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哈哈…”
两具光溜溜的躯体交缠在一块,宛若强劲的蛟龙与柔情的美人鱼耳鬓厮磨,于水的空间和谐交融,或凌乱,或疯狂,眷恋不厌…
“笑笑,快别闹了。”他哑声轻吼道。
汤池里的水温似乎因为他们的嬉闹,搅得更为炙热,烫的他浑身发颤,尤其灼伤某处昂扬高耸,火焰蠢蠢欲喷。
苏昕月骤然停下动作,怯怯地睨着他,伸手抹平他蹙紧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陶曦哲轻咬她的耳垂,闻着她散发的清香,感受她细微的颤栗,呢喃,“笑笑,只要你不选择离开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能做到的!请你相信我,这应该是我们俩在一起的条件吧!”
苏昕月抬眸对上他的眼,四目相交,她水汪汪的双眸紧锁他深情炙热的双瞳,急切想得到对方的回应来笃定此刻的真实,他青啄一记她的唇畔,“傻妞,我是认真的。”
得到回应,她敛去娇羞,神色认真,“哲,不管是悲欢离合,我不离开你,你不能跟我说后悔,我们好好相爱,一起变成白胡子老公公和大肚腩老太婆,好吗!”
陶曦哲俯身轻吻她的眉心,承诺道,“好!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苏昕月出乎意外地,吻上他的喉结,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熊熊烈火再次燃烧…
盟誓契下,爱,霎时间融入两人心脉的搏动,仿佛心跳不止,爱情不灭。
第六十五章 陶将心向昕月(二)
夜幕揭开面纱,黎明吐出灿烂的曙光,从地平线爬上高空,迎来新的一天。
陶曦哲照往常时间到达公司,并没因昨夜的一响贪欢而影响了作息,他手里拿着一份早报,经过谢秘书的位置,步调没有停止,吩咐道,“给我一杯南山。”
凉嗖嗖的嗓音在静谧的空间荡漾,激起谢秘书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虽习惯了冰山总裁的不近人情,还是忍不住心慌。
她百思不得其解,总裁点咖啡很随意,各种口味的咖啡都接受,按理说,这种类型的人应该是花心的才对,可偏偏独善其身,从没听过他的任何绯闻,难道说…他是…gay!
谢丽欣双手捂嘴,打住她的天马行空,不敢乱做猜测,只当总裁的心情阴晴不定。
高档皮制沙发,陶曦哲摊开报纸,犀利的眸子扫向报纸头条,唇畔勾起邪魅的讥诮,暗哼一声,吉米的拍摄技术可与专业狗仔队相媲美,值得奖励。
锐利的两道视线粗略扫完整张报纸,“it巨头密会神秘女友”,版面刊出两张专业拍摄的照片,一张是他和苏昕月牵手逛超市的亲昵照,另一张是他扣着苏昕月肩膀进入私人会所时的剪影,吉米选角度的本事真厉害,照片中的女人都只露出侧脸,自己若不是知道她是苏昕月,恐怕他也无法辨识。
哼,苏家人见报后,不会拉下脸来审问他的风流韵事,势必会想方设法抓住他这大鳄,哼,我就怕你太拖拉。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细细地吐纳,脑中慎密地分析着苏家几个主要人物的关系…
他虽与苏旭尧只有一面之缘,看得出,苏昕月在她哥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苏旭尧似乎对苏家有很大的成见,苏家却只有一个孙子,陶曦哲想到多米诺骨牌效应,无论是他折磨苏昕月,或是捣垮苏氏安顺,不需要直接对付苏德昌,也造成到最大限度的伤害。
精神上的报复,才是最高境界的。
一杯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他颔首,“把门带上。”随即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空闲下来的手缓慢的搅动杯中的甘、酸、苦三味,也搅动了过往二十年的苦涩人生…
