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著她经过两对相偎相依的情侣,来到雕花围栏处,沿着鹅卵一道,泛著粼粼波光的海洋映入眼帘,幽蒙苍邃的美景瞬间撼动着他。
他放下手,一一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好看吗?”他低声问。
“好看。”她愣愣的看着前方,何止是好看简直是美极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满意地点头。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转头看他。
夜风拂来,撩起她乌亮的发丝,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收拢,顺势收拢他的怀抱。
“这里,只有你能来,即使是酒店的客人,也只能远远的眺望着美丽的大海。
“我?”
“对你,我的唯一。”
一一低头,脸微微一袖。
“睿梵,你是不是迟睿梵,浪漫的让我觉得你不是真的。”
“傻瓜,我是真的!”
他拉着她的手,外套脱下环住她,拉着她的手,一步步朝海滩走去。
海水拍打礁石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一靠在他怀里。
“我们结婚吧!”稚嫩的童音,随风灌入她的耳中。
她倏地僵着了背,静静聆听。
“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男子汉!”
“不行,你配不上我!”
“怎么样才能配上你呀?!”
“等你长大我爸爸那么高时,再来跟我说吧。”
“好,我明年就长那么高。”
“那也不行!”
“你还要爱我,保护我,不可以找别的女孩玩,不可以跟他们说话,也不可以看她们,只能爱我一个人。
“好,我就只爱你一个人!”
“我们拉钩吧!”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前方的dvd音响中不断飘出这样的对白,一一视线朦胧。
“这是我们以前说的话……”氤氲的水眸看着他。
她抬起手背,想擦掉早已落在颊畔的话。
原来,原来,他记得他们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我们以前说过的话,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让两个小娃娃说的,感动不!”
一一用力点头,用力抱住他。
他环住她的腰,“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好愿意,我早就愿意了,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求婚!”她在他怀里感动的哭。
“我愿意只爱你一个人,不跟别的女人说话,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倏地,天空响起礼花的声音。
一一转头,看向天际。
美丽的礼花在天空绚烂的绽放,她瞪大了眼睛,那天空绽放的礼花不是别的字,是哪个她等了好久的三个字——我爱你!
“睿梵……”
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喜悦的泪水在溢出眼眶。
随着一声声响声,天空中的礼花绽放出,“你愿意嫁给我吗?”这样的字眼。
她便擦着泪,便看着天空的礼花。
他转头低头看着她,额头与她相抵,轻柔吻去她的泪,“亲爱的一一,我爱你!”
一一双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仰头吻住他的唇,来表达她激动的心情。
“睿梵……我爱你,好爱你!”她气喘吁吁的开口,他只是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的一一很爱我。”他呼吸同样有几份急促。
“你这些天就在忙这些吗?”她小手捧着他英俊的脸庞。
“那可不,这些就够忙了!”他轻吻她的唇,笑着开口。
“睿梵,我好感动,怎么办?”她笑着,却流着泪问。
“一一,你知道吗?我给酒店取了一个名字,我想,你会喜欢。
“什么?”
“你猜!”他故意卖关子。
“迟睿梵,你别卖关子!”她跺跺脚,撅起嘴。
“我偏卖关子!”他笑,笑的比她更加开心。
“那,我不要跟你结婚了!”一一吸吸鼻子。
“你敢!”他用力抱紧她,彼此毫无缝隙拥抱,让她双脚离地。
“我不敢,我除了你谁也不嫁!”她笑着开口,摸着他的发尾。
“我邵唯一,除了迟睿梵谁也不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他只是笑。
“一一,你是我的,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公主,公主,我来娶你。”他一手抱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戒指。
一一挑眉,看了一眼戒指。
“怎么这么慢,我自己戴!”松开他的脖子,她抢过戒指,自己套在无名指上。
“嗯,真好看!”她满意的点点头。
“邵唯一,有这样夸自己的吗?”他搂着她,失笑。
“一一,爱一苑。”他低声回答,酒店的名字叫爱一苑,他会爱她一生一世。
她了愣住,他已俯下头,为永恒的誓言封缄。
此刻,微风正轻轻拂过,挑起两人缠绕在一起的黑色发丝在风中旋舞飞扬。
天气虽凉,彼此心间却那么温暖。
【藕扬,衣香鬓影,在拍卖会正式登场之前,名流们自动汇集成一群一群,联络感情,也相互交换资讯。
不少商业间的合作契机在这样的场合里达成默契,当然,也有些见不得光的笼络手段在此心照不宣地进行着。
可表面上,人们都是谈着、笑着,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其乐融融。
埤忽地,入口处走进一个男人,白色休闲西装,粉色衬衫,宽紧适中的牛仔裤,粗率的打扮在这样的场合并未显得格格不入,反而更加烘托出他潇洒的气韵。
他刚进门,便放肆地集中了满厅视线,其中,有属于女的仰慕,有来自男的冷讽,也有长辈们的不赞同。
“是邵唯然耶。”女人们娇声叹道。
“那个怪胎邵唯然!”男人们不屑地挑眉,这个人时而优雅内敛沉稳如干练的新贵企业家,时而如地痞流。氓,不顾公共场合,与女人拥抱接吻,更是花边新闻不断。
“又一个败家子。”长辈们摇头。
对周遭投来复杂的注目礼,邵唯宸一律视若无睹,迳自走向主办单位为拍卖活动准备的贵宾席,悠然落坐。
“他不是从来不来拍卖会的吗?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他本来就是怪胎,像个疯子。”
“那个雷亚泽也真可怜,养出这么个怪的儿子,越看越不像是亲儿子,哪看哪不像!”
