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耀眼的光线下,麦夕君半眯着眸子,看着路边,招了招手,拦了辆车。
“哎,我说,你怎么就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呢?我又没招惹你什么!”宇文斯大步上前,一把拽住麦夕君的胳膊,怎么他总觉得麦夕君做的一切都是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他的错觉吗?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我等一下还要上班,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宇文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切看在麦夕君的眼里都是这么的好玩。不亏是沈焰烈的哥们儿,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古怪,一个比一个奇葩,怪咖大叔!
‘嘭!’地一声宇文斯直接将的士的车门关上,不过好在他这一身装扮让他看起来是个价值不菲的人,要不然哪个出租车司机会被人这么的耍过啊?人好不容易拦到车了,他给赶走了!
“我说麦夕君,你要不要这么贱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宇文斯很是鄙视着麦夕君,麦夕君狐疑的微侧着脑袋,“此话怎讲?”
宇文斯倒也闲情逸致,双手揣在兜里,往回走去,找到长板椅,然后坐下,用着审读的目光望着不远处还在发着愣,似乎是在思考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的麦夕君。
“拿情敌当闺蜜,能不能不要这么下/贱啊?你这都几次被人甩了啊?怎么还是这么的没经没验的?”
第八十五章 下次一起
宇文斯一字一句毫不客气,他还以为麦夕君会上前拉住沈焰烈留住他呢,可是谁知,她竟然眼睁睁的放他走!这是个二货,不解释!
“最贱,贱不过你!人家小两口子的事情,你瞎操什么心啊?耗子给猫拜年!”麦夕君撇了撇嘴,不过她今天的心情当真是憋闷的慌,跟宇文斯斗嘴吧,也许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能忘了的。
宇文斯往一边腾了腾,空出位置让麦夕君在他的身边坐下。
“烈那个人你别看他总是酷的不得了,其实他最不会拒绝人了,凡是对他有过恩惠的人他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那是他深深爱过的女人。”宇文缓缓道来,也是好一阵的感慨。
沈焰烈活的并不如宇文斯,不如宇文斯那么的轻松,虽然都有基业要继承,但沈焰烈的满身背负以及他曾经的过往,让他在外界那么心狠手辣的同时,他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有着众多心事的男人。
“不要再说这个了,我后悔没有去法国了。所以…不要让我更后悔……”麦夕君微垂着脑袋,眼底噙着的光芒是不知明的,她的心乱了,完全乱了节奏……
她从一开始的决定就是错的,不该猜心,不该动容,哪怕他也会脆弱,哪怕在黑暗里行走,他会将她当做一束光,仍可抚着她的膝,向她说一些温柔的话。但她忘了,他本就是享受着光芒万丈的男人……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容许你去后悔呀?再说了,不去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如果你不去尝试着抓住他的手,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会不会反握紧你的手?”
宇文斯迎着太阳光,半眯着眸子,单臂撑在长板椅的靠背,侧着脸颊望着麦夕君。
“这个世界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烦的事一旦有一个开头,就会接二连三不断地出现。你能做的事,就是要么顶住,要么万劫不复。”
麦夕君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苦笑,人生在世不可能会肆无忌惮,就像她上次将他惹怒他卡住她的脖子一样,虽然只是一些警告的话,但他的寒,他的一字一句已经够她不战而栗了。
“那你的选择呢?”宇文斯似乎是很好奇麦夕君的答案,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很娘,很妖孽!
“当然是顶住。”麦夕君脱口而出,却惹来宇文斯的啼笑出声。
“不错!”宇文斯慵懒地抬了抬一只手,拍了拍另外一只手的手掌心,“麦夕君,不管你再怎么聪明,但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笨的!呵呵呵……”
宇文斯肆无忌惮的笑声在麦夕君的耳畔,麦夕君蹙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宇文斯抬抬手,食指轻轻的在鼻梢一滑而过,“既然选择顶住,那就是不逃避,可是你现在却还在逃避,一个躲在黑暗的角落看着自己的真心,也许天太黑路太暗你看不清,但你已经万劫不复!也许你从没想过要真的放弃去法国进修的机会,但是你会为了他而暂时将自己的梦想搁置,这都还不够吗?从你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开始,遇,就已经万劫不复!”
宇文斯嘴角噙着耐看的笑,丝丝的邪魅,早知道麦夕君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他就对她的态度好一点得了。不过,以后也不晚,漫漫长路,有的是时间颠覆他以前对她的看法的。
“扯淡!”
麦夕君忽然间像是睡醒的狮子,漂亮的双眸一瞪,‘唿’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让宇文斯即将又脱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快速地眨巴着,不是特别清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的好吗?干什么她要对他是这样的态度啊?
宇文斯也快速地起身,他这是跟着沈焰烈与谢允婷一起出来的,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谢允婷当年是不得已离开的,他也不想当电灯炮,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了……
他现在身无分文,他的手机钱包什么的都还在了沈焰烈的车上,当他发现这些的时候他就大步地追上了麦夕君,现在他就只能跟个乞丐似的跟着麦夕君,在她打车回去欧亚的时候,顺便将他捎回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麦夕君回头瞪了一眼的宇文斯,没好气的说道。
宇文斯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现在身无分文,口袋比脸还干净,你捎我回去。”
“切!”又想玩什么花招,麦夕君嗤之以鼻,转身离去的同时宇文斯已经眼疾手快地双手拽住她的手臂,“小麦!你就捎我回去嘛!”
