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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品:没脸没皮|作者:一意孤行|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8 11:21:19|下载:没脸没皮TXT下载
  走到栏杆边,凭栏睥睨,居高临下。

  细听这话儿,程笠着实没把小枚看在眼里。事实,又有多少人真正把小枚看在眼里?包括何晏。

  唐青鹤一言,“四公子怎么了,我是小枚的人。”颇有“不屑世人,唯有小枚”的意思,何晏却只莞尔。

  虽不得不承认,小枚的“女人缘”尤其好,什么样的女人对他都有倾心的理由,可是,怎么他就留不住一个长久的?在何晏看来,这还是无能的表现。

  小枚事业平平,说玩字派里又不是拔尖儿的,且,他颇有些仗着他老头的势,这也是最叫人看不上的一点,或许也是他那老子太出色,倒把儿子压得没特色了。

  所以说,骨子里何晏瞧不上小枚,这一听唐青鹤称是小枚的人更缺了兴致,倒像是本来还看得起一奴才,后来一听主人是谁,连这奴才也顿觉降三等,没意思。

  嘿,何大少这心理,就是不知如果得知他目前最迷恋的一对n子的主人竟是小枚的老婆!……暂且不提吧,反正现在何少是把得得当程笠的小情儿了。

  何少此时心里还是大度的,既是对方为的是得得,更没必要去争了,安适地坐下,就算听见此时隔壁程笠说什么,也不再发一言费一分心思,倒像开始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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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戏楼,一室奢华,喧嚣的取乐之处,此时却唯有程笠冷清的声音,听得叫人唏嘘不已。

  经理在旁最是感慨良多,这就是这群爷的“恩宠”,想给你时,捧到天上去,不想给了,你在他眼中还有什么……这位唐青鹤,今儿虽然说了“我是小枚的人”,看似骄纵仗势,但是经理心中清楚,这是痴着心只认定小枚啊。

  小枚来过几次凤歌居,不多,通常也是和好几个人一同来。小枚听戏有个习惯,翘着腿,闭着眼,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拍,有时候仿佛痴听进那梦里……他喜欢听“木鱼记”。经理觉得,小枚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专是来赏戏,而非挑人的主儿。

  当然,他也注意扮相,唐青鹤着实是翘楚,小枚爱捧她的场。

  一日,又是唐青鹤的场,中间敲锣鼓的师傅突然走了音,人望着就倒在舞台上,突发性心脏病,赶紧被送进了医院。一时台上撂了摊子,有人不耐开始喝倒彩了,唐青鹤站在台上更是无措。

  这时候,小枚提哩着一罐子铜钱从楼上那包间儿走下来,

  首先,罐子放唐青鹤身旁的舞台桌儿上,“唱得好。”赞许一句。说完,径直走到锣鼓座前,一拎裤腿儿,“我试试成么。”……估计,就是那时候她心上有了小枚。

  小枚的鼓点子敲的真不错,

  这是练出来的,

  每次凤歌居听完戏回去,意犹未尽的小枚都会拿出老唱片再细温存一遍,每每得得在一旁打游戏机的,肯定吵了他的兴致,烦了,小枚就把她压身下脱光她的裤子揪她的屁股肉来练节奏,得得咯咯笑地两手抬着还玩游戏,还说他,“你揪的怎就这么像打字机。”

  小枚敲着鼓点子,想着得得的屁股肉,可不有趣?真是惬意非常。

  捧角儿,古来上层社会流行的休闲方式,有人捧,拿钱砸;有人捧,更贴心些,把人当人看,给这些艺人们办实事解燃眉之急。当然,后者更感性些,也更容易得人心。小枚用后者,在他看来却不是得个什么人心,当然也不是他有多高尚,说白了,戏子他还是当玩意儿,不过小枚的实力摆在那里,他既无砸大钱的心也无砸大钱的本领,人求到他这里,能办的事儿也就办了。是的,唐青鹤进解f军艺术团是小枚的路子,这样一来,这位几位爷捧的当红小旦,完全视小枚是主了。

  然而,小枚却没这心捧个角儿还成了包个人,这点唐青鹤心里也清楚,所以,听见程笠这番狠狠敲打的话才并不是底气那样足,有了后怕。

  程笠的意思很直白:别叫我盯上你,小枚能叫你进团,我能叫你永远没出头的日子。对了,你还有个弟弟,指望小枚帮你叫他参军,小枚让他进来有多顺,我就能叫他进来后有多惨!

