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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作品:狼骑竹马来|作者:世纪史诗|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20:39:34|下载:狼骑竹马来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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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迟疑了一下。

  吕望狩提醒我,“似乎你出院上班后没有来我家工作。”

  “……”你大爷的还真是记性好啊,“我不就是打扫你的房间吗?你还在医院我忙个什么劲啊。”

  “我出院了,在家休养。”吕望狩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柔声,似乎那天病房里冷冷的语调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我下班以后来吧。”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去同他争执什么,我现在就想把钱还清,赶紧走人,在换一个地方重新安家落窝。

  下班之前吕望月来找了我,“小鸡,我哥说你要去我家帮忙,让我载你去。”

  我苦笑,还怕我不去吗?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我的车费,我屁颠屁颠上了吕望月的小车,“吕经理怎么也出院了?”

  “我哥闲得无聊呗。”吕望月边开车边说,“你走了以后那房里就剩下那一神经病,我哥天天与他斗嘴,别说我哥了,就我去看我哥几次都受不了了。反正都是修养不如在家里咯。”

  我想到黄鼠狼独自一人睡在病床上无人理睬,心里愧疚了起来,毕竟是我不让他通知家里人的。

  “没想到他竟然是黄波波的哥哥!”吕望月继续说,“我那天去看我哥正撞见黄波波去见他。”

  “是……”我尴尬地笑,别说小月吃惊了,就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我也很难相信他们是兄妹。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吕望月自个在那里说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脸去面对吕望狩,想着我就扑哧笑了起来,丫的又不是我红杏出墙没脸见人,我担心什么啊!

  “小鸡,你笑什么?”吕望月问道,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和你说个事啊……”吕望月开了口,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要提以前的那档子破事,“什、什么事啊?”

  吕望月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小鸡我还就怕这样的眼神,幸好我不是什么罪犯,要真是犯了什么事,警察叔叔就这么瞅我一看我就都招了,“不就是小……”

  “我哥他是个腹黑,你多小心点。”小月打断我的话。

  “啊?”我一愣,小月继续说,“他这个人阴险狡猾卑鄙无耻下……下流倒没有。”

  原来不是说那破事啊,看来吕望狩本事是挺大的,连小月这种鸡婆的嘴能堵得上,真是功力深厚啊。

  “恩,是有点……”我赞同吕望月给他下的定义,就目前看来确实还不下流。

  有钱男人勾搭女人那叫风流,没钱的男人勾搭女人那叫下流。

  不管吕望狩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他终究一个有钱人,在那么多妹妹堆里嬉笑玩乐也只是风流。

  “所以……”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吕望月扶住我的肩膀,“好姐妹,前途艰难啊!”

  “还好还好……”我尴尬地抽着嘴角,不就是打扫卫生么,小鸡我可是专业人士,别说他那屋子了,就是让我去扫中南海也能弄得一尘不染,前提是我能进得了中南海。

  红灯转绿,吕望月的话也停止了,车里向我略微有点印象的路上开过去,停在那独立的别院前。

  我才进门,之前见过一次的林阿姨就走了过来,“哎,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吗?”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泛泪光,“林阿姨,一会我和你一起坐公车!”先找个车友再说。

  “没事,大不了我送你呗。”小月随意地说。

  “别别……”我赶紧摆手,公车还是几分钟一班,等你们的便车那可没有时刻表的。

  上了二楼我敲了下门,唤了一声,“吕经理,是我,陆小鸡。”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我推门进去,外间的书房没人,估计躺在卧室,我走了进去,他依靠上床上,手边放着一本半开的书,“来了?”

  “扫哪里?”我原本酝酿了很久要摆出一个自然的表情,可是见了他就是一张囧脸。

  吕望狩伸手拭了一下床头,“就卧室吧。”

  “可是你在这里休息啊。”我回道,我可不想被他监视着干活。

  吕望狩勾起嘴角,“要不我干吗不看书呢?”

  我没理解过来,“干吗不看?”

  吕望狩道,“可以虐待的人来了,还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了吗?”

  我看着他,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一切的一切似乎应该画上一个休止符了。我张开嘴,“吕经理,还了钱,我们是否就两清了?”

  我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台面,吕望狩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射向我的后背,他可以一句话也不说,那么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没有任何对话的时间像黏稠的泥浆水艰难地流过,但是还是流淌着,我发现,我和他都是极有忍耐力的人。

  “吕经理,我打扫好了。”我看看时间也到了,房间里干净了。

  他扫视了一圈,没有拿放大镜审核,一挥手,“那你走吧。”

  我点头出门关门一气呵成,回去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看黄书浪,他的脚已经从床架上放了下来,见了我兴奋地挥着手,“小鸡,汝来探望吾了!”

  我走了过去,伸出手,“借我点钱吧。”

  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绝对不会来向黄鼠狼借钱,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愿意去想他的钱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我需要把钱还了,然后还能走得有点尊严。

  黄书浪一愣,“小鸡,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没,就是看中一件衣服。”

  “恩……”黄书浪念道,“女为悦己者容,小鸡汝穿之来见吾如何?”

  “恩。”我应道,我要买的是皇帝的新衣,谁也看不见,也从不存在,仅仅能让我自己得到一点满足感,一点自尊感罢了。

  他拿出包里的钱,“此乃那日吾欲给汝之钱,分文未动,乃吾讲课之费用,老师师母不知也。”

  我接了过来,厚厚的一叠,我蹲下身子,把脸埋进了黄鼠狼的病床上,黄鼠狼道,“小鸡,汝为何……”

  “我困了。”我说,两清了,我要和他两清了,但是我的觉得好累……

  第二天去他家的时候,我默默干完了活,临走前,我把信封放在吕望狩床头,他问,“这是什么?”

