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小厮急急忙忙跟在他后面。
“哪一间厩房是空的?”
小厮将他带到最内侧的一间。这间马厩里养了四只正在培育中的幼马,马儿听见动静,都好奇地从栅门上探头探脸。
“哎呀,我的王子啊!你怎么回宫了还不快进房换衣服,晚餐随时要开始了。”老妈子安德鲁耳朵特灵,叽哩咕噜闻风而来。
“来得正好!你帮我回房里拿这几样东西过来──”
他钜细靡遗的告诉安德鲁他需要的东西,以及放在哪里。
不一会儿,他要的东西都送来了。他先从安德鲁拿来的医疗袋里取出他以前请铁匠制作的薄刃,再从药草包中拿出他事先晒软的麻醉哉地吃草,旁边一只只及它腹高的小鹿亲匿地挨擦著它的体侧。大黑马时不时低头喷那只鹿儿几口气,却没有真正的赶走它。
若是在夏天,这种没有遮荫的山坡一定热坏了,在秋天的午后却是极为舒爽。
十六岁的茱莉停了下来,抹抹了额头,望向那只梅花鹿。
梅第喷了口气,朝她挨擦过来。
“喷气是马才做的事情,鹿才不喷气呢!你被大黑爵给教坏了。”茱莉笑道。
自从知道“老黑爵”原来实际上一点都不老之后,她就坚持帮它正名为“大黑爵”,叫久了之后,连它的主人也跟著改口。
如今已经十八岁的菲利普停了下来,捡起抛在地上的布巾擦了擦汗,金发与白牙一样闪亮。
“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梅第甚至想学大黑爵的马嘶,把小厮吓个半死,以为它生了什么病。”
“它是一只长了鹿皮的马吧?”茱莉叹气地摘了一朵花给它,梅第愉快地吃掉。
当年梅第伤愈之后,他们曾试著把它放回原处,但母鹿一直没有出现。后来菲利普又试著野放了几次,这小子都不争气得很,几天后他们回去看看它的情兄,它竟然依然躲在原地,全身缩成一团发抖,一看到他们就咿咿哀鸣。
茱莉马上抱著它哭成一团,两个简直像风雨中的小孤雏。
最后他投降了,认命将它带回家养。
梅第从第一眼就认定大黑爵是它的四脚亲人,此后鹿就这样被大黑爵教得马不马、鹿不鹿的,令人啼笑皆非。
“你要喝水吗?”茱莉在一颗石头上坐了下来,从自己的藤篮中掏出一只陶罐。
“我自己有。”他从大黑爵的鞍袋里拿出牛皮水袋,仰头喝了一口。
“……你这次离开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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