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你这样贸贸然的去找睿妈妈，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洗的，搞不好，还被睿妈妈误解，说你冒领功劳，那就坏了。”
“可是”何晴还是很不甘愿，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别可是。看看情况再说，先稳住。”月灵眯着眼瞅瞅布料，瞅瞅长虹，眼眸中精光闪，这功劳怎么可能会这么就白领了呢？
恐怕这对冒领功劳的长虹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厄运3
平静下来后，月灵带着笑意跟迷迭道了声谢。
迷迭收起了戏虐的神情，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你真决定就这么算了？”说完像是有些后悔，迷迭接着补充了句，“就这么算了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毕竟有些人是咱们这些新进来的人惹不起的。”
月灵心思动，听着话音的意思，迷迭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也就是知道背后是谁动了手脚帮长虹？
“迷迭，背后之人是谁，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
迷迭突然态度大转变，像是遇到什么煞星样，远远的跟月灵保持距离，副不想再继续搭理她的模样。
第7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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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妈妈宣布完结果，在王大嫂的相送下，离开了这里，小院里的六个人神情各异，还留在原地等待封赏的人到来。
这期间，她们也没有闲着。
向静和鸣翠围着长虹，脸羡慕，外加讨好的说“长虹，恭喜你通过免考，你太厉害了，我们这批人里面，你是最幸运的了，这本事谁都比不过你。”
“是啊，长虹，估计这次你能得到很多的赏赐，迷迭和何晴受了表扬都有赏赐，你的赏赐肯定更多。”
两个人你言我语，使劲的抬高着长虹，只把长虹夸赞的心花怒放，得意开怀的嘴都合不拢。
“太气人了，这也太不要脸了。”何晴跺跺脚，不满的走过去，不能当着睿妈妈的面说，现在睿妈妈不在了，可以说了吧，看她不把长虹骂的狗血淋头。
袖子撸，何晴就冲了过去，“你们三个不要脸的，明明早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经说了，我和月灵用的原料是柠檬，那个托盘里有柠檬气味的只有我和月灵。那第名，明明就是月灵的，你们三个统统都知道，竟然还能个冠冕堂皇的被人称赞，两个脸不红心不跳的乱夸人，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月灵怕何晴冲动吃亏，连忙跟过去，被去而复返的王大嫂拉到边，脸色不是很好的说，“你们的布条都是我收的，但是老板那里不是我呈上去的，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要怨也别怨我。”
“那你能跟我说说，从您手里到老板手里都经过几个人的手？都是谁吗？”
月灵从刚才王大嫂吃惊的反应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确不是王大嫂做的，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有这么只黑手，让月灵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
王大嫂露出副和迷迭样的神情，嘴唇蠕动了下，重重的叹口气，“你别问了，也别追究了1那个人你招惹不起，还是当做不知道稀里糊涂的过吧。”说完，也不管月灵接受不接受，直接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好自为之的样子，抬腿就走了。
稀里糊涂？
开什么玩笑？
以前她可是掌管个地区的首席执行官，美女总裁，做事怎么允许稀里糊涂？即便现在她是个卖身女仆，她也不打算打破她的原则。
这件事情，她定要搞清楚。
同样，月灵也有几分担忧，迷迭就算了，跟她样是新人，可是王大嫂已经是管事了，怎么也会跟迷迭样提都不敢提，很明显这两个人是从心里面对那个人胆寒，怕的不是丁
思忖间，月灵眼光撇，看到长虹等人把何晴围起来，想要动手打人的样子，眼厉，月灵疾走几步，顺手拿起墙边的扫把，刷刷的挥舞着，向那三人打去，“放开何晴，要不然我不客气。”
