对英姐儿道:“是这样吗?”说话时,眼里是满满的宠溺的笑意。
英姐儿捏着自己的鼻子对太子做了个怪脸,模样儿像极了只小狐狸,却是闪到扬哥儿身后道:“那是自然啊,殿下就像是哥哥,你素来疼我,我不信哥哥也要信你哦。”
太子听了目光凝了凝,心里闪过丝波澜,英姐儿还小,对情事懵懂得很,会当他是哥哥也是有的,不过,这样也好啊,反正他先守着,耐心地等她长大,别人嘛,谁也别想挨着她的边,自他懂事起,他就打定了主意,英姐儿,是他的。
这些年,父皇越发的不掩饰心思了,对王婶的情意连他都看了出来,母后更是能够看出,好在王婶精明,将简亲王府与皇室的关系处理的恰到好处,既不太近,又不疏远,其间的亲近,最多的,便是靠他们这些个小辈来维持,自己却是好几个月都难得到宫里去回。
而简亲王叔呢,就更绝,只要是王婶进宫,他便是想尽法子也要跟在起,就是有了差事在外地要办,他也能派个人来替着,不是冷谦叔叔,就是白大人,总之,王婶与父皇之间,这几年都平静得很,太子常常可以看到父皇眼里的落漠和不甘,他不想如父皇样,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再大的困难,也要得到2
太子笑得温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风,玲姐儿扯着英姐儿的手道:“咱们的英妹妹可真是会说话呢,怪不得殿下偏宠妹妹,有好东西也只赏妹妹,不像姐姐我,蠢笨得很,扬哥哥,你以后可要疼着我点,我可只有你这么个哥哥呢。”话儿说得娇嗔,长而媚的眼睛在太子身上流连,神情也是娇嗔可爱。
太子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便自身上摘下块玉佩来:“玲妹妹说笑,先前不是没机会吗?这是我素日戴着的,就赏了你吧。”
玲姐儿眼睛亮,忙上前谢礼,双晧如的玉的手小心的捧着太子送给她的玉佩,恭敬又虔诚,唇边带着抚媚的笑,将玉佩好生收了。
英姐儿看了便笑道:“这会子可好了,太子哥哥可是也送了你礼物哦,可再别说只羡慕我的话来。”
太子听了又看了玲姐儿眼,微笑着,没有说话。
玲姐儿适时的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太子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却是走了过来,扶了下英姐儿的头道:“不管如何,太子哥哥有了好东西,最先想到的还是英妹妹你,只是英妹妹你有了好东西,只要记得我这个太子哥哥就好哦。”
英姐儿听了直对他刮鼻,呲着牙道:“牙酸啊,牙酸,哥哥,你的牙不酸吗?”说罢,咯咯笑了起来。
扬哥儿无奈地敲她,正经地问道:“大热的天,你来哥哥这里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事哦,不然,也不会冒险来找你了,不过”说到事情,英姐儿便有些兴奋,神情也变得神秘兮兮起来,说了半,看到太子也在,又汀了。
太子见了便皱了眉,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玲姐儿却是敛了笑道:“原是我来求哥哥办事的呢,殿下若是肯帮忙,那便更好,定会事半功倍的3”
太子听来了兴致,心里的那抹失落也消失了,能参与英姐儿的事情,他是很乐意的。
“是什么,快说。”扬哥儿却是难得的沉稳,既是用了个求字,又是偷偷跑到书房里来的,定然是不便让大人们知道的事情,这种事情可得慎重些才是。
玲姐儿便将自己与玲姐儿起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子听得皱了眉,这种事情,他还着实不太好参与,英姐儿虽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轻重还是分得清的,怪不得,她方才不太想跟自己说,把自己拉进来,有些事情就会变味,而事又关呼皇家的脸面,如果只是扬哥儿几个小孩子参与,那事就算闹开了,也大可说是小孩子不懂事,玩闹罢了,可自己已经十五岁,又是太子的身份,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有御使,大臣弹劾
“太子哥哥啊,方才公主姐姐可是在我屋前哭了好久呢,这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坏了,你快她吧。”英姐儿看太子脸色不太好,便故意撒着娇道。
太子听得心中暖,英姐儿平时在他面前虽说随意,却也从来没有赶过他,这分明便是在给他解围呢。
“是吗?扬哥儿,你又欺负她了?”太子故作生气地问道。
“呃,她不是”扬哥儿听着倒有些担心了,又有些头疼,这个长公主啊,是不是也太任性了些,不过几句气话而已,用得着总哭嘛,会她回宫,皇后娘娘见了心疼,娘亲又得骂自己了。
“无事,我去劝劝就好,你且帮帮妹妹们吧。”太子拍了拍扬哥儿的肩膀,笑得温文,感激地看了英姐儿眼便向外走去。
玲姐儿也笑着给太子行礼,却是娇声道:“妹妹心中挂念母亲的幸福,若是殿下有空,请帮妹妹完成心愿。”
太子听了回过头,淡笑道:“此事扬哥儿定会有法子的。”说着,便再不迟疑,大步走出门去。
