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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阅读

  个公道。”

  简亲王听了点了点头,拥住王妃道:“娘子,不若咱们再生个儿子出来?那倒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了。”

  王妃听了便呲了他声道:“再生个,你能护得住?哼,个好好的儿子都成了这样,再生,只会添伤罢了。”

  夫妻二人直谈了很久,王妃执意要惩治刘姨娘,王爷便说:“好吧,只要你觉得出气,那就惩治她吧,不过,这事得先与刘妃娘娘商量商量,让她有个准备,在皇上那里多说说庭儿的好话就是。皇上如今最信任的还是刘妃娘娘”而且你定要处理好与枚儿的关系,不能让她为了这事闹到太子妃那里去,三人成虎,这个道理你要懂,若只是皇后人在皇上那里说庭儿的不好,有刘妃娘娘蹬,倒没有什么,若是连太子妃也闹,怕就是刘妃娘娘也扛不住,唉说来说去,若是庭儿的腿是好的,那皇上便不会有半点迟疑了,庭儿小的时候,皇上还是很喜欢他的若不是”

  那天下午,王妃便进了宫,与刘妃娘娘密淡了好久才回府,回来,又送了好些个刘妃娘娘赏下的礼品给世子妃,晚上又留了上官枚与锦娘夫妻起用了饭,饭桌上相谈甚欢,王妃始终面带微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王妈妈之事放在心上般。

  锦娘和上官枚也不好多问,怕王妃只是强撑着,提起便会触了她的伤处,于是,婆媳几个都聪明的避开那些忧心的事情,只聊了些宫里的插花,头饰啥的。

  吃过饭,王妃说乏了,锦娘与上官枚便各自回了府。

  第二日,锦娘大早便推了冷华庭起来给王爷和王妃请安,因着年节就要到了,王爷朝里的事也并不太忙,也在家里闲着,并未去衙里,见锦娘进来,王爷脸色很好,等锦娘行了礼之后才道:“儿媳,这几日在府里你辛苦了。”

  第百五十三章

  ?锦娘忙道:“儿媳年轻,见识浅薄,只怕有很多做得不太周全,还请父王和娘亲多多教导。”

  王爷听了便让她坐,不必拘礼,又道:“你对王妈妈族处理得很得当,如今你娘亲也与我商量了,切便按你原先处置的法子不变,以后,你便天天来你娘这里,多帮帮她吧。”

  锦娘听了忙乖巧地点头应下。

  没多久,上官枚也来了,说起孙玉娘进门之事:“父王,母妃,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只等新人进门就可以住进去,不知娘是否还要去看过?”

  王妃听了便笑道:“你办的事,我放心,这几日怕是要忙着你了,毕竟你是在大的,她要进的也是你的院里,所以,应礼节仪式如何规制调摆,全由你拿主意了,娘就不操那份心了,有那不懂的,再来问我就是。”

  上官枚听着便应了,王妃又道:“昨儿我去了宫里,正好碰到了太子妃,她正说起锦娘呢,说是让你带了锦娘去她那坐坐,你忙完了,有时间便去趟吧,妯娌两个也趁机多亲近亲近。”

  上官枚听了笑道:“正是呢,前儿我还跟弟妹说这事来着,姐姐如今身子越发的重了,就盼着锦娘能进宫去帮她理理事呢。哪知弟妹忙,我也忙,时还真是抽不出空呢,等孙家妹妹的事妥了后,我定带了弟妹去。”

  王爷听了脸上笑意更浓,对上官枚道:“枚儿到底是郡主出身,说话做事就是大气,锦娘啊,你可要多多向你嫂嫂学学,以后,你嫂嫂治家管家时,你也要在旁多多辅佐才是。”

  锦娘觉得今天王爷和王妃都有些刻意对上官枚好的样子,时也模不清他们的心思,不过,如今她自己也正是打算着与上官枚联手对付二太太呢,自然不在意这点的,忙连声乖巧的应了。

  上官枚原因孙玉娘就要进门之事而恼着的心,下子被他们几个说得舒畅了好多,尤其是王爷亲口说了,以后还是得她来治家管家,那话说得她心情更加慰贴了1

  原本,她是堵着气不管孙玉娘进府的应事宜的,但后来到太子妃那里去了趟,太子妃将她训了顿,“就算你再不愿意又如何,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你反对也没有用,不如装得大度些,在你公公婆婆处留下好印象,等孙氏进了门,你再慢慢收拾她就是,何必事事挂在面子上?落在明处,那便就是处了下风了,只有抓着明理,在暗处使劲,你才能赢。”

  番话如提壶灌顶让官枚茅塞顿开,回来,便主动找王妃讨了差事,认真的办了起来。

  又坐了会子,王妃便问上官枚:“这几日刘姨娘可还好?”