  “我欠你的钱。”我说,“这样就两清了。”

  我转身出门,吕望狩突然叫住我,“陆小鸡,你喜欢我吧。”

  我脚步一僵,头皮一麻,靠!我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小李这个秘密,我机械着转头,“你……说什么?”

  吕望狩看着我,“上次喝醉了酒我送你回家,你靠在我身上一边哭一边说的。”

  我细细扫了他几眼,好家伙!够深沉啊,够低调啊,这都多久了他竟然能憋着不说,不过我真的说过么?“真的?”

  “这么说你确实喜欢我。”吕望狩得意地一笑。

  md,上当了!我脑子一嗡,不怪我军太无能,只怪敌军太奸诈!等等……这话什么意思?他是说他知道我窥伺他已久?他还变着法子整我,新一代的拒绝方式,还是他仗着我喜欢他大力施虐?不管是那一种答案,似乎对我来说都是打击。

  事到如今也只有使出万能必杀技——死不承认。

  这种方法得看用在什么人身上,用在革命者身上那就是宁死不屈,用在叛徒身上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用在我身上那就是死皮赖脸加猥琐。

  “哼……谁说的?你诓我啊?”我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既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何必留下一个暗恋的名声让自己徒增可笑呢?

  “你不承认?”吕望狩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向前倾。

  “nonono~”我竖起食指摇了几下,“不是我不承认,而是我压根就没说过!你不过是睁眼说瞎话,吕经理,你未免太自恋了吧,还真以为人人都喜欢你!”你他祖母的,今个也让我小鸡占一回上风吧,我就不信你还能情景回放?

  吕望狩似乎没话说了,侧过身子把一边的手机拿了过来,低头看什么,我心理咯噔了一下,丫的不会真有证据吧,“你……难不成录下来了?”

  吕望狩笑着把手机屏幕对向我,镜头里出现我脑壳顶,声音虽然嘈杂但还是能听见我的话,吕望狩道,“认识你这么久,还就这次你比较聪明能猜出来……”

  屏幕里传来嘤嘤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是我的沙哑的声音,“我……喜欢你……”

  我囧了,超级囧,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恨高科技产品!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疑惑了,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挑这会说?

  吕望狩把手机放了回去,“不做什么……是你问我是不是还了钱就两清了,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两清不了。”

  “不过就是告白……”我抽着嘴角坚挺着安慰自己,小鸡啊,你长这么大,丢人早就丢惯了,还怕这个?

  “是啊。”吕望狩说,“不过就是个告白,不过就是陆正檀的孙女,陆永谦的女儿向我告白……”

  “……”娘个腿的!我怒了,太毒了!太狠了!鸡婆组织太强大了!

  吕望狩继续说,“如何?陆凤凰小姐,认真上班工作吧。我们之间可远远不是钱的问题哦。”笑得春光灿烂,人畜无害。

  我想说你都说了不喜欢我,何必扯着我不放?可是我没说出口,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他是小时候那个男孩,那样我还有仅存的一丝尊严。

  其实一个告白不算什么,世界这么大,每分每秒都有人告白,问题是不应该是我,不应该是穿着向日葵大花裤衩的我。

  如果被别人知道,天知道我是不是又要为陆家抹黑了,天知道我十九岁那年的噩梦会不会重演,而我无力经受第二次。

  吕望狩见我沉默了,趁胜追击,“和你说会话,似乎人也精神了。”

  我耷拉着头开门走出去,这是第几次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黄鼠狼要弄个小册子做记录了,我也想找个本子记下来了,太羞耻了!

  坐了公车我又去了医院,把钱递给黄鼠狼,既然两清不了,我何必拆东墙补西墙借他的钱还吕望狩的债呢!

  “小鸡,为何将钱还吾?”

  “那件衣服不适合我。”我回道,“你什么时候出院?”我懒得解释,干脆扯开话题。

  “快了,后天吾就可出院也。”黄书浪道,动了几下脚,表示自己的已经好了。

  “那就好……”我点点头,黄书浪激动了一下,“汝思念吾?”

  “我没饭吃了。”我直言,住院的时候没觉得,回了家就发现了,自己做饭真是让人头疼的事。

  “亦可亦可。”黄书浪道,“思念吾之饭,见饭如见人。”

  我看看可能是黄波波来的时候买来的水果,问道,“黄波波来了?”

  “吾让其不可告之父母。”黄鼠狼紧张地说,我摇摇头,“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又有什么掩饰的必要呢?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问道,“大学里不用上课了?”黄书浪是我的爸的得意门生也是他带出来的博士生,早早就在t市的大学里讲课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读大学要离开家,有那件事的原因,也因为整个t市的里的大学无论我念哪一所都活在他们的阴影下。

  黄书浪脸色一变,“已经催吾速回矣,小鸡,汝为何不归?”

  我起身向外走,不想回答,黄书浪继续追问,“汝为何如此厌恶吾?”

  我停下了脚步,“黄书浪,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吗?你是一个好人,可是只要和你在一起,不,就是看着你,我都会想起那个家,那里的一切,和你在一起就意味着我永远离不开这个家,你明白吗?”

  黄书浪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宁愿沉默从不说出来,而如今我似乎憋得太久了,又或许说是因为家的事知道以后,我深藏在记忆里那么多年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了皮肉,七年了,说出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