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无数,但是家族门风却很严,所以他的侦探社经常被人忽略,只提他那破烂的名声。其他三人就不用提了,全是靠家里庇护的官二代。
不过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五人的关系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就是,陈京国出的什么破主意,沈三那是正经地处对象,把人家小美人给吓跑了,你上哪里赔一个给他。”裴文慢悠悠地喝着酒,西装已经脱了,里面的白色衬衫纽扣从上到下解了三颗,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德行:斯文败类。
陈京国一副痞子样,叼着根烟:“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切,也不知道谁被一个女人给耍了,爱得惊天动地,还玩起私奔了,结果人家只是消遣你。”郑于揭他的短,于是恼羞成怒的陈京国也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两人幼稚地吵了起来,好脾气的唐明宇只好当和事老。
“其实我觉得小美人说的是假话。”裴文不理三人,移了个位置,坐到沈三的身边,把他的酒瓶子抢过来,“再喝下去,你都该酒精中毒了。”
“……你去帮我灭掉那个明星。”沈三已经了七分醉意,但说话的语气还像个正常人,思绪清晰,裴文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下手,他还能愤怒地说,“如果我对那个小白脸明星下手,舒锦会讨厌我。”
裴文叹气:“沈三,你完了。”
“他娘的为什么要喜欢小白脸,老子哪里不够好?”沈三很痛苦,于是大家伙不闹了,默契地停下来帮他想办法,商量了半天,却没一个有主意,就连裴文也觉得难办,舒锦这人的脾气还真不好弄。
“舒锦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郑于忽然说道。
“不奇怪,她是明星,这段和一个叫唐尧的明星经常出现在屏幕里秀恩爱,你在电视里看过她也不一定。”裴文解释道,他还是认为舒锦不太可能喜欢唐尧,应该是为了让沈三放弃,她故意说了谎。
“不要在老子的面前提那个小白脸的名字。”沈三怒道。
郑于把身上的女孩子推下去,点了根烟,道:“想起来了,还真巧了,刚才jon打电话给我,提到过这个明星,那啥,我最近不是投资了一个片子,jon让想舒锦当女主角,我以前欠了jon人情就答应了。”
陈京国眼睛一转就出坏点子了:“你打电话给jon,让舒锦来这里谈片约。”
郑于显然不够坏,没明白他的意思,“干吗,找她来安慰沈三吗?要是等下闹起来怎么办,沈三会灭掉我的吧。”
陈京国踢踢沈三,摊手:“看,醉糊涂了。”
“你到底想干啥?”
“郑于赶紧打,啰唆这么多做什么。”陈京国叼着一根烟,语气带着一点狠,“我不就不信了,今儿不能把那个明星送到沈三的床上。”
“喂喂,你们不要乱来啊。”裴文赶紧出声,“明宇你赶紧也劝劝。”
但是向来习惯当和事老的唐明宇,这次却站到了另两人那边,认为这主意非常好,“沈三惦记那个小明星,说不定是因为还没吃到嘴,我们帮他一把,裴文你难不成以为沈三真爱上小明星不成。”
裴文当然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说了,他们又不信。裴文拉不住那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只能去喊沈三,但是沈三醉得糊涂了,一听可以见到舒锦,就很高兴地赞同了,于是那三人打电话的打电话,安排房间的去安排房间。
真是一团乱啊。裴文扶额想道。
舒锦接到jon的电话,时间不算太晚,9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比较奇怪的是,谈片约的地方是酒吧,而且要求她一个人去。jon有点不放心,因为郑公子的名声不太好,但一时又拒绝不了。
舒锦想了想,却答应了。
夜色酒吧的老板和经理,她都是认识的,就算真出什么事儿,也能找经理帮忙一下。jon既然打了电话给她,就说明这个饭局是推不掉,她如果拒绝,可能会给jon带来麻烦,反正只是一个饭局。
舒锦是这样想的,而大过大意的下场,往往会很悲剧。
到了酒吧后,舒锦特意和经理打了招呼。
之后她被带到一个房间,一个看起来很有流氓气质的公子哥,用无比嚣张而傲慢地语气对她说:“你不是想当我新片的女主角嘛,行,把沈三给伺候好了,下部片子还让你上。”
舒锦心说,这个抽风又脑残的男人就是郑于?
意识到危险,舒锦想离开,但是门口堵着两个男人。现在的情形是这样的,房间里躺着一个疑似醉倒的沈三,一个看起来就是浑蛋的公子哥,而堵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很斯文,一个笑得很让人讨厌。
“长得不错嘛,难怪沈三念念不忘。”那个笑容欠抽的男人——陈京国托着下巴说道,“可惜沈三先看上你了。”末了还吹了一个口哨。
“行了,接下来没我们的事儿。”看起来很斯文的唐明宇催促道。
舒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三个人离开,他们把房间的门给锁了,而且郑于还把她的手机给收走了,她根本来不及反抗。虽然小狐狸很腹黑很狡猾,但是论蛮力根本斗不过郑于,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给推倒了。
糟糕,太大意了。她心想。
舒锦拍着门道:“喂喂,浑蛋,这是什么意思啊?”
舒锦不是小孩子,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和一直对她有想法的男人,并且是和喝醉酒的男人共处一室,这好比小白兔和狼待一个窝。没有手机,就等于断了求救的生路;这个房间只有一个门,没有窗户,自己逃跑的可能性为零。
一人从身后抱住她,舒锦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沈三没有说话,似乎是醉得有些迷糊,就像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凭借着本能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之间磨蹭了几下。虽然目前来说毫无攻击力,但是舒锦却全身僵硬住了。
“沈三,放开我!”她语气有些颤抖。
沈三似乎是认得她的,湿漉漉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带着浓烈的酒味,那味道几乎可以把舒锦也一起醉倒了。听明白她的话,还能回答:“不放,放了你会去找那个小白脸。”顿了下,又怒道,“老子哪里不如那个小白脸!”