  上官枚听了微楞了下,回道:“身子不太好,不过,相公天天去照看她。”却不说自己去看过,看来,她心里也没将刘姨娘看得如何的重了,她与刘姨娘的关系,比之前阵子,又微好了些,王妃听了心里的主意就更坚定了。

  “哦,身子不太好啊,那也没法子,来人,将刘姨娘请来,就说王爷特意免了她的禁足令了。”

  上官枚听得怔,没想到王妃突然就来了这么出,刘姨娘身子确实比前几日要好多了,王妃这个时候请她来,怕是为了王妈妈的事情吧。

  没多久,刘姨娘娇娇柔柔地来了,看王爷也在,那柔媚的眼里就带了丝幽怨,似喜还嗔地看了王爷眼道:“王爷如今可真是越发的不待见妾身了,妾身受了姐姐的欺凌,王爷不说主持公道,反而将妾身禁足,难道王爷眼里,妾身便是那蝼蚁么?”

  这话既是怨怪王爷对她的不关怀,更是骂王妃将她看作蝼蚁,任意欺凌。

  王爷听了不置可否,只在刘姨娘正要轻移莲步坐到旁的椅子上去时,说道:“你还是站着吧,先给王妃行了礼再说。”

  刘姨娘进门便是股子怨气,哪里肯给王妃行礼,这会子听王爷这样说,便更是气,扭了头堵气坐了下去2

  王爷见了便眼神凌厉地横了她眼,刘姨娘心中紧,还是起来给王妃草草的行了礼,却也不敢再坐。

  王妃见了冷笑道:“你可知道你唤你来是何事?”

  刻姨娘听了目光连闪,想着有眼线来报,说王妈妈并非反水,她心里稍安,但到底心虚,硬着头皮说道:“妹妹不知,还请姐姐明言。”

  王妃听了冷笑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做过什么,全忘了吗?”

  刘姨娘听了眼珠子乱转,这些年,她虽是常常利用王妈妈知晓王妃屋里的些事情,但最重要的几件事,她还是防了手的,王妈妈虽是参与了,但不知道中间关节,如今就算王妈妈真反了水,不过也是说出当年的丑事来,那些事早就成了定局,王妃就算知道,也只能是气。

  而她也相信,以王妈妈狡诈的性子,定然是捡了不太紧要的事承认的,真正参与的那些大事,她也不会真的和盘托出,如此想,心里便有了底气,柔怯地抬眸看了眼王爷。

  王爷黑着脸偏过头去,神情里带着丝羞愤,刘姨娘见了又是气,这个男人,十几年了,仍是在气当年自己给他下套的事不由又恨,若不是有王妃这个男人还是会喜欢自己的吧。

  “妹妹做过什么?姐姐有话不如明说吧,如今姐姐是越发的能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做过没做过,姐姐并栽在妹妹身上便了,必还要扯七扯八的,像是你多么公正自持样。”刘姨娘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是大胆得很。

  王妃听了便斜了眼看她,她以为自己还会像从前那样,几句话就被她挤兑住?哼,今天自己就是来栽脏的,就是来陷害的,她又能耐自己何如?

  “妹妹既然不肯说,那姐姐便叫几个人来给妹妹看了3”王妃说着便对碧玉递了个眼色,碧玉便走了出去,挥手,刘婆子被拖了上来,刘姨娘见眼里便露出了鄙夷之色,还以为王妃会将王妈妈弄上来呢,原来是刘婆子,这个老货平日里只会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可没怎么信任她过,哪里就会让她知道些真正内幕了。

  刘婆子跪在了堂中,王妃便说道:“刘氏,你且将昨儿对本妃说过的话再说遍给刘姨娘听听,刘姨娘如今记性不好,你说些事情提醒提醒她,让她能多想些事情起来。”

  刘婆子听了便抬眸看了眼王妃和旁的王爷,见王爷那眼睛瞅都没有瞅刘姨娘下,心里倒是有了底气,吞了吞口水,说道:“是王妃,奴婢和王妈妈早年间便被刘姨娘收买了,她叫奴婢帮她做事,许诺说,世子接位后,样给奴婢荣华富贵。”

