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并不好赌!”
“我也不相信,但财务上的纪录就是如此。”
“是多少钱?”
“还是财务上的纪录,他在赌场输掉的资金,有一个多亿的美金。”
“虽然元气大伤,不过这不足以打倒我们集团,虽然我不在集团担任要职,但我们集团的财力我比你清楚,你不要危言耸听。”
“妈妈,还有,他拿我们集团的资产为别家公司做了担保。”陈明宇焦虑中带着哭笑不得,看看陈明辉给他留下了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那又怎样?”
“被担保的公司出事了,银行找上了我们。”
“那个杂种……作保的金额是多少?”
“三十几个亿。”
“什么?”吴绮娟站不住了,她哆嗦着跌进了椅子里,脸色煞白如纸。难道是报应?真的有因果轮回吗?她害死了他和他的妈妈,他反过来让他们一无所有?不,她并没有一无所有。
“妈妈,你怎么啦?”
“没什么!”吴绮娟很快镇定下来,既然破产已成事实,那么还是尽早打算为好。“这些事情还有谁知道?”
“公司里除了我,就是新来的财务总监知道一些,不过他只知道前财务总监的问题,担保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银行呢?”
“银行是一家一家来的,今天来了两家,全是我单独处理的,相信他们彼此间并没通过气。”
“今天来了两家?听你的意思是还有?”
“是的,我就是因为来了两家,觉得不对劲,才去别的银行找人打探了一番,发现几乎在每个银行,我们都为那家公司作了担保。”
“这分明是诈骗!”
“谁诈骗?你说我……他吗?”陈明宇看见吴绮娟不悦的眼神,改口称陈明辉为他。“他诈骗为了谁?他死都死了。”
“这倒是,虽然十年来那杂种同居的女人不少,可没见哪个为他生个什么东西出来,那杂种的妈妈是个独女,你爸爸这个死鬼,他这边的亲属,除了你也没别人,他伙同人诈骗为了什么?而且,他诈骗自己展控的集团,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吴绮娟突然站起来,她问陈明宇:“那个杂种,你确定他死了?”
金蝉脱壳
“你说他没死?”陈明宇的声音颤抖,怎么可能,虽然他的面孔被车子破碎的玻璃割得稀巴烂,但是他的脸型,他的脸型还是那个脸型,他身上的衣服、证件,哪能没死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那个杂种没死的话,发生的这一切不合情理的东西就会显得合情合理。”
“这么说,我去报案。”说这话的陈明宇不知怎么竟然松了口气,大哥没死,虽然他没有害死大哥,但是自陈明辉死亡以来,他睡觉就不踏实,这下晚上他不会做噩梦了,他不必再担心,死后无颜见自己的父亲!
“报什么案!因为怀疑那个杂种诈死吗?还是怀疑他诈骗?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何况,以目前我们的财力,已经经不起任何风雨。”吴绮娟咬牙切齿:“这个杂种,他利用银行的保密性,剥夺了我们的财产,我们要破产了,我们是这起事件最大的受害者,他算得真好啊,五十个亿,几乎囊括了我们集团的财产,他把它偷偷地带走,然后让银行来拍卖我们的资产,银行就要拿我们的资产去拍卖了,他们的损失几乎没有,所以,就算你报案,警局也不见得会查,一个集团破产,总比整个城市的银行业丢脸的事件小得多,我们成了牺牲品,这个精明的杂种!他诈死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我们。”
“那怎么办?妈妈。”骤然放松下来的陈明宇居然对集团是不是会破产都不是那么在意了。
“怎么办,我们走。”
“走?你是说逃跑吗?”
“是的,幸好我未雨绸缪,很久以前就在美国开了一个秘密户头,明天你上班去,别的事情一概不要做了,先把集团可挪动的资金尽数打到我的账上,就说是做生意,你亲自去转帐,事情要做得机密,那两家已经找过你的银行就不要去了,千万不能让银行的人怀疑你的动机。还有,你查一下,陈料理现在哪里?”
“查他干什么?”
“儿子,你说呢?”
“哦,我知道了,他跟我……那个他是好朋友,我……”陈明宇不想骂陈明辉杂种,再怎么不和,再怎么你死我活,毕竟陈明辉是父亲的儿子,对于死去的父亲,还是要给他留几分颜面的。但他又不想惹妈妈生气,所以只好直呼其名。“那个陈明辉如果是诈死的话,可能会跟他有联系?”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你想想,那个杂种一死,他就走了,说是不想留在集团工作,因为这里没有了让他工作的动力,这个理由在当时看,确实是那么回事,但仔细想想,如果那个杂种没死呢?他岂有不追随那个杂种的道理?”