阳明山某处豪宅的庭院中,一个看似中年的男人神色严肃地摁动手机,撑在桌子上的手捏着一份报纸,泛着光的额头蹙成一团,鬓上方与眼角间的皱纹排列成行,眼神却是无比锐利,透出不惧风雨来袭的气势。
铃铃…
陶曦哲瞥一眼震动的手机,抿一口苦咖啡,讥讽瞬间转逝,摁下接听键,“苏伯父,你好。”
他翘起二郎腿,背摊靠着沙发软垫,饶有兴趣地听着电话彼端的人作出的回应。
“贤侄有心了,家父昨日命人翻阅黄历,今年是双春年,明年是盲年,不宜婚嫁,最近的好日子是农历八月十五,家父的意思是,一个月足够准备一场婚礼,你们省去订婚,直接摆结婚宴,我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乐意之极,就按苏爷爷的意思吧。”
“好,好,你忙正事吧,相关事宜稍晚些约到家里再谈。”
“好的,伯父再见。”
“好,再见。”
陶曦哲一口气喝尽杯中的蓝山,眸光隐隐闪过不明的冷意,悠然自得地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第六十六章 陶将心向昕月(三)
“我不同意,明年不能结婚,那就后年,别整小月没人要似的,他有什么好,老头你至于像苍蝇见到香饽饽似的,急着黏上去吗!”苏旭尧嗤鼻。
苏德昌被他的话堵的老脸一阵红,“反对无效,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要脸,该你张罗我们的人生的时候,你缩在一个娘们背后,不该你插手我们的幸福,你来多管闲事。。。”
“啪。。。”
苏旭尧的争辩没有说完,被单慧敏刮了一个耳光,身上的暴戾气流骤然冰封,他呆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望向妈咪,眼瞳火红,一眶湿润,“妈咪,我没说错。”他不改狂妄,冷地撇开脸,头微抬,紧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那是个火炉,能烤干他眼里的湿润。
他今天不管逆子怎么闹腾,这桩婚事势在必行。
单慧敏愁眉深蹙,一脸忧伤黯然,想要训斥儿子,被丈夫挡住了,话到嘴边哽咽噎下。
“昕月你呢,这婚事你可点头同意?”苏德昌挑眉,精明的目光锁定在女儿身上。
苏昕月很愧疚,父兄因为她起争执,她难受之极,内心乱如麻绳,困惑犹如一张网,将她罩住,似乎非得做出个选择,才能脱离亲人设置的枷锁。
她心中百转千回,若是得不到哥哥的祝福,她不会幸福,“我。。。我。。。”她望向哥哥,又看看老爹,一时结巴了,终究没给出明确的选择。
“对不起!”说罢,捂脸哭了。
单慧敏一颗心紧揪着,眉结没松开过,坐在一旁,黯然抹着眼泪。
“这下你满意了。”苏旭尧吼他老爹。
苏德昌颓然坐下,感到无力。
让自己的女人掉眼泪的男人不是个好男人,他…一直都亏欠她们。
苏旭尧迈向妹妹,蹲下来,轻声问道,“小月,你想跟他结婚吗?”
他的声音有点哽哑,昔日捧在手心里的宝,即将嫁作他人新娘,他如何舍得,怎么放心。
苏新月抹去眼眶边上的泪花,怯怯地说着,“哥,我爱上他了。”梨花带泪的脸颊的闪过一抹甜蜜,泛着淡淡的羞涩。
“你,想嫁给他吗?”他的傻妹妹呀,堕入情网了。
“你希望吗?”苏昕月眸子发亮,期盼地凝着她哥哥,双手不自觉地拽着他的衣袖。
苏旭尧瞥向袖子,她抓的这么用力,很紧张吧,妹妹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因为这一层,他心软了,似乎,他若再坚持,就是毁了妹妹幸福的罪人。
“我希望你幸福。”
“哥…”
苏德昌夫妇看着女儿抱成一团,不禁欣慰,同时也为兄妹情深感动着,爱情是流动的,血缘溶于水的亲情却是永恒。
苏旭尧拍拍妹子的肩膀,“乖,哥给你做主。”
他转身面向他老爹,“小月可以嫁给陶曦哲那个混蛋,但是,我有要求,你若不同意,婚事依然作罢。”
苏德昌挑眉,“什么要求。”
倘若,儿子收起他一身的刺,稍微多那么一点和颜悦色,他能办到的不能办的事都能爽快答应。
