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低醇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回响,温柔得像一曲钢琴调,“香香,那晚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搬来和我一起住,这个意义你会懂的……”
那晚?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么?
搬去和他一起住,有什么意义呢?
哎——靳沉香扶住额头,头好晕,明明只是葡萄酒,为什么她会这么的想睡,他到底给自己喝了什么!
靳沉香自然不知道战海龙的那杯酒是从老爷子那里继承来的,老爷子的话他也谨记在心——女人就像是风筝,他可以让她飞得很高很远,但永远也飞不出他的手心。
战海龙弯腰将她温柔地抱起,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权非宇喝了一口,走到叶海心的身边,“我想和你谈谈。”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付兰婷。
付兰婷为难地看了看叶海心,“海心……”那女人的手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衣角,她怎么走开啊。
权非宇似乎明白了她的难处,轻叹了一下,伸手拉过叶海心朝一旁走去。
付兰婷看着她朝自己露出的求助的眼神,却爱莫能助,有时候她觉得比起冷酷的战海龙,眼前这个是冷漠到家的权非宇更加的令她感到畏惧。
“放手~”叶海心想挣脱他的手,反被他抓得很紧,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是那么的缺乏勇气。连反抗都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
心,跳得很快,手却只是一阵的冰凉。
“你到底要做什么!”
权非宇不说,只是拉着她朝花园走去。
“你放手,有话就说,放手!”
“……”权非宇依旧不说话。
最后她怒了,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背。
“嘶……”权非宇痛得松开了手,皱眉看着她,“你怎么尽学坏的!”这招一定是从靳沉香那丫头那里学来的!
“关你什么事!”叶海心气鼓鼓地嘟着嘴,瞪着他,“谁让你不顾别人的感受,随便拉着我来!”
哎——权非宇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像靳沉香,“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没错!”跟那丫头越近,学得越坏。
“没事么,那我先走了!”叶海心发现和他一起,完全没有话题,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等一下,我有话问你!”权非宇腿长,一步跨到了她的跟前,拦住她。
“什么,话……”叶海心发现,只要他一靠近自己,自己的心就猛地跳个不停,但身子却在他那疏离冰冷的目光下,越发的冰冷。
“刚才,沉香和你都说了什么?”
叶海心的心猛地一沉,原来他根本没有话和自己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的兄弟,而自己呢?
她低头苦笑,却因为他的那一番话而有了期待。
“她什么也没说……”事实就是如此。
权非宇眸色一沉,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海心,你该知道,海龙他很在乎沉香,所以你若是有任何的消息请别瞒着我!”
叶海心一把推开他的手,“战先生是你的朋友,沉香也是我的朋友,你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凭什么我就该为了你而出卖朋友!”
“叶海心!”
“权非宇!”叶海心也大声地喊道。
权非宇一怔,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你不爱我,我不在乎,但别强求我什么,这是我的底线!”
权非宇神情淡淡地说,“我是不会爱你,但我会和你结婚,除了爱以外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他说这话时,叶海心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
“哼,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不会答应和他结婚,从沉香的身上,她学到了很多,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等待施舍。
权非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息连连。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而变得仁慈了。
“哎,我说你啊,有些话别说的太满了,小心现世报哦……”
魏东成从他身后走来,一把搭在他的肩上,“你就不怕以后不小心爱上了她,会后悔今天说的那些伤她心的话么?”
权非宇自嘲一笑,转身自言自语地说,“不会的……”因为他不会爱上她,他爱的那人永远也不会是她……
多年后,当权非宇想起今晚的话时,却后悔不已,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希望这一晚能对她说三个字——可惜,时光没有倒流,而他也没能有机会说出这三个字,那个人就永远地消失了。
“哎,又是个看不清自己心的傻子!”魏东成看着他们两个一东一西,背道而驰的背影,直摇头。
付兰婷走到魏东成身后,有些忐忑地张了张口,“那个……”
魏东成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啊!”付兰婷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话,心猛地跳了下,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那个,那个,谢谢你!”很紧张地说完她想说的话,飞快地转身就跑走了。
“啊?”魏东成不解地饶了饶头发,“她这是要谢什么?”
付兰婷不知道,其实魏东成根本没将她记住,而她却将他记了一辈子。
人,总是在交错间,错过彼此。
靳沉香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整晚,而如今身在了军营中。
“嘶……头还是好晕啊……”她刚想起身,头晕就朝自己袭来,她捂住头,低声骂道,“该死的家伙,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太卑鄙了,一旦斗不过自己,就来这招!
“醒了?”战海龙正巧开门进来。
靳沉香怒瞪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看清楚,这里是谁的房间!”
“什么!”她环视了下四周,顿时一惊,“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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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小白兔怒了要发威~利爪出击~
“我的宿舍!”战海龙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她,“喝了它。”
靳沉香接过醒酒汤,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他,“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她的酒量虽然不能称上千杯不醉,但好歹
也不会差到一杯即醉。
一定是这杯酒有问题!
就如同那晚一样灏!
