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求二少奶奶放过奴婢的家人吧,奴婢从此后定改过自新。”
刘娘听了便道:“那好,你且说说,有何事要向本少奶奶禀报?当着众人的面,并说了吧,本少奶奶现在就要看你悔过的诚意。”
刘婆子听,便瞥了眼刘姨娘,见她眼里正放着阴戾的寒光,心中瑟缩了下,时又犹豫了起来。
“你若心存狡诈,本少奶奶可不会只打你五十板子了啊,会将你大家子并乱棍打死了,本少奶奶最恨狡诈又无信之人,刘婆子,有话就快说,本少奶奶的耐性不够。”锦娘下便看出刘婆子的顾虑,冷笑着说道,可笑这些人,以为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与她讲价还价吗?临阵再地反戈,她最是瞧不起刘婆子这样的了。
刘婆子听,再不敢迟疑,开口说道:“二少奶奶,其实,王妈妈她她是刘姨娘的心腹,明里是王妃的奶娘,实则却听命于刘姨娘,王妃院里有什么事情,她便指使着那些人给刘姨娘通风报信,当年,刘姨娘如何进的王府王妈妈可没有少下功夫”
“你住口,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刘姨娘听得快要气晕过去,下子便冲到刘婆子面前,脚向刘婆子踹去。
锦娘大怒,对旁的刑事婆子道:“拉住刘姨娘,别让她气得中了风可就不好了。”
上官枚此脸色也是复杂得很,她进府后便感知刘姨娘很有手腕,只是没见她怎么施展过,如今看来,刘姨娘还真是手段阴险心机深沉之极啊,竟然连王妃身边最亲近得力之人都收买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成的?时又感到很是后怕,幸亏自己是刘姨娘的儿媳,不然,自己以前对她再的轻慢,从不肯好生拿她当婆婆看,以她的手段,只怕自己也被阴害过好多回了。
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出来将刘姨娘拖住,刘姨娘大喊大叫了起来,疯了样骂道:“孙锦娘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对庶母无礼?本妃可也是上了玉碟,有品级的,你个民妇也敢对本妃下手?本妃要到皇后娘娘处告你去。
锦娘倒没想过这茬,自己倒确实连个诰命仇没封,而刘姨娘因着冷华堂的缘故被封为简亲王侧妃,确实是有品级的
“诰命是吧?你若再对我娘子大喊大叫,本少爷砸死你个破侧妃。”旁的冷华庭伸手已经在找东西了,刘姨娘听,便弱了气势,莫说是个侧妃,就算她如今扶了正,对着冷华庭这魔王她还是害怕,他真要下手砸死了自己,王爷怕是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就是皇上那里,也是对他宽容得很。
看来,自家相公还真有定海神针的作用,有他在,锦娘心里有底气多了,便忙劝了冷华庭消气,又对刘姨娘道:“姨娘,你虽是侧妃,但也要父王认才行的,如今您这侧妃可是被封了有年份了,可是全府上下全叫您姨娘,看来,父王打心眼里就仍是将您看作是个奴婢哦,啊哎哎,您可还在禁足呢,快些回自个的院子里吧,别会子让父王知道了,又要生气呢。”
第百四十九章
?刘姨娘听得眼冒星火,若是眼光能杀人,她怕是早就用眼刀将锦娘凌迟活剐了。
锦娘懒得再看她,挥手,让那两婆子将她架了回去。
上官枚看着这切就没有回神,脑子直有点发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好,这时见刘姨娘被架走了,她才想着要不要帮帮刘姨娘
“弟妹”上官枚犹豫着叫了声锦娘。
锦娘截口道:“嫂嫂平日里也是个心善实诚的,如今正好可以看清许多事情,可要多看看,多想想呢,有些事情若是不合理,那便必定是有猫腻,这府里上上下下,不干不净这人太多了,我如今不过是在帮你清理而已,将来这个掌府之权还是要落在你手上的,若你身边全是那两面三刀之人,你这当家主母怕同样也会被架空,被人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呢。”
