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雪碧掺了点摩纳德,度数没chianti那麽烈,她能喝一点的。”龙绯红笑著说。
“我能喝的,以前也喝过的。”郭清河也点头,又喝了口。
“快三个月了,下个月我想去做围产检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龙绯红摸了摸肚子,问郭倾云。
她穿了松紧腰身的薄牛仔裤,上身的衬衫也是宽松款式,所以站著的时候,并不显出腰身变粗,现在坐著,她手一撸衬衫前襟,腰下便看出微微隆起。
“好的。”郭倾云轻声说。
“如果我说我想来英国待产,你觉得呢?”她突然问。
郭倾云想了想,“你真想?”他问。
两人静了静,一时都不说话。
英国在某些方面是个很boring的地方,气候boring,礼数boring,龙家在英国毫无根基,一个国家在阳光背後的生意完全不是区区一个香港黑帮说进军就能进军的,更何况,龙绯红是这样不服输不耐静的女人,她想来英国待产,甚至,哺乳初生的婴儿?
“你有没有想过在香港陪我待产?”龙绯红反问。
十月怀胎,离这个孩子出生还有六个月,郭倾云不是没想过亲眼看孩子出生,但不是陪她待产,那太久,他没可能在香港那麽多时间。
“所以今天有可能是这个孩子出生前,最後一次跟他(她)爸爸吃饭,你不跟他(她)干一杯?”
她笑了,等不到他回答她也知道他会怎麽回答,所以,还不如一笑代之。
“不要这样说,我会来香港看你们。”郭倾云端起杯,龙绯红端杯跟他相碰。
她一仰喝尽,他只浅浅抿了口。
“怎麽?最後一杯都不肯跟我喝?”龙绯红抬眼看他。
“不是,我喝不了那麽多。”郭倾云淡淡地说。
他没必要告诉她,他结扎手术是上周末做的,乘妹妹在医院打点滴时,他挂了个号,做了结扎。
结扎手术是个门诊小手术,但医生让他签字,不是手术本身有风险的问题,而是让他认可今後的风险,今後如果有一天,如果他想做吻合手术,令自己有能力让妻子怀孕,这个吻合手术的效果有可能因为结扎手术进行的时间、当时效果、个人身体状况等等原因,而不同。
他不在意了,可以说他做结扎,是被小姑娘ivy无心中的一句话触动。ivy想约束住她爸爸,而他亦想约束住自己,制造出一个孩子已经够了,今後在英国,他只想把妹妹养大,教育她知书识礼,将来能过得幸福,他的心愿唯此而已。
结扎手术的创伤在阴囊,割开了约半厘米的小口,他体质不能接受任何麻醉剂,所以当时忍了痛,看著医生用专门的钩子把输精管从小口里挑出来,剪去一段,两头用羊肠线缝合,这样,手术就完成了。前後只十分锺,当输精管被挑出的时候,他感觉心里头什麽被撕扯了下,但这感觉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痛不再那麽明显。
术後医嘱不必拆线,但两周内避免性生活,不饮烈酒,这他能做到,只是这几天天热,伤口上那块纱布有时摩擦,微有些痒。
他尤自在想那些的时候,龙绯红一双美目,睁著一滴滴落泪,她哭了。
郭倾云看了看身边的妹妹,她趴在桌上,嘴角还沾著酱油,但她已经睡著了,小东西真没酒量,才喝两口就醉了。“我不是想让你难堪,是真的不能喝那麽多。”他说话没了顾忌。
“你吃点东西,我抱清河进去睡会。”他把妹妹从桌上扶起来。
“倾云!”龙绯红抓住他臂,“别走──别这麽对我──听我说──听我说──”
“我不走,你说。”郭倾云站起又坐下,龙绯红哭得双眼通红,她伤心欲绝,又激烈地忍耐,狠狠咬著唇,不让自己大声哭喊出来。
“你怪我帮海舟──我不能不帮他──海舟──海舟──他──”
是龙海舟救的龙绯红,十三年前,当她还叫作小泉红子,当她才十三岁,当她任人宰杀淫辱时,是龙海舟求龙通生救下她。她不是在乎亲情友谊的人,她没妈妈,爸爸是酒鬼,七岁起就不再管她死活,而龙海舟,他是不是当她姐姐她不知道,她当他弟弟,亲弟弟,她帮他!