“小月结婚,与苏家无关,与苏氏安顺无关,聘礼要给妈咪,她结婚那天,必须是由我将妹妹交到陶曦哲手上,你只观礼。”他要为妹妹谋一桩纯粹爱的婚礼,与一切商业利益无关,与一切媒体渲染绝缘。
苏旭尧毫不掩饰他的强硬,深邃的双眸紧盯着他老爹,似挑衅,似傲娇,更多的是狂妄。
“好,我同意。”苏德昌迟疑了一下,最终妥协。
他的儿子向来关于母亲和妹妹的事情,不计手段的胡搅蛮缠,也一定要达到保护她们的目的,哪怕挺身而出的后果是要把父亲当成阶级敌人,也在所不惜。
如此孝义两全,让他如何反驳他的不是。
“好耶,我要做新娘子咯,最幸福,最快乐的新娘子耶…”苏昕月拍手称喜,欢欣地笑看她的家人,家人给予的祝福足以画上她的圆满。
结束了雷雨交加的争议,客厅的气氛骤然风和日丽。
第六十七章 陶将心向昕月(四)
婚期敲定之后,陶曦哲坠入忙碌之中,复仇计划一步步铺展开来,婚礼筹备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先是巴黎婚纱著名设计师simons来为苏昕月量身制作婚纱礼服,然后,卡地亚珠宝首席设计师anne赴台为新人定制结婚对戒及配套首饰,紧接着,国际知名婚鞋设计师vera亲自赴台来量度尺寸,再来,顶级摄影师atget操刀婚纱照…
所有的事都按照陶曦哲安排的轻缓极慢,在匆促的时间内,一一有序地完成的漂亮。
明天,他要结婚了。
蝶魅俱乐部,838房。
“来,不醉不归。”宋成弘抬手撞撞旁边的人,大声吆喝。
陶曦哲没作声,与他碰杯,咽下冰凉的调酒,立即喂入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
“呵呵,我不过去了一转美国,才回来,就帮你告别单身,哈哈,这世界变幻太快了,难料啊…”宋成弘摇晃着脑袋,兑了一口酒,嘴巴不停地道,“呵呵,你也太悲催了,什么人品,居然没邀请别的人来半个狂欢酒会,哈哈…”
陶曦哲为他满上酒,“这样挺好。”
他的人生,用悲催来形容,居然也挺合适。
“兄弟,你对她有情吗?”
陶曦哲蹙眉,用力思索,他与她从这间838厢房开始,一直都是意外,她很好,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好,就被现实抨碎了唯一的好,感情扼杀在初始,究竟好还是不好?
“她爸是苏德昌。”
“不回应,不否认,你这话什么意思?靠,跟我打擦边球。”宋成弘见不得他深沉,面对好友,他的耐性从来是压箱底的货,用不着,也拿不出来。
“字面意思。”
“切…”宋成弘被堵了话,懒得自讨无趣,直接无视他的惜字如金。
两人缄默下来,喝酒,抽烟。
陶曦哲默默地给自己洗脑,他执意要来这间厢房,是给自己提个醒,他们不过是一次酒醉的邂逅,即使有情,也不过是一夜情的产物,他对她的温柔眷恋都只是编造剧情的需要,就算契合,也止于身体和感官享受罢了。
没错,她救了自己的母亲,他恩怨分明,对她,对她母亲,他会手下留情,他不动苏旭尧的公司,则当作是报恩了,日后苏氏一旦垮台,她们仍可衣食无忧。
她于他,只是个没有直接作用的棋子…
宋成弘担忧地看着陶曦哲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掂量了一阵,拽住他的手腕,岔断他机械的买醉,“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用心的人会伤心吗?”
陶曦哲甩开他的手,歪着脑袋斜睨着他,“你哪只眼看见我伤心了。”
“左眼,右眼,外加一双脚眼,都看见你陷入了情网。”他眯着眼睛,煞有其事地说着。
“滚你的,全是瞎眼。”陶曦哲嗤鼻吐槽道。
宋成弘气的暗伤,牙磨的嘎嘎响,闷伤了一下,恢复战斗力,揶揄道,“你别自以为了不起,照我说,你娶仇人的女儿,指不定是灭仇人,还是灭你自己。”
“只是婚礼而已。”
“什么意思?靠之,你拿婚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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