  王妃听了便皱了眉轻哼了声,刘婆子立即接着道:“回王妃,先前在少奶奶药里动手脚之事,正是刘姨娘指使的,刘姨娘听说孙家二小姐要嫁给世子后,便密见过孙夫人,在孙夫人处得知了少奶奶身患不足之症,但正在医治,于是便找上少奶奶的丫头平儿和柳绿两上,在少奶奶药里动了手脚,后来,又见平儿败露,又派了刘家大舅兄去暗杀了平儿,此事奴婢便是联系之人,如今奴婢痛改前非,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只望王爷王妃能对奴婢从轻发落。”

  这话出,最先感到震惊的便是上官枚,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婆子,给锦娘药里动手脚事,她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的,真正的背后之人并非刘姨娘啊,且自己那日也在锦娘面前明说了,那是二太太下的手这会子又是这样的说法,她不由就向锦娘看去。

  锦娘神情却是淡定得很,点也没有惊讶奇怪的神情,见自己看过去,她还微微笑,对自己递了个安抚的眼神,上官枚见了倒是心安不少,不过,心里疑虑便是更深了。

  刘姨娘听,气得脸都绿了,颤着手,指着刘婆子道:“你你真真是派胡言,我何时让你联络做过此事了?我何时去见过孙大夫了?你这老狗,不要乱咬人,不拿出证据来,我撕了你。”

  刘婆子听了便是笑,自怀里拿出个玉手镯和条手帕,双手呈上,“王爷请看,这手镯便是刘姨娘让奴婢办事时,特意赏给奴婢的,还有这帕子,当时奴婢去刘姨娘院里,她正拿了包白参在分,说是自己要用些,另些便用这帕子包了,让奴婢拿去送给平儿。”

  刘姨娘听得快气晕过去,那帕子和手镯的确全是她的,但她又不是猪,就算要陷害孙锦娘,那包参的药纸多了去了,疯了才会用自己的帕子去包,故意给人留下把柄,而那手镯,不过是平日里赏给王妈妈的,定是王妈妈又给了这个贪财的老货孙锦娘之事她原是想动手的,却不想太快,想缓缓的,没想到有人先她步而行了,还搭上了她的哥哥,她至今都是恼恨得很,不知那背后之人会是谁。可这事王妃竟然竟然串通了这些下作人来陷害于她真真是太过卑鄙了。

  “你住口,我从来就没有让你做过此事,你你血口喷人。”刘姨娘气得大骂刘婆子,转而又看向王爷:“王爷,你就算再不喜欢妾身,但也要看在堂儿的份上,明察秋毫,主持公道,这事可是姐姐在栽脏陷害于我啊。”

  王妃听了嘴角便噙了丝冷笑:“王爷若能明察秋毫,你又是如何进得了王府的?”

  这话出,王爷的脸便红了起来,微嗔地看了眼王妃,眼里也带着丝乞求,王妃白了他眼不再看她。

  刘姨娘听得也是阵脸红,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地活动了起来,看来,王妈妈那老货将当年之事都告之王妃了,但正如自己所猜度的,那几件重要的事情,她没有吐真言,不然,王妃也不用弄刘婆子这个小丑来蹦哒了,如此想,她心里稍安,抬头似嗔还怨地看了眼王爷,王爷可是个要面子的,定然不会允许王妃在儿媳面前将当年的事情抖露出来的如今也只有让王爷去治王妃了。

  “妾身如何进门?当然是王爷与妾身情投意合啦才成就好事的,当年可是王爷亲自去下的聘,姐姐,妾身可只比你晚上三天进来的,你怎么全都忘了?”刘姨娘含情脉脉地看着王爷道。

  王爷听得滞,忙转了头去睃王妃,果然见她脸色更不好看,便斥责刘姨娘道:“都把年纪了,你还扯那些做什么。”

  刘姨娘听了嘴瘪,泪水就涌了上来,凄凄哀哀地对王爷道:“是姐姐非要翻当年的老底,妾身不是也没有办法么?”

  王爷听了果然又看向王妃,王妃懒得看他,却也知道在这堂里扯这事不好,便改了口道:“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你的?”

  刘姨娘听了不屑道:“是又如何,妹妹我平日里赏人的东西多了去了,谁知道你从哪里弄了来陷害于我?”

  王妃听了又地声冷笑道:“刘婆子可是我屋里的人,什么时候会与你勾搭上的?你若不让她做那些下作之事,又如何会收买我屋里之人?哼,还要严辞狡辨,来人,先拖了下去,给我打十板子再说。”

  这话出,连上官枚和锦娘都同怔住,王妃今天可是豁出去了吧,竟然真的对刘姨娘下狠手了。上官枚原想阻止的,但看王爷听了这话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便明了的,定是王妈妈那里定然是供出刘姨娘另些见不得光的罪行,王爷王妃不能将之拿到明面上来,所以,用了这个法子来罚刘姨娘,这事怕是牵扯甚多,自己还是少管为妙。刘姨娘听得大怒,指着王妃的鼻子骂道:“你刘清婉,你不要太过份,别忘了,我也是有品级的侧妃,你敢用对待奴才那套对我?”