上官枚听得心中凛,锦娘这话可说得没错,自己虽然也算聪慧,可如今看来,比之刘姨娘和孙锦娘可是相差点远了,以前在娘家有父母姐姐护着,并没受过多少苦楚,如今进了王府才看清,这深宅大院里是处处机关陷井,稍有行差踏错,便会被人阴害,再者,她也对王妈妈为何要忠于刘姨娘很是好奇,听刘婆子那话,似乎刘姨娘进王府是用了手段的,也是,她个外室之女,又凭什么能够嫁给简亲王做侧室,又如何能够生下庶长子的?这可真是个迷团啊。
如此想,她便又沉默了下来,冷眼看锦娘要如何继续。
刘姨娘走,刘婆子的胆子就更大了,对锦娘说道:“当年,刘姨娘只是国公爷的个外室之女,王妃可是正经的国公府二小姐,王爷不知在何处见过王妃面便见倾心,立即请媒人去国公府提亲,但是后来却让玉姨娘不知如何耍了手段这些王妈妈最是清楚,几经周折,王妃还是嫁了进来了,却不知唉,王爷原是不肯让刘姨娘进门的,后来这些事情,奴婢也不好细说,奴婢只知道,王妈妈的亲姐原是刘姨娘的奶妈,当年刘姨娘还没有进府时,王妈妈的亲姐不知如何便得了场大病,刘姨娘费尽心力没有治好,便使了人去找王妈妈,王妈妈求过王妃,但也不知为何,王妃并没有施出援手,她姐姐死后,王妈妈因此便恨上王妃了,而刘姨娘趁机便收买了王妈妈”
刘婆子叽叽呱呱半天,讲到紧要处便吱唔着带过,不过,锦娘也总算听明白了些,就是刘姨娘与王妃确实是亲姐妹,只是同父异母而已,而当年,王爷是对王妃见倾心的,但不知道刘姨娘又在她们当中动过什么手脚,在王妃与王爷之间插了脚,而王妈妈因王妃没有救助其姐之故生了怨恨,便背叛了王妃,哎哎,还真是乱得很怪不得冷华堂比冷华庭要大,谁知当年会是什么样的段孽缘情债,真是理都理不清,这事怕是还得慢慢去查,而王妈妈这个人,现在是决对不能死的,听刘婆子所言,王妈妈心里定然还藏着很多秘密,这也得等王妃自己回来查清的好,自己个儿媳,如此当众去探听长辈当年的,太不合适了1
“好,你说的这些还有些用处,也足以证明你的确有心悔过,这样吧,你的板子减免四十,也不将你家卖了,只发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你可是服气?”锦娘听了,便对刘婆子道。
王妈妈这时被打了十扳子,正好被拖了进来,听至锦娘所言,她惊诧地看了眼刘婆子,刘婆子立即偏过头去不敢看她,王妈妈心里凛,斥道:“你你都说了些什么?可是将我卖了?”
刘婆子听了便道:“你自己糊涂,早劝过你不要与那边勾结,你不听,看吧,大家子便被你连累,我也不过自保而已,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等明儿王妃回来,看你如何交待吧。”
王妈妈刚被打了板子,这会子听刘婆子如此说,心知大难还在后头,惊惶之下,竟是眼翻,便晕了过去。
她儿媳王张氏急急地爬过来,想要将她扶起,却也是被吓得全身乏力,如今二少奶奶虽是只处置了王妃院里的这些王氏家人,但王妈以倒,自己怕也是难以躲得过去,刘姨娘还能不能自保还是两说,这这要如何是好啊,难道也像舅母那样
她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想着得找个机会到二少奶奶这里投个诚才好2
锦娘雷厉风行地将众的王氏家人全都处置了,只留了王妈妈和刘婆子家在府里关了起来,并让冷谦调了暗卫暗中守着,就怕有人对她们几个又行那灭口之事,如今就等王爷和王妃自己回来好生审问王妈妈了。
上官枚那日便神情迷茫地回了自己院了,难得的是二太太后来并未过来搅合,但锦娘心里仍是不安,二太太如今怕是自顾不暇,听说她前两日便中过次毒,怕正是自己教烟儿的那几道菜起了作用,所以,正在自家院里清理着门户呢,时又担心起烟儿家来,也不知道二太太会不会发现是烟儿她们动了手脚。
如此想,锦娘便带了四儿去了世子妃院里。
冷华堂伤势好得很快,他起了床便去了刘姨娘院子里,锦娘去见世子妃时,他正好不在。
上官枚对锦娘的到来很是意外,但面上仍是笑着将锦娘迎进了偏厅里,“妹妹如今可是大忙人,整个府里的吃穿用度可都是你管着呢,怎么有空到嫂嫂我这里来了,嫂嫂是个闲人,你若有事,使个人来支会声便是,何必亲自过来呢。”
锦娘听她话里带刺,却也不以为意,也笑笑说道:“嫂嫂可是世子妃,身份可比锦娘我尊贵得多,锦娘就是再忙也不敢轻慢了嫂嫂啊。”
这话说得上官枚心里还算过得去,便让侍书去沏了茶来,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锦妇便状似无意地缩了缩鼻子,笑着说道:“嫂嫂身上好香,不知是薰的哪种香片?”
