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顿了顿,随即笑逐颜开,她该不是以为自己是第一次吧?
如果她是这样想,那么他会替她补回这些记忆。
温馨搂住他的颈项,将唇凑近他,与他再次缱绻纠缠。他不断亲吻着她,细细的吻极尽温柔,双手抚摸着她柔软的曲线,褪去她的上衣,随即站起身,迅速脱光自己的衣物,趴伏在她身上,手掌来回摩挲着,见她咬着下唇,更是浅浅地笑着张口将含住,舌头不断j□j,然后吸|吮,轻扯。
她的身躯轻颤,手指插|进他的头发中,指尖微用力一扯,他闷哼了声,打开她的双腿,所有动作都在这一刻停顿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温馨,她的j□j包裹着厚厚的卫生棉。
当真是……扫兴。
“呃,我那个来了,我原以为我们只是亲吻而已。”
脱光纯亲吻?
湛若辰脸色一黑,默默穿回衣服,顺带走上楼冲个冷水澡。
温馨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转身的背影,扯了出个浅笑,当真以为她傻啊,不防避一下,她无事干嘛引诱他,如今,连美人计都套不出他嘴里的话了,她又应该怎样做才好?
“温馨,你在想些什么?”湛若辰坐落沙发处,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她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估计离得近的缘故,闻到他身上浅浅的沐浴后的清香味,既熟悉又想抗拒。
“我想买些日用品,你要不要和我去趟超市?”
于是,湛先生只得陪着她去逛女士用品区,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卫生巾堆放在那里,来往的都是女性,那些女人路过他身边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扫过。
“咳,我想家里还需要些水果,我在外面等你。”
温馨捂着嘴偷笑了两声,大方地说:“去吧去吧。”
他不自然地将目光挪开,快步走出女士用品区,温馨挑了几包卫生棉,打算再到附近看看还要买些什么,突然间有人在她后背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以为是湛某人又倒回头找她,正郁闷地回头,见到来人,她愣住好几秒,眸子闪了闪,抬眼望向她,“请问你是?”
“呵,真的失忆了吗?姐姐。”温暖皮笑肉不笑地冷嘲了句。
温馨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冷冷瞥向她,然而,温暖却快她一步转身,经过她身边时,抛下轻飘飘的一句:“可怜虫。”
温馨的身躯刹那僵住,多么熟悉的语气态度,曾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话语,以及断断续续的画面,都一一在脑海里回播。
她不能在温暖面前被揭穿没失忆,她狠狠掐着掌心,对温暖露出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装作听不懂她所说的话。
即使温暖早已走出她的视线范围内,她依然伫立在原地,她怕温暖下一刻又突然其来地出现她的眼前。
“温馨,你怎么了?”
湛若辰快步上前,将怔在原地的温馨揽住,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的女人应该是温暖。
她眼中的忧伤一闪即逝,快得让他几乎抓不住一星半点,只见她不断拍打额头,好想在强迫自己回想起些什么般,又似正陷入回忆当中,喃喃自言:“我记起来了……”
她停下所有动作,凄然望向他,“若辰,我想起来了。”
湛若辰手上的袋子掉落地面,一个个红苹果,在地上翻滚,散落温馨脚边。
她说,她记起来了,她,恢复记忆了?
温馨皱着眉,将散落地上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放在他怀里,“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女人,她叫做温暖,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还有呢?”难道,她想起的,只有这个?
她伸手抚平他的皱眉,“不然呢?我也很想将所有事情记起来啊!”
“我怎能忘记,世上还有一个叫湛若辰的人。”
湛若辰苦笑,而他又是多么希望,温馨只记得,站在她面前,深爱着她的自己。
“温馨。”他低唤一声,突然拥她入怀,紧紧抱着不放,凑近她脖子处,无声叹息,他心心念念的人,从来就只有她一人。
她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紧紧盯住他瞧,一字一顿地问:“湛若辰,你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我的意思是,在我没失忆前,你可曾欺骗过我,利用过我?”
湛若辰怔在原地,眸子注视着她,“温馨,你不相信我?”
如果相信,又怎么问他这番话。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你是知道的,我失去了所有记忆,只能相信自己,如今,我只是你回答,有,或者没有!”她与他对峙,丝毫不肯作出半点让路。
如果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愿意承认他所犯过的错误,那么,她会既往不咎,并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没有。”他几乎斩钉截铁地怒吼。
温馨唇边的笑容褪尽,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十分牵强地对他挤出一抹浅笑,“没有……那就最好。”
她转过身,咬紧着下唇,率先向前走了两步,又被他拉着手,随即,被他拥入怀,“温馨,你怎么了?突然间这样问我,又莫明其妙耍性子。”
“那你说,我该是怎么样的,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湛若辰轻叹,大概温馨想起一些回忆,情绪有些失控。“现在的你也很好,你不用刻意想起过往。”
温馨冷笑,他当然想自己真的失去记忆,那样,她就不会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利用她,跟程若言作交易。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的话,你们会给收藏评论吗?t_t
情深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馨偶尔会从睡梦中惊醒;倘若她没收到那封匿名信;她和湛若辰会不会自欺欺人地在一起;直到他彻底厌倦了她。
寄匿名信的人告诉她;六年前湛若辰和她分手;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算准了她出现的时间;安排一个女人和他演戏;目的是和她分手,让她不要再纠缠他。
这样;根基没稳的他,以花花公子的形像,骗过所有人,混进湛氏,渐渐收卖人心,掌握大权。
原来,她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现在的他,为了摆脱私生子的身份,成为程氏的一份子,竟然想再次舍弃她,和程若言合作开发楼盘,以这次合作回归程氏。
那她算什么呢?沦为他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吗?