  王妃听了便冷笑道:“奴才,哼,你比奴才还要贱,不知羞耻的东西,比你娘更下作无耻。”又对进来的两个婆子道:“还磨蹭什么,拖出去打,有什么让王爷顶着。”说着转过脸对王爷嫣然笑道:“王爷,你看妾身处置得可是妥当?”

  “十板子少了,打十五板子吧,竟然连庭儿媳妇也害,太过阴毒了,刘氏,你也不要狡辨,你那兄长至今畏罪潜逃,若不是你指使,他又怎么会在王府里害人,若没有你的遮掩,他又有何本事进得了王府,这顿打,你受得不冤。”王爷冷冷地看着刘姨娘道。

  刘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爷,他竟然与王妃两个串消气来害自己想来当年的事揭穿,他定然也是觉得在王妃面前颜面全无,所以才要下狠手的吧,时便急了,冲口道:“你就算心里没我,也要看着堂儿的份上,如此待我,可将他置于何地?”

  王爷听了蹭的下站了起来道:“刘清容,若本王去请示了皇上,将你的侧妃位夺了,堂儿以后就认清婉为母,庶子变正,你说如何?”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小妾或通房生了孩子直接就入到正室的名下,而那生孩子的小妾,般都会被正室弄死若真是那样,自己这么些年的心机手段可不就全白废了?

  时她吓得大汗淋漓,不敢再胡言乱语,王妃挥手,让婆子将她拖了下去。

  板子刚打两下,冷华堂得了讯飞快地赶来,进门便跪在了王爷和王妃面前:“父王母妃,儿子求你们了,放过姨娘吧,她身子不好,怕是经不得这顿打了啊。”

  王爷听了便道:“你来得正好,你姨娘犯的事还不止这桩,会再让你看个人,听听她会说些什么,如今只是打她板子算是便宜她了,堂儿,父王不是针对你,只是你姨娘太过狠辣恶毒了,若不再治,将来会连你起害了的。”席话说得无比痛心又难过,对冷华堂又比往日要慈和得多,倒像是忘了前次他手伤之事般。

  冷华堂听了心里稍安,却仍是跪着哭道:“姨娘姨娘不管犯了何错,她那心还是为着儿子的,父王,求你看着她疼爱儿子的份上,您您饶过她吧。”

  王爷听得脸板,喝斥他道:“她那不是在疼你,是在害你,你可是堂堂的简亲王世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有这样位不知羞耻又行为恶毒之母,传出去,都会让你丢了脸面,在亲贵面前,更会让你抬不起头,再不治她,她只会变本加利,将你并毁了去。”

  说话间,刘姨娘已经被打完拖了回来,看冷华堂在,哇的声便哭了起来:“堂儿娘娘会被你母妃治死去,她她在陷害为娘,说说你大舅是娘指使的”

  冷华堂听了脸色变,目光连闪,忙去扶了她,脸痛心道:“姨娘,大舅若不是你指使,又有谁使?母妃若不是拿到了证据,也不会如此对您了,您还是好生悔过了吧。”

  刘姨娘身被打得鲜血淋漓,背后皮开肉绽,原以为儿子会来帮她,结果,他竟然是劝她认罪这让她原本就又气又恨的心便得更加痛苦和悲哀,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华堂,“堂儿你你怎么会”

  冷华堂时不敢与刘姨娘对视,那日手腕上的伤口已然让王爷对自己起了疑,若再为刘家大舅之事生了罅隙,以后怕是更会引得父王的反感,他从来就不敢将父王看成个糊涂可欺之人,这么些年,很多事情父王怕也是清楚二的,除了小庭那件事做得实在隐秘之外,又有什么事是逃过父王的眼睛的?