上官枚听了优雅地抬袖也闻了闻道:“很香吗?前些日子二婶子送了小盒香来,我闻着觉得好,便让人点了,弟妹没得么?”
锦娘听了嘴角笑意更深了,叹了口气道:“二婶子倒是好心,也送了我盒,可是我对香敏感得很,不知为何,闹着有点头晕,所以就没用,大嫂这个香片也是桑莲薄荷么?闻着怎地与我那盒不样呢3”
上官枚听了便微蹙了眉,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奇怪地说道:“也是桑莲薄荷啊,怎么香味不样?不能吧,即是同种香名,那香味应该也相同才是啊。”
锦娘听着笑意更深了,便随口说道:“唉,也许是我闻错了吧,哦,大嫂,你进门可比我早,有些事情可得多教教我才行,我又是个最实诚木纳的,平日里有那不当之处,你可得多多指点担待才是,咱们可是亲妯娌,怎么说,比起东西两府来,还是要亲近得多,你说对吧。”
锦娘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让上官枚听着就糊涂,不过,听锦娘说得还算诚肯,也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怎么着,只有咱们才是王爷正经的儿媳呢,他们,不过是旁支了。”
锦娘听了就叹气道:“唉,不知大嫂可知晓,三弟屋里的个丫头可是有了孕了,二婶子正打算着让那丫头生下来只是,怕不会收房吧,听说,要与宁王府的婉郡主联姻,怕婉郡主容不得人,所以唉,你说,咱们诺大个王府,怎么就让东府里先有了个长孙呢?”
这话正戳到了上官枚的痛处,她直就为这不能怀孕而纠结着,但锦娘这话她也算听进去了,心里立即就起了疑心,是啊,为何整个府里,就冷华轩人有后了呢,难道其他兄弟都有问题?锦娘这里还好解释,才进门几个月而已,而自己过年就快两个年头了,再没动静可真说不过去啊。
锦娘看上官枚脸色阴晴不定,想来自己的话对她有了触动,便又随意地说道:“前儿我院里的张婆子,她男人就是个制香的高手,她就说我不能闻太多的香,怕是会影响生育呢,我如今便听了她的,好几日都没在屋里薰香了,唉,大嫂啊,你说我们女人,再怎么能干本事,还得有个儿了伴身才是正经,对吧。”
上官枚听了手抖,茶碗里的茶都洒了出来,烫得她将茶碗丢在了地上,痛得轻呼了声,却是顾不得痛,急急地问道:“还有这说么?难不成,香片里会有什么问题?”
锦娘听了副惊吓到了的样子,忙走到上官枚身边来,拉起她的手轻轻吹着气,对上官枚道:“哎呀,烫着了吧,快快用些药涂了。”顿了顿却是附近上官枚说道:“香片里有没有问题我可不知道,不过,凡是香片,还是谨慎些用才好,我呀,如今见是香呀胭脂呀啥的,闻着不对劲,就使人拿去查验查验,唉,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没人护着自个,自个可得将自个儿看重些呢。”
上官枚听得越发的心惊,又是暖,难得锦娘肯如此贴心贴意的提点她,锦娘肯如此说,定是香料里已经查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来对自己说的,不管自己的香片里有没有问题,她这番心也还是好的,反手握住了锦娘的手道:“多谢弟妹了,明儿嫂嫂要去太子妃宫里,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姐姐了,也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如今也是双身子的人,也不知道她反应重不重呢。”
锦娘听了也是满脸的笑,“是啊,太子妃可真是有福之人,此胎定是举得男,生下太子府里的长子,那将来皇后之位可是非她莫属了呢,大嫂,那时,你可要多顾着点弟妹我哦。”
说着,对上官枚俏皮地眨了眨眼,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上官枚见了心情也舒缓了些,拉了她的手起坐了,笑着道:“你呀,还是太锋芒了些,如今得罪的人可不少了,可得小心些才是。”
锦娘听得心头暖,眼圈便红了起来:“唉,我不也是没法子么?相公是个腿脚不便的,心性有时又像个孩子,我不强撑着些,还真是治不住那起子小人啊,每日里过得总是提心吊胆的,不是药里被人动手脚,就是茶饭里加了别的料,唉,这日子可真是难过呢。”
上官枚听了也是叹息:“你就好生着吧,唉,你比我还好,二弟虽说身子不便,但对你却是宠爱得很,我呢等父王回来,你那姐姐就要进门了,听说,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在娘家时,你也没少受她的欺负吧。”
锦娘听了便点头,点也没有自己是孙玉娘亲妹妹的自觉性,咬了牙道:“可不是么?自小便是见我就打,还总抢我的东西,唉,不是我非要说自家姐姐的不是,她啊,还真是任性妄为得很呢。”
正说着,冷华堂从刘姨娘屋里回来了,脸的阴郁,见到锦娘也在,微怔了怔,倒是转了脸,微微笑道:“弟妹怎么来了,不是说,正管着府里好多事的么?”
