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o。?br/>
“你也该打打网球。”
想起郎中保,家龙心神恍惚,没察觉老师已坐到身旁。想起身,屁股稍稍挪动又坐住。老师向二炮招手,边喝水边说:“你是打块网球的料,让球的水平也蛮高的嘛!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二炮戴起墨镜,也走到球场边的阳伞下,嬉笑道:“我那是给你多一点锻炼的机会,有强壮的体魄,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嘛!”
老师愉快地笑了,家龙也干笑几声。
“大龙今年正好四十,二炮也三十八了吧,你们都不是当年的矿区顽童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呢?不像话。”
老师提起正事,不过是开玩笑的口气,家龙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下去。
“老师,这事怪我。”二炮突然跪在草地上,边说边嚼香口胶。“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为点小事跟龙哥斗气,我已经向他赔礼道歉了,你要骂,骂我吧。”
“你们要团结嘛!”老师官腔十足,“凡事要心平气和。二炮,以后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听你龙哥的话,集团公司那么大的摊子,他容易吗?老大不小了,做事还像个小流氓,有时间多读点书,知道没有?”
怎么像是在演双簧?家龙内心愤愤不平,还是假惺惺地把二炮扶起。
老师从座位起身,拍拍二炮的肩膀,说:“知错改了就好。我先走,特区政府有个酒会,我今晚离港。你们好好玩玩,明天再走。”说完头了不回地走出网球场。
二炮目送老师远去背影,摇头笑道:“这什么事呀?赶来等五天,就为这五分钟。喂!龙哥,你走不走?我今晚是要走的。”
这一趟白来了!
人走光了,家龙点燃桌上抽了半截的雪茄,贪婪地吸了几大口,静静地坐椅子上不动。
一句话说上不要紧,老师和二炮的默契,让他黯然神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莫非老师二炮这个亡命之徒也怕三分?不像。是二炮揪住了老师哪根小辫?可能性也不大,一年见不到老师两次。反常啊!二炮反常,老师也反常。
从网球场郁郁寡欢地回到酒店,跨进房间就看见老师坐在临海的阳台上,家龙赶走跟后的大光。咳嗽一声,也走到阳台,临风而立。
“十年前,第一次来港,我就住这个房间。”老师远眺海景,表情却不像怀旧。
“是啊!香港的变化不大。”家龙猜不出老师想说什么。
老师撑座站起,说:“很多时候,不变化比变化要好。”
“是啊,是啊!”家龙感觉老师想从他的话中挑出什么,干脆不接话茬。
“你在香港也有一家分公司吧?”老师的提问并不想要回答,“你现在管的公司可真多啊!听说前段时间果园也有了一个。难为你了!”
家龙回以一个苦笑。
“是啊!每多一个公司,就等于给你多一个包袱,就等于柳姑的投资又一次失败。有必要反省投资的策略了!你看看,快成放高利贷的了,到头来,收不回资金,你又多一家公司。二炮呢!整天忙于催债,和黑社会没两样!抽空找柳姑、肖秘商量一下,不能再这样随便放贷了。”
家龙哭笑不得,这不是废话吗?商量再好,你老人家一个电话,明知死水一潭,也要往里跳。判断不出老师的来意,他还是忍住没说出想说的话。
“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老师果然敏锐,“你们吵架的前因后果,我知道。二炮催到欠款不上缴,中饱私囊。你劝说不灵,以克扣工资相逼,二炮带保安造反,你老哥子也毫不示弱,从而酿成流血事件。对不对?”
“嘿嘿!好像不止这些?”家龙想试探老师的立场。
“好一个以静制动,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学生。我帮你说吧,是不是二炮嗜赌成性,在他手上的巨款已挥霍殆尽?”
原来你都知道了。家龙点头不语,心里酸痛,摸出雪茄点燃,遥望远处海上的一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头也不抬。担心电梯也有摄像探头,往步行梯走。爬到九楼,居然会喘气如牛,以前在部队,徒手攀壁爬十几层也没有这种现象。
每层楼只有一户人家,这就方便多了。大概是因为保卫森严,主人连防盗门也不装。郎中保心里数“一、二……”,没数到“五”,门已开。
不对头,客厅的电视是开的,音量很大。难怪刚才连打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他吃了一惊,幸好客厅没人,转身要出去,刚抓门手柄,门铃响声大作,他急忙放手。
“等一下,马上来!”有个房间传出女人的声音。
郎中保慌不择路,闪进一个最靠大门的房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客厅,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谁叫你来的?”还是那个女人声音。
有个男人回话:“是于姐叫来的,?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