  父王不过是对自己有愧,所以,好多事才会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当年,父王怀疑自己的身份,便将自己放到了冰水了浸,又放在寒风里冻,结果,自己连连高烧了好几天,差点就送了命去,后来,幸亏自己发烧后,身上也有青龙纹,父王才肯好生医治了自己

  如今父王对自己已是越发的不信任了,若再出点差子,恐怕若非小庭的腿伤不能好,自己也只会成为父王的弃儿了。

  他目光闪烁间便向刘姨娘递去了个哀求的眼神,刘姨娘见了更是震惊,转而又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哭,不再看他。

  儿子那眼神分明是让自己扛下那罪名了,原来,那先下手之人便是他怪不得自己的兄长肯参合进了这件事里

  第百五十四章

  ?直在冷眼旁观的锦娘见了这幕,不由心里也是阵悲哀,王妃所谓的证人和证据确实拙劣得很,不过是为了出气故意栽脏刘姨娘罢了,没想到向精明的冷华堂见了不但不闹,反而会劝刘姨娘认罪哼,真正有罪之人便是他了吧,此人真是心如蛇蝎啊,连自己的生母也能用来顶扛,刘家大舅兄突然失踪,这事定在他心里便是根刺吧,如果能就此解决了,他自然便可以放下半的心了

  王爷见了那冷华堂的表现,也是频频摇头,此子心地不纯啊,他越发的怀疑小庭身上的之毒是与冷华堂有关了,不由仓桑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冷华庭也正好看了过来,美丽的凤眼里露出丝了然之色,又似有鼓励,王爷便叹了口气,对他微微点了头。

  “来人,将另个证人带上来。”王爷不等冷华堂回神,又扬了声道。

  这时,两个婆子压子个纤瘦的女子走进堂来,冷华堂咋眼看去,立即神色大变。

  就是锦娘看了也是大吃惊,转头向冷华庭看去,却见他嘴角含了丝调皮的笑,对自己挑了挑眉,副让自己继续看好戏的样子。

  进来之人,正是突然失了踪多日的玉儿,就是刘姨娘看了,也是大惊失色,不知道王妃是在哪里将玉儿找回来的,时又惊慌地看向冷华堂,冷华堂此时也是面无人色,定定地盯着玉儿,似要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玉儿神态淡定,面无惧色,她淡淡地回头看了冷华堂和刘姨娘眼,慢慢跪下,对王爷和王妃行了个磕头之礼。

  “玉儿,你且说说,你为何无故失踪。”王妃喝了口茶,淡淡地看了眼地上的刘姨娘眼,心里便在冷笑着,不是经常会为自己有个好儿子而得意么?这回让你也亲自尝尝被自己儿子陷害的痛苦吧。

  玉儿微偏了头,睃了旁坐着的冷华庭眼,恭敬地回道:“回王妃的话,玉儿被人灭口,幸得冷侍卫相救才得以脱险,逃离在外,芶活至今1”

  王妃听了便斜了眼冷华堂和刘姨娘,果然那两母子同时脸色白,尤其是冷华堂,扶着刘姨娘的手指节都发白了,看来,他内心定然是很紧张的。

  “哦,为何会有人要灭你的口,你可是做过何等不该做的事情?”王妃不紧不慢地问道。

  “奴婢该死,奴婢被王妈妈选中服侍二少爷,但刘姨娘却找到了奴婢,她拿了银钱给奴婢,让奴婢每日煎了鲤鱼给二少爷吃,又在二少爷的炖品里放甘草,奴婢先前不懂,后来看二少爷身上之毒越发的厉害,才明白刘姨娘的意思。

  后来,奴婢在位老婆子嘴里套问出,鲤鱼和甘草混吃是有毒的,二少爷混吃了六年之久,身上之毒自然是日积月累,越发严重了。”玉儿说话时,眼皮都不敢抬,她实在是很害怕王爷和王妃知道了这真相,会不会将自己碎尸万段。

  果然王爷差点自椅子上震下来,心痛地看向冷华庭,王妃闹着要整治刘姨娘,但又没有找到合适的罪证,庭儿便说,他会提供个有力的证人来指出刘姨娘的罪行,王爷也直在猜度,刘姨娘又耍了何计让庭儿发现了,没想到,她竟是用这样阴毒的法子在害庭儿,庭儿已经腿残,世子之位也给了堂儿,她还想要怎地?难道非要至庭儿于死地才甘心?

  “你个死蹄子,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指使过你干这种下作事了,你空口白牙的乱咬人,我堂儿,去,打死那个污蔑为娘的小贱人。”刘姨娘虽然也是害怕得紧,但想着自己虽然确实是指使过玉儿,但没有任何把柄留在玉儿手里,料她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

  冷华堂也正是恨玉儿得紧,此番听了刘姨娘的话当真起身就向玉儿踢去,王爷眼疾手快,闪身便拦住了他,沉声说道:“当着我的面你也敢灭口?茗烟是怎么死的,你不要再说你不知道,如今故技重施是不是太拙劣了些?”

