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发展和环保,这永远是一对矛盾,”林辰风笑道,“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回家,不然中午的日头可是越来越毒了,走在路上也会难受的。.”
“那这小东西怎么办?”白婉儿指着地上的竹篓道,“是带回家去养着吗?”
“把它放了吧,”林辰风笑道,“这东西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本来是不能随便抓的,我刚才是为了逗你开心,所以抓来让你玩玩的。”
“啊?放了?”白婉儿有些不舍地说道,“难道我们不能把它带回去养着吗?”
“养着?”林辰风笑着问道,“我们把它养在哪里?”
“你家门口不是有个池塘吗?”白婉儿笑道,“可以把它养在那里面啊。”
“晕死,那怎么行?”林辰风忙摇头道,“这东西可是个抓鱼的能手,如果把它放在里面,我们的鱼塘可要遭殃了。”
“不就是吃几条鱼吗?”白婉儿噘了噘嘴道,“它这么小,吃也只能吃小的,大的它想吃也吃不了,你家鱼塘里的鱼都那么大了,还怕它抓吗?”
“其实抓鱼都是小事,”林辰风听她这么说,忙眨了眨眼睛道,“我是怕它受委屈。”
“它怎么会受委屈?”白婉儿不解地问道。
“你想啊,我家离白鹤湖这么远,”林辰风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你想让它唱一辈子的单身情歌吗?”
“切,思想不纯洁,”白婉儿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觉得林辰风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恋恋不舍地说道,“那就放了吧。”
那只小水獭确实挺有意思,当白婉儿把它从竹篓里提出来放在地上时,它并没有急着跑掉,而是用头不停地拱着她的手掌,最后还是白婉儿拍着它毛绒绒的头撵它道:“快走啊,快走啊,再不走我真的把你捉回去了。”
那东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于是它摆了摆头,转身蹿进树林里不见了,白婉儿望着它消失的方向呆了半晌,这才转过头来道:“这东西好象还挺懂感情的。”
“那是,要不怎么可以驯养呢,”林辰风笑道,“这东西如果驯养好了,比鸬鹚还好使。”
“我看这东西好象跑得挺快的啊,你是怎么捉住它的?”白婉儿好奇地问道。
“想捉它,并不一定要追着它跑的,”林辰风笑嘻嘻地说道,“而且你真要追,恐怕也很难追上,所以捉它的最好办法,就是摸索常走的道,然后在它来去的路上布个小网兜,这样你只要把它一赶出来,它多半就会自投罗网了。”
“我听着怎么有一丝阴谋的味道?”白婉儿笑着调侃道,“做饵、下套,我发现你好象天生就是个权谋高手呢,我想如果有人跟你做对的话,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会吧?”林辰风苦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
“这不是贬低,是夸奖,知道不?”白婉儿跟在他后面笑嘻嘻地说道,“我发现你真的很有搞政治的潜质,如果你再有个靠山的话,估计想不发达都不行。”
林辰风听她胡说八道,也懒得理她,而是向前一溜小跑道:“你就贫吧,前面那户人家的旺财,正等着跟你好好交流呢。”
白婉儿想起来的路上遇到的那只呲牙裂嘴的大花狗,不由打了个寒颤,于是她忙冲上去喊道:“死家伙,你等等我……”
光阴荏苒,转眼之间,白婉儿已经在林家村呆了十多天,在这里十多天里,白婉儿除了领略山里的风光之外,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学会了做饭。
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从住在林辰风家的第三天开始,她一到做饭的时间就喜欢往厨房里跑,开始的时候林辰风还没在意,后来问过母亲林芝兰之后,才知道她在学着做饭。
“白婉儿同志,据说你现在主动在农村接受劳动改造了,请谈一谈你的感受。”有一天,林辰风跟她开玩笑道。
“什么劳动改造?你什么意思?”白婉儿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听我妈说,你现在整天都把心思扑到灶台上,难道不是这样么?”林辰风笑眯眯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白婉儿满脸挑衅地望着他道,“你想干涉我的内政?”
“喂,我说你不是真的想学做饭吧?”林辰风有些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你妈做的饭菜很好吃吗?”白婉儿反问道。
“是吗?”林辰风失笑道,“也许是我从小就吃惯了,所以我还真没注意。”
“说实话,其实我的嘴是比较刁的,但我吃着伯母做的饭菜,就觉得非常顺口,”白婉儿很认真地说道,“你也不能说她技术有多高,工艺有多好,但是她做出来的饭菜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你吃下去以后觉得很舒服,这和所谓的大师父手艺,是两个概念。”
“这么说你是见猎心喜了?”林辰风笑着调侃道,“但是我估计你是很难学会这道手艺了。”
“为什么?”白婉儿瞪了他一眼道,“难道我很笨么?”
“那也不是,”林辰风笑道,“难道你没发现吗?我家煮饭做菜都是烧的柴火,我听人说,柴火煮出来的饭菜,本来和煤火烧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真的假的?”白婉儿一脸惊奇地问道,“哪有这种事?这炒菜还隔着铁锅呢,跟火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林辰风正色道,“你觉得瓦罐熬出来的肉汤,和高压锅堡出来的肉汤,味道能一样吗?”
“这当样不一样了,可是……”白婉儿摇头道。
“这不就结了,”林辰风打断她的话道,“你没听人说吗?炒菜最讲究什么?火候,火候,你看,炒个菜连火的大小都有影响,跟烧什么燃料能没有关系吗?”
“看来这还真有关系了?”白婉儿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她低声嘀咕道。
“怎么样?现在不想学做饭了吧?”林辰风眨着眼睛道,“其实你就算跟我妈做得一模一样,出了这林家村,还是没有那种味道的。”
“这……”白婉儿不由微微有些迟疑。
“哈哈,白婉儿同志,”林辰风忽然大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某些同志在革命的关键时刻,思想容易发生动摇,这样的同志,对于我党我军的伟大建设事业,是一种潜在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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