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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作品:殊途同爱|作者:中国长城网|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8 16:20:05|下载:殊途同爱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真不更了。

  第十一章

  开始还是很好奇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他很亢奋,她很温顺。

  他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她的小脑袋上,抱着她一直亲,一直亲。

  一直到帽子掉到床上,又被一只挣扎的手推落在地。

  后来闻人玥就哭了,拼命推他□冒汗的胸膛:“我不要……我不要……”

  于璧飞开始还哄着她,哄着哄着也恼火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不要?你还想着别人是不是?!”

  “不是……不对……”闻人玥嘤嘤地哭着,徒劳地反抗,“这样不对……以后……以后再……”

  他一把按住她拼命推拒的双手,霸道地固定在她头顶上方:“没有以后!就是现在!”

  她哭得更凶了,两条白嫩的小腿不断踢蹬;他心痛得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只能使劲把她翻了过去,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

  悬空的纤幼腰肢,低俯的光洁裸背,披泻的如缎黑发,一路摧拉枯朽地点燃了所有的原始欲望:“阿玥,你好美……不要哭……我疼你……”

  于璧飞浑然不觉自己对闻人玥是用了一点诱又用了一点强——两人无论智力还是体力都太悬殊,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卖力地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地爱她,想要和她水□融,融为一体。

  再说,最后她也颤栗尖叫了,不是吗。

  (台长很严肃地提醒各位女孩子,强迫就是强迫,以爱为借口使用暴力,是不对的。这是错误示范。)

  他是“璧”,她是“玥”;他得到了她的那颗“玥”,来填补自己“璧”上的缺孔。

  “璧”与“玥”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在于他,和心爱的女朋友做这种事情没有对与错,只有早与晚。

  在于她,所有的记忆只有眼泪与钝痛,汗水与鲜血,抽搐与□。

  她再一次以血为代价,转折了人生。

  纸包不住火,于璧飞的无故脱队很快被上级发现。因为归队后依然魂不守舍,很快又被揭发出他居然交了个还在读高二的小女友。

  兹事体大,一层层报上去,终于惊动了他的父亲。

  他被父亲打断三根肋骨,还硬着脖子说大不了写个材料,报备一下:“反正我将来只想和她结婚。”

  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七岁,学业未成,居然谈终身大事!

  于父气得几欲发狂:“如果这个女孩子真要追究你的责任,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什么前途都没有了!”

  很快闻人玥的父母也知道了,坏事总是传得特别快。

  闻人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没有好好教育;匡玉娇狠狠打了闻人玥一顿,又打自己:“是我没有教好你啊!你才多大?就是再喜欢他,也不能任他做这种事情啊!”

  喜欢吗?

  不可否认,闻人玥一看到于璧飞,心就会砰砰急跳,两颊烧得厉害,尤其是穿海军制服的样子,每每令她双膝发软。

  但自从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这种好感就如同海潮一般退去,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慌张与悲哀。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她明白自己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甚至不想听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歌里面唱过,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哪来的有情人?做什么快乐事?蹙眉是劫?浅笑是缘?她还没有想通,就已经体会过。

  匡玉娇虽然没有母性,但在这方面倒是很有经验:“阿玥,你还小,不要让这种事情影响到你未来的路。洗个热水澡,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当做了一场噩梦。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劝慰女儿,甚至拿自己的经历来说明,那薄薄的一张膜,并不会影响女人最后得到幸福。

  (台长有话说:匡老师!匡大姐!匡姑奶奶!求求您别添乱了好吗!!)

  至于于璧飞的处理方式,双方家长决定还是坐下来好好地协商一下。

  于父为了表示尊重,穿着正装来见闻人延:“我知道璧飞对你们的女儿做了非常糟糕的事情。作为父亲,我教导失职,不是一句抱歉可以抵消。”

  他深深地弯下腰去鞠躬。

  肩章的颜色好像深海,上面绘有金色枝叶与星徽。闻人玥的一对父母虽然有钱,却在这样的权势下无所适从,悲从中来:“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于父道:“我保证犬子会受到惩罚。或者我们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解决,让两个孩子都不要受到太大的伤害。毕竟他们都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什么更好的方式?难道做亲家?我们不稀罕!”匡玉娇怒了,“对,被疯狗咬了一口,我们是不能咬回去,但疯狗总要被关起来吧!”

  闻人延无比心酸,虚弱道:“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情对阿玥造成任何影响。她以后还要陪在我们身边,升学,还要工作,还要嫁人。令公子有远大前程,根本不必困守在格陵。”

  于父尊重他们的意见。他主动提出处理办法——保留学籍,将独子贬到太平岛上的军事基地去执勤,三年内不许离岛:“璧飞,你听清楚——你在他们眼中不过疯狗一条,死心吧。”

  太平岛是南沙群岛中的主岛,虽然离明日港有1800公里的距离,但风光旖旎,有鲜花有候鸟,有植被有淡水,椰树飘香,海风习习,环境优美,设备齐全。

  此举到底是下放还是流放,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还是珍惜儿子。

  只是于璧飞深深不服,深深不服。

  那天晚上匡玉娇恰巧没有陪闻人玥睡。

  雷雨前的天气总是极闷热,闻人玥出了一身的汗,每个毛孔都被贴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她又不想吹空调,就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凉风拂面,不知为何清晰地想起去外公家的那条山路……蓝天白云绿树……她和海泽表哥一路走上去,走上去……会客室里坐着一名穿海军制服的青年……

  辗转至半夜,她朦朦胧胧一睁眼,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黑黢黢的影子,是翻窗进来的于璧飞。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坐了多久。

  她寒毛直竖,正要尖叫,他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有飞檐走壁的身手,要制服她轻而易举。很快颤抖抽搐的她就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于璧飞将父亲转达的话,一句句地复述出来,一句句地质问。

  “你说算了?”