宇文斯睁着双无辜而又清澈的双眸,两手晃着麦夕君,抖擞着。麦夕君不可置信的黛眉收拢望着宇文斯,敢情他这是在向她撒娇不成?那样子,绝对像极了小孩子向大人要糖吃的模样!
麦夕君扶了扶…新回。忆论。坛…额头,无语,头疼……
﹡﹡﹡﹡﹡几天,麦夕君都未再见到沈焰烈,而陈雪敏依然选择不见她……
这天下午下班之前,麦夕君仍旧像往常一样,电话铃响起的时候,三声过后,面带着很是职业性的微笑拿起电话接通。
只是,这沈焰烈不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倒是跟一些死缠烂打要找沈焰烈的人磨了不少的嘴皮子。
“限你十分钟内过来我家里!”
“什么?”麦夕君的神情不是特别的好,严重的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分钟一百块人民币。来我这里,十分钟之内!”
沈焰烈说完,不等麦夕君点头sayyes,亦或者摇头sayno他便挂断了电话。
吼!这个音调,这个说话方式,世界上除了他还会有其它的人吗?麦夕君表示怀疑!
奇葩!果然是奇葩!用的上的时候就要呼之即来,用不上的时候就挥之即去!
麦夕君双手掐腰,真得是快要抓狂了,这个人渣!人渣!劣质男!!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拎起包包,麦夕君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每次都是要十分钟……她的时间并不宽裕,沈焰烈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说到就能做到。就像上次,明明她是被前任总裁批的假期,这也不能算她的错吧,这是意外变故,可是这个劣质男愣是真的伸出一双手向她讨了如数的人民币!
莫绍兴刚从外面回来,走到大厅中央,就看到风风火火地下了电梯一路小跑的麦夕君。
“哎,小麦———”
“小石头,我有事儿,先不跟你解释了,走了!”麦夕君气息略微显得有些不稳,抛下一句话调头离去,莫绍兴怔在了原地,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托了关系她可以在近两日内就可以动身去巴黎,而且他会陪着她的。
只是……却只剩下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只是一瞬,她已经在他的跟前逃之夭夭了。
﹡﹡﹡﹡﹡麦夕君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时间果然是金钱啊!
拖着已经酸软的不行的双腿,麦夕君按了沈焰烈家的门铃,在三秒钟的确定后门自动打开了。
麦夕君先是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客厅,竟然空无一人,于是麦夕君又摸索着上了楼。
这么多房间……哪一个才是?
“这里!”一声如同鬼魅的声音,不轻不重在麦夕君表示怀疑的时候飘入了她的耳迹,生生地吓了她一跳,一个抖擞,麦夕君心神未定,揣测着声音来源,不确定性的朝着一个半掩着的房门走去,只是那道好听的让人沦陷的声音却再度的响起了,“你是猪吗?这里!”
早在她出现在家门口附近时,他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她是猪吗?他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站在二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有那么的让她看不进眼里去么?
麦夕君一回首,吼!吓死我了!麦夕君在心底不禁暗暗的道。
“你迟到了四十六秒。”
此时的沈焰烈上身着了浅灰色棉质低v领t恤衫,暴露在麦夕君眼前的是他好看的锁骨,和他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是如此的诱人。他修长的双腿是一条黑色的棉制长裤,将他衬托的是那么的优雅高贵,气度不凡。
但麦夕君现在最注意到的却是他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金黄色烟蒂,点点红光,几近燃尽。
而,他的脚下,已经稀稀落落的满是烟头与烟灰。
再望向他的脸,依然是那么的英俊,绝美的不像话,剑眉,狭长的丹凤眼,一如往常那样的色魂。高挺的鼻梁,略微偏薄的嘴唇,只是,那泛青的胡渣,不似他平常总是刮的干干净净的,却也让他又多生出了几丝的性感与魅惑。
“还不够一分钟,一百块先存着吧,下次一起给我。”
他还是一如之前的那个他,依旧恶劣的不像话,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揣测的不羁和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敬畏……只是当他说完这话好似漫不经心的又抬起了手,将烟凑近了唇边,麦夕君看着这一幕心却猛然的一抽搐,撕裂一般的疼痛。
第八十六章 想要你了……
麦夕君只是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沈焰烈轻启了一下嘴唇,吐出墨绿色的烟丝,而后又狠狠地猛抽了一口,两腮凹下了一块,决然地将香烟摁灭。
“过来!”沈焰烈勾了勾手指,修长的双腿大步地朝沙发走去。
麦夕君怔在原地,紧抿的嘴唇宣告着她的犹豫不决。倘若她可以目空一切,她无非就是回应他的挑衅,亦或者直接骄傲地无视掉一切,转身就走。可是……
“过来这里。”沈焰烈拍了拍他身侧的位置。
天不算黑,室内也都还亮堂,麦夕君几乎可以将他眼底的血丝数个清楚。只是,当她在他的身边坐下的时候,她却并不想看着他了,而是仿若出了神窍的直盯着脚尖。
沈焰烈长臂一伸,将麦夕君拦入了怀中,贴近他火热的心脏,噙入鼻梢的却是他身上浓厚的烟草味,这让麦夕君屏住了呼吸好久,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沈焰烈推开,“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就别再碰我,抽了烟之后就别再让我靠近你!”
麦夕君气势汹汹,几近咬牙切齿,‘噌’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撇了沈焰烈几眼。这不是古代,但哪怕是古代,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的了自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的,虽然沈焰烈在很多种说法上都并不只属于她,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这个立场。
承诺算什么?不过只是时间的历练,是真是假,数十年也未必能见真伪。更何况,爱久才能见人心。
“谁跟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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