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我和他的事都过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提。”
夜色茫茫中,吴浩杰的宝马车正在快速地开向温馨花园,后面一辆雷克萨斯rx350悄悄地追尾着,直到温馨花园门口才掉头回去。
姚瑶的生日就这样在这不愉不快的心境中悄悄地过去了。
几日来,欣月不言不笑,像变了个人似的。有时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吴浩杰看在眼里,亲自动手做饭,也没有去上班,说是休假,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几日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星期五下午,欣月去接姚瑶时,老师说是姚瑶的父亲接走了。欣月一下慌了神,打了个电话给吴浩杰后,就匆匆忙忙的去了新悦来酒店。
还是在那个五号包厢里,姚林带着姚瑶正在庆祝生日,桌上摆放着三个蛋糕,分别插着四、五、六支蜡烛。
一见欣月推门而入,姚林起身道:“欣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只想给姚瑶补上三年的生日。”
欣月愤怒地盯着姚林:“补?怎么补?你以为补上几个蛋糕就能让过去回来?你以为补上几个蛋糕就能让我们母女俩把这三年所受的苦通通忘掉?然后说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人?哼!别做梦了,我林欣月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傻冒啦!”
姚林无言以对,默默地看着欣月:“你骂吧,你骂了我心里还觉得痛快些。说实在的,这几年我也过得并不高兴,因为心里有愧。”
“哼!”欣月瞧也懒得瞧他,“姚瑶,我们走。”欣月上前抱起姚瑶就走,被姚林拦住了,“欣月,你也来吃一点吧!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我没话跟你说。”
“我知道你还没结婚,你搬到我的别墅去住吧,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姚先生,不要什么都自以为是,这世界上其实是没人喜欢做金丝鸟的,既然当初你选择了荣华富贵,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你还不是吴浩杰那小子的金丝鸟?你吃在他家,住在他家,连过年也在他家,天晓得你们两做了什么事?”
欣月的眼神利箭般的射向姚林,只听得“啪”的一声,绵软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姚林的脸上:“他是一个好人,不准你侮辱他,否则我跟你拼命。”
姚林摸了摸发红的脸:“你看你看,三年就变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纯洁,我说对了你着急了吧。”说完他强拉着欣月坐下。
“你放开,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你叫啊?我陪着我女儿和女儿的妈妈吃个饭,妨碍谁了?”
“你混蛋。”欣月又气又急,抱着姚瑶大声地哭了起来。
此时,包厢的门不知不觉的开了,吴浩杰交叉着双手靠在门边,不笑不恼的地出现在欣月和姚林的面前:“姚先生,你一声不响的带走我的孩子,这笔账该这么算?”
姚林站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姚瑶是我的孩子,怎么变成是你的孩子了?”
“是,姚瑶三年前是你的孩子,可这三年里,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你给过你孩子一分钱?你给过你孩子一块糖?她生病时你在哪里?他哭着要爸爸时你又在哪里?三年后,她更不是你的孩子了,我和欣月早已是男女朋友了,我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街买菜,情深似海,心心相印,明年你就能吃到我们俩的喜糖了,你说姚瑶是不是也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孩子?”吴浩杰避开欣月的目光,盯着姚林说得心不焦气不喘,此时纵然欣月是多么的不忍让吴浩杰损了他自己的名誉来帮她解决问题,但此刻自己又能说什么,只得由他满口胡言,不能在姚林面前说穿,要不然就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了。
姚林哼了一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明年的时间还长着呢,结的成结不成还不知道呢?”
“怎么?你还想掺一脚?”吴浩杰上前抓住了姚林的衣领又慢慢地放下,“你试试?”
姚林整了整上衣:“你也害怕?害怕就别管闲事。”
“我还就管定了。”吴浩杰猛地甩出一拳,击在姚林的脸上,姚林退后一步,抡起椅子往吴浩杰的头上就砸,被欣月用手挡出了去,此时姚瑶被吓得哭了起来。
“欣月,你没事吧?”两个男人同时发出声音,见吴浩杰上前查看欣月的手时,姚林醋意大发,拿起一碟子就往吴浩杰的头上飞去,吴浩杰来不及躲闪,正砸中了头部。碟子的边缘本来就薄,将吴浩杰的头砸出了血。
“别打了,求求你们两别打了。”慌忙中欣月拿起一干净餐巾压着吴浩杰的头,“回去吧,这是他的地盘,你怎么能在他的地盘跟他动手?”
吴浩杰扔掉欣月压的餐巾,一个扫堂腿将姚林扫倒在地,上前跨在他的身上,手起拳落,使劲的攒他:“叫你欺负女人,叫你欺负女人,正想一刀阉了你……”
欣月上前拉起吴浩杰,带上吓呆了的姚瑶,走出包厢。回头见姚林红肿着脸,靠在墙上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欣月离他而去。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
十四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
自那天姚林和吴浩杰有了初次的打架后,两个男人就交上了劲,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动粗,双方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按理说,姚林当初为了荣华富贵已抛妻弃子,自始至终对欣月母女都没有一丝人性可谈,况且姚林早已结婚生子,如今将是塑胶厂的未来董事长,家财万贯,该放手的应该放手,让欣月母女两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然而,当他不再为钱财奔波时,心底里却总也忘不了当初的那段爱恋,每当灯火阑珊、夜深人静时,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永远保藏着他与欣月的一点一滴。原来,他一生中的最爱就这样被自己的虚荣心抛弃掉,今生今世却再也寻不回来!