“龙海舟救你,可叔叔也救你,你只叫他‘总裁’,你没当他爸爸吗?”
郭倾云给她擦泪,他手温柔,可语声却没温度。他想法传统,长辈永远是长辈,他救你养你,那麽多年,你反过来背叛他,有多狠毒?
龙绯红泪落得愈凶,她不叫“爸爸”,不代表她不尊重爸爸,她只是,只是她,她自问是日本人,又是女孩,性格太强不讨喜,性别又不受龙通生器重,她只是,只是──帮派里龙头轮流坐庄那是太平常的事,她当年落难,帮里老大一家几十口还不是被亲侄子杀得一干二净,斩草除根!
不是她狠,是郭倾云太善良!
“龙家的事我不想被牵连,也没资格怪你,你好自为之,保重。”
眼看郭倾云站起,她拼尽全身力气,却只侧了侧身,被他扶住靠在椅背上。
“牛叔,你派辆车来,对,到我家,绯红喝多了,好象醉了。”
她强睁著眼,看郭倾云抱起脸蛋酡红的郭清河,不,女孩子垂著的胳膊和细腿也皮肤酡红,她──
惊恐中,她最後听见郭倾云在说,“清河?醒醒!是不是不舒服?清河?你发烧了!”
清河──自己怎麽──怎麽──怎麽──
她不懂!
自己怎麽会喝了下了安定的酒?
而清河,是不是喝了那杯──她给郭倾云调的酒!
chapter 84(下)
情况还好,清河只是出了身风疹,风疹发遍全身时皮肤又红又烫,但腋下量体温并没发烧,郭倾云放下心。
妹妹这病他有经验,他对药物过敏,妹妹则对但凡没吃过没用的都有可能过敏。小时候她也曾长得胖胖呼呼,後来不知吃了什麽东西过敏,一下发了一身风疹,这一发就发了半年,风疹晚起早退,小孩子痒了就拿手抓自己,把脸蛋身上都抓出血来。郭起超带女儿吃药浸澡做过敏源测试,还给她扎过金针,一样样办法都试了,一样样都不顶用,折腾了大半年,小女儿变得又瘦又弱,只有白天风疹退下去时她才缩在小床里睡个安稳觉。那时郭倾云才十二岁,学校放课後有跆拳道课,北韩教头十分严苛,当年的他和龙海舟曾亲密得跟兄弟一样,他回家照顾妹妹,龙海舟就负责跟教头打马虎眼,隔天,两人换班,一个守著小妹妹睡觉,另一个就去练拳兼挨打。後来不知道哪天,妹妹的风疹突然痊愈,从此再也没发过,而两个男孩之间的友谊,也由浓转淡,至今天的地步。
确定妹妹只是出风疹後,郭倾云把她抱到浴室,在浴桶里放了桶比手感略凉的温水。这时牛叔派来的人和车都到了,他上楼把龙绯红抱下来,她看起来是醉了,紧闭著眼,脸颊红豔,她喝那杯酒是一口气喝下的,还空腹,她这性子,他以前说说她惹她不高兴,现在也没必要再说了。
“晚上找个人照顾她。”郭倾云把龙绯红交给保镖,那保镖有点为难。
“我家里有事,不跟你车了。”郭倾云拿了条薄毯给龙绯红盖上,让保镖接手抱人。
“噗通”一声,浴室里传出来!
“你把门带一带。”他没时间把他们送出弄堂,拿手示意保镖出去把门带上。
浴室里妹妹清河趴在淋浴房的地板上,原本给她坐著的小凳子都摔了门口,她觉得身上热,觉得身上痒,现在贴著淋浴房地上的冰凉瓷砖上蹭,脸上那表情多惬意满足!
郭倾云忍不住笑,他还没见过妹妹喝醉酒的模样,倒真是乖得很,象只小兔子,一蹭一蹭的,他站在边上试水,她蹭过来,磨他小腿!
