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刀削一般的轮廓,精致的五官,颀长的身形,映射在麦夕君的瞳孔。这样一个有着攻一样的身高,受一样外貌的男人,加上那颇具磁性的声音,人间妖孽啊!
麦夕君平复了一下自己刚刚不悦的情绪,认真的望着他。她从来都是个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这样的性格,也许是因为多年一个人生活的习惯,也许是她看清了很多事情,于是也就看轻了。
薛礼赞的离开她强求不来,就算强求的来,那又能怎样,面对那一道道的裂痕,感情复燃?谈何容易……
反正她已经不想要再去招惹贺晶晶跟薛礼赞他们二人了,只要他们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就好。虽然她放手放的有所不甘心,但是她却始终不愿做个粘人,且让人感觉头疼讨厌的女子。
至于他人对她的怜悯与施舍,精神上,感情上,她都不需要。不论何时何地。
那些早已凋零的妖娆她不稀罕,那些早已过寂的情话她也不在乎了!
可是,望着跟前这个男人。。。。。越发的觉得他的声音……他那好看的轮廓,她竟然会觉得好熟悉?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看上你了而已,你可以选择成为我的女人,我将会成为你最好的保护色~”沈焰烈浅浅的开口,打断了麦夕君的思绪,声音不高不低,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的,让人感觉不真实,虚无。
可是,他那玩味的嘴角,眼底迸射出的却是炙热的火焰,那么的认真,仿佛就是要逼迫着她,让她向他点头臣服。
“哼!”麦夕君嗤之以鼻,一声轻哼顺着她的鼻梢发出。她即不感觉空虚又不感觉寂寞,干什么要陪他玩?这男人果然无耻,而且一定是寂寞泛滥成灾了!
“谢谢先生好意,我不需要谁来保护我。再见~”麦夕君说罢,右手五指轻轻并拢自然的一抬高,放在了眉梢,算是对跟前男人的‘敬意’,指尖稍稍改变了方向指向沈焰烈的跟前,一个潇洒的‘敬礼’以表感谢,不再有一丝多余的停留。
沈焰烈望着转身而去的麦夕君嘴角挑起了一丝的微笑,她的倔强,碰上他的阴冷,不知道究竟是干柴烈火,以毒攻毒。还是两败俱伤,决裂收场。
只是,当麦夕君感觉到身后的危险,伸手刚扭动了一下门把,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人扳过,后背‘嘭’的一声就抵在了门板。
她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脸眉头紧皱,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傲气。
“女人,知道惹怒一个男人的后果吗嗯?要么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要么就把东西还给我,其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没有第三个选择!”他就这么优雅的单屈着膝盖钳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摩擦,只是力道却越来越重,捏的她生生的疼。
他等了她那么多天,吩咐人注意着市场流动,可是直到他开始着手调查她的资料她都未将那条项链卖掉,她想要玩什么?她不是珠宝设计师吗,难道看不出那是一条价值上千万的奢侈品?
又或者她在等某一天突然狮子大开口,向他要一座城?
沈焰烈神情阴鸷,他富可敌国,一座城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她想要,他答应过她的他就一定会做到,但是一直将他的项链占为己有?那他就不会再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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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夕君眼神越来越多的迷离,透着的不解,这句话……如威尼斯那一夜的那个男人,他说,“我只要你救我,帮我躲过去这一关,无论以后你要什么,哪怕是一座城,我也会给!”
而现在,跟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要她把东西还给他?除了他所谓的那个东西,其它的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突如其来的碰撞,威尼斯一夜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脑子里片刻的空白,而他依旧气定神闲,只是却眸光冷清,不禁的一股毛骨悚然涌上心头。虽然穿了高根鞋,但他却仍旧比她高出了一头,这让她犹如有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她的头顶。
“你……你是———”麦夕君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瞪的瞠圆的眸子,如刷子一般的两扇睫羽,向上翘起。
当她越是带着狐疑的目光欲要将他望穿时,她就越是觉得像,真的像是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面容轮廓,但是他要找她干嘛?那让她备感窒息,越是分析就越是混乱,欲盖弥彰。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与他再次相见……
“当当~”
敲门声响彻在耳迹,眸帘摇摇欲坠的晶莹,还是让她瞪着已经酸涩的眸子盯视着他,而他也依旧肆无忌惮的审读着她。
“少爷,该入席了。”一道男性的声音,不急不慢的隔着房门穿透而来,那像是让她终于找到了解脱点。
沈焰烈不急不慢的松开她的下巴,动作优雅的犹如缓慢而行的黑豹,浑身却散发着丛森王者的气势,“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他嘴角带着笑,扭动了门把,那股的傲气和不羁,一如她印象里威尼斯一夜那男人的侵略和霸道。直到他的笑容离开她的视线,麦夕君终于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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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左右,展会已经渐渐的进了高潮部分,麦夕君在后台做着准备,贺晶晶已经上台了,而下一个就是她了……
那份忐忑和不安,如此真实的听着自己的心砰砰跳着的声音。但她始终知道,不管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要有她的坚持在,只有她还坚持着自己的信仰,那么就不会是末日,就不会绝望。
