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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作品:孽火(1-9完结+番外)|作者:丢丢|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8 00:12:53|下载:孽火(1-9完结+番外)TXT下载
  夏寰单手环在陌生面孔的男子肩膀上,不羁地笑、亲昵地靠近男子的右耳,大声地说悄悄话。「不要看他一脸酷样,其实他心很软、还非常害羞。我一开黄腔,他就脸红,偏偏还死撑着面子装没事。」

  陌生男子也循着夏寰所指,望向英治。

  有了小汪的「八卦」加持,英治对这陌生男子五味杂陈的第一印象是——

  令人意外。

  「八卦」里面感觉颇「强势」的新律师先生,长相、气质却嗅不出半点强势的味道。

  薄细的发质修剪成长度恰到好处的服贴短发,中分柔软的刘海与偏女性化的颧骨,赋予他整个人温和的韵味。五官是相当有北方少数民族风的细眼、小嘴,眉尾下垂的微微八字眉。

  他没有什么表情,却存在一种不可思议的、京剧苦旦才有的淡淡哀愁味。

  一点也激不起人们的斗争心。

  英治直觉,或许「律师」是此人的天职也不一定。

  靠他那张脸站在那儿替人辩护,有种不必说理,就觉得被告是受到了委屈,情感上已胜三分的优势。

  当然,英治在打量的同时,对方的目光也没离开过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子晃过这句话,脚步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楼梯重返到客厅,一路到达两人面前。

  「我是欧阳英治,请多指教。」说是挑衅太过夸张,说是打招呼又太轻描淡写,英治主动伸手说道。

  「陆禾琛。」

  短暂两秒的握手,连手温都没感觉到,陆禾琛就已经撒手。假如这算是某种暗示……英治猜想,对方并没有和自己「建交」的打算。

  「不必我介绍,你们已经交上朋友了?」夏寰吃惊地笑了。「好吧,我也省得麻烦。英治,你要感谢禾琛,要是没有他,今天我可能还不能回来,说不定会更糟。你能够不受相思之苦的折磨,这么快就等到我回家,全是他的功劳。」

  英治点了点头。「非常谢谢你,陆先生。」伸手把夏寰从沙发上拉起来。「我没想到能够这么快——」

  以为他要拥抱自己的夏寰,敞开双臂。「英治宝贝,过来吧!」

  一记卯足全力制裁的铁拳,扎实地撞入男人密布筋肉的小腹,

  打得男人干呕地弯下腰,接着双膝着地,痛到向前趴跪,拍打着地板咳嗽呻吟。

  「——把这记拳头还给你了,夏寰。」

  出完气,英治「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在众人一片不敢发出声响的寂静中,一个转身,回楼上去了。

  「你还好吧,夏哥?」

  捧着茶水,等在一旁的陆禾琛忧心地问。

  「呵呵,死不了人的。」

  夏寰横躺在沙发上,在他掀起的衬衫下摆,有一处很明显的红肿。眼镜仔替他拿来的药布贴上后,多少舒缓了点痛楚。

  「明天这里一定会肿成黑紫色。」

  陆禾琛责备地抬眸,看看上面。「趁人不备地偷袭,使用暴力……还在所有兄弟面前这么做,夏哥的颜面要往哪儿搁才好?」

  「无所谓,帮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英治不一样。」夏寰翻身坐起,将衬衫扣起来,拍拍他的脸颊,道:「用不着气嘟嘟的,禾琛。他打我的这一拳,可是老子爱的勋章,和我在他身上留的勋章,刚好凑成一对。」

  细小的眼眯得更细,宛如一道深浓眼线。「真的就像强森?k?狮达哥说的,夏哥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没想到陆禾琛口中会提起,自己前阵子才在邮轮上意外碰头,亦师亦友级的多年老友的名字。

  「这可奇了……你和强森又是怎么搭上线的?」

  禾琛简单说了一遍两人的关连。主要是强森名下的船运事业,其香港分公司和他所属的律师楼有合作关系。得知禾琛出身台湾,强森想起台湾的友人——夏寰,于是主动和他聊了些台湾的事,这一聊才聊出了共同的话题。

  为什么强森和夏寰见面时,却提都没有提到禾琛呢?是禾琛特别拜托他的。

  「我已经这么久没有和夏哥联络了,倘若强森提到了我,夏哥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是谁……我知道之后,会非常伤心。所以,才希望他不要提到我……你不会怪我逃避现实吧?」

  「号呆,你当我夏某人是薄情寡义的猪头吗?!」

  掬起禾琛的下颚左右摇晃着,夏卖挑挑眉地说:「我是那种『射后不理』的男人吗?虽然我没和你联络,但你的消息通通有进入我的耳朵里。每年阿超都会把你寄给他的贺年卡,交给我看。从你念法律系、毕业、国考到渡海去香港……什么事我都知道。对了,差一点给忘了!」

  松开手,轻一弹他的额头。

  「了不起,真厉害,现在你可是顶尖大律师,出人头地了,我哪能不替你感到高兴。在外打拼是很辛苦的事,欢迎你回来,阿琛。」

  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唯有在夏寰面前会放松表情,露出了泫然故泣,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单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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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哥……我、我回来了!」

  对年轻人来说这是感动的一刻,但夏寰给他一个短暂的拥抱过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出奇认真地凝视着。

  「听好了,阿琛,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这很重要。」

  「……」脸上晃过一丝紧张。

  「你不要听强森的胡说八道,他错得离谱,不是我对英治神魂颠倒,而是英治爱死我了。千万别再弄错喽!」

  陆禾琛缓缓地张大眼,最后啼笑皆非地摇摇头。

  ——很高兴知道,夏哥的赤子之心仍在。即使到了一脚跨入棺材的岁数,这分孩子气也永远不会消失吧。

  点着一盏晕黄小夜灯的高雅卧房里,一道黑影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接近那张特别订制的双k级大床。