为了自己的良心发现,姚林开始购置别墅,购买跑车,很想实现当初自己对欣月的承诺,并以酒店为名,开始寻找欣月的下落。那日当他无意中遇见欣月时,高兴的一时忘情,那颗善变的心又回来了,他以为给她别墅、跑车就能使她回来。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护花使者吴浩杰的出现更令他措手不及,只好悻悻地看着吴浩杰带着欣月扬长而去。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有钱来说,想侦查一个人更是家常便饭。待他查清了欣月在吴家的一举一动后,便已姚瑶做人质,迫使欣月自愿来酒店找他。
苍天不负有心人,欣月果然来酒店找他。姚林以为与欣月重温旧情的时机到了,一家三口终于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谁知欣月一见自己就充满了仇恨,言谈举止间,她已然不是他原来的那个欣月了,又加上吴浩杰的一番话,说得他醋意大发。一场架打后,更令他对欣月的失而复得而信心满怀,等待着时机与欣月重燃爱火,做他笼里的金丝鸟。
欣月和吴浩杰也经过了这件事后,两人处处防备着姚林。特别在学校里,交代老师限定由吴浩杰专门接送,欣月也很少出门。
平静了几个月后,已将是炎炎六月的天气了。
一日,吴浩杰的造船厂里发生了一件事。几日间,工商税务等稽查部门连连上门,理由是造船厂这么大,以前交的税务远远不够,还得要重新缴纳一倍。吴浩杰是这些厂里的年轻骨干,平时去不去上班都无所谓,如今一有事董事会就急着召回。那几日,吴浩杰天天是早出晚归,奔波于商界之间,家里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又落到欣月的身上。
这一日,欣月像往常一样接了姚瑶回家。出校门时,被姚林的雷克萨斯px350堵上了,车门打开,姚林硬是将欣月母女俩劫上了车。欣月掏出手机给吴浩杰打电话,刚刚接通,话也来不及说一句就被姚林一把夺去扔在了坐垫上,只听得吴浩杰在那里急切地喊着:“喂,欣月,你怎么不说话了,喂,喂……”
欣月拉住他的衣服说:“你干吗?快把手机还我,放我下去。”
姚林一把捡起手机,摁掉了关机,疯狂地开着车子向他的别墅而去。
“你到底带我去哪儿?”
“我给你买了栋别墅,带你去看看。”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回家。”
“那才是你的家。”
“你神经病呀,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一神经病,犯不犯法不重要。”
一路上姚林将车子开得极快,还差点撞上了别人的车,吓得姚瑶趴在欣月怀里不敢抬头。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姚林打开车门,一副洋洋自得。
“欣月,到了,快下来。”
这是一套乡间洋房,近处树木林立,空气新鲜,若是平时来消遣,定是一个小住的好去处。可此刻夜幕已降临,里面黑灯瞎火的,看起来像是机关重重。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嗖”的一声从墙角蹿出,吓得欣月的心头颤了颤。
姚林抱着姚瑶掏出钥匙打开门,摁了开关。顿时,火树银花,惊动了一树的鸟雀,“呼啦啦”的飞向天空。平静下来后,才知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节日灯,一下子,东风夜放花千树,抬头一轮明月高悬,更吹落,星如雨!
庭院里,一株桂花长得甚是葱郁,可惜还未到花期,若到那时,相信庭院里的每个角落都会飘满了桂花香。再往前,是一棵桃树和梅树,可惜都错过了最好的时光,未能及时光顾。就像是人的一生,即使最好,错过了时机也是枉然!
对面是一棵柳树,伸展着婆娑的枝条,被小风吹拂着左右摆动起来。柳树下,一座假山若隐若现,山上青松苍翠,涧里细水长流,溪边有一老翁头戴斗笠正钓起一尾鱼儿。假山后面有一水车正在飞快地转动着水轮,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又落到了溪里,整个过程就这样的周而复始。正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此时,淡淡的月光倾泻在整个围墙里,给庭院镀上了一层白色。姚林穿着黑色休闲裤,白衬衣,站在庭院的大门口,看着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
“怎么样?喜欢不?”
“嗯,挺好的,如果我们没离婚的话,我肯定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女人。可是,姚林,我们已经离婚了,来看这院子的应该是你的爱人而不是我。”
“不要在我面前老提这个人,今晚的时光就属我们俩。”
欣月指着这些树:“时光再好,也不会倒流,就像这些树,有的已过了花期,有的还不到花期,一个来回错过时机就再也回不去了。”
姚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别说这些伤感的话了,去屋里坐坐吧,我买了些便当,孩子也饿了。”
欣月随着姚林进了客厅,里面的装饰荣华堪比。地面铺以纯天然的白色花纹大理石,上好的“玉兰” 墙纸,飞利浦的水晶吊灯,还有那些工艺品,那些沙发,那些用具等等,无不显示出主人别具一格的个性品味。
姚林摆好了便当后,姚瑶就端着去看电视,硕大的液晶面像个宽影幕电影,看得小丫头饭也顾不得吃,楞楞地傻看着。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他打开了四周的窗,迎面吹来一阵阵凉爽的自然风,好惬意啊!即使是最热的天,也用不上空调。他指了指窗外的田野,“等你老了,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你若是走不动了,我给你买一张摇椅,轻轻地推着你摇啊摇。”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欣月的眼,“不要说了,那都过去了,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他扯下纸巾递给欣月,“记不记得,曾经在莲湖公园的假山上,我背着你一直走到我们俩的小屋?”
“记得又如何?今生你我缘分已尽,你已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也要过我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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