  冷华堂激动得眼都红了,硬脖子对王爷道:“父王,姨娘虽是厉害,可也不会心狠到那步田地,她在弟妹药里动手脚那还说得过去,毕竟枚儿的身子直没有动静,她作为母亲,害怕二弟先有了孩子会对儿子不利,这点还是想得通的,但是小庭已经是那样了,又对儿子没有威胁,她何必要再地害他?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栽脏,儿子不打死她,怎么对得起姨娘对儿子的养育?难道父王想儿子眼睁睁看着生母再的被污陷和凌辱而默不作声吗?那儿子岂不成了不忠不孝的畜牲?”

  番话言辞激烈,正义凛然,把自己标榜成个为母不平的孝子,王爷听了冷笑声,将他推开道:“是真是假,为父自有定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便要打死她,分明就有灭口之嫌,你给我退到边去,好生听着,若她真是栽脏,为父自然会给你个交待2”

  冷华堂听了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将刘姨娘扶了起来,半托着她的腰,让她歪靠在旁的绣凳之上。

  “玉儿,你可是有证据?且拿出来让刘姨娘看,也好让刘姨娘心服。”昨天玉儿便被暗卫送回来后,王妃便问过玉儿了,玉儿的手里是确是没有有力的证据,但她相信玉儿句句是实,反正今天咬不死冷华堂,咬死刘姨娘也是好的,没有证据,似是而非的总要能弄出两件来的。

  玉儿便自怀里拿张纸,和几张银票,双手呈上对王妃道:“回王妃的话,此事还有王妈妈也可以作证,当年便是王妈妈带了奴婢去见刘姨娘的,而且”说至此处,玉儿怨恨地回头看了眼刘姨娘,眼角噙了泪,顿了顿才道:“玉儿之所以会听刘姨娘摆布,是因为刘姨娘给奴婢的幼弟下了种慢性毒药,每月都必须得了刘姨娘给的解药才能继续存活,王爷和王妃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大通院里将奴婢的幼弟带来,让大夫查验番便可知晓。”

  碧玉将玉儿手中的东西拿了放到了案桌上,王妃也没看,先是让人去将玉儿的弟弟带来,再问道:“你说王妈妈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玉儿还没有回答,旁的刘婆子便插了嘴道:“王妃容禀,此事奴婢也知道晓些,刘姨娘常使了她的儿媳去找玉儿,即是想要了解二少爷屋里的切事宜消息,更是对玉儿下指令呢,这事,您可以传了王张氏来,问便知3”

  王妃听了不由得赞赏地看了刘婆子眼,这个刘婆子还是很机灵,很有眼力介的,自己之所以没有让王妈妈亲自上堂指证刘姨娘,便是想让王妈妈反水,当自己的暗棋,并不想太快将王妈妈给暴露出来,方才问时,便只是试探下,果然,刘婆子很接砣,立即就想到另个法子。

  那王张氏原就是王妈妈姐姐之女,如今知道自己的生母其实是刘姨娘害死的,便门心思的想要为她亲娘报仇,虽然王妃也看得出她有些功利心在,但王妃此时是只要用得上的,全都拉了过来,不将刘姨娘次踩死,,难解她心头之恨。

  王张氏很快便被带了上来,进门,便老实巴交,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跪在堂前,两眼看地,瞟也不也瞟周边人眼,与前日在王妈妈屋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样。

  刘姨娘初见她很是诧异,王张氏直对王妃有着杀母之恨的,今天怎么会来为王妃作证?她虽算不上是自己的心腹,但很多事她也是知晓些的,好在自己向来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凡事都留了手,不然,就王张氏这张嘴都能让自己死个好几回去。

  “王张氏,玉儿说,刘姨娘直指派了你与她联络,是探听二少爷屋里的事情,二是指派玉儿下步行动,对吧。”王妃冷静的问道。

  王张氏听了便微微抬头,怯怯地看了眼王妃,偏头瞟,触到刘姨娘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身子抖,缩了脖子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回王妃的话,正是如此,刘姨娘每月初三之日便让奴婢去二少爷屋里趟,传消息的同时,也送银子和解药给玉儿。”

  其实,王张氏此言并未撒谎,确实每月初三之时都由她去冷华庭院与玉儿联络的,所以,她虽是很害怕,却说得很坦然。

  刘姨娘自然也知道她此言非虚,但她哪里肯就此认罪,虚弱地扶着冷华堂,冲着王张氏吼道:“你这条疯狗,我养了你几十年,没想到你竟是看我朝落难便反咬,说,你收了人家多少钱,你要昧着良心来害我?”