锦娘听了便对他福了礼道:“正好相公睡下了,府里如今的事也差不多理顺了,明儿父王母妃就会回,难得有些空闲,就过来看看嫂嫂。”
冷华堂听了便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内堂,但他临去里眼里闪而过的阴戾却让锦娘打了个寒战,忙起身告辞了。
锦娘前脚走,后脚冷华堂就走了出来对上官枚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娘子可要防着些,别着了她的道才是。”
上官枚听了便冷冷笑道:“又是姨娘跟你说的吧,我说相公,你还是离姨娘远些吧,如今只是个迟早的事,王妈妈但松口,姨娘怕便是保不住了,孝道虽是重要,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姨娘的手段也太厉害了些,我终是不喜与她起的。”
冷华堂听得就怒了,大声喝斥上官枚道:“你这是什么话,她再如何也是我的亲娘,再者,她用那些手段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她个外室之女,不用些手段能到如今这个地位?不用些手段,你相公我如今怕也早不存在了,她的心总是向着我的,你还是多体谅她些吧。”说到后面,语气又软了,似有些无奈和苍桑。
上官枚听了也就嘟了嘴应了,冷华堂便过来轻柔地将她手揽进怀里,拥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心性又善,只是,咱们这府里也太过复杂,我又只是个庶子身份,父王对我如何你也是看到了的,幸亏娶了娘子你,才让我的心有个歇脚的地方,娘子,你以后,可得多多帮着我才是,我可是不能没有你的。”
番话说得掏心掏肺,又情意绵绵,让上官枚的心都化了,娇羞地伏在他胸前,感到这几日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王爷王妃回来的前天下午,上官枚来了锦娘的院子,脸色很不好看。
锦娘正在给冷华庭念书,这厮这几日总缠着锦娘给他读书,说是锦娘的声音好听,非要听她读,其实锦娘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也想自己能多读几本书而已,自嫁进王府后,锦娘是成日介里便耗在家事上了,有些心力憔悴之感,读书能让她心静平和,宁神静气,倒是对精神和心情都有很好的调节作用。
见上官枚那脸色,锦娘便想那香片只怕是真的有问题了,忙对冷华庭递了个眼色,冷华庭便白了她眼,自己推了轮椅进了内堂。
锦娘将上官枚迎到东次间里,让人沏了茶后,便将使唤的人便使走了。
上官枚喝了口茶后才道:“弟妹,果然是人心险恶啊。”说着,眼里就露出股愤怒来。
锦娘装得惊,不太相信地问道:“嫂嫂,难道那香片里真有”
“有落地莲,那是致人不孕的。”上官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恨得眼睛都要红了:“亏得我直当她是好长辈呢,她知道我喜欢用香,自进门起,就没少送我这个,对我也是慈善得很,比起母妃更加贴心贴意,原来,怀有如此狼心呢。”
锦娘听了便惊得嘴张得老大,好半晌才问道:“真的是二婶子么?她她这是为啥啊,我看二叔对大哥可是好得很呢,应该不致于吧。”
上官枚听了眼神更是复杂,“二叔怕也是心思不纯呢,谁知道是打得什么主意,相公是傻,总是什么都听二叔的,哪天被他剥了皮拆了骨,卖了怕是都不知道呢。”
锦娘听着便叹气,幽幽道:“唉,怕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吧,嫂嫂你想啊,我相公是不成的了,如今已是残疾之身,父王也就得大哥这么个身子健全的好儿子了,大哥和大嫂再出个什么事,那得益的会是谁呢?三叔家的四弟可是老实巴交得很,四叔那边嘛,自是不用说,他们又了隔了层了,没竞争力,唉,大哥大嫂两个可真是在刀尖尖上过日子呢,是得小心了才是。
上官枚听了也是点头,对锦娘说道:“没错,弟妹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刚进门那些日子,她总拾掇着我害你,说起那杜妈妈唉,弟妹,如今再说也没意思,但她还真不是我指使的,原是二婶自己找了杜妈妈施的法子呢”