“嗯!”陈明宇点头,“可是,到哪里查呢?听我手下的人说,他已经出国很久了。”
“那么,就等我们出去了再查也不晚!”吴绮娟阴沉沉地笑了笑:“还有,你通知舒琴,告诉她,陈明辉还活着。”
“嗯,我这就打电话。”
就这样,陈明宇和吴绮娟撇下了一个成为空架子的集团,金蝉脱壳而去。
李毅的怀疑
如果说陈明辉的死亡让陈明宇和吴绮娟产生了怀疑,那么,他死前做的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事情也让李毅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李毅调查特利集团已经很多天了,越查越让他心惊,这么明显的漏洞,这么疯狂的做法,陈明辉是个傻瓜蛋吗?显然不是,那他把他名下集团的钱这么乱花乱投资,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死了吗?还是诈死?这个念头在李毅的脑子里刚闪过,他马上就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没错,陈明辉极有可能是诈死。李毅和陈明宇打过交道,从陈明宇的话里话外,他知道陈明宇对他的哥哥怀有强烈的不满,他刚开始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想想,或许他们兄弟间,就是个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再进一步,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如果是这种关系,就很容易解释陈明辉为什么会有那种散尽千金的做法,其实他并没有散尽千金,他只是转移,把集团的财产转移到他一个人的名下,让陈明宇成为一个穷光蛋。他们兄弟相争,怎么可以殃及红颜?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他为什么要诈死,知道未婚夫的死亡对红颜是多大的打击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视红颜的感受?他怎么这么残忍?!
实在是令人发指的行为啊!红颜现在怎么办?她在下津过得好吗?看她那个同事,说话不尽不实的模样,只怕有事发生,不然,红颜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联络他?已经三四个月了!她居然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唉,不要说打电话的事,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就是发个短信也可以啊,可是,她一个字也不发给他!
满脑子都是王红颜的李毅在滨市呆不住了,他决定请年休假,去下津走一趟。
李毅将调查报告交给了罗社长,但是在里面,他只字不提他对陈明辉的怀疑,陈明辉是不是诈死,相信罗社长自有判断,他犯不着说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事实的猜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陈明辉的诈死,而是红颜在下津过的怎么样!
很快,李毅向罗社长请了假,收拾好东西,他看了看放在电脑桌上的车票,是明天上午的,嗯,今天晚上他要不要去跟李缅君道别?可是,该怎么说呢?算了,还是不说好了,说了只会让她伤心,他为什么要让李缅君伤心呢?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让她伤心。
“砰,砰。”有人在拍门,声音很大。 。 。。 想看书来
纠缠(1)
“谁啊?”李毅问。
“是我,你开开门。”门口李缅君的声音响起。
“就来。”李毅伸手拿起火车票放进了钱包。
进了门的李缅君说:“学长,听罗社长说,你请了年休假?”
“是的。”李毅心想罗社长真是多嘴。
“请年休假干什么去?回家吗?”
“不是的,”李毅看着站在面前的李缅君,本来不想伤害她的,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怕她伤心,但是,他此去是找红颜,他要告诉红颜,陈明辉还活着,所以他爷爷的预言是错误的,如果红颜愿意,他愿意娶她,他爱她,他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告诉红颜他爱她!他刚刚还想偷偷地去,事情办成了,再偷偷地回来,只是,罗社长这么多嘴,告诉李缅君他请了年休假的事,不过也好,这让他不再犹豫不决,他现在就坦诚地同李缅君谈谈,谈谈他们比友情多点,比爱情少点的关系。
“缅君,其实,我应该先跟你打招呼,而不是要你到这儿来问我。”
“什么要紧事啊,你先跟我打招呼和我先跟你打招呼有区别吗?”李缅君不安地笑,因为李毅的脸色太过郑重。
“那个,我要去见红颜。”
又是王红颜,又是她,李缅君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苍白,她的心很惶惑。
“你去哪里见她?下津吗,你请年假就是为了见她?”
“嗯,你知道她去了下津?”
“唔,我跟你一起去。”能不知道吗?李缅君一直在意着王红颜的一举一动,当她从王红颜的同事那里打听到王红颜一年两载都不会回滨市时,她松了口气,这么长时间,她可以和学长慢慢地培养感情,学长对她虽然不如王红颜,可是,比对别的女孩子不知道要好多少,人嘛,要知足,现在她才明白,人是不能知足的,看看吧,学长就要去下津了,为了王红颜。她要阻止,她必须阻止,不然,学长以后极有可能不再是她的学长!
“你不要去。”
“我必须去。”
“那么我和你一起去。”不能阻止就退一步。
“为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以后,就是她嫂子。”
“缅君,对不起,”李毅看着李缅君,今天他注定要伤害她,今天,他注定要辜负她!“我只想一个人去,对不起,我并不想欺骗你,我努力过,很努力地试过,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忘记红颜,我没跟你说过我喜欢红颜,可是,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是的,你感觉得到的,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哥哥对妹妹的!”
“可是,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们一下班就在一起,要么结伴吃饭,要么结伴游玩,你怎么可以对我说,你喜欢红颜?”
“每次都是你来找我,我们就是好朋友。”
“为什么我摸你的脸你也让?”
“我从来没摸过你的。”
“那上次的接吻呢?”
“那次我喝多了。”
纠缠(2)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李缅君的眼中泪光闪烁,决定使出撒手锏。“可是,你真的是喝多了吗?我也觉得你喝多了,那次的事,过后你从来没有提过。”
“那次能有什么事?”
“还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你的衣服换了吗?”
“嗯,你告诉我是你帮我换的。”李毅有些不安,李缅君在这个时候,提那天他喝醉了的事,为什么?
“嗯,不错,还记得这事,”李缅君弱弱地笑。“那你还记得我们是睡在一张床上吧?”
“嗯。”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上吗?”李缅君的声音变得有点高亢。
“嗯,”李毅的声音很小,他说:“那是因为我们都喝醉了。”
“是你喝醉了,我没有!”李缅君说:“你喝醉了,你拉住我的手,你箍住我的腰,你不让我走。”
“这……”李毅的脸白了白,他并不知道这些,以前李缅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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