三人正和何晴撕扯着，看扫把就快要打到头上，纷纷放开何晴躲避。
长虹等月灵拉住何晴停了手，点没有想要息事宁人，脸上依旧副盛气凌人洋洋自得的样子，反而倒打耙的说，“月灵，你就算拿着扫把打我们，也改变不了我才是第名的事实。你再乱嚷嚷着说你才是第名，你就是在找死，你要是真下场凄惨无比的时候，可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
真是够嚣张！
那个人就那么厉害？能让这个平常好吃懒做，遇事没个主意的长虹这么底气十足？
月灵越发想要弄清楚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何晴气的红了眼珠子，又想要去跟长虹干架，月灵拉住何晴，冷冷瞥了眼长虹，说，“人在做，天在看，人家当狗咬你口，难不成咱们还自贬身价学狗样咬回去？”
“你说谁当狗？”长虹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拦住月灵，那声音尖利的，几乎能戳破气球了2
何晴看长虹瞬间变成这副模样，还真有点像汪汪想咬人的狗样，心里顿时爽了，扑哧声笑了出来，附和着说，“月灵你说的太对了，狗咬我们口，我们怎么能再咬回去，那不是自己折辱自己么？”
月灵没心情笑，不过虽然现在还不能怎么样，但是能让何晴气的张牙舞爪，也不错。还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好欺负么？
正在剑拔弩张的档口，睿妈妈也折返了。
六个人愣，连忙又站成排站好，不是已经公布结果了吗？睿妈妈又回来是？
难道是发赏赐？
可是刚才睿妈妈亲口说，赏赐有人专门来发的，要是睿妈妈管，犯不着跑两趟啊。
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的样子。
王大嫂也看到了睿妈妈，急忙走了出来，迎上去，“睿妈妈，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睿妈妈脸上很谨慎，亲手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件黄铯的八爪蟒袍，小心翼翼的托着，眼睛紧紧盯着托盘里的蟒袍，很是恭敬小心，生怕出了丝错漏。
待走到六个人面前，站定，睿妈妈才重重的呼出口气，扭头看着王大嫂说，“你还记得这次免考的起因吗？”
第8章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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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嫂想都不带想的说，“因为老板的贵人四皇子的御赐之物染了污渍要清除，之前的布条就是沾染了相同的污渍，先让她们清洗着试试的。”
刚说完，王大嫂眼眸瞬间睁大，吃惊的望着睿妈妈手里托盘上放着那间黄铯的蟒袍，惊呼，“难道这就是那件御赐之物？”
睿妈妈点点头，“正是。皇上的是龙袍有九爪，四皇子最受皇上宠爱，御赐八爪蟒袍。过几天宫里面要举办中元节夜宴，四皇子要穿这件御赐蟒袍参加，所以这上面的污渍必须清除掉，否则便是大不敬，群臣参奏，后果相当严重。长虹，你交上来的布条最是干净，又清新好闻，对衣物也没有任何损伤。四皇子很满意，老板要我协助你，现在就把这件御赐蟒袍清洗干净。不过，你可要拿稳洗好了，出点岔子可都是要杀头的。”
啥？让她现在洗？意思是让她在这么多人，尤其是睿妈妈的眼珠子底下，把这件御赐之物清洗的跟交上去的布条样？出点岔子还要杀头？长虹眼珠黑，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
睿妈妈的话对长虹来说无疑是平地声雷，震得她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位，身体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所有的人都看向长虹，尤其是睿妈妈，端着托盘，等着长虹上前捧起蟒袍。可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长虹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身体就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何晴闷笑声，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长虹这是有胆子冒领别人的荣誉，却没有胆子冒杀头之罪乱动御赐之物，整个弄巧成拙了。
月灵眼睛晶晶亮，她就知道这功劳不会是白领的，对长虹来说，前刻这荣耀有多么兴奋自得，这刻就有多么胆战心惊。