  王张氏缓缓地回过头,改方才胆小怯懦的样子,从容地对刘姨娘说道:“主子,我记得曾经二少奶奶说过句话,她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方才所言若是有半句是虚,就让奴婢遭天打五雷轰。”

  这些诅咒在这个时代还是很严厉的,古人甚是信神灵,般是不赌咒发誓的,王张氏此言出,刚想帮着刘姨娘说话的冷华堂也噤了声,王妃听了便伸手将桌上玉儿先前呈上的纸条打开,看了遍后递给王爷,王爷看完后便问王张氏,“你方才说,每月初三便会送银两给玉儿,那本王问你,你每月所送是多少?”

  “回王爷的话,奴婢每月送五两银子给玉儿。”王爷听了便将那纸条掷之于地,对刘姨娘道:“你自己看看,本王方才可没有问过玉儿,直接问的王张氏,你自个也说了,王张氏是你的养的狗,但她如今的供词与玉儿所记完全吻合,刘清容,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姨娘看也不看那纸条,轻声冷哼道:“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若早被收买,想怎么串供都行,今天这罪怕是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对吧。”说着,转头沉痛不舍地看着冷华堂:“堂儿,娘没用,娘出身不好,所以才害你在人前没脸,娘不能再照顾你了,娘受不得这份冤,娘先走步。”

  说着,虚弱地站起身,作势就要向立柱上撞,冷华堂自然是要去拉她,但动作却是微缓,他也知道刘姨娘不过是作作样子,想以自尽来逃过这劫,所以,他便想拿捏最好的时机去救刘姨娘,也就是说,要等利姨娘撞到立柱,但力未尽时,再拉她把,那样效果便会是最好。

  或者,将这个救人的机会让给王爷,若王爷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去救刘姨娘,那切便不在话下,只要王爷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母子出事,那切便都是小问题,蒙也好,耍赖也罢,悲情求饶都行,只要能揭过就好。

  但令他失望的是,王爷坐在椅子上动都懒怠动下,像是正等着看好戏样,等着刘姨娘自杀,他只好急切地起身,大步跨了出去,身后的衣襟却被什么勾住,眼看着刘姨娘就冲向了立柱,低了头头撞了过去,他心急想要救,却被扯着走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刘姨娘头破血流地晕了过去。

  再转头看时,只见冷华庭笑嘻嘻地看着他,双妖艳的凤眼纯真干净,笑容如春天阳光下绽开的山茶花,美丽而质朴,不带丝杂质,让他时又看怔了眼,多少年了,小庭多少年没有对自己如此笑过?还是小的时候吧,小自己两岁的小庭常偷偷地找他玩,也是如此扯着他的衣摆

  “大哥,你的衣摆挂住我的轮椅扶手了。”冷华庭天真无邪的说道,漂亮的凤眼扑闪扑闪着,无辜得如多年孩子时的模样。

  冷华堂听得滞,无奈地将自己的衣摆扯了出来,忙向刘姨娘跑去,往日精于谋算的他时竟没有想通,为何刚才明明离自己好几步远的小庭会突然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挂住了自己的衣摆。

  刘姨娘的额头撞了个洞,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气息仍在,她原就不是真心要自己尽,自然不会下了死力气去撞,只是原以为会有人及时相救的料想落了空,时又痛又气,晕了过去。

  冷华堂探得刘姨娘气息还在后,忙悲痛地大呼了声:“姨娘都是儿子害了你啊”然后抱起她便向外冲去。

  “堂儿,你要去哪里?”王妃冷冷地叫住冷华堂。

  冷华堂转过头来,悲痛欲绝地看了王妃眼道:“母妃,就算姨娘犯了错,她也受到了应有的症罚了,您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她吧,她也是苦命之人。”

  王妃听了便是冷笑,“她的苦命都是她自找的,若非贪恋荣华富贵,不自量力地只想攀高枝,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不要以为她用寻死这招就可以免去罪责,她毒害庭儿六年之久,岂能就此便宜了她,哼,谋害嫡子,证据确凿,按大锦律,当如何论处?王爷,你可是管着刑部呢,应该最清楚了吧。”

  冷华堂没想到王妃今日是不依不饶,非要致刘姨娘于死地不可,刘姨娘如今血流不止,他又不敢当着王爷的面显了功夫给她点岤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血不停地流着,心里不由又急又痛,抱了刘姨娘便冲到王爷面前,扑通声跪在地上,哭求道:“父王,先给姨娘止血吧,再有什么,也先救了她命再说。”