玲姐儿眼神黯,收了心神,正经的与扬哥儿兄妹商量了起来。
太子走出垂花门,便看到公主正傻傻地坐在垂花门旁的亭子里,还好,简亲王府的婆子们看她孤单,几次劝她不了后,便置了冰在亭子里,又端着了冰镇过的水果汁来,让长公主喝了解渴。
太子见了便有些心疼,自家妹妹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可是扬哥儿自小便是个不着调的,心思又多,妹妹怕是难得拿捏住他,而且,以王婶的性子,最讲究的便是世双人,看她和王叔两人的恩爱程度便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妹妹嫁给扬哥儿倒是最好不过,可是,冷谦的女儿呢,她与扬哥儿可是青梅竹马,那小孩子心机多,心性儿又高,又与扬哥儿日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近水楼台啊,妹妹怕是要伤心了。
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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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长公主走后,英姐儿便回了屋,玲姐儿得到了扬哥儿的答复后,也回去了。
那天晚上回来,锦娘查看英姐儿的功课,却只看到绣花棚子上团花不像花,草不像草的堆红红绿绿的东西,不由气急,正要叫了英姐儿来问,回头,早就不见了英姐儿的影子,心知她又是躲到王妃那里去了,不由又气又无奈。
冷华庭正好也从外面进来,看锦娘脸色不好看,便笑着问道:“今儿又是为了何事?外面铺子里的生意应该很好才对啊,怎么气成这样?”
锦娘听了便拿白眼翻他,“不过是沉了下脸子,能气成什么样?你那宝贝女儿啊,她成心就是来找我讨债来的,你看看,她这是绣的什么东西?都学了好几个月了,如此下去,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啊。”
冷华庭听不由笑了,环住锦娘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道:“娘子又胡说,咱们英姐儿可是能文能武,如花似玉,想来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咱们家的门槛呢。不就是女红差些嘛,将来送她十家成衣铺子给她,她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就穿什么样的,用得着自己绣吗?”
锦娘快被冷华庭气死,就是他这样不会轻重的宠着英姐儿,才让英姐儿有恃无恐,自己再苦口婆心,英姐儿也不肯听进半句,气死人了。
“我是怕将来她被婆婆家的人看不起啊,女孩子家,点女红也不会,那怎么行啊。”锦娘说得幽怨,实在是对自己这唯的女儿有些无奈。
“我的宝贝女儿谁敢看不起,谁看不起我就杀了谁,将来我的女婿进门,第件我便要问他,可嫌弃我家英姐儿不会女红,若是嫌弃,他便早些滚蛋。”冷华庭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戾之气,像所有的父亲样,对捧在手心里养着的女儿,将来要嫁作他人妇,他就百二十个不愿意,那个人还竟然会嫌他的宝贝,这如何让他不生气,眼前仿佛便出现了个楞小子,正桥英姐儿的手往府外走女儿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
锦娘忍不住就回身敲冷华庭的头:“哪有你这样做爹爹的,女儿大了就要嫁嘛,女红是每个女儿家该学会的东西1”这个人是受女狂,听女儿要嫁就会生气,锦娘也想要故意逗下他,看他那张芙蓉脸气得如染云霞,实在是赏心悦目啊。
“哼,我不嫁女儿,我招上门女婿。看谁敢轻视我家宝贝。”冷华庭果然经不得激,简直耍上无赖了,好在女儿还小,不然,有这样的父亲在,谁敢上门来提亲啊。
“上门女婿?只怕不可能吧,我估摸着,太子好像对我家英姐儿有意思呢,你敢让太子给你当上门女婿?”说起这事,锦娘心里也很担心,她可是直就反对自己女儿嫁进皇家的,她自己想要生世双人,女儿当然也不能过与别的女人抢丈夫的日子。
“太子?那孩子还不错呢,稳重沉着,有胸襟和气度,而且,也很宠咱们英姐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冷华庭倒是直喜欢太子,最重要的是,太子了解英姐儿,能包容英姐儿的缺点,这是他看重的。
“哼,太子是好,可是皇宫可不是好地方,你舍得把女儿放进皇宫去,让她跟成百上千个女人争个男人?我决不同意。”锦娘听着就气,冷华庭的思想有时候还是不能与她同步。
“那倒是,我忘了这点呢,太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哪有皇帝只有个女人的道理,不行,确实不行啊。”冷华庭听得连连点头,却又担心道:“可是他们常在起,要是处出感情来了,咱们英姐儿自己又愿意,那怎么办?”