  当然,这些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明白白说出来,但是,意思带到了,程笠若有心整人,绝对属于掀了你家八辈儿祖宗地整!小枚对她的那点并不经心地“薄护”护不住……

  这就是赤luoluo的现实世界,一权更比一权高时,只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那日,唐青鹤唱了贵妃醉酒,不仅唱了,还唱了四遍,程少撒了她一地的铜钱。

  当然,这事儿最后,叫程笠最玩味儿的还是何晏的态度,

  他怎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不争了?

  四遍,这四遍,他也生生听下来了,不赏不闹,倒像个没声的王八,一声不吭了。

  程笠不得不看向听了四遍还如痴如醉的得得,

  这是个只贪享受的货,没争执了,她管谁谁,只在美妙的腔调里晕晕乎乎享逍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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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得得也读书看报,不过和大多数生活自在的小女人一样,只看她感兴趣的,什么哪个明星劈腿了呀,哪个男的老婆跟人跑了要死要活要跳河呀,无非娱乐、社会等八卦新闻。所以,像人*日报这样的党报,她通常也就瞟一眼头版大标题,然后就甩桌上,那是小枚的菜,她只会把小报夹咯吱窝里上厕所的时候一边乐一边拉。

  好了,这几天连脸得得都发现了她每日只瞟一眼的党报上连续几日头版都是关于军委第十九次全军代表大会的报道。不仅党报,新*联播天天也是这,半个小时的新闻,一刻钟都是讲开会的内容。

  开会咩,不关心政治的谁都没兴趣,只除了每日鲜红的大字得得像认字地刮一眼,至于说啥完全不过脑。

  对她,甚至说对大多数国人而言,这场盛会最关心的都不是过程,只仰望结果即可。是的,元首要换届了,新的掌门人到底花落谁家,别说小老百姓,就是大官大僚此一界似乎都是个雾里看花!权贵们的神经绷得紧,变数随处有,这几日的摇摆极有可能就波及一生仕途……所以你看,这场会要论“过程”,是谁都有那个资格关注的么?

  小枚这几天特别忙,得得还像个人,每天他回来晚了,给他放洗澡水,给他捏捏背,叫小枚觉着这老婆也没白娶。

  “明天中午把你那车给我用一下吧,”

  得得边捏他的肩头边在他耳朵边儿说,

  小枚闭着眼,放松,舒服,“嗯”了一声儿,

  得得刚咬着嘴巴笑,他还是问了句,“又去哪里野,”

  得得只得更卖力,“我想去房山买点栗子吃,你看报纸上说那块儿的栗子好多人开车拿麻袋去装呢。”

  骗人!她才不是去买栗子呢,好吧,也许办完正事儿,她是打算去房山溜溜带点栗子回来。

  今天接到何晏的电话说融铜的路子给她找了,不过这几天他忙没空儿跟她弄这个事儿,她要急的话,自己去办这件儿。得得千恩万谢,我自己来自己来。于是约好明天中午她先去取回龙首,然后自己开车去潘家园。

  “栗子,生的?买回来你自己炒?”

  小枚倒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咳,要知道他老婆这一去又惹上牢狱之灾……如此关键时刻,小枚真后悔应该把她栓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

  得得谄媚地笑,“你炒。”

  小枚轻浮地笑,“老子连你一起炒。”

  第二天,得得一身清爽装扮出门,墨镜一戴,开着小枚那辆普拉多suv上路了。

  先去八一楼跟何晏交接,从他车里拿回龙首,连疙瘩都还是她打的那个疙瘩,说明她真没看错何晏,果然人家没打开看。

  咳,何晏也是真没把她这事儿当事儿,对她要融什么东西更是没兴趣。……嗯,事后,也有得何晏后悔的,他要真能有一点点在意,哪怕打开看一眼,得得这祸能惹上身么?他早拦下了。