  “你觉得我是疯狗?”

  “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他的伤还没好,一边咳嗽,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闻人玥,你好狠的心。不,你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声音不大,一句句送入她耳中,阴恻恻地。闻人玥头痛极了,又喊不出来,还好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拼命挣扎着去够床下暗屉的把手。

  眼角瞥见了她的小动作,他冷冷地任她折腾。闻人玥好容易够着了,他一伸手就越过去了,使劲拉开:“你要拿什么。剪刀?好,好极了。来啊,给我这儿扎上一刀。”

  挣扎拉扯间,整个暗屉哐当一声翻到地上去了。

  掉出来一顶贝雷帽。

  “……这是谁的帽子。”于璧飞一看就知道是海军的物品,而且不是他的,“这是谁的帽子!”

  她果然心里还有别人。或者说,她心里从来没有他。

  不顾她的阻扰,他一扬手,就把帽子给扔出去了。

  眼睁睁地看着帽子飞出窗外,闻人玥停止了挣扎。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很快又有雷声滚过。

  原来,原来是这样。她扔了钢笔,钥匙扣,护身符,可是舍不得扔掉这顶帽子。

  原来,原来来不及。

  她的眼角慢慢溢出了晶莹的泪花。

  隔壁的闻人玮最先听见姐姐房里的动静,赤着脚就跑出来拍门:“姐姐!姐姐!你在干吗?”

  他赶快去告诉父母;闻人延和匡玉娇急慌慌地跑到女儿门口,一撞门才发现门从里面顶住了:“阿玥!阿玥!是不是于璧飞!于璧飞你不要乱来!我们报警了!阿玥,你不要怕!老公,你快想想办法啊!”

  发现闻人玥不挣扎了,于璧飞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的喘息中带了点哨音,是肺上的伤还没有好。

  “阿玥。”

  他俯□去亲她,亲了又亲;他的口腔里有浓烈血腥气味,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失却焦距的瞳孔,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

  “阿玥。我爱你。”

  “阿玥。我爸要我去和尚岛。”那是海军对太平岛的“爱称”,“他罚我做三年的和尚。你怎么办?你等不等我?”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躺在他身下,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静若雕像。

  和他第一次看到她,在太阳底下穿着海魂衫又完全不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脸色苍白,泪痕交错,我见犹怜。

  她小小的身躯里有充沛的情感,已经在他心底投下一颗种子,生根发芽;若是拔去,心之土壤也会四分五裂。

  “你这么美,怎么等我。”

  他拿起剪刀。

  等门终于被撞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胆大包天的飞贼竟然没有逃。

  房间里很黑;黄豆大的雨点胡乱地砸在玻璃上,数只电筒白白的光柱照过去——于璧飞坐在床边,闻人玥蜷着伏在他大腿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仿佛贪恋那一刻的相聚,久一点,再久一点。

  床上,地下,身上,到处都是一绺一绺的长发,仿佛从黑暗中生长出来的恶之花。

  匡玉娇尖叫起来,因为看见于璧飞前襟上染着点点血迹:“杀人啦!抓住他啊!”

  那血其实是他自己咳出来的。于璧飞根本没有反抗,但也没有束手就擒。

  他一边咳,一边朝外走:“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被接到父母身边的闻人玥被详细检查过,身上也并没有伤口,除了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青白头皮依稀可见。

  出了这种事情,于父不得不把儿子赶到扁礁上去了。

  扁礁离明日港有2400公里,面积不足0。04平方公里,杂草丛生,海风呼啸,连海鸟都不会落下来栖息。

  岛上只有一间小小哨所,他一人驻守。一应淡水食物补给由海船带来,两周一次。

  于父说:“好。很好。你几时想通,几时回来。”

  闻人玥附在应思源耳边说的是:“和第一个男朋友闹分手的时候,他拿剪刀把我的头发剪光了。”

  一句话就概括了所有情节,可是概括不了所有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绝对不更。

  第十二章

  翌日早上查房,有病人问:“咦,那条小尾巴呢?两天没来了。出院了?”

  没想到竟是聂未回答他:“快了。”

  病人叹道:“每天一堆穿白袍的人涌进来,心理压力很大啊。看到那条臭美的小尾巴,总会轻松一些。”

  实习生发现聂医生竟微微牵了一牵嘴角,顿时怀疑自己眼镜度数要再次提高了——冰山怎么可能裂开?!

  等查到闻人玥这里时,应思源发现她不像之前那样起身迎接,而是蒙头大睡:“叶子,你们昨天是不是聊得太晚了?”

  “不是我。是她男朋友来了。”桑叶子隐瞒了自己偷看到的内容,“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病房的。”

  漂亮的女孩子自然很多人追求,有男朋友也不出奇。

  应思源并不在意,问实习生闻人玥的ct检查预约到几点:“还有叶子啊,你今天就出院吧。床位很紧张,你回去休息也是一样。”

  医院从无淡季。

  “啊?”桑叶子看了看聂未,有点舍不得,“聂医生,不是要观察四十八小时么?我都摔出血来了啊。”

  聂未没有发表意见。

  他只是瞥了一眼将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条蚕的闻人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桃红色带子,丢在她枕边。

  正是她查房时落下的那一条。他捡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还给她。

  正要走开,医生的敏锐却令他停下了脚步——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