睿妈妈也也发现长虹的不对劲，眉头轻轻的皱，“长虹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动手清洗？老板和四皇子可还在等着呢。”
何晴憋住笑，顺势推了把长虹，“是啊，赶快清洗啊，睿妈妈都等着急了，害睿妈妈交不了差可怎么好？”
月灵偷瞄了眼睿妈妈，看到睿妈妈在何晴的话音落后，脸色变黑了些，暗自在心里好笑的掐了何晴把，这丫头故意的呢1
长虹僵着脖子，在睿妈妈不太好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缓缓上前，举起颤抖着的双手，从睿妈妈的手中捧起御赐的蟒袍，那金灿灿的黄铯，几乎刺瞎了长虹的眼，手抖的更加厉害，连身体都有些摇晃。
“拿好拿稳了，有点破损都是杀头之罪。”睿妈妈不放心的又叮嘱遍。
长虹再次被杀头这两个字吓的惊，手松，蟒袍顺着手心往下滑，睿妈妈眼疾手快，在蟒袍要掉到地上的时候，迅速蹲到地上接住，小心的把蟒袍重新放到托盘放好，脸色更是黑沉了些，瞪了长虹眼。
月灵甚至能感觉得到，若不是这件蟒袍还需要长虹清洗，就刚刚长虹差点把蟒袍弄到地上的举动，睿妈妈想把她皮剥了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着蟒袍可是她奉命拿来的，办不了差事，又出岔子，长虹跑不了杀头，睿妈妈同样跑不了。
长虹被睿妈妈那眼看的更加恐惧，哆哆嗦嗦的说，“那个，睿妈妈，我，我看到御赐之物紧张，不是故意的。”
睿妈妈头痛的扶额，忍耐的说，“那算了，既然你紧张，让你捧着洗，我也怕再出岔子。你把方法告诉我我来洗，你边说，我边照着做。”
清洗衣服大家都是会的，只要长虹把方法说清楚，睿妈妈自认自己没什么问题。
方法？她怎么知道方法？对了，柠柠檬。
长虹想起来刚才跟何晴争吵的时候，还说只有月灵和她用了柠檬作原料。
她眼睛亮，急忙说，“柠檬，需要柠檬2”
睿妈妈瞥了她眼，吩咐身边的个小丫鬟速去找老板要柠檬。
小丫鬟的动作很快，长虹还来不及喘口气，想好对策，柠檬就被拿来了。
“然后呢？”睿妈妈略微有些不耐的问。
长虹脸色苍白，嘴唇蠕动，就是说不出话来，死死盯着柠檬看。
睿妈妈对于长虹老是不吭声的表现，似乎失去了耐性，“快点说，别耽误了时间，四皇子还在老板那里等着，晚了，你我可是都吃罪不起。”
王大嫂额头直冒汗，长虹的顶头上司是她，睿妈妈不会责怪她连个新人都教不好吧？她急忙拽拽长虹，“唉吆喂，你倒是赶紧说啊，你还真想被杀头不成？”
长虹脸色越发苍白，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最后竟然屁股坐在地上，颤巍巍的伸出手捂住脸，缩成团。
那怂样，看的何晴下子失去了再嘲笑她的乐趣，这样的人真不配她跟着较劲。
月灵撇撇嘴，就这样刚才还敢那么嚣张，原来不过是个草包，色厉内荏的家伙。
睿妈妈脸已经黑的能滴下水来，不客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得了第名，让你给清洗御赐之物，你紧张害怕，我也不怪你，让你把方法告诉我，我来洗就好。现在柠檬拿来了，你又不说话，蹲在地上捂住脸算怎么回事？”
众人噤声，屏住呼吸，既惊愕长虹的样子，又害怕睿妈妈把怒火喷到她们身上。
王大嫂急的上前去拉长虹，让她起来，长虹就像只惊弓之鸟，把推开王大嫂，语无伦次的说，“不是我，我不是，我不知道柠檬怎么用，是月灵，月灵知道怎么清洗3”
月灵眨眨眼，面容平静的站着，丝毫不受长虹的影响。
睿妈妈是干什么的？那是在老板身边大小事经历过无数的人，没有火眼金睛，就听这么几句话，也能判断出这话的信息。
意思就是第名不是长虹本人，而是月灵。所以长虹才这样害怕和抗拒清洗御赐之物，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怎么清洗。
睿妈妈现在没有心思追究这其中的猫腻，而且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把这蟒袍清洗干净再说。
她扫向剩余的五个人，问，“谁是月灵，站出来。”
第9章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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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不卑不吭的上前步，带着淡淡的笑容，举止得体的说，“睿妈妈，我是月灵。”
睿妈妈审视的把月灵从头到脚，前前后后的看遍，点点头，“看着倒是像样子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睿妈妈的眼角似有似无的瞥了眼长虹。
众人都不是瞎子，明白这是睿妈妈拿现在镇静自若的月灵，和丢人现眼的长虹比。
时间，众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有羡慕月灵得到睿妈妈认可的，也有嗤笑长虹脓包的。
