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冷地映在我身上。
我心下纯洁,走向青雅,当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醒过来,见我赤身裸体,吓得赶紧闭眼,又想起自己也是光着身子,不由挣扎起来,打着我的手臂,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不理,仍将她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她一脸害怕地表情,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答,掀起被子,自己也钻进去。
青雅啊了一声,身子立即后缩,如果不是床紧靠着墙的话,她已经摔下床去。
头,依旧很疼,我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直伸手抓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她挣扎着不肯,但哪有我有力气,待我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心跳加速,呼吸几乎都快要停下。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但是——啊——”
我把手紧搂着她肩膀的胳膊移开,她吓得尖叫,以后我要行动了,我只是抽出手,放在被子外面,很随意地隔关被子搭在她身上,然后喃喃地道:“睡吧,我很困。”
青雅在我怀里,贴着我的身体,丝毫不敢动,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她的心也渐渐放下,在困意的作用下,终于勇敢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的头一阵一阵地晕眩,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想,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也许我这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醒来。
嘀嗒~嘀嗒,滴水的声音越隔越长,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我仿佛回到了童年,背着妈妈新做的书包,走在山坡上,手里拿着树枝,一面背着“窗前明月光”,一面赶着羊,这几只羊,即是我下学期的学费。
我又想起卖羊的那天,下起了雨,妈妈拉着板车,我坐在车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心里万分地舍不得,感觉它就我的小伙伴一样,可现在竟然要把它给卖掉,让别人去杀,我甚至还知道有人杀羊是活着拨皮的,因为那样拨下来的皮毛特别地软。
我不忍心,虽然当初就知道它们的命运。
想着想着,不由滴下泪来,可又不敢哭出声来,怕吵醒了青雅,又怕她见到我一个大男人哭,会笑话我,我只是忍着,任泪水滑落。
哭了一会,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想死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父母早已走了,我可以在下面见到他们,只是——如果他们问起我的终生大事来怎么办,我有开始担心起来,不过还好,我虽没有结婚,但已经有一个女儿,她叫何佳佳,此时的她,应该正睡熟着吧,我开始想她了。
还有晓棋,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怀了,希望是个男孩,我虽无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在父母看来,还是有一个男孩子的好,可以继承我们何家的香火。
此时的晓棋,又在做着什么呢?我突然的失踪,她们会是怎么样的惊慌,只是——请原谅我吧,我不是有心让你们担心,要负于你们,只是——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爱你们,所以我不能够忍心,不忍心让你们见到我慢慢死去,尤其是见到我死前的痛苦,疼痛起来那张被扭曲了的脸,还有恶心呕吐。
我要给她们留下最美好的一面,这点要求,应该并不过份。
夜,静若流水,虽然并不想睡,还是在困意的作用下,温柔地睡了过去,亦如躺在死神的怀里,明天,也许是个艳阳天吧,可惜我是见不到了。
但我还是醒来了,非常意外。
睁开眼时,灿烂的阳光铺在我的床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赶紧拿手捂着,从指缝里向我张望,才慢慢回已起昨夜投身在一个偏远的小旅馆里,房间里一股莓莓的味道,而且窗子没有帘子,还有——
我怎么会醒呢?我幽幽地想着,既感到欣喜,又感到奇怪,难道是上天见我对众多女子一片真心,受了感动,所以才返我阳寿不成?
我慵懒地伸了一个腰时,才发一身边没有人,我记得青雅——我急惊扭头相看,床上除了我光着身子躺着之外,并无他人。
我心里不由一惊。
环顾四下,我的衣服仍搭在绳子上晾着,青雅的衣服不见了。
我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伸手摸了下,衣服早已干了,赶紧穿上,叫了两声青雅,并无人应。
难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
我出门,赶紧下楼,老板正蹲在外在,悠闲自得地刷牙,见我下楼,和我打招呼,我点了下头,以示回礼,四下张望,远处正在修路施工,机器已经开得震天响,感觉那刺耳的声音直钻进脑子里,让人头晕目眩,心烦意乱。
四下望去,那部车还在,却不见青雅的身影,我又跑开几步,大声地喊着,只是机器的轰鸣声太过吵闹,我的声音消失地无影无踪。
再前面,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我失落地呆了会,又赶紧折回来,这时老板刚刷好牙,起身要进去,我上前问道:“老板,请问你见到我和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了吗?”
