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是真的累极了,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那一晚她没有再卷曲着身子而是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场好
梦。
清晨,一阵鸟儿清浅的鸣叫随着徐风缓缓而来。
这一天的梦里她见到了母亲,这一次,她看清了母亲的面容,紫色的眸子,笑容温柔动人。
“妈妈……”她轻轻地唤出,却触及一片的温暖,缓缓地睁开眼,一道伤疤赫然映入眼帘。
“这是?”她一怔,耳边回放过魏东成说过的那句话,因为那一次的失误而让他不仅失去了曾经深爱的女人,更让他
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道伤痕背后所隐藏的痛苦一点都不比她少,甚至更深,更痛。
痛,刻骨铭心,却悄无声息。
伸手抚上他的伤痕,从指尖传来的那种凹凸不平的感觉颤抖了每根神经,她皱起了眉头,心里第一次有了想更深入了
解他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头顶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没有抬头,轻轻地问,“还疼么?”
战海龙低头,看向腹间的那道蜿蜒的伤痕,眼底流泻过一抹伤痛,那种无力的痛碾压过心头,“不痛了……”因为有
了她,他原本残缺不全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靳沉香轻吻上那道疤痕,然后伸手将他抱住,“告诉我吧,都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想知道什么?”战海龙托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托,与她面对面。
她想了会儿问道,“你的母亲,你的父亲,还有你……”
提起母亲,战海龙的眼神微微一沉,神情近似一种悲凉。
气氛一下子凝结住,良久她才听到他用一种沉痛的话语说道:“我的母亲是名媛之后,她很美丽,很温柔……”直到
他发现真相之前,母亲在他的记忆里都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她的话很少,总是带着笑……但她的笑很寂寞,很孤独,看着我的眼里带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时还小不知道为
什么她总喜欢以这样的笑容看着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看父亲。”因为父亲总是很忙。
“你的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不好么?”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呵呵,那时我还为此抱怨过,可如今才知道其实这天底下的夫妻大抵都如此吧……”说到这里,战海龙却有一番的
感慨,“也许他们总觉得自己是被迫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对对方也就看不顺眼。”
靳沉香听了他的话,也大致能理解他的感受,她安静地听着。
“但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委屈娶了她,娶了她又为何不好好地去理解她,给彼此一个机会就这么难么……”他的声
音变得更加的低沉。
这一句,撞进了靳沉香的心底,是啊,那时的她也是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可他却从未放弃过。
“既然不爱,那就不要娶,既然娶了,那就好好珍惜,负起该负的责任,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战海龙的语锋一转,
顿时犀利了起来。
靳沉香心猛地一跳,那句话正是她想对父亲说的,也是她心底的话,她一笑,原来他和她这般的像。
“如果他们能懂这个道理多好……”她感慨,“这天地下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那一年,我八岁生日的时候,当我兴致勃勃地拿着礼物去找父母时,却无意间听到两位姐姐的话……原来她们不是
我的亲姐姐,她们是母亲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当时我很困惑,后来到了书房外那个困惑才得到了解答。”
“是什么?”听着他的声音,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不是母亲不能生育,而是父亲根本不想要他们的孩子!”战海龙自嘲一笑,“如果不是母亲偷换了药,我根本
不可能出生!”
他从来都不是被期待的孩子,甚至因为他的降生,父亲生了母亲的气一辈子。
而母亲原本以为生了他,父亲能回心转意,却换来更冷漠的对待,于是对他从原本的满腔欢喜,渐渐变为了满心的幽
怨。
战海龙低头轻笑,但那笑声却满是无奈和辛酸。
靳沉香的心一酸,那种心酸的感觉缓缓爬过心头,她伸手抱住,“没事了,因为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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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原来如此~那就继续吧~
她的手很冷,但他的心却很暖。
战海龙伸手将她的手反包住,用他的温度温暖她的冰冷,“你的手总是这么冷么?”