睿妈妈可不管她们怎么想，让王大嫂又取来条昨天免考用，上面样有污渍的布条，递给月灵说，“现在，你把这布条当我的面清洗干净。”
月灵从容的接过布条，准备好食盐和温水，用刀子把柠檬切开，挤压柠檬汁到布条的污渍上，食盐倒入温水中化开。揉搓好布条后，放入盐水中搓洗，然后再用清水漂洗。这样反复了两三次，布条再递到睿妈妈手中的时候，已经干干净净的。
睿妈妈不住的点点头，“嗯，不错，跟第名洗出来的布条样干净好闻，还没有折损布料。”
傻子这会儿也能听出来，睿妈妈这是明确肯定第名是月灵的。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睿妈妈锐利的目光在长虹身上停留了几秒，任谁看，就知道长虹要倒大霉了。
长虹更是瘫软在地上，害怕的失声哭了起来。
睿妈妈厌烦的看向王大嫂，指着长虹，“把她嘴巴堵上。”
长虹抽泣声，立刻自动捂住嘴，不敢发出点声音，只留两只湿漉漉流着眼泪的眼睛，怯怯的看着睿妈妈。
睿妈妈懒得搭理她，郑重的把蟒袍交给月灵，说，“事关重大。这件蟒袍你务必清洗干净，点岔子也不能出，你可明白？“
“明白1”月灵稳重的接住蟒袍，想了想说，“睿妈妈，我可否请我的朋友帮忙，毕竟这蟒袍很大，污渍就那么点，清洗的时候，没有污渍的地方要有人帮忙拿好，要不然不小心落在地上，再沾染了其他的污渍，就麻烦了。”
“可以。”睿妈妈淡笑着点头答应。
要知道清洗的时候再加个人，功劳就会被分去半。很少人愿意把到手的功劳，为了谨慎而分出去。更多的是冒险也要独占功劳。这丫头不贪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很不错。
睿妈妈眼神变深了许多，看着月灵叫了个叫何晴的丫头，两人配合着，小心翼翼的把蟒袍用同样的方法清洗干净，又用小手炉加了炭火，温和的烘干，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重新再交到她的手上。
做事有头有尾，从容淡定。睿妈妈眼眸中划过抹赞赏。
仔细检查过蟒袍，没有丝不妥之处后，睿妈妈望着王大嫂，冷冷的说，“叫上其余的三名管事，跟我去见老板。”
说完，亲自端着放有蟒袍的托盘离开。
王大嫂额头个劲的冒冷汗，又喜又忧，匆匆去通知其他三个管事。
院子里立马又炸开了锅，鸣翠和向静像苍蝇似的又开始围着月灵转，把刚才恭维长虹的话又说了遍，引的何晴阵反感，拉着月灵就走，远远的躲开两个人。
月灵也不屑跟这样虚伪的两个人为伍，自然是顺着何晴走到了外面，看到睿妈妈身边之前跟着的几个小丫鬟，压着长虹往外走。
“这下该受到教训了，活该，谁让她不是自己的荣誉硬要去占。”何晴冲着长虹被带走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月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长虹这的确是报应，要做坏事，就要承钓坏事失败的后果2
“月灵，这下真相大白了，免考的人肯定是你了。这样才对嘛。”何晴笑嘻嘻的挽着月灵的胳膊。
会是她吗？月灵不知道，她向信奉不到最后刻公布的结果，就不能轻易下结论，所以她对于何晴的说法也只是笑而不语。
很快赏赐就下来了。
何晴和迷迭两个人分别被赏赐了支银簪子，何晴的簪子是椭圆形的的头，迷迭的簪子是扁扁的头，在椭圆形和扁扁形的部位，分别刻上了两个人的名字，平常插在发间，被头发遮盖住，看不到名字。若是拔下来拿在手上把玩，却能把簪子上的名字看的目了然。
何晴兴奋的把银簪子拿在手里，“有我的名字，这也就是说，我也有件像样的信物了。”
同样得到赏赐的迷迭留恋的把银簪子拿在手里观赏了半刻，寻到角门的婆子，请其帮忙拿出去，递给家里还在苦的弟弟。
月灵几次都想要找迷迭单独谈谈，看能不能找出背后使坏的人是谁，可惜迷迭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故意的，就是让她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
月灵无法，只好把疑问压在心底，就在大家都忙着清理仓库堆积的货品和垃圾时，和睿妈妈同样在老板面前做事的李随从，通知她们，长虹弄虚作假，偷梁换柱，取消考核资格，直接去做家妓，侍奉宾客。
众人再次愕然，同时更加的忧心忡忡，切身感受到了考核的残酷，和在这个商行挣扎存活的不易。
众人边感叹，边等着李随从宣布免考第名的名字，毫无悬念，大家都知道应该是月灵无疑了。
可是，李随从说完对长虹的处罚，转身掉头就走了3
这是又搞什么？
众人把疑惑的目光转移到月灵身上，月灵心里沉，难道又生出其他波澜了吗？
果不其然，李随从走后会儿，个小丫鬟神色匆匆的跑进来，声音不是怎么欢快的说，“月灵在哪里，睿妈妈找，跟我走趟。”