如期而至的,上了台,自己诠释着自己的作品,几乎快要走到t台的尽头,麦夕君本来已经稍稍淡定下来的情绪,在看见那男人,与那男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就又再次没来由的慌了神,甚至是惶恐不安,差点崴了脚从t上直接摔下,台下跟着是小小的一阵噪乱。
听说芭蕾舞者在旋转的时候目光必须要有一个焦点,这样才可以保证不会乱了阵脚。但,一旦这个焦点突然消失,那么舞者就会摔倒。
而现在的麦夕君也是这样,如若不是她的目光可以望着一处,那么她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自信和勇气。
然,在她上台的时候,由于光线的原因她并不是特别能看清楚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些嘉宾,于是目光只是锁定了一处。但现在她看清了,那道鬼魅的声音此刻再一次响彻在她的耳迹,让她感觉如此的沉闷……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第十六章 肆无忌惮的挑衅
在人群中,在她的可视范围之内,如果不是他,她就可以全然不顾,那个焦点便是她的全部。
可是,从她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开始,从他胳膊肘儿支着桌子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有意无意的摩擦,携带着审读以及玩味的神情,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一刻,他已经向她宣告这场游戏的开始。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雅中又透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全然不顾他人向他这边投来的目光,仿佛这一刻只有舞台上灯光照耀着的她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坐的位子已经将他的身份挑明,他是这次珠宝设计大赛主办方之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如其名,沈焰烈。
台下松懈,台上紧张,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设计师们都暗暗的为自己捏了把汗,而台下那些金主们悠闲的喝着饮料,与此同时又可以评论一下台上美女的猫步走的标准与否。
那些买主们只看设计师们设计出来的东西是否合自己的眼,根本不会管它们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他们只看台上这一分钟,而不在乎设计师们的台下十年功。
漫长的展示,设计师们分批一个一个的上了台,开始进行作品的拍卖。
麦夕君已经无法很淡定,各种忐忑,如是在接受着凌迟一般。
有的拍卖成功,拿得高价,喜悦无比。有的一无所成,拿着自己辛勤劳动的后果下了台,垂头丧气。有喜有悲,结局都还不一样。
若说麦惜君不担心自己的作品拍卖价格,那肯定是假话,这是一个商业化的舞台,无疑的是卖价将会成为衡量设计师水平的一个标准。她暗自捏了把汗,同时也为自己加了把油,提起裙摆,上了台。
而在这时,薛礼赞也从后台走上前来,坐在t台的一侧。闪耀的灯光下,记者做着笔录,而摄影师则拍下最让他有感觉的一幕。
现在的麦夕君静静的站在公证官的身侧,而与她同台进行拍卖的不是别人,正是贺晶晶,麦惜君从来没有觉得世间的巧合,竟会是如此之巧合……
咬紧了下嘴唇,此刻她的思绪不能正常运行,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垂头丧气,佯装自己对那些已经过时的情感毫不在乎,抬起了眼皮,只是却迎来了那男人再一次肆无忌惮的挑衅。似乎从她一上台开始,他的视线就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浅浅的别过了头,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已经将自己看低了。
当一个人被最爱的人拒绝,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她就会开始自我看低,在独自的空间里封闭心门。
而她,似乎也不例外。虽然外表看起来仍旧那般的坚韧不摧。
“三十万一次!”
此时,公证官叫卖的正是她的作品,努力的使自己镇定,在心底反复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眨巴了几下眼睛,收起眼前的一层薄雾。
自己的作品依旧保持在三十万左右,而贺晶晶的早已经叫价到八十多万,不乏一些起哄的富二代。但唯独她这边,时间仿佛进入了午夜零点零分。
贺晶晶侧目傲慢的瞥了一眼的麦夕君,时间偷偷的在指尖流逝,不过才几秒的时间,一旦没人追加,公证官公证。那么,这一次,她就注定又要再次输的狼狈……
第十七章 贱人就是矫情
气氛被渲染的越来越紧张,麦夕君心底好一阵的惆怅,咬紧了牙关,只是却又再一次不经意间与他的目光汇聚,他将她失落与落寞尽收眼底。
相差了五十多万,她要怎么追要怎么赶?
男人在不知不觉中输给了她,就连作品拍卖的价位也要输给她吗?又或者……是自己真的不如她吗?所以薛礼赞才会抛下他们之间六年的感情?
掐掐手指头算算,从她高中转学那天起她和薛礼赞相识六年,从陌生人到渐渐熟悉,从熟悉成为好朋友,再由友情转化为爱情。六年的时间,怎么着他们也会像亲人一样的彼此依赖,可是却都敌不过才跟他们相识了只有半年不到的贺晶晶。
贺晶晶的出现,让他们六年的光阴如碎纸一片;而她所以为的忠贞不渝,是再也找不回去的曾经。
有些东西,一旦裂开,就再也无法复原。而那道裂痕就像一道沟壑,每想逾越一次,就再多生出一道新的伤痕。
她已经开始质疑自己,不相信自己,亦或者是看低自己……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性格特别好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她还会显得特别的执拗。比如从一个女孩儿成为女人的第一次,她始终觉得这些都要在新婚夜上实现才会特别的美好。
可是,当她得知薛礼赞的背叛之后,又碰上那个男人,她甚至是想也没想的,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是草率。
但很多时候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需要被得到偏爱的。所以,不论她心里如何的想,但得不到青睐,她也只能就这么无力的眼睁睁看着,无法改变。
“三十万两次!”
公证人员再次沉声喊道。
底下依旧静谧一片,而此刻麦夕君仿佛能听到自己心烈碎的声音,有成千上万只奔马在她的内心深处奔腾,压碎她那仅剩的一点期许,让她鼻头一酸,觉得一阵的委屈。
“一百万!”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举牌子喊价,公证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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