  凤歌居看戏这茬儿,何晏没提,得得倒不好意思起来,

  “那天看戏,扰了你的兴致啊……”

  何晏坐在驾驶位上,腿伸在车外,睨着她,朝她招招手,得得腻过去,

  “你跟程笠多久了,”

  “也没多久……”得得心虚,眼睛往下瞟,

  他轻笑,“他倒愿意为你费心思。”也没再说什么,脚缩回车上,得得抱着龙首目送他开车走了。

  按照何晏给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得得找去了潘家园一个颇为雅致的小院子。人家一听是谁谁谁介绍来的,不晓得几客气,给得得又是让座儿又是泡茶。

  小院子东西南北四角儿都有屋子,得得注意到来谈生意的好像都挺有来头,小皮箱拎着……龙首还用红绸布裹着放在得得手边儿,接待她的人刚坐下身要与她详谈,突然,外面一阵嘈杂的吵闹,得得都还没会过来,往那庭院里一看啊,工商执法的已经闯了进来!

  “各屋都别动!手上东西都放着……”

  你说,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如何不把得得吓破胆!你看她手边准备融的是个什么东西!

  也莫怪得得草率,她是充分信任何晏,其实何晏给她找的这个路子也稳妥,不过就是时机太不凑巧,你看本身连人家老板都料想不到,怎么乌龙到这种程度?

  是的,乌龙大发了!

  冲进来的,除了一先几个穿制服的着实是工商执法,后边儿的便衣实际都是缉毒的公安,他们线报这个层面出了点小问题,致使前线人员错误判断,地址扑错了!

  好吧,可当时谁知道错了?可疑的大小包,悉数钱财,各色人等,一律被控制个紧!你看把老板气得,高声叫唤“你们知道这后果……”前线人员执行任务时只听上级命令,是不管你后台有多硬多扎实滴……

  好吧,当一位腰间还别着手枪的刑警解开她精心打的死疙瘩的红绸包布时……得得几乎已经吓得腿软在了地上!

  更好吧,有不识货的,譬如这枚刑警哥哥就不识货,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却,他耳朵尖啊,听得见刚才还高声叫唤后台有几硬的老板明显倒吸一口气,那眼瞬间睁得比铜铃还大!……警惕性顿起,这玩意儿有猫腻!

  猫腻大发了!哦不,简直就是大大大天大发啦!

  老板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哪个没脑子的介绍来的主儿!他本没有事儿的,就因着这举世国宝,牢饭都可能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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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脸得得先被看押在朝阳分局,后来移至海淀看守所。

  这是小得女士第二次被羁押了,二进宫一点也不会叫小得女士有平常感,不过总还存侥幸,总有人会来救我吧?但是,自她一切私人物品被没收,更不谈让她与家人联系,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关着,连夜提审……小得女士面临崩溃的边缘!

  提审时,她只是哭,你晓得公安那些人的手段,跟你打的就是个疲劳战术。照业的得得就会哭,哭晕过去,醒过来,晕晕乎乎,男人们的吼斥已然吓的她魂飞胆破,身不知何处,却,真还算挺住了,啥也没说。着实被捕当晚公安拿她也没有办法,因此案属于“案中案”,提审的问题由于证据因素也只停留在表面,她扛着不张嘴也属平常。

  第二日就被送至海淀看守所了,莫说她,就是那里的老板、伙计,都因着她这枚龙首成了重大嫌疑人,被分地拘押,连夜突审均是无果,伙计们赖老板,老板也暂时扛着,他不想着他也有后台么。

  得得一夜未归,小枚已经心烦意乱。这要往日不住一块儿,也没什么,可这自把她带回北京,就没出现过这种事儿!哪一晚上不打招呼人不见影儿的?

  小枚肯定一晚未睡,凌晨一点找人去了交管局查他那车,找着时,普拉多停在潘家园停车场。

  再连夜查!小枚有把潘家园倒个个儿的狠心!

  这不,查到时,得知人已经关到了海淀看守所。

  小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