小丫鬟脸上还有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急的，来的时候可能是路小跑，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月灵？而且小丫鬟的样子点也不像是有好事找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去看月灵，有的还摇摇头，觉得月灵真是流年不利，这么多事。
何晴心里也是紧，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宽慰月灵，悠悠的说，“你把御赐之物都清洗干净了，想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会被这个天大的功劳抵消掉。”
月灵淡笑着点点头，也不愿何晴担忧，轻轻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去了，跟着小丫鬟就往外走。
小丫鬟显然很着急，路上都不说话，只顾着赶路，月灵看了，这是通往老板宅子的路。
老板的宅子在聚宝商行对面后面的条街，月灵路上都很忐忑，不知道是有什么变故发生，也没有留心宅子的样貌和风景，就那么扎着头股脑到了间屋子的面前。
第10章挑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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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进去吧。”小丫鬟早就在来时获得交代，把月灵带来，直接就让人进去，用不着通禀。
月灵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带着得体的淡笑走了进去，进去就看到，中间的位置上坐着睿妈妈，睿妈妈的身边站了两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而两侧分别坐着两男两女。
这四个人分别是王大嫂孟二嫂，李鹤松何梯炎四位管事。
女管事般都是冠上夫姓，按照丈夫在家中的排行称呼，而男管事都是以名字示下。
此刻四个人都瞪大了眼看着她，眼神不善，月灵偷偷望向王大嫂，发现她的脸色很是纠结，跟其他人有些不同，但是她又看不出来所为何事，也不能从王大嫂放到脸色上判断出了什么事。
月灵压下心中的疑虑，上前往中间站，弯腰行礼，“不知睿妈妈叫月灵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月灵做的不好？”
先示弱，再见机行事，月灵打好了主意，细细观察睿妈妈的反应。
只见睿妈妈有些不忍和不舍，连连叹气说，“月灵，那件蟒袍你清洗的很干净，连柠檬这样的金贵的物品做清洗原料你都想的出来，这让我们很是佩服。老板看后也很满意，四位管事当然觉得也不错，只是昨天你清洗布条的柠檬从哪里来的？”
问她柠檬的出处？
不是给她平反第名，而是在追究她得到第名的所用原料的来源？
这分明就是在挑刺儿！
月灵气不打处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定是长虹背后的那个人接着在使坏。
柠檬自然是四皇子给的。可是这话她却不能说，有没有人信先不说，关键是四皇子交代了不可把他被刺杀的事情说出去，而她和何晴也答应了1若是说明柠檬的出处，那势必要把四皇子遇刺的情景抖出去。
她不能说。
这时候李鹤松说话了，“你不要说跟王大嫂借了之类的话，我已经问过也确定过了，王大嫂被赏赐的那颗柠檬，到现在还在家里供着呢。”
王大嫂在李鹤松犀利的话语中，点了点头，“是，我没有把柠檬给月灵。”
李鹤松头扭，看向孟二嫂和何递炎，两人也严肃着张脸，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柠檬也还在好好的收着，并没有给月灵用。
李鹤松手摊，看向上座的睿妈妈，“您看，我的柠檬也还在，其他三位管事的柠檬也还在。”旋即扭头看向月灵，“你的柠檬从哪里来的？
睿妈妈和其他的三位管事都看着月灵。
月灵皱眉，知道她若是不说，今天的事情恐不会善了，但若是撒谎，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旦戳穿，下场会更惨，而且她平生做事从不撒谎。
想了想，月灵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说，“我昨天救了个人，那个人为了报答我的出手相助，赠送了我个柠檬。”
“救人？还赠送你柠檬？”李鹤松根本摆明不信，“柠檬是贡品，你要说你救的是王孙贵族？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王孙贵族哪个出门不是随从仆人前后拥护，用得着你个小丫头救？”
孟二嫂颇为赞成李鹤松的说法，不住的点头，“是啊，如果不是王孙贵族，就不可能送你柠檬这样的贡品，可若是王孙贵族，出门必定仆从不少，根本不可能用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救，你这是自相矛盾。”