锦娘听得目瞪口呆,这上官枚回还得好快啊,立即便知道拉自己做同盟了,脑子还真是不笨呢,杜妈妈那事再拿来说,可以说是新瓶装老酒,没什么意思,她解不解释,自己也会认背后之人是她,如今她将真相,暂且归为真相吧向自己和盘托出,不过是想让自己也跟着起恨二太太,加重自己对二太太的恨意,想与自己联手对付二太太罢了,看来,自己的计策实施的效果不错呢。
“大嫂,那时,她定是不好对我也用香料这招,招用多了,总是怕漏馅的,正好又知道我身体有疾,所以顺势就在我药里动了手脚,啊,大嫂,咱们两个为什么要被她摆布着呢。”锦娘脸上也是脸的愤恨,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这事我已禀明了太子妃了,定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才是,当别人都是她的棋么?弟妹,你等着看好戏就是,她知道用阴的,我就不会么?”上官枚眼中闪过丝戾色,沉声对锦娘说道。
“嗯,大嫂,你放手去做,我在边给你鼓劲呢。”锦娘听了便高兴地说道。
上官枚听了便笑了,拿手戳了下锦娘的脑门子,嗔道:“你也是个人精子,我明儿去太子妃那,太子妃还说起你来着,说你确实有些歪才呢,叫我与你好生结交了,离那些阴险小人远着些”说着,又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锦娘道:“以前,我也是受了蒙弊,有些事情对弟妹你做得过了些,但弟妹你定要相信,我决对没有使计害过你,如今你以德报怨,不计较嫂嫂,肯掏心地对我,这情,嫂嫂我记下了,以后,在这府里,能有帮得上的,你尽管跟嫂嫂说就是。”
说着也不等锦娘再说什么,又道:“太子妃可是使我来问你呢,何时有空去她那里坐坐。”
第百五十章
?锦娘听了也很是动容,拉了上官枚的手道:“那感情好,锦娘自小在家便是个苦命的,没人疼没爱人,如今有了嫂嫂这话,锦娘这里就有了底了,咱们两个以后相互扶持了,定不能让那起子小人的计再得了逞去。”
上官枚拍了拍她的手道:“嗯,以后,嫂嫂我疼你,等父王母妃两个回来了,你得了空,咱们便起太子妃那吧,我那姐姐也是个爽快人,你去得次数多了,就会知道的。”
锦娘听了忙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上官枚像仍是心神不宁的样子,锦娘便问:“嫂嫂还有何为难之事?”
上官枚便苦笑了笑道:“唉,姨娘这些日子总在屋里唉声叹气的,相公看着就心烦,他心情不好,我也难受,其实,好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弟妹,你呀,还是别太较真了吧。”
原来还是来当说客的,怪不得开始便先拉近两人关系,把说得的,说不得的,都跟自己说,原来是让自己软了心,对她方才的话不好打推辞。
锦娘听了便也皱了眉,副很为难的样子:“唉,谁说不是呢,那都是长辈们的事,我们作小辈的,别说是管,就是听也是不该的呢,我不是正好查到那了么,现在可不敢乱动那些人了,如今我可是把王妈妈好生待着呢,身上的伤也请了大夫给治了,只等明天母妃回来自行处置。”
句话,推得巧妙又干净,上官枚只能干瞪着眼,很无奈地又拿手去戳她脑门,嗔笑道:“你呀,说你是人精你还非要说自个儿笨,如你这般若还是笨,我都不要活了。”
锦娘听了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上官枚看着她也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时竟笑出了声:“怪不得二弟常对你翻白眼呢,你你还真是副讨打的样子。”说着,笑容又掩了下去,轻吁了声道:“二弟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呢,想着明儿父王和母妃就要回,你姐姐眼看着就得进门,真是麻烦,哎,不说了,我得回去了,给姨娘炖些补品送去1”说着就起了身。
锦娘将她直送到了园子里,正要回屋,看到园子外抹绿影闪,锦娘看着眼熟,便走了过去,果然看到是烟儿,她正躲在颗大树后,向锦娘招着手。
锦娘笑着走过去,也与她起躲在大树后面,烟儿见锦娘就要跪,锦娘忙将她托住问道:“只咱们两个,别弄那虚头巴脑的礼了,快说吧,出什么事了?”