“嗯……”她轻轻的开口,“小时候我总是在睡梦中被惊醒,那时就我一个人。”
冰冷与黑暗总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了最大的时间和空间,所以那时起无论天气多热,她的手脚总是冰冷的。
“以后不会了……”战海龙伸手捧起她的手,放在掌心呼气,那暖暖的感觉从指尖透了过来,那暖意从指腹间蔓邂延
开。
靳沉香笑了,明明只是那么点的暖意,但不知为什么却如同一股可以燎原的火焰,瞬间将自己的身子燃烧了起来。
她将头偎依进他的怀里,“那之后呢?”她想知道他的故事哂。
战海龙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之后,母亲就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我才知道原来父亲
心里有别的女人。”
“嗯?”靳沉香微微抬头,从他的眼底,她看到一抹暗沉。
“因为她,我父亲不愿和母亲一起生活,甚至为了她……”战海龙说到这里停了下,靳沉香明显感觉他的呼吸都变得
沉重,带了一丝的火药味。
之后他的声音又慢慢地在耳边浮起,“他要为了那个女人抛弃妻子和儿子,母亲受不住打击……”到了这里靳沉香明
显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带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她的手将他握得紧,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静了许多。
“母亲曾苦苦哀求父亲,但他不为所动,最后母亲受不了那种打击在一个雨夜……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他说到这
里,整个人的身子都紧绷起来,连握住她的手都显得那么的紧。
靳沉香低头看去,他的手握得那么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关节凸起,她皱眉不敢喊出一声,默默地陪着他。
良久,四周的那种压抑的感觉缓缓褪去,他的声音才再度在耳边回响,“当时,我拼命地敲打着门,可是门怎么也打
不开,父亲回来了他用钥匙也打不开门,母亲从里面反锁了门还上了门闩,最后父亲找来了人才撬开了门,可当我们
到了浴室里……母亲她已经没了气息。”
战海龙浑身都渐渐地在变得冰冷,靳沉香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在那一刻凝滞住,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被冻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战家所有的门都没上门闩。
“血流满了一池,母亲的身子很冷,但嘴角却带着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我想,她那
时才是真的解脱了吧……”
那时他抱着母亲一直摇着,可母亲却再也没睁开过眼,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上心头,那一夜,他第一次害怕了。
靳沉香感觉鼻子一酸,慢慢的酸意压过心头,这一刻,整个屋子安静的出奇,连细微的呼吸都听得清晰。
忽然一滴冰冷滴在了手背上,她抬头,猛地发现他的眼角晶莹一闪,她伸手轻轻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柔声说:“如
果你想哭,就哭吧……”
战海龙摇头,轻轻地拉下她的手,柔柔地包在掌心中,“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时他哭过了。他的眼泪在那一夜,流干了。
过了很久,靳沉香轻轻地开口问他:“你恨那个女人么?”因为她,他才家破人亡。
话一出口,四周的气温顿时冷了下去,靳沉香暗自惊心,他恨吧。
“其实,刚开始我不恨她,毕竟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也谈不上任何的罪,但……她不该再来伤害我母亲!”战海龙
眯起眼,眼里的怒意清晰可见。
“她?”靳沉香惊讶,“她对你母亲做了什么?”
“她给我母亲写了封信。”那语气中已然带了浓浓的怒意。
“信里写了什么?”靳沉香感到意外,那人到底写了什么才让他的母亲萌生了死的念头。
战海龙深深地叹息,“信里面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母亲看了那封信后就自杀了。”
靳沉香皱眉,“那你见过那个女人么?”那么恨她,应该记得牢吧。
“不,我从没见过她……”战海龙摇头。在战家这个女人就是个禁忌。
“没见过?”靳沉香感到惊讶,“为什么?”他就不想知道是谁?
“为什么要见?”战海龙反问她,“见了能怎样,是能将母亲还给我,还是能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靳沉香叹息,他果然很恨那个女人,但她也可以理解他,要他面对一个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那等于拿了一把刀
在他心头狠狠地凌迟而过,那样太残忍。
“我们不说这些了!”战海龙起身,用浴袍裹住自己的身子,“你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你?”她探出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里?”
“去隔壁洗……”战海龙低头穿拖鞋。
“不是这里么?”她问了句。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眼神暧昧,“难道你希望和我一起洗?”
小脸顿时一红,然后她抓起被子就缩了回去。
“呵呵……”他笑着出了门。
过了会儿,靳沉香换好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战海龙也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装站在楼下等着她。
“我们去哪里?”靳沉香边走下楼,边问他。
战海龙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那一下,她的心无比的宁静,不再逃避,不再闪躲,而是坦然面对。
跟着战海龙上了车,他便驾车朝海边开去。
到了海边,两人下了车,靳沉香在海岸边看到了一艘休闲快艇,白色月牙的的漆料上用蓝色的漆料写了几个英文字
——moon。
“这是?”见战海龙径直朝那艘休闲快艇走去,靳沉香好奇地问他,“你的船?”
“嗯,上来吧!”战海龙上了船,朝她伸出手。
靳沉香搭上他的手上了船,跟着他走到了操作间。
战海龙很熟练地驾驶着休闲快艇朝外海开去。
“你要出海?”
“嗯,这几天我休假,带你去外海看看。”他边驾驶着小快艇,边笑着说:“顺便让自己清静下。”
“嗯!”靳沉香走到他身后,朝前面看去,海风从半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那种带着一股咸淡的清新的感觉迎面而
来,顿时清爽扑面。
她深吸了口气,鼻腔之中能感受到的海洋的那种清爽自由的感觉,令她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被冲刷一遍,那些污浊瞬间
被得干净。
“怎样感觉舒服了些么?”战海龙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勾起,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嗯!”这一段时间,靳沉香实在是太累了,不断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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