连上座的睿妈妈也神情变得冷肃起来，种月灵在说谎的揣测在屋子里缓缓流淌，月灵前世经历过更多大场面，或者谈判2对于这种场景并不怯场，可是她唯担忧的就是，前世那是个有自由有人权的时代，可以凭借唇舌战豪雄。可是这里，这是个阶级森严，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时代，她还是被卖为奴婢来到了这个商行。
个被卖为奴婢的人，就相当于变成件私有物，任由人打杀而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别人还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法律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支援你。
切但凭买你的人的喜好，生杀予夺都在那个买你的人手里。
而买她的人无疑就是老板了，现在睿妈妈代表的就是老板，换句话说，她的生死现在就操纵在睿妈妈手里了。
看着睿妈妈也冷肃起来，带着几分猜疑的神情，月灵心里打了个寒噤，若是睿妈妈信了，直接把她定罪，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行，定不能让睿妈妈相信她在撒谎。
越是这种紧张时刻，月灵越发冷静，她背脊挺的笔直，直接看向李鹤松。就这么几波话的时间，她已经看出来，这四个人里面，最有话语权的人是李鹤松。
月灵对着李鹤松平稳的朗声说，“柠檬是贡品，若不是别人送的，我又能去哪里弄来？而且，刚才四位管事都已说明，你们的柠檬全部没有被动过，既然并没有被动过，请问我又有何错？”
“这”李鹤松眉头皱，“那你说不清楚柠檬的来处，也不对。”李鹤松时间想不出来反驳月灵的话，气势弱了些，不过还是不松口。
何梯炎淡淡的撇撇嘴，“小丫头嘴硬，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明白柠檬哪里来的好，否则惹怒了睿妈妈，直接严刑拷打番，到时候你这身细皮嫩肉就可惜了，啧啧。”
月灵听何梯炎的话，阵恶寒，尤其是最后那啧啧两声，伴随的眼神，猥琐的令人厌恶3
王大嫂可能是对这件事从头看到尾的个人，所以对月灵有些同情，不由担忧的看着月灵。
月灵冷冷笑，没有丝毫要妥协或者害怕的意思，“睿妈妈办事公允，怎么会屈打成招？更何况，我刚刚清洗干净了四皇子的御赐之物，我也不信老板会赏罚不明。”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对于何梯炎挑唆睿妈妈对她上刑的说法给予还击，拍了睿妈妈下马屁外，也让睿妈妈看在清洗御赐之物有功的份上，不会赏罚不明的责打她。
第11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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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无论她的柠檬出自哪里，即便说不清楚，清洗御赐之物的功劳，也足以将其抵消掉。
不得不说月灵很聪明，跟睿妈妈接触了会儿，从睿妈妈行为处事的蛛丝马迹和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眸里，看出来睿妈妈是个办事公允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睿妈妈不会以个人的好恶，随便处罚个下人，更不会随便定个人的罪，所以这也是睿妈妈得老板信任，每每代替老板处理事务的原因。
而其他四个人也很清楚睿妈妈的脾性，何梯炎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恨恨的瞪了月灵眼，却也没有再说话。
李鹤松和孟二嫂也不说话了，他们也清楚，清洗御赐之物的功劳很大，时也不易动月灵。
王大嫂陪着笑脸出来打圆场，笑着说，“月灵啊，你也别怪管事们责问你，主要是柠檬是贡品，不管如何，也应该弄清楚从哪里来的不是？毕竟你是商行的人，我们又是你的管事，若是因此招惹来了什么祸端，殃及商行，也殃及我们不是？”
睿妈妈似乎觉得王大嫂说的很在理，点了点头，说，“月灵，你是在哪里救的人？救的人是谁？是哪个府邸的？”
月灵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回答了睿妈妈，“我是在商行的正门那里的条街的拐角救的人，那人被蛇毒蛇咬了，我就救了他，至于他是哪个府邸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撒谎。正门街角人来人往，就算拐角没什么人，也不可能有毒蛇出没。”李鹤松厉喝声。
何梯炎和孟二嫂纷纷附议，“就是。”