  直在旁冷眼旁观的上官枚此时也看不过意,站了起来跪在王爷面前求道:“请父王先救救姨娘吧,就算要定罪,也等她先缓过这口气来了再说啊。”

  上官枚先前看到冷华堂让刘姨娘顶扛认罪时,心里阵发寒,有些不相自己所看到的切会是真的,冷华堂平日里为了些利益耍些小手段,那个她觉得很正常,在深宅大院里头,你不厉害,就会被别人欺负,但是,他对自己的母亲都如此狠心,偏又能装出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她心里便升起股厌恶之感,他连母亲都能骗,那对自己不是更加用尽心机么?谁知道他平日里对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孙玉娘之事难道就真如他说言的那样吗?

  心里旦起了疑,便不如过去那样关心对方,所以,她直是冷眼旁观着,半点也没有要为刘姨娘和冷华堂说话的意思,这会子见他真情流露,像是真为刘姨娘急了,她才也跟着来求情的。

  看到上官枚也跪下了,王爷还是慢慢地伸出了根手指,连点几下,总算为刘姨娘止了血,冷华堂再也顾不得许多,自袖袋里拿出瓶上好的金创药,洒在刘姨娘的伤口之上,随手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刘姨娘包扎了,上官枚也在旁搭了把手。

  王爷看到他手里的那瓶药就凝了眼,但这当口,他也不想多问,只心里的怀疑是越发的加深了,那种金创药,可是只有练武常受伤之人才会随时备在身上的

  好会子总算消停了,王妃也不等冷华堂喘口气,又对王爷道:“王爷,刘清容毒害嫡子事,按律当如何?”

  王爷看了冷华堂眼,悠悠地道:“妾室谋害嫡子者,乱棍打死,此乃家规,不是国法。”

  冷华堂听得震,猛地从在地上站了起来,红了眼道:“父王,她可是儿子的亲身母亲。”

  王妃怒道:“庭儿还是我亲生儿子呢,你们下手害他之时,可有想过我和你父王的感受?小庭也是你的亲弟弟,姨娘所作所为你难道半点也不知晓?你如今也知道亲人受伤时的痛了么?可想过个母亲看着自己明明健康活泼的儿子因毒而痛苦地在床上打滚,又残了双腿时的痛苦?刘姨娘如此恶毒阴狠,不整治她家宅也难以安宁,你若不想并被治罪,那就让开。”

  冷华堂原本胀红了的眼睛里露出阴戾的光来,凶狠地看着王妃道:“不过是几个下贱奴婢所说的证词罢了,母妃,你若能拿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证据,那儿子便咬牙认了,若是不能,儿子再不会让您继续欺凌下去。”

  锦娘觉得这事闹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胜利了大半,毕竟刘姨娘太过狡猾,王妃手里怕是真没有切实有力的证据证明刘姨娘是下过手的,光有人证是很难证明的,还必须有物证,冷华堂行事也肯定是得了刘姨娘的真传了,每行步也是非常小心的,必定没有留下真正有用的证据,所以,他才敢如此跟王妃叫板。

  “娘,这事毕竟是发生在王府里头,姨娘又是大哥的生母,怎么着也得顾及下大哥的面子,姨娘虽是罪行恶劣,其行可恨,但是,看在大哥大嫂片赤子之心的份上,从轻处罚了姨娘吧。”

  锦娘看情势僵持,王爷定然也知道那此证人和证据的破绽,真要上了台面,还是很容易便会被戳穿的,不如给大家个台阶下算了,反正刘姨娘今天受的罪也不少了,只是,这罪全让刘姨娘个人担了,冷华堂片衣不沾湿,她还真有些不甘心啊,不过,还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见好就收吧。

  王爷听了便赞赏地看了锦娘眼,他倒不是舍不得刘姨娘死,只是,在这个当口,府里确实不能闹得动静太大了,若让外人知道了王妃乱棍打死了有品级的侧妃,宗人府也会来过问的,而且,那些证据旦被推翻,那便成了污陷,到时,王妃也会陷入麻烦当中,还是锦娘懂得审时度势,聪慧机灵得很。

  “娘子,你看”王爷看着王妃道,他希望王妃能如锦娘样见机就好。

  王妃听了便邪睨了他眼道:“那好,就看在堂儿和枚儿的份上,从轻罚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她与王妈妈样,去浣洗房当差,罚她在那里呆半年再回来。”

  第百五十五章

  ?王爷听得滞,他再没想到王妃竟会想出这样个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