锦娘也正为这事头痛呢,眼珠子转道:“皇上不是说,江南的织布厂要再建么?咱们搬到江南去吧。”
冷华庭听得眉花眼笑,他早就想请旨到江南去,更想举家迁往江南,京城里,两个孩子与皇家的孩子搅和在起,而皇上如今也不掩饰对锦娘的那份心意了,这让他好生脑火,若非在意简亲王这支族人的安危,他早就辞了所有的官,只当个闲散王爷,带着妻儿游山玩水去2
但是锦娘却是直不肯再开织布厂,只用老法子维持着老基地上的机器运转,他也明白锦娘的苦心,与皇家打交道原就是脑袋提在裤腰上的事情,怕就怕今上会与先皇样,做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如今她想通了,正好借着这个名目远离京城,那是太好了。
“嗯,去江南,我明儿个就上朝向皇上请旨,咱们全家都搬过去,把孩子们隔开,省得他们成天腻在起,将来想要分开都分不开了呢。”
“那阿谦家也跟着咱们去好了,我喜欢婉姐儿,我看扬哥儿也很喜欢她的,将来,指不定她就成了我的媳妇呢。”锦娘来了兴致,公主直是追着扬哥儿跑的,自小儿就喜欢扬哥儿,以前当孩子小,不懂事,没当回事,但现在都大了,再过几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锦娘虽然不想过多干预孩子们的婚事,但还是不太喜欢与皇家结亲的。
“那孩子看着确实懂事,可我老觉得她心机过重,以后怕是不太好相与啊,你这个婆婆会难做哦。”冷华庭倒是不排斥婉姐儿,但要她做媳妇,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最多们将来自己过哦,我又不是恶婆婆,再说了,咱们扬哥儿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从不吃亏的主,婉姐儿再有心机,能玩得过他去?你可别看扬哥儿像是常上当的样子,其实啊,他心里贼亮着呢,不过也是宠着婉姐儿罢了,这儿女的亲事啊,也是看缘份的,他们自己中意了,家世也还过得去,那便由他了。”锦娘不以为然,自已家的那个小妖孽,比他老子还腹黑呢,只是外表不显罢了。
“嗯,去江南也好,只是不知道大嫂要不要也跟着我们去,玲姐儿如今也大了,不知道她是想在京里给玲姐儿找人家还是在江南,好在阿逊也在江南,有他帮着看看也好。”冷华庭想起上官枚就有些难过,十年了,她还是那个性子,冷逊也是个长情的,竟然十年也未娶,真是难得啊,偏生上官枚不知道珍惜啊,为了那些个虚名,值得么?
十几天后,两人又在屋里聊着这事,浩哥儿大步走了进来,进门,便规矩地给锦娘和冷华庭行了礼,再道:“爹爹,方才儿子从伯娘家回来,听说孙伯伯要成亲了呢3”
呃!阿逊要成亲?冷华庭和锦娘同时怔住,忙问浩哥儿:“你听谁说的?阿逊不是没回京城吗?”
“说是逊伯伯来了信,与江南个什么知府家的女儿成亲吧,婚事就在江南办呢,谦叔家也说要去来着。”浩哥儿长得眉清目秀,眼睛最像锦娘的,清亮亮的,纯净而温和。
还真有那么回事吗?连冷谦都知道了?锦娘与冷华庭面面相觑,看来,阿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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