她相信他爱自己,但她更相信在权利面前,她就变得可有可无。终究是她比不上金钱地位。
“馨馨,我们回家吧。”湛若辰牵过她略微冰凉的手,双手握着她的,温柔地揉搓着,见她的手指的温度渐渐回升,勾起嘴角笑了笑,更是将她的手放在西装外套的袋子里。
忽然之间,她觉得眼眶有点湿润,慌忙将视线挪开,极其缓慢地吁了口气。
有些感伤的情绪在漫延,可她不想曝露在他眼前。
“湛若辰,你说,我们要不要重新在一起?”她笑得很柔和,宛如很久很久之前,她曾说过的那句“湛若辰,我们重新在一起。”
让他措手不及,却心潮澎湃。
“温馨,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过。”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两侧,亲了亲她的唇瓣,只是贴着她磨蹭着,完全是讨好的意味。
连心尖都忍不住颤抖,被他视若珍宝的这刻,温馨有着刹那间的恍惚,她的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搂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凑近他,与他的唇缠绵在一起。
她的心情很茅盾,总是忍不住靠近他,渴望拥有他,然而,她总是在提醒自己,眼前的人不可信,他爱权利地位胜过自己。
坠落一秒,她就要用成千上万倍的时间,让那些爱冷却掉。
刚回到家中,湛若辰抬手想按下壁灯,却被温馨阻止了,黑暗中,他的眸子很亮,即使不开灯,温馨仍然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仿佛要将她吞噬般盯紧自己。
他亲了亲她的唇边,低笑着告诉她:“馨馨,再亲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她楼着他,脸颊埋在他胸膛,闷着声音说:“其实,今天已经干净了……”下一刻,他俯□,开始疯狂地掠夺,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湛若辰进入她时,她甚至闷哼着在他背后狠狠地挠他,她痛了,她也不让他好过。
随着他疯狂地律动,强烈的快感充斥着她全身,连脚尖也绷得紧紧的,她低声呼喊着:“湛若辰,我爱你。”
爱,只有在这个时刻,才那么鲜明,然而,曝露在黑暗中,又是无迹可寻。
温馨很早就醒过来,睁开眼眸,自己正与他相拥而眠,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温馨心中一动,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指尖细细地描摹着他的轮廓。由眼睑,鼻子,嘴巴,再到他刚毅的下巴处,他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见他即将醒来,她也不躲避,朝他笑了笑,便要起床。
湛若辰扯着她的手腕,给了她一个早安吻,就跟着她起床,他俩穿着同款的情侣睡衣,一系列的洗漱用品,动作一致的刷牙姿势,她用洗脸奶洗脸,他就用剃刀剃胡须。
还真的有那么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
温馨洗完脸,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湛若辰笑着上前,坐在床边询问:“你要找什么?”
“避孕药。”
湛若辰脸色一黑,立马将她拉起,紧紧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与她耳鬓厮磨着说:“家里没有避孕药,我也不再用避孕套,馨馨,我们要个孩子吧!”说完,他自己就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他已经没安全感到这个地步了,居然想用孩子来套牢她。
“你真想要孩子?”温馨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眸闪烁了下。
湛若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指卷着她的发尾,“有个像你又像我的孩子,我怎么不想要?”连想想都值得他万分期待着。
“好,我们要个孩子。”温馨点了点头,又被他压在床上,她闷笑着阻止他,“今天不行,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湛若辰皱眉,如今她失去记忆,她要出去见谁?
“我昨天见到温暖,想起些片断,我想找陈医生问一下,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她特意解释一番,就是不想他有什么疑惑,果然,他紧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揉了揉她的头顶,“去复查一下还是有必有的,我跟你一起去。”
温馨摆了摆手,“不用了,你陪了我那么多天,公司肯定很忙的。”
“行,你完事之后,就来公司找我。”他总算作出妥协。
她猛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你,湛先生。”
温馨坐咖啡厅的角落里,心不在焉地搞拌着那杯已渐渐微凉的摩卡,汤匙轻碰到杯沿,发出清翠的叮咚声,她抿了抿嘴,将耳鬓处的发丝拢在耳后,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走近,抬头看了眼来人,对他微笑着站起来,恭敬地喊了声:“陈叔叔。”
陈旭阳扬了下眉毛,坐落在温馨对面,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甚至不认同地盯住她,“温馨,你知道我根本不赞成你这样做。”
“可我已经开始了我的计划,并在实施当中。”温馨拎起那杯摩卡,浅浅地尝了口,轻轻地皱了皱眉,冷却的咖啡,味道更涩。
她将咖啡杯放下,冲他笑了笑,“陈叔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陈旭阳不敢置信地望向她,搁在腿上的手渐渐握成拳,眼底尽是失望的神色,她不应该为了报仇,一错再错。
人总是会有所改变,他也可以理解,但一向只专注于芭蕾舞,凡事不过问的温馨,变成如今步步算计的人,他还是始料不及。
也许,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替她说谎,声称她失去记忆。
事实演变成这些,或多或少他都有一定的责任。
“温馨,不要再错下去,我也不会继续帮你的!”陈旭阳摇了头,下定决心般站起来。
温馨见他态度坚决,咬着下唇,跟随着他站起,情绪略为失控地低喊:“陈叔叔,你也不管了是不是?我外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李氏,如今改了招牌,换了主人,你也无所谓了,但你……难道你忘记对我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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