烟儿听了便站直了身,眼泪却出来了:“二少奶奶,您可定要救救奴婢家啊,二太太二太太要将奴婢家全都卖了呢。”
锦娘装作大惊:“为什么啊?可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事?”
烟儿眼里露出丝愤怒来,脸上也微带了丝不自在:“那日三少爷明明是应了家姐要将她收房的,可是二太太非死扳着不松口,这也就罢了,还指使了她贴心的丫环们成日介骂家姐孤媚无德,勾引主子,以子相胁想要上位,整个府里便全用那鄙夷的眼睛看奴婢家,奴婢的娘实在气不过,便便做了道你说的,不能合在起吃的菜,二太太吃了后果然就腹痛如绞了,其实,奴婢的娘也只是想让二太太受受苦,并没加多大的料进去,真没那害人的心。后来,二太太也使了人来查了,根本没查半点证据,却因着姐的原因非认定是奴婢家子害了她,所以”
原来如此,看来,二太太虽然不知道那毒究竟是如何中的,却也是敏锐得很,立即就感觉出是烟儿的娘弄的妖蛾子,这个人,点也不能小觑呀。
“你没有找三少爷吗?他应该会帮你们才是啊。”锦娘想了想便道。
“唉,三少爷又跟二太太吵了架,二太太当着三少爷的面倒是应了三少爷,可是可是二太太那人奴婢实在害怕呀,三少爷如今正在读书,哪天不在家那奴婢家可不就成了二太太刀下的菜了,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奴婢这回可是害死家里人了,呜呜。”烟儿边说边抽泣着,锦娘看着也无奈,便拿了帕子帮她拭泪2
烟儿感激地忙接过去自己擦,锦娘想了想道:“这事还真不好办呢,嗯,你们的契书是在二太太手里吗?”
“是的,奴婢家子都是家生子,契书都由二太太管着,家生子都是死,契的,连赎身都要主家同意才行。”烟儿无奈地说道:“再说了,奴婢也没那么多银子能将家子都赎出去。”
锦娘想想还真为难了呢,自己又不能真去跟二太太讨了烟儿家子,这事还真的得想想法子才是。
烟儿看锦娘沉吟着没有作声,心里便急,她也知道,这事二少奶奶也不好出面,如今二太太是将她家子恨上了,谁去讨她这家子,只怕便被二太太看成是幂后指使之人,可是不求二少奶奶,又能求谁呢,三少爷根本没权,就是再为这事闹,二太太也只会更恨她家人。
于是烟儿可怜巴巴地看着锦娘,希望她能得个好主意来。
锦娘确实头痛着,本想狠狠心不管了的,看烟儿那样子,心又软了,沉吟了半晌才道:“其实,这个问题的关键便在你姐姐,二婶子恨她的最大原因就是她影响了三少爷的亲事,如今三少奶奶没进门之前,任何个通房有了身子二婶子都会容不得的,嗯,这事我有法子了,你们家子若是愿意,就来我院子里,我想法子将你们讨了来。”
烟儿听大喜过望,伏身又要拜,锦娘无奈地托住她道:“这事还不定能成,而且,最怕的是三少爷拧着了,不肯让你姐姐过来,那时,全麻烦了。”
烟儿听了便点了头,又给锦娘行了行,才自旁的小路走了。
锦娘便回了屋,脑子里寻思着要如何去请了冷婉来趟二太太屋里才好,而且,得跟冷华轩说说,若是不喜欢冷婉,那便直接跟冷婉明说,相信以冷婉那高傲的性子,听那话便会主动退亲,但若是对冷婉有感觉,那就对冷婉好点,哄哄她,让她以后能够接受素琴母子才是,这也不失为救素琴母子的条路子3
思索着回了屋,秀姑正在给锦娘绣件披风,湖绿色的宫锦面料,上面起了暗底子素藤花纹,秀姑在沿边用金线绣了两条叶子边,很是好看,见锦娘进来,她便皱了眉:“少奶奶也真是的,出去怎么不披件衣服,看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撞了风可不好呢。”