“我说的是事实。”月灵心里很不忿，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她们都不会信，除非她把四皇子搬出来，得到四皇子的求证，这些人才会信。
可是，偏偏她却不能这样做。
直未动的睿妈妈听到月灵的话，却眉眼动，轻声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去找老板1
小丫鬟点点头，从几人身边退下，出了房间，来到宅子的主院，主院右边有个花园式的院子，这个院子的后山有块空旷之地，建造了座台子，台子里两个人端坐着。
只见个年轻的公子哥和个中年男子看着桌面上的副地图眉目紧缩，时不时还说出两句话探讨着，但是显然讨论的结果并不满意。
小丫鬟汗流浃背的也顾不上擦，立在台子下面，屈膝行礼，说。“四皇子万福，给老板问好，那个睿妈妈让奴婢来问问两位，昨天商行门口正街拐角，是否有人遇刺，并且赏赐给个人柠檬？”
年轻的公子哥，身着烟灰色长袍，束了根金色的腰带，低调中显示出高贵和奢华，听闻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背对着小丫头，只是他对面的中年男子却清楚的看到年轻公子脸上的神情顿了下，视线从桌子上面的地图收了回来。
中年男子不动声色的看向小丫头，问，“睿妈妈不是去清洗御赐之物，公布免考的人选去了吗？商行正门街角拐角有没有人遇刺，我们怎么知道？又不是发生在商行里面。”
小丫鬟听，愣了，老板说不知道，那怎么办呢？等于月灵说的话还是没有办法分辨真伪，难道这样件小事情，都查不清楚，月灵还要因此倒霉？
小丫鬟从内心是比较同情月灵的，因为她跟在睿妈妈身边，看的很清楚，第名当之无愧是月灵，而月灵之所以没有当第名，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小丫鬟也是从刚进商行时的新人被路欺负过来的，看到月灵，小丫鬟就觉得看见了当年无助的自己，很想帮她把。
于是，小丫鬟没有急着走，把从去宣布免考人选时开始发生的切到现在月灵被几人逼问的情景，点不落的说个清清楚楚。
小丫鬟的心思很简单，就算月灵说不清楚，只要老板在心里明白月灵被人动了手脚失了第名，就会有些同情分在内，即便要因为说不清楚柠檬的出处责罚月灵，也不会下手太重2
说完后，小丫鬟似乎不放心，又强调似的说，“奴婢看的出来，那个月灵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把所救之人的姓名说出来。可是她若是不说，管事们都不会就这样放过月灵。”
年轻公子哥，也就是四皇子，这时缓缓转过头，看着小丫鬟，问。“你说她叫月灵？”
小丫鬟脸上腾的冒起坨红晕，她跟在睿妈妈身边，见过四皇子很多次，可是四皇子从没有跟她说过句话。
现在，她竟然听见四皇子主动先跟她说话了，即使是在问别人的事情，小丫鬟也激动的心狂跳，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是四皇子。她，她就是叫月灵，把您的蟒袍清洗的干干净净，跟新的样。”
“嗯。”四皇子轻抚下颚，半晌说，“那你就就去你们老板的库房取两个柠檬，送到睿妈妈的面前，就说月灵和另个丫头起帮本皇子清洗干净蟒袍，这两个柠檬便作为赏赐，赏她们两人人个。”
“四皇子你，你要赏，赏月灵柠檬？现在？”小丫鬟本来就激动，再加上错愕，更加说话说的磕巴了。月灵现在正在被管事们问责，四皇子这个时候却什么不赏，偏偏赏了柠檬，四皇子的意思是
小丫鬟忍不住抬头望着四皇子，看到双冷魅深邃的眼眸，蕴含深沉的力量，犹如大海般带着吞噬人的凶险，小丫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急忙收回视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非常后悔自己的举动，四皇子刚才那刹那眼神的波动，分明是对她的探究和不敬动了杀机。
小丫鬟后背冒出层细密的冷汗，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连连点头说，“是，奴婢遵命。”随即连忙退下，路疾跑，生怕四皇子下刻就震怒。
皇子的怒火，她个小丫鬟可承受不起3
直没做声的中年男子，戏虐的笑，“你干什么，何必吓唬个小丫头。还有那个月灵，不过是个备选的店员，值得你开口？”
第12章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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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备选的店员，就是街角及时救了我的人。”四皇子看看面前摊着的地图，指了指某个部位说，“罗老板，西意国的细作已经把触角伸到我京都桂城，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毒蛇和毒虫为武器，让人防不胜防日若不是那个叫月灵的丫头及时替我吸出毒血，现在恐怕我就已经是具僵硬的尸体了。”