“谁说不是呢,老子姓雷,儿子姓邵,还指不定是哪捡回来的呢?”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拍卖会也开始了,主办单位调暗了灯光,邀请各位贵宾入席。
接着,某有社会影响力的人站上台,充当主持人,正式掀起拍卖会的序幕。
邵唯宸打了个哈欠,大手支着好看的下颚,一双眸慵懒无比,的扫视四周。
那神态,慵懒又。感的要命。
明朝青瓷花瓶、名家墨宝、女明星穿过的戏服……拍卖物书一样一样的被推上台,一样一样的拍板成交,可他却毫无反应,不曾举过一次牌。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是纯粹来看戏的?
众人正疑惑间,宴客厅入口处传来一阵细碎声响,接着,一个娉婷倩影盈盈走进。
呵!人人眼睛一亮。
能把严肃端庄的黑色古奇小礼服穿得那么媚、那么娇、那么傲气又那么自我的女人,可不就是迟家那个宝贝女儿迟晚儿吗?
她也来了?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所有人立刻精神抖擞,包括几个因为经济不景气,抱定纯粹“参观”心理、早已徘徊梦乡许久的“贵客”都连忙睁大眼,深怕错漏任何一幕。
人人都知,雷家公子跟迟家小姐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可没少闹笑话,而这不长来拍卖会的两人,可同时出现在了拍卖会上,若是两人看上一件物书,争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好戏一场?
好戏不容错过,所有人的视线追随着晚儿。
随着笑意盈盈的迟晚儿坐上前排贵宾席,会场一度沉寂的气氛再度高昂起来。
“唯然……”
不对,唯然不会用这么放肆的目光看她。
她美眸瞪大,看了他好一会儿。
她今天是听说,今天的拍卖会上有好东西,她才来的,怎么会遇上他……越看,她越觉得不对!
“有生命的精。子提供机!”晚儿眉头轻皱,喃喃开口,看着表情,不是他是谁?
可恶,这家伙什么时候回国的?
而且她还这么“荣幸”,竟然在这么多年不见,在这里见到他!
邵唯宸撇撇嘴,倏地扬起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赖在妈肚子里晚出生的女儿,好久不见,我等你很久了!”
“你——”晚儿双眸瞪圆,狠狠瞪了他一眼。
“拿开你的脏手!”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少爷我这双手呢?她们特别爱我这双手在她们身上……老婆,要不你也试试?”他压低声音沉沉笑,从容坐好。
“变。态!蛮牛就是蛮牛,牵到北京也变不成烤鸭!”晚儿嘲弄道。
此时,工作人员推出了下一项拍卖物书,掀起遮盖的袖布——
这是什么?
哇!
快看,梵高的《向日葵》。
“……各位,接下来是著名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先生的名作向日葵。”
哇,《向日葵》仅有十一副的作书,在梵高死后有十副早已遍布世界各地,只有一副在梵高的画展中,今天竟出现在这里。
听完主持人介绍后,众人不觉有些兴趣怏然,难得一见的名作耶。
就算是标不到,看看也荣幸万分!
邵唯宸撇撇嘴,不着痕迹的看了晚儿一眼。
只见她两眼发直,看着玻璃展柜里的画。
“拍卖底价五十万。”
mygod!梵高《向日葵》才值五十万?赝书吧!
惊愕的喘息声此起彼落,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而当枯坐一整晚的邵唯宸终于举牌时,喘息转为惊呼。
“五十五万。”带点桀骜不驯的嗓音扬起。
哇哦!
宾客们还来不及表示惊讶,明明知道是赝书,还买?另一张牌便高高举起。
“六十万。”喊价的声音清亮、娇脆。
是迟晚儿!果然两人杠上了,今天果然没来错,看戏也成!
“六十五万。”邵唯宸闲闲加价。
“七十万。”晚儿同样好整以暇。
“七十五万。”
“八十万。”
“八十五万。”邵唯宸瞪迟晚儿一眼。
“九十万。”晚儿坦然迎视。
“九十五万!”邵唯宸闲闲的开口,对晚儿露出迷人的微笑。
晚儿微笑地望向他,美丽的圆瞳亮起好狡黠、好挑衅的光芒。
“一、百、万。”
邵唯宸只是撇撇嘴,微微一笑,轻松惬意,众人心情亦逐渐高昂,一个个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邵唯宸的反应。
他还会继续喊价吗?还是打算认输了?一个赝书画,未免太贵了吧?
听!主持人已经敲下第二次槌子,再敲一记就拍板成交了……
第三次锤子落下,邵唯宸只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副好无奈的样子。
他优雅站起身。
“老婆,恭喜你哦!”
“你滚,邵唯宸!”晚儿白了她一眼。
“邵唯宸,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草包,那明明是真书!”晚儿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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