“你先放开我,我们来谈谈。”舒锦温和道。
“撒谎。”沈三肯定地说,“我最讨厌你对我撒谎了。”
舒锦无语了,这流氓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啊?想了想,还是先哄道:“这里门都关着,我能跑到哪里啊。你这样抱着我,我很不舒服。”
“不,很舒服。”他的脸在她的脖颈里蹭了两下。
舒锦默默黑线,舒服的人是你好不好!浑蛋沈三,你最好给我清醒过来,平时装得那么深情无辜,关键时刻就跳线,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沈三的动作很快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算这个时候只有七分醉,沈三也会把它发挥到九分。他转过舒锦的身体,粗鲁地把她按到了墙上去,用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她,就像野兽盯着它的猎物,思考着该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那种让人发毛的眼神,让舒锦的危机感更重了。
舒锦完全动弹不得。
沈三的力道可以把她全身的骨头都捏碎,她拒绝去想象这么可怕的事情。在她还未想出自救的办法之前,沈三将脸忽然凑近她,低低地喊了她一声,声音非常沙哑,带着某种隐秘的渴望。
“浑蛋!”舒锦几乎忍不住想爆粗口。
然后,男人就粗暴地吻了下去,把她的声音全部堵在了喉咙里。舒锦难受地闭上眼睛,沈三太过鲜明的渴望让她觉得害怕。她的舌头已经被他咬破,他的亲吻完全不带任何技巧,莽撞而直接,没有给她丝毫拒绝的余地。
不知道吻了多久,沈三似乎很不满她的毫无回应,委屈地蹭了蹭她的脸,又用沙哑的声音喊了她一声:“舒锦……”
舒锦的额头一突一突地抽着,简直有种抽死他的冲动。
委屈的人是她好不好,被强迫的人是她好不好,简直太浑蛋了!居然还装得这么无辜——舒锦完全不知道应该拿挂在她身上的犬科生物怎么办。
得不到回应,沈三有些失望地蹭了几下她的脸,然后抓着她的手,又急切地吻了下来。这一次却不仅仅只是亲吻,他一只手将她强迫地按住,另一手扯开她的上衣,粗鲁地吻上赤裸在空气里的皮肤。
舒锦仰起头,难受地闭着眼睛。
她的皮肤上很快布满噬咬和齿痕,从脖子到胸口,都遭了殃。屈辱的感觉越来越深,她想,她应该杀了他。
原韶景接到经理的电话,就马上赶到了夜色酒吧。他是这家店的老板,不过知道的人不多,酒吧一直是交给经理来打理——他也是少数知道他与舒锦有交情的人。所以舒锦一遇到麻烦,他就打了电话给他。
打开了门。
房内的惨况出乎他的意料,空气充满了血腥味,陶瓷碎片散了一地,混合着血迹,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而舒锦披着一件西装,神情平静地坐在沙发里,但手上却拿着一把刀子在削苹果。她踩在脚下的生物不知道还有没有气,不过可以肯定是伤得不轻,看起来流了不少的血啊。
“来得还真晚。”舒锦平静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原韶景呆愣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四个男人一看到房内的情况,回过神之后就冲进去,罪魁祸首的陈京国发出一声惨叫:“你太心狠,居然把沈三给杀了!”
“不是还活着吗?”舒锦平静地说。
“下手很狠,是被花瓶敲昏的。”裴文检查了一下。
把水果刀插到桌上,舒锦站起来,紧了紧明显不合身的西装,从容地往门口走去,冷冷道:“你们应该庆幸,我用的是花瓶,而不是刀子。要知道,就算他死了,我也是正当防卫。”
不久前还对舒锦有遐想的陈京国觉得后背一冷,心说,这个小明星真可怕,沈三怎么喜欢这么粗鲁的家伙,什么品位嘛。
“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手软了。最后帮我转告沈三,让他以后不要再出面在我的面前,我看不起他。”舒锦冷淡地说完这几句话,转身就走了,留下一房间目瞪口呆的男人。
“完了,我们会被沈三灭掉。”郑于很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裴文扶起沈三,帮他止血,“我早就阻止过你们愚蠢的行为……你们不要发呆了,来,搭把手,把他先扶到床上,还有,谁去打个电话叫医生啊,都破了一个洞,肯定得缝针。”
“真可怕,居然敲了一个洞。”陈京国欷殻y馈?br/>
“是啊是啊,这小明星真狠,裴文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们,如果我们知道她脾气这么坏,我们就不会出这主意了。”郑于说道。
和唐明宇把沈三扶到床上,裴文去卫生间洗了手,把血迹冲干净,走出来,非常无辜地说:“我只是听沈三说的,小美人的脾气很坏,但是没亲眼见识过,不知道她伤人的手法也这么干脆利落。”
三人同叹气,担忧沈三明天醒了,得找他们算账。
那位小明星真是忒坏,把沈三的脑袋都敲了一个洞了,离开之前还让他们转告沈三那种话,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喂喂三位公子,无耻的人是你们吧。
此时已将近十二点,深夜的大街很冷清,酒吧的霓虹灯招牌在夜里闪烁,招引着一个又一个夜猫子。身后的音乐震耳欲聋,仅仅隔着一扇门,却是两个极端的世界,就好比她和沈三,他是里面那个世界的人,而她却生在地狱之中。
舒锦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一点人声也没有了,才扶着墙站住。
脚步声渐渐逼近。
“我以为你胆子大得很,根本不会知道怕。”无论在什么时候听到这个男人说话,都是这么让人不舒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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