锦娘听得心里暖暖的,秀姑仍是对她很关心的,只是有时太过木了些,想事也不周密。
“无事呢,只是有点子事,出去走了走,少爷呢,还在屋里?”锦娘随口应着,打帘子就要进屋里,秀姑把扯住她道:“前几日就想问少奶奶来着,你如今那方子又改了,可是太医看过,新开了方子?那病好些了没?”那神情也是担忧中带着丝期待。
锦娘这才想起,那日在王妃屋里看病的事也没怎么跟秀姑几个说,四儿虽是知道,但那是个嘴紧的,没有自己的吩咐不会多言半句,那日只拿了新方子来让秀姑抓了药,并没说病情呢。
“刘医正来过了,说是好了,只是还要调养阵子,这几日事忙,忘了说了。”秀姑听高兴地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砣佛,总算老天有眼,让少奶奶的病好了,明年指不定明年就能怀上了,二夫人若是知道,怕会高兴死去,明儿我便使人去送信去。”
锦娘听得眼睛亮,对秀姑道:“正是呢,那天娘来了说,大夫人正病着,让我回去探病来着,我真是忙昏头了,把这茬给忘了。秀姑,你收拾收拾,等王妃回了,咱们就回孙府去,哦,备上些礼品,也快年节了,先只弄些简单的,反正年节时还要再送的。”
秀姑听了也笑了,“那这回我也跟着少奶奶起回吧,府里的些老伙计都几月没见了,心里老惦记着,想跟她们唠嗑呢。”
锦娘听了便拿了十两银子给秀姑:“那倒是,你也有不少老姐妹在府里呢,会子看看要置办些东西不,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这些银子,给你亲戚家的小孩子打赏用。”
秀姑听了便眼圈红,呐呐地不肯接:“哪里就要这许多了,我那又不是啥贵气的亲朋,有个三百钱足够了。”
锦娘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将银子塞在她手心里道:“以前是穷,没法子孝敬你,如今王妃对我也好,应用度都是最好的,我的月例银子也无处花去,你就拿着吧,用不完,就存着将来娶儿媳用就是。”
秀姑听了便拭了拭眼角,将银子收好了,锦娘便要进屋去看冷华庭,秀姑看她心情像是不错,便又拉了她道:“少奶奶,你前儿可是惩治了不少人呢,如今怕是好多人都恨上你了,你呀,也得有几个自己的心腹才是,各府各院里头,总要布几条眼线,不然,抹黑的,啥信息也不灵,若有个什么事情,防范都来不及呢。”
锦娘听得不由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姑,这话说得可算是有见识了,平日里可没见秀姑有这远见,不由歪了头,斜睨着秀姑,秀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笑道:“如何,难道我说得没道理么?你这是啥神情啊,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锦娘听了便笑了,握了她的手道:“你说得很对呢,我都没想这么多,亏你帮我想到了,只是这真是你的主意么?”
秀姑听了便更不自在了,瞟了眼锦娘,眼里却是露出丝得意,笑着道:“少奶奶是越发的精明了,知道我这脑子没那么机灵,这主意要说还真不是我想的,是昨儿和青玉起说起这事时,青玉说的,我看她这话说得有见识,便来劝少奶奶了,少奶奶不会说我拿了别人的主意来邀功吧。”
锦娘听了便皱了眉,那青玉确实有些才干和见识,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亲自跟自己说,而要借着秀姑的嘴来告诉自己?