“那个女娃子,”老板摇了摇头,道:“没有见到。”
这时老板娘也出来了,我问她,她也摇头,说没有见到。
不过见他们一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困倦的样子,也许青雅起的早,已经离去了。
想到这时,我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是青雅——青雅即是琴姬,她知道如何救晓棋,就知道如何救我,我现在还活着,那能证明什么,难道她——我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有工人过来吃东西,这家旅馆也兼卖早餐,在大厅里摆上几张桌子,有包子、油条、豆浆什么的,我赶紧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几拨人都摇了摇头,在当我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小伙子道:“那边倒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register。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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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个性
第七章 折磨
第三卷 第八章 寻死
第三卷第八章寻死
第八章寻死
“你跟我来。”青雅说着狠命地关上门,向一幛建设物走去,我紧随其后,青雅上楼,脚步很快,我紧跟着,她很快就上了天台,我也上去。
这是一幛七屋的楼房,此时我们站在天台的边缘,天空中还飘着细雨,有微风吹拂着我们。
“你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死了,我也就可以得到我自己的生命。”青雅看着我,一脸的怒意。
我说了声谢谢,走上前,抬脚上了防护栏,在青雅的目光里,又上了一层,然后又是一层,在我快要到达最高底,可以直接跳下去的时候,青雅突然也爬了下来,我喝道:“你干什么?”
青雅也不看我,只道:“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紧随着你跳下去。”
“你傻了你!”
“我就疯了?怎么了,要你管!”青雅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泪水。
我心里一暖,伸手要摸她的脸,青雅偏过头去,道:“不许碰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她这话,倒提醒了我,我笑道:“真好笑,知道不是我的女人,还要死皮赖脸地为我死,都已经说了你没有这个资格了。”
青雅瞪着我,不说话。
“看什么看!”我喝道,“赶紧下去,看到你就碍眼,自以为长得很漂亮吗?”
“这是你家的地盘吗?”青雅不让。
我道:“能不能不要和我死在一起,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殉情的一对。”
青雅扭过头去,不再理我,风扬着好的长发,秀出一张绝美的脸来,这张脸,曾几年前就深深地吸引了我,至从第一次相见,再也不能忘记,不得不承认,她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心动的女孩子,不仅仅漂亮,更在于那份独一无二的气质,现在她又张扬着这样的个性,我发现我更加喜欢她了,中是——我凝视着她,她的脸在我视野里渐渐凝结,变成黑白色,像是一张退色了但永远不会磨灭的照片。
我又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她不再理我,直到我踹了她一脚时,她才再一次转身头来,看着我。
我道:“你再不走开,我可真要踹你了,是不是有些女人,一定要被男人打才开心?”
我说着抬着脚,作欲踹状,刚才那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其实我是有些心疼的,因为我的鞋底是湿湿的,她的屁股后面,明显地印上了一个脚印,好难看。
青雅看了看自己屁股后面的鞋印,又看了看我,道:“你要是再敢踹的话,我就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哎呀,小样,还敢威胁我。”我说着欲踹,但我看了她表情的严肃,只是试了一下,并不敢真的再踹。
现在,我们都安静下来,任时光像水一样地流淌着。
我们都已耗损的没有力气,下了防护栏,各自缩在那儿,靠着短墙,默不作声。
我喊了两次青雅,她才应了我一下,我道:“青雅,我喜欢你,但我不想让你死。”
青雅不应,然后轻轻地哭起来,我蹭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起初她还不愿意,但在我的坚决下,她还是任我搂着,倚在我怀里,放肆地哭起来,几乎不曾把我的心给哭碎。
在我下防护栏的时候,发现墙边有一块破碎的玻璃片,在蹭向青雅的时候,我偷偷地将它捡起来,握在手里,此时,它已割破了手腕的血脉,我能感到血在流动的声音,它在唱歌,我紧紧地搂着青雅,耳边似乎听到音乐声。
我感到很安祥,很平静,只要我死了,青雅的诅咒就可以解除了吧,我不可以那么自私,要用她的生命还换取我的生命,我已三十了,经历了很多很多,而她还只是个孩子,甚至连男女之欢都未尝过,我怎么可以让她去为我而死。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我的手臂再也不能紧紧地拥着青雅,全身的力气渐渐虚无,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可以想像得到当青雅发现我已经死了的时候,会有多么的悲伤,但无论怎样的悲伤,也总比让我眼睁睁地见她香消玉殒要好的多。
我似乎想到一件事,喃喃地道:“青雅,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曾经历过的事情,不过我知道,我们一定经历过很多很能多,而且感情一定很深厚,所以你才不能放下,穿跃千年来找我,是吗?”
青雅点头。
我继续道:“那,你告诉我一些我们曾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吗,我想知道。”
青雅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起来,但她说些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虚无飘渺,灵魂似要离开,整个人昏昏欲睡。
细雨如丝。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我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想死却死不了,岂不可笑,难道上天连我要死的权力都给剥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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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凌晨,窗外微微透着光亮,东西已经鱼肚白,有鸟在清啼。
我正在默默地发呆,这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青雅,并不理她,在敲了几声之后,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走进来。
我闭着眼睛,继续着我的沉默,对青雅,我再无言语,只感到很累,这份爱太过沉得,我承提不起,它让我耗尽精力,甚至连说话都不想,我闭着眼睛,只当作并未醒来。
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没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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