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们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尤其是慕容湮儿那个贱人,她都已经死了,还不放过你父亲那个愚蠢的男人,还不放过我们,用她那个跟别人生的小杂种夺走了我们的一切!你记着,你要恨他们,恨她们入骨,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你要记着,今天我打到你身上的每一下,你都不能认为是我打你的,你要记到他们的头上,是他们害你挨打。以前你所挨得打,所遭的罪,全都是他们害得,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如乔已经疼得脸色都麻木了,汗珠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背,但是他仍然咬着牙用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她,回答道。
这样的对话对他来说,已经重复了很多很多次了。
他的手臂,其实也不止断过一次了。
而妇人不在乎,她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要的就是将仇恨不断地灌输到他的心里去。
妇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用放柔了的动作扶着他:“走,我送你去医院。”
然而,虽然是那样温柔地像一个慈爱母亲一样的动作,慈爱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到达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里只有仇恨,仇恨……
还有无尽的扭曲和怨怼……
医院里。
胳膊打着一个绑带,低着头坐在梧桐树下的男孩捡起了地上的一枚落悠道:“林如乔,你要想如你母亲的愿,打败慕容烈,整垮慕容烈,就留下来,和我们合作。”
第273章 :无药可救
林如乔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他嗤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慕容集团是你们能打倒的吗?何况,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那年轻的男子走了几步,绕到了他的前面,又站在了他的身前。
他笑了起来:“你必须得相信我们,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没有人能帮你实现你母亲的愿望。”
林如乔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主人,是慕容烈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是彼此水火不容的杀母仇人。”
林如乔终于动容。
……回忆到这里,宋如乔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声。
然而,他的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
一张漂亮又特别又生气的鹅蛋脸取代了那些回忆的画面,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叉着腰,睁着一双大大的杏核眼,恶狠狠地说:“宋狐狸,你给我滚出来!”
她用手指绕着自己卷曲的发丝,很用力地说:“因为我是御姐,御姐!”
她将步枪从肩膀上扛下来,转过头来对他笑了一笑。
她说……
她笑……
一时之间,眼前仿佛有许多这张脸笑起来的样子,有她妖娆的身影。
是喝醉了吗?
也许喝醉了,才会老是出现幻觉,才会总是想起根本不应该想起的人。
宋如乔笑起来,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了枕头上,不停地笑着、笑着……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的笑声比哭还要难听。
夜晚。
夜色已深。
到处都寂静无声。
而在某个医院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匆忙的脚步声,不断地拿着纱布走动的人影,在医院里不断地出现。
手术台上,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正在痛苦地不断翻滚着。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睡裙的下摆受到外力撕裂,胡乱地扎在了纤细雪白的小腿肚上,腿上有好几道伤口,雪白精致的额头上也有一处明显的撞伤,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但是衬着她惨白的容颜,更加吓人。
而且,她全身都是湿透的,不仅睡裙是紧贴在身上的,将身子的曲线勾勒得分毫毕现——只是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有别的心思罢了。
而且,她纤细的手指尖、身上都在不断地滴着水滴,很快就将地板都打湿了,水迹汇合成了一道小小的溪流,流了下去。
——她整个人竟然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她仿佛并不是几乎被溺毙的痛苦,而是在遭受着另一种可怕的煎熬。
这种煎熬让她不住地翻滚着、挣扎着,即使她现在出于昏迷中,完全没有清醒的意识,她也仍然不断地挣扎着。
她满头乌黑的长发因为痛苦地挣扎而全都凌乱地披散开来,就像海藻一样,不断地上下翻飞着,每当她痛得抓住了手术台,用力地反弹起来时,那乌黑的长发就会带着一长串的晶莹水滴,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然后她又惨叫着摔落了回去。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张小巧而雪白的脸如今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如同白炽灯一样白得惊人。
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小脸上不断地扇动着,形成了黑色的阴影。她的眼睛几次痛苦地要睁开,但是又无法睁开,只能继续不断地挣扎。
一个看起来很有书卷气,长得很可爱,眼珠子又大又乌黑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绿色的大褂,正在死死地按着她,那天真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紧张:“瞳儿小姐,不要动,不要动,我们一定能给你解毒的。”
而戴着口罩,身长玉立的年轻男子正在仰着头,对着灯光下,将一根针筒里的某种药剂缓缓地推出了一点的,这人不是韩清逸又是谁?
只是,他从来都是那样冷酷嗜血的人,在这个时候,他从来秀雅冷酷的眼中都微微显出了一丝丝的慌乱。
也许这就是医生从来不给自己家人做手术的原因。
但是,他到底是最优秀的医生。
他依然站在灯光下,然后将那针剂缓缓地推入到了宁瞳儿的胳膊肌肤里。
宁瞳儿开始还在不断地挣扎着,接着就惨白着脸,慢慢地将手臂垂了下来。
然后,头一歪,不再动了。
蓝宁吐出一口气,抬起头对韩清逸说:“韩少,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清逸面无表情地从口罩背后说出了几个字:“解毒。”
蓝宁忍不住道:“韩少,您应该知道这样解毒很危险……”
韩清逸忽然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
他连连冷笑着:“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个毒就是我自己下到她身上去的。”
他垂下眼睛,那垂下眼睛的样子真是无比的美好,无比的温柔,任何人看到他都要以为都是秀雅、温柔、无害的贵公子。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宁瞳儿湿漉漉的乌黑长发,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生气一样的惨白小脸,然后说:“谁也想不到我会对她下的了手,慕容烈更想不到,所以他迟早会相信我说的话。”
他轻轻地摸着宁瞳儿的头发,笑了起来,然而笑意却丝毫未到达他的眼底,反而他的嘴角翘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无论是她中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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