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的没的。我还有正事要做,没心思管那地方是睡着还是醒着。”
“咳,那就赶紧干你的正事。”狐非讪讪从拙鸾的脸上挪开视线,心中不住地念,不就是染头发么,大男人还会怕这个?再说了,以前欺负傻鸟人小,现在怎么算这小子也是过门的“媳妇”了,得让他把这点怨气讨回来,对爱人能屈能伸才像个男人。
怀中人妥协服软,拙鸾下笔有神,上等的狼毫笔在浓墨里蘸了,带着空中的花香和徽州墨本身的清香,一点一滴渗透到狐非的白发里,将原本如同月华般刺眼的皎洁染成深邃的黑夜,让一头华发减去年轮,重新烙上年轻的印记。
手中自有丹青笔,一寸青丝一寸心。
狐非躺在拙鸾的怀中,手臂做枕,仰视拙鸾认真的神色。那是怎样的一丝不苟,凝重地好像整个世界都捧在手中。倔强温柔的少年要用手中的笔晕染狐非,雕刻怀中这朵几近凋零的白莲,然后拱手愤怒地奉上,对苍天控诉,你是多么不开眼,竟遗落了这样的稀世珍宝。
“狐非,你给我记住,我爱你。”手指画笔的神仙深情地落笔,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从十三岁开始,我就爱你。你活着,我爱你,你死了,我只会更爱。”
狐非只觉得眼睛里热泪双双滚落,不敢看拙鸾,闭着眼勾唇道:“我记着呢,你要是怕我忘了,就把这话刻在我的墓碑上。”
“好,说话算话。你就是成了白骨,我也守着你。”拙鸾笑着说道,又在狐非的白发上落下一滴清香的墨。
狐非淡红的眼眶里和着泪,伴着拙鸾近在咫尺的呼吸,安然地吮吸一树藤的花香。阳光透过翠绿的悠地抿了一口淡茶,不温不火道:“狐非人老了,癔症比较严重,也分不清方向,上下颠倒了你别见怪。”
“阿弥陀佛!”白山重重地叹一声,端起地上的木鱼,低着头快步逃走了。
狐非自己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一转头见到白山穿灰衫的身影飞也似的逃走,立马住嘴,忐忑地看着拙鸾:“我记性不好,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拙鸾伸伸懒腰,一手搂上狐非的腰,笑道:“没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如爱卿今晚就给朕侍寝,将功补过怎么样?”
狐非露出一口白牙笑着:“皇上您说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哎呦,人老啦,记性都被狗吃了……”
拙鸾嗤笑一声:“你的记性狗都不吃。”
狐非:“……”
夜幕四合,白山端了斋饭来,叫了师父一起吃。
一张方桌,狐非和拙鸾对面而坐,脚却在桌子下打仗。狐非玩心大起,两只腿剪着拙鸾的腿紧紧扣住,面上却一脸和悦地跟拙鸾相亲相爱:“来来,吃这个,别饿着了。”
拙鸾冷冷地瞪着狐非,筷子在空中点了点,示意狐非别忘了他是有法力的。
狐非两腿一拽,挑衅地一扬眉,有旁人在场,量你也不敢怎么样。况且……白山可是向着老子的!
拙鸾见他眼里闪过精光,冷笑一声,忽然转过身问白山:“你这庙里缺不缺人?”
见白山一时反应不上来,他又解释道:“我有一个爱妃,整日受情/欲煎熬,欲求不满,总是对我纠缠不休,你看送到庙里来教化清修一番,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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