  到了床尾,小心翼翼地掀起轻暖的羽绒被。

  睡若卧佛、枕臂侧躺的姿势,闭着双眼、发出规律而缓慢呼吸的同居人,看来已经睡熟了。

  男人对他套着中规中矩的上、下两件式睡衣,上半身的连襟睡衣还一路把扣子扣到最高点,藉此降低「性感」的努力,给予「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好色微笑。

  凭这样就能让人忘掉底下藏着什么好东西吗?他未免也太小看了男人的记忆力和幻想力。而且,这样反而刺激了男人,渴望得到那一寸寸地揭开礼物包装纸时,内心雀跃不已的兴奋快感。

  等不及想看到他裸裎的修长身躯,横陈在宝石蓝绸的床海间,绰约若处子般,羞涩地敞开撩人双腿……

  「把棉被给我盖回来!」冷冰冰地,眼睛也没睁地,同居人打断了男人的旖旎绮梦。

  贼笑地跨上床铺,跟着侧躺进英治身后空着的床位上。

  「有了我,你哪需要什么棉被?」

  「你说反了,应该是有了棉被,我要你干嘛!」

  捉住夏寰意图圈住自己腰间的手,仿佛捉蟑螂一样地远远甩开。

  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的五指,这次从漂亮的结实小腿肚爬起,揪起了睡裤,戏弄着底下光滑的皮肤。

  「住、手。昨天被你打的地方,他x的还在痛。」

  嘻嘻地在他耳后笑着说:「真巧,我也是。你刚才热情赏给我的那一拳,也他x的痛得我受不了。」

  热气搔着敏感的耳根,唤起阵阵哆嗦的细颤。

  「那你还——」吓地倒抽一口气。

  柔软又粗糙的舌尖绕着密布无数性感点的耳洞打转,害他几乎要像a片里的女星似的,发出软弱无力的甜腻呻吟。

  「你知道对付疼痛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吗?」

  收回戳弄耳洞的舌尖,男人的一手已经从小腿爬到了大腿,探入微微膨起的睡裤中央。

  「哈……啊嗯……住、住手……会疼!」但也好舒服。

  英治半张开眼,双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裤束带内,想把男人恣意把玩他下体的手,拉出裤外。

  因为他已经快受不了了,每一次牵动肚子上的筋肉,那股抽搐的疼,和男人手指摩挲的yin mi刺激,交织成一种近乎变态的快感。

  (bsp;「让痛感麻痺,你就再也不会觉得痛,反而会很爽。」菀尔低嗄着。

  「你、这……变态!」

  美瞳泛着痛楚与愉悦的泪光,口中骂着不知骂过男人几百次的话,明知男人听了只会更得意地这么说「我如果不够变态,哪有办法取悦你呢?小治治」。

  两人三手之间,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潮湿水声,节奏越来越快。

  「啊、啊嗯……」

  摇着头,全身止不住地战栗、绷紧着。而不受理智控制的口水,从发出破碎呻吟的艳红舌尖上滴了下来,迅速染湿了床单。

  「夏、夏寰……」

  快要举白旗投降,英治向身后的男人发出求饶的目光。

  「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小治治的耐性还是不够啊!」笑着,男人戏弄地问道:「说,你比较想要解放在我的手中,还是……用我的嘴解放呢?」

  哪一种都行!英治焦迫地舔了舔唇,正当他想开口——

  「夏哥,不好意思,可以跟你借变压器吗?我带来的变压器和这边的插座规格不合。」

  卧室门一开,陆禾琛面无表情、大剌剌地,擅自介入了他们的亲热。

  4、

  现、现在……是什么状况?

  ——谁来为我说清楚、讲明自,仔细解释一下!

  在场的三个人里面,只有英治一个人陷入了恐慌状态,其他两人仿佛认为目前的「情况」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幕,以旁若无人的自在态度和语调对谈着。

  「你要什么样的变压器?」

  这应该不是作梦吧?他、和夏寰躺在床上,没错吧?夏寰的手还放在他的睡裤里,这也没错吧?

  「是吹风机要用的,我忘了这边的电力插座和那边不同,寄过来的一些电器用品、笔电充电变压器都不能使用。」

  而且自己的双手也一块儿塞在腿间、睡裤被半拉下、露出半球裸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明显到不行的——半受夏寰强迫的「自」我安「慰」途中,被人活逮个正着的狼狈场景吧!

  「那你需要的不是变压器,是转接头吧。」

  「夏哥有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在此时此刻的「状况」下,神色自若地聊他们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言的优良传统道德,到哪里去了?

  「明天叫眼镜仔帮你买几个好了,今天你先拿我们的吹风机去用吧!就在里面浴室的置物柜中,自己去拿。」

  「好。」

  可恶!这两个欺人太甚的外星人——

  英治是可忍、孰不可忍地使出吃奶的力气,自力救助打破局面。双手开始在裤子里和夏寰狡猾的手拔河,想掰开夏寰紧握住自己脆弱性器的手。

  这时陆禾琛像在逛大街似地,从房门口横越过床尾,再从英治面向的那边床沿走道,往主卧室中的浴室门口走去——这位相当大牌的「路人」,还很不懂「规矩」地,在进入浴室前,抢镜头似地瞥了英治一眼。

  细长的黑眸闪了闪,唇角微乎其微地上扬。

  笑了?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吗?英治顿觉一股血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