“果真？那这个月灵倒是对主子有救命之恩了。”罗老板收起脸上戏虐的笑容，带丝气愤的说，“西意国欺人太甚，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敢公然谋害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子。”
四皇子身为当事人，反到神情很平稳，淡淡的说，“以后不要叫我主子，虽然以前为了方便行事，明面上整个聚宝商行都打的你的旗号。但是以后慎重起见，这个老板都由你当了，不管是表面还是私底下，都要让人这么觉得。不要让人发现我才是商行实际的东家。”
罗老板慎重的点点头，只听四皇子接着说，“西意国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自然是有原因的，背后没有人支持，任谁个外邦之人敢这么做？”
“皇后？”罗老板忽然就惊讶的说出了个名字。
当朝局势，太子和四皇子乃是母同胞，同为先皇后的儿子，先皇后在产下四皇子后没有多久，便病逝。随后贵妃尉氏坐上皇后的宝座，尉氏有男女，分别为二皇子和大皇女，颇受皇帝的宠爱。
这些年，朝堂上越来越多的声音，呼吁二皇子贤良有才，堪比太子，有与太子较高下取而代之的动向。
毫无疑问，四皇子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对自己太子哥哥的支持是毋庸置疑的，同时也是对二皇子登高呼，替代太子的很大阻碍。
二皇子能有这样的声势，无非不是皇后尉氏的暗中操作。
四皇子神情冷峻，没有吭声，目光深沉的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端详。
台子上两人都陷入了沉思1
小丫鬟奉命拿了两个柠檬路赶回，推开门进去时，看到气氛很是不好，几乎有点剑拔弩张了，李鹤松瞪大着双眼，几乎想要把月灵给吞了，月灵竟然丝毫不怕凶神恶煞的李鹤松，眼皮都不抬下的呛声，“李管事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有证据吧？而且睿妈妈在此，你不问睿妈妈的意见，直接下令，这是不把睿妈妈放在眼里吗？”
李鹤松听罢，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瞄了眼睿妈妈不太好看的脸色，终究在睿妈妈没有发话的前提条件下，呼哧呼哧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小丫鬟心里暗笑下，月灵还真是跟她原来很像呢，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什么也不怕，即便是管事，也要分辨几句。而现在看来，月灵可是比当初的她厉害多了，竟然能不但为自己分辨，还把向厉害出了名的李管事气成这样，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小丫鬟忍不住在心里给月灵竖了个大拇指。
她拿着两个柠檬，走到睿妈妈的面前，说，“四皇子让人从老板的库房送来两个柠檬，说是奖赏给月灵和何晴的”
四皇子赏？
还是这个时候赏？
赏什么不好，偏偏赏柠檬！
李鹤松等人的脸都绿了，这四皇子分明就是在打他们的脸，也是在维护月灵。
用的还是老板库房里的柠檬，老板库房里的柠檬不也是四皇子送的么？
这不明摆着四皇子打着老板的旗号要保月灵吗？
不管老板还是四皇子，没有个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李鹤松等人菜着张脸蔫在了椅子上。
月灵心里喜，四皇子这赏还真是及时啊，她正为不能说清楚他的身份苦恼被管事们误会呢2这样来，也不必跟管事们解释了，也没她什么事情了，管事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为难她。
睿妈妈亲手把两个柠檬送到月灵的手上，让她回去。
月灵手里捧着两个柠檬喜滋滋的回到住的庭院，
何晴正站在院子门口朝外张望，远远的瞧见了，慌忙迎了上去，“月灵，你没事吧？”
脸上的担忧览无遗。
月灵心中划过抹暖流，上前拉住何晴的手，轻快的说，“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还带回来了赏赐，给，人个，四皇子赏的。”
何晴先是听见月灵说没事，松了口气，再看塞到自己手里的柠檬，惊愕的说，“四皇子赏？你又见四皇子了？”
“没有。”月灵简短的把事情简单说了遍，最后不忘又叮嘱了遍，“千万不要那天大街上救他的事情说出去，今天四皇子什么也没有解释，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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