他笑着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卷发,绕着指间,“我以为你会问,那晚你究竟说了什么……”
看着他眼底的那戏谑的笑意,靳沉香哼了下,一口喝了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了都是
醉话,醉鬼说的话都不算数!匆”
她肯定说了什么话被他抓住了把柄,她才不会傻到再去追问,凭白地被他拿捏着短处!
“呵呵,学乖了……”战海龙伸手擦拭去她嘴角的汤渣,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不过呢,你说过的话,都记在我这
里……”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所以,你别想抵赖!”
她是他一辈子的劫,他在劫难逃。
靳沉香的心跳忽然加速,那一瞬间,她有了种幸福的感觉,他就像一张网,将自己围了个严实,幸福却又有点透不过
气。
那种闷得慌,堵得紧的感觉,是幸福么,心那被填得满满的感觉,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么?
面对他,她,再一次困惑了。
这个疑惑,直到回到训练场上,靳沉香还是没能弄明白,他对她,是爱,还是责任,还是一时寂寞的填补?
而她呢,对他是长久缺失父爱的弥补,还是仅仅为了安慰爷爷?
若不是弄不明白这两点,她想她无法跟他再亲近进一步。
“靳沉香!”
正怔忪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耳边划过。
靳沉香回头看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杜美娜,她正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跑来。
“你这个贱人!”
杜美娜冲到她面前,扬手就打算给她一个巴掌。
靳沉香比她身手灵活,往后退了一步,杜美娜落空,人便往前栽去。
咚的一声,她摔了个狗爬式。
“呸呸……”杜美娜气急败坏地撑起身子,转头怒骂靳沉香,“都是你这个贱人从中作梗,迷惑龙哥哥的心,才让他
这么死心塌地向着你!”
在靳沉香来之前,龙哥哥对自己有求必应,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他从不舍得对自己责骂一句,可自从她来后,龙
哥哥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自己。
明明自己和她立下了军令状,可龙哥哥却为了她将自己赶出了军营,不战而逃,等于自认失败!
她杜美娜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接着是程苏美——那个拥有和姐姐一样面容的女人,她以为龙哥哥对靳沉香只是一时的迷惑,在龙哥的心底始终只有
姐姐,但她还是失败了,连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都不能留住龙哥哥的心。
她不甘心啊,明明自己比靳沉香早认识,明明自己那么早就爱上了他,为什么他却看不到自己!
最后,她不得不去求战家老太君,最终得到老太君的承认,当着父亲和母亲的面答应了自己和龙哥哥的婚事,就在她
满心欢喜的时候,龙哥哥再一次弃自己而去,选择了靳沉香,再一次让她颜面无存。
最可恨的是,她不是败给了才华出众的姐姐,而是眼前这个一无是处的野种!
“靳沉香,你到底哪里比不上你,我是堂堂的杜家二小姐,而你呢,不过是靳家的耻辱,你母亲不知跟那个野男人苟
合的野种!你凭什么和我比!”
当她从靳心兰嘴里知道了靳沉香的真正身世后,她就更加的不甘心,堂堂的大小姐竟然败给了一个野种!
“你刚才说什么!”靳沉香听了她的话,顿时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腾起。
之前杜美娜再怎么陷害自己,她都可以一笑而过,但如今杜美娜却这般恶毒地污蔑母亲,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母亲在她心中,是最美丽最神圣的!
她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蔑母亲!
杜美娜站了起来,得意地一笑,“我说你的野种,是你母亲和野男人苟合……”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沉香便抡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杜美娜的脸上多了道掌印。
“你……”杜美娜没想到靳沉香竟然当着这么多女兵的面,打了自己。以前无论自己怎么针对她,她都一笑了之,可
如今,她竟然敢打自己!
“你打我!”杜美娜看了看四周,众女兵脸色各异,窃窃私语,她一时觉得面子全无,“靳沉香你这个不要脸的野
种,和你母亲一样的表要脸!”
她的话音都还没落尽,靳沉香又抬手狠狠地给了她几巴掌,打得杜美娜晕头转向,又再度朝前扑去,这次真的扑了个
狗吃屎。
“呜呜,我去告诉龙哥哥……你这么凶,这么坏,他一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个恶毒的,不要脸的女人!”杜美
娜捂住脸,狼狈不堪,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靳沉香逼近她,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那样子宛如冰雪袭人,冷得杜美娜浑身止不住地打颤,她前进一步,杜美
娜就后退一步。
“你,你想干嘛?”杜美娜从没见过眼神这么冷厉的靳沉香,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
“如果你的嘴巴再乱讲,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闭嘴!”靳沉香从未感觉这么的愤怒过,体内那把怒火几乎
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第一次,她失了理智。变成了地狱修罗。
杜美娜下意识地捂住嘴,眼里露出惊恐。
当她看向靳沉香身后时,顿时痛哭了出来,“姐姐,你快来救我,她,她疯了!”
靳沉香原本逼近的脚步一顿,朝身后看去。
程苏美冲到杜美娜的身边,扶住她,露出一副关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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