家里药箱里还有几包药粉,浸澡用的,不能治风疹,但能消消痒。他把药粉洒浴水里搅匀,试试水温,然後把妹妹抱起来。他给她脱衣服时弄醒了她,清河半梦半醒挣了下,“噗通”她摔浴桶里,溅出来的水把他淋了个半湿!
幸好浴桶够大够深,水的浮力也足够,郭清河这麽摔了下一点没事,她睁了睁眼看到哥哥在,然後又闭眼继续睡。
“叫你醒时不醒,不让你醒偏醒!”郭倾云抱她出浴桶时自己也趔趄了下,幸亏他一把撑了桶里才没滑倒,这样一来不止淋个半湿,全身都半湿了。
把妹妹抱回房里後他急著去冲个澡,全身湿漉漉得一路滴水,楼梯房里到处都是!
他冲澡前把伤口上的纱布弄下来,纱布上有点血迹,血都干了,也并不大量。冲完澡後他把身体擦干,找出医生开的消炎软膏抹了点在伤口上,男人阴囊上褶皱多,皮肤复元能力也强,伤口已经完全长好,只在阴囊左侧看得出一条一厘米左右的黑色羊肠线疤。不知道是伤口疤还没落,还是对消炎软膏过敏,他觉得那处发痒发热,那活儿竟巍巍半立起来。
shit!
他都上了楼,说实话真排斥在房里做这档子事,尤其妹妹还在床上睡著。然而毕竟刚做过手术,他也忐忑,不知道结扎後手渎痛不痛苦,他坐了床一边慢慢套弄,又轻及重,又慢至快,果然有时囊袋上好象被牵制根筋似的,一抽一抽地惊跳,算不上多疼,但被牵挑住,他小心著怕动作过大,但突然,由阴囊到阴茎到马眼,过电似地被狠抽一鞭!
真──excited!
excited都快到最後那一点,腰上突然一热,一双温软小手贴上来!
郭倾云心跳都停止在那点,他只来得及抓了样东西一挡,尽数喷在胯下──
“疼……”
妹妹轻细哼了声,他顾不了自己,赶紧转身。
“哪里疼?肚子疼?”床头灯在妹妹旁边,灯没摸到,妹妹两只手已摸到他,他被她抱住颈子往下拉,跌下去前还尽量地不压到她。
“澎!”他脸朝下刚跌床上,妹妹和一团被子一起贴过来,她手和脚缠住他,头和脸到处蹭,“疼……肚子……疼……”他急得一身汗,扒开乱七八糟的被子毯子把妹妹抱出来。灯亮了,妹妹穿的浴衣全撸在了腰里,细白细嫩的身子手脚上都是一块块红风疹块,可她不叫痒,她叫疼,肚子疼!
“哥……弄……弄弄……”她突然醒了,泪朦朦一双眼睁著叫他。郭倾云脑袋“轰”一记,以前他用手指扩张她阴道膜孔,她都叫“哥哥弄轻点……”不等他有反应,妹妹两条细腿张开环到他腰後,“哥哥弄……弄弄……”她捉著他手,郭倾云右手成拳,左手张开,五指里最长的中指一下就触到妹妹汗湿的腿心,就那麽一瞬,他勃起──
他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穿上衬衫西裤,然後关了床头灯。
不用开灯,月光透进红色窗纱。“清河把眼睛闭上。”他拿出条手帕,张开盖在妹妹脸上,帕是青色,遮了唯一的光亮,帕子下眼珠动了动,清河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揉她平滑的腹,大腿外内侧,然後曲起她小腿。
他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麽,妹妹肚子疼,她本来宁可偷偷吃药也不告诉他,但醉梦里头她只知道弄了就会不疼,“哥哥揉揉……我轻点……你睡……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你睡……睡吧……”他探进她身体里,许是肚子真疼厉害了,也许是今天喝了酒,怕疼的神经也被麻醉了,他一根指头加到三根指,甬道虽然紧得要命,但徐徐抽插便生出了湿润,她不叫疼,帕子下有时呼吸急促,他就放轻放慢,有时静得没丝起伏,他心里一凛,便──
“哥!”妹妹突然弓起来,他抽手抱她,撸她身上背上,行了,行了,明天就好了……
早上郭倾云是被手机叫醒的。
“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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