不过,也正好证明她是个沉得住气,不捧上卖好的,这个人确实可以多观察观察,才能是没有话说的了,就要看心性如何了,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青玉表现得太好了,好得让自己挑不了毛病来,而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看不透,越是觉得不放心,秀姑看来是心拿她当儿媳看了,她说什么秀姑都会相信,考察试探青玉这事,还得靠张妈妈才行,如今她是越发的信任张妈妈了。
那日张妈妈回来,果然说自己屋里的香片里都含了那种曼罗花,锦娘想想就气,让张妈妈全都包好留存了,如今自己还只是处了王妃院里的些人,府里从大厨房,到采买,到各处分发物资的奴才们,怕也有很多是不干净的,得揪了出来,不然,还是会有很多问题出现的。
“青玉这丫头不错,不过,我还要考察她阵子,若真是那信得过的,我便升了她进屋,哦,干脆你明天正式找她老子娘提提亲看,若她肯嫁给喜贵,我便作主给他们两个主婚,只要她嫁了喜贵,莫说是做个大丫环,就是等管事娘子的位子,我也并给她了。”锦娘似笑非笑地对秀姑道,这样也可以省了秀姑桩心事,不然,她老是惦记着,差事也不专心。
秀姑听了喜出望外,抓了锦娘的手便道:“少奶奶此话可是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明儿就去,青玉家就住大通院里,我都去过好几回了,熟着呢。”说着便喜滋滋地进去收拾东西了。
锦娘原想还说些什么的,看她跑得那样急,不由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屋。
冷华庭正歪在屋里百万\小!说,见她进来,便打了呵欠,闲闲地说道:“娘子如今可是成了大忙人了,哪有那么些个好她妯娌,好姐妹要你陪啊,你可是我的娘子,好生陪着我才是正经呢。”
锦娘听他又在说浑话,懒得理他,转了身进内堂,她想找些料子明儿给二夫人带去,还有,玉娘嫁后,贞娘也得嫁了,明儿再送她副金五事作添箱,没走几步,身子便被拥进了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耳朵便感觉阵尖锐地刺痛,她不由哎呀声叫了出来:“干嘛咬我,你是小狗吗?”
刚说,耳朵上又被他咬了口,接着,热热的气息喷在了耳根处,整个人都感觉阵麻痒,锦娘忙缩了脖子,想要转过身来。
这斯如今能走之后,越发的无赖了,随时随地的就抱着她亲亲啃啃的,时不见她,便会嘟了嘴,发个小脾气啥的,刚才定是看自己与上官枚聊了好阵子,又与烟儿秀姑说了些话,他觉得受了冷落,所以又在想法子惩罚她呢。
“相公,我得回趟门子,大夫人病了好些日子了,上回娘来就说让我回去看她的哎,你的手又在乱摸,相公,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冷华庭双大手自锦娘衣襟处往里伸,隔着厚厚的锦衣就开始揉捏她某处弹性的柔软,锦娘扭着身子躲闪着,可他最近实地战斗的次数多了,对她身体的敏感处摸得清清楚楚,双大手游移着的同时,嘴唇贴着锦娘的脖子路打着圈儿的亲,不时还会咬上口,让锦娘觉得又痛又麻,整个身子像得了软骨症似的,摊在了他的怀里。
“她病她的,你看她作甚,她死了不是更好么?咱娘便可以扶正了。”他紧搂着她,抱着她坐到了床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锦娘听了便叹气:“没法子啊,她如今还是正妻,我娘还是得穿她给的小鞋,虽说是平妻了,可怎么也越不过她去,我若不回门子看她,指不定她就会抓了这个找娘和轩哥儿的麻烦呢,你可要陪我去?”
“你得应了我,去了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就不让你去。”他又在她耳边说浑话。
“那怎么行,我这回去,还得走几个院子呢,你个大男人,怎么也跟着我在内院里转,那可不合规矩。”锦娘听了便皱了眉,这厮越发的不讲理了。
“你不答应试试。”又在威胁她。
“我就不应,你这分明便是瞎胡闹。”锦娘决定不姑息他。
“那好,你可别怪我啊。”他手圈,将她扳倒在床上,身子就压了上来,妖魅的凤眼里挟着丝邪笑:“会不让你求饶我就不是你相公。”说着,手便开始扯她的领口。
锦娘真急了,忙手揪住自己的领口,放软了气语对他道:“你讲讲道理嘛,我也难得回次门子,你不能对我太苛刻了嘛。”
冷华庭才懒得听她的,手上继续着,锦娘就怒了,手撑在他胸前,瞪着清亮的眼睛问道:“你可是非要逼我?”
冷华庭听得怔,随即仍不理她这茬,自顾自地将她的手按,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按到头顶处,低了头用嘴去咬她的盘扣。
颗还没咬开,便听见锦娘哇的声大哭了声来,接着眼泪就打湿了他的脸,他听便慌了神,放开她的手,抬了头看她,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娘子,是弄疼了那里吗?我刚才没怎么用劲啊,应该不疼的,我咬了自己试过的”
锦娘也不管她,仍是哭,那眼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倾泄而下,原本清亮的眸子如今像淹了大水似的,哭得那叫个稀里哗啦。
冷华庭只觉得那泪水全倒进他的胸膛子里去了,将他的五脏六府全都浸湿淹没,心也阵阵的发紧,喉咙发干,嗓子像是破了音样,有点发飘:“娘子你你是不是才在